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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侮辱 ...
房间里异常安静,连谢贞贞也嗅出其中的不安,干脆硬着头皮,板着一张脸率先开口。
“左权使,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如何把紫耿捉回来交由阁主处置吗?可不能光是把补天阁的杀手用在不着道的地方。”
延渊眉毛一挑,只是冷笑一声。
他自然听出了贞贞的言外之意,当初穆兰川一行人在江南遇袭,怕是和补天阁的杀手脱不了干系,而在补天阁内,有心思又有胆子派人行刺的,除了延渊再无他人。
贞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不容易隐忍住自己的情绪。
若不是阁主一直对拔除延渊这颗毒牙有所顾忌,他早就把眼前这个人拔得毛都不剩了。
穆兰川仍旧沉着头看不清神情。
当年他与卯明飞定下契约,他怀揣着击败段天涯的方法回了无日崖,未曾想过现状反而更加难堪。
那一夜,他在延渊院子的墙头上趴了两个时辰。
黑乎乎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唯有延渊的房间晃着明明暗暗的烛光。
忽然,院门发出轻微咯吱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黑色斗篷快速闪进了院子里,径直推门进了延渊的房间。
不过一炷香时间,烛光倏地熄灭,庭院真正的没入了万籁俱静当中。
夏夜沉闷得像蒸笼,刚刚过去的一场阵雨并没有下透,反而更把空气变得愈发潮湿黏腻。
穆兰川掩在夜幕下,屏息凝神悄悄向房间的方向挪了些地方,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心思太过沉重的缘故,脑袋里像绷着一根弦,太阳穴的位置随着动作突突跳着疼得更厉害了。
忽的一阵晚风袭来,卷着墙内的花香弥散开,过于馥郁的香气盘缠过来,丝绸般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像是要阻断呼吸,勒得人昏昏沉沉。
穆兰川调整吐纳好让自己集中神智,只听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男人沉闷的喘息声。
暧/昧至极。
然后是延渊略带痛苦的低/吟,压抑挣扎,颤抖的声音甚至夹着一丝无望。
“下贱”,一声又一声咬牙切齿的辱骂从房里蹦出来,无缘由的恶毒诅咒恍如针扎般刺进耳朵里,“你怎么不去死”,“滚开”,又间杂狠狠抽打的声音,“过来,你怎么一辈子就像只狗”……
穆兰川伏在墙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段天涯的声音。
即使是卯明飞暗示过自己,还是要咬紧牙根才能忍住差点要脱口而出的惊诧。
早听说延渊睡眠浅听不得丝毫响声,所以总在晚上把所有的下人侍卫支出院子里,却从未想到其中还有隐情。
难怪延渊院子里的下人和侍卫总是失踪暴毙,而段天涯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房间里的烛火才重新点燃,段天涯又披着斗篷匆匆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多余看一眼,甚至连门都没有替延渊阖上。
院子重归于平静,仿若什么都未改变过一样。
穆兰川思忖了一下,还是轻身掠到院子中央,伸手揉了揉还在疼的额头,迟疑两三下还是准备转身离开。
刚侧身,房间里突然急匆匆冲出来一个身影,扶住回廊上的栏杆弯下腰就吐了出来。
穆兰川怔在原地,只得回身。
“你知道了?”声音幽幽响起,平静地好像只是一阵清风吹过,他哽咽一下,继而像个认错的小孩子,无助地解释着,“我只是觉得恶心。”
延渊煞白着一张脸缓缓抬起头,手背轻轻抚着自己的嘴角,眼眶潮湿微微泛红,乌黑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衣衫被胡乱撕破,袒出胸膛,露出触目尽心的鞭痕。
“你愿意吗,”穆兰川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释怀般说出自己的心思,“和我一起杀了他。”
延渊怔了一下,反而冷笑起来,“你不怕我告诉他?”
“无论如何我会杀了他,”杀掉段天涯,这件事无论在谁看来都是异想天开,但却是穆兰川倾尽所有也要做的。
“我也想杀了段天涯呢,不是因为你,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延渊望着穆兰川的脸,一时间竟失了神,“是为了他。”
穆兰川错愕一下,低了低头,腿向后一撤,单膝跪了下去,斩钉截铁,“若是你愿意帮助我,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
“好。”延渊只淡淡吐出一个字,手指抓紧栏杆,指节泛白,眉眼一抬,眼神里翻涌出骇人的恨意,“杀了他,你只要杀了他就行。”
“轰隆——”空中一声闷雷炸开,整个院子被映得惨白刺眼。
瓢泼的大雨哗啦啦浇了下来,凉丝丝的雨点用力砸下来,惊起脏兮兮的泥浆,墙边过于繁盛鲜艳的花终于颓丧地歪倒下去。
段天涯老奸巨猾,唯有在延渊这里时为了掩人耳目会减少身边的侍卫,也只有在这时候会烧昏脑子忽略很多细节。
卯明飞送给穆兰川一种毒药,这毒一开始沾染上并不会有什么效用。
然而一个月以后,毒性慢慢发作,会影响人血气运行,使人在运气用功极易走火入魔。
延渊便在段天涯冲昏头脑的时候下毒,一月后由穆兰川牵头拉起动/乱。
许多人对段天涯行事都是敢怒不敢言,穆兰川一起头,则是千呼百应,这才协力将段天涯掀下了阁主位置。
直到现在,穆兰川忍让延渊,一方面在于延渊在教中势力尚存,另一方面也是这件不为人知的往事。
**
延渊见穆兰川不吭一声,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可是,谢贞贞你看你的阁主就这样被人捆在椅子上,你不是护卫吗,就是这么做的?”
话还在说着,延渊已经挑着剑迈步出去,剑身泛着寒光直刺向玉戈,攻击地突然,贞贞立马上去挡,却被延渊轻巧地挑开,一招划出去,逼得贞贞不得不跳开。
穆兰川猛地抬了头,一掌拍在椅子上,木头轰然散开,双臂一挣,麻绳也断成几截摔在地上。
几步掠出去,夺走贞贞手上的剑就向延渊劈过去,一招凌厉,延渊回身来挡,剑锋几乎是擦着耳朵躲过去的。
穆兰川是发了狠的,之前所中的毒也解得差不多,神色漠然,几招下来便把延渊逼进了劣势之下。
手腕一转,硬生生把延渊手中的剑挑飞了出去,再将剑向两手空空的延渊一刺,一抖,剑刃发出嗡嗡的声音,惊险万分地僵在了延渊喉结之前。
延渊捂住还在发疼的虎口,脸上依旧在笑,挑衅着,“杀了我啊。”
话音刚落,穆兰川还没来得及把剑放下,身侧突然闪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不可以伤害师父,”玉戈脚步一蹬,右手高举,匕首在空中调转方向,眼看就要捅到延渊脖子上。
穆兰川横步一跨,用身子挡住玉戈,一手已经牢牢握住了匕首的锋刃。
“玉戈,不可以!”一声低喝出口,手掌上的血已经顺着手腕黏糊糊地淌了下来。
玉戈发木的眼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颤抖着松开了手。
“哐啷——”匕首落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伤师父的。”玉戈握住穆兰川受伤的手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举动。
“你没事吧,”穆兰川捏住受伤的手心,丢掉手上的剑,单手替玉戈擦掉脸上沾上的血。
玉戈还没来得及回答,腿脚一软,就两眼抹黑地晕了过去。
穆兰川揽住玉戈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便要往外走。
延渊神情复杂地回身,更觉穆兰川的身影扎眼得厉害,“所以你现在倒是活得自在了?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穆兰川一脚跨出门槛,顿了下身子,头也不回低声交代贞贞,“送左权使回去。”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死的不是你呢?”延渊颤颤巍巍往外走了两步,声音动了情,也是哽咽的,“为什么是他,是他……”
第一更来得晚了点,因为一边码一边想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对不起!!!左权使大人,你受苦了……作者菌给你跪下认错!
最后延渊神经兮兮说的“他”究竟是谁呢?【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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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说今天双更,但是我可耻地卡文了!
这部分情节还是挺关键的,大致情节在脑子里面打转,就是细化出不来,
我觉得还是要斟酌一下,所以我还是争取明天一章多码点字数吧……
真的对不起读者大人们,下次作出承诺前,我会先考虑清楚再说话,
坚决不会再犯了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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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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