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短文》陶悔

2、枯叶之蝶

　　枯叶之蝶
　　我是一个写书的人，号称天下没有我写不出来的书，可是现在我却遇到了一件极为麻烦的事。不是我无法拼凑出他们的故事，只是这故事只有开头未有结尾，身带预知能力的我也无法算出来结局。而且，我不想将这个故事告知世人，只是她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四年前，夜郎王欲派遣大将军月夜追杀四大洪荒凶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因为这四只洪荒凶兽杀害百姓，现在对夜郎王的统治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只是白马却知道月夜几个月以前为救夜郎王的妹妹七羽公主被一只桃杌凶兽所伤，现在伤口也还没好，如何敌得过四大凶兽呢？可七羽不愿自己的哥哥担心，未将自己被凶兽桃杌所掳的消息告知夜郎王，月夜受伤的消息自然不会被他知道，因为七羽公主是月夜最在乎的人啊。可月夜却是白马最在乎的人
　　“白马，你为何要向王请旨追杀洪荒凶兽，你可知连我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杀死它们”“这个你无需担心，因为我已有方法对付它们，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那好，这壶杏花酿是我亲手所制，你带去，我希望你能早日把它带回来与我共饮。”“一言为定”
　　想起临行前与月夜的对话，白马早已冰冷的心，似乎多了一丝温度。半年来，她催练秘法，以十年寿命为代价提升术法，练至大成，成功斩杀了朱雀玄武与白虎，只剩下最后一只青龙了。
　　白马是一个孤儿，自小被月夜收养，月夜把她当作亲妹妹，却不知道白马喜欢他。在白马看来，月夜舍命救公主，就当他喜欢着柔媚动人的七羽公主，于是就将自己的心思埋藏于心底，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只要月夜心中有她白马一席之地，只要月夜幸福，自己就快乐了。七羽公主因月夜救自己受伤，便时常到将军府看他，而在白马的有心安排之下，七羽公主和月夜独处的时间多起来，她知道七羽公主慢慢喜欢上了文武双全又英姿飒爽的月夜。月夜也几乎认为自己爱上了端庄动人的七羽。
　　杀洪荒四兽对于月夜来说太冒险了，白马不能眼睁睁看着月夜送死，于是才主动向夜郎王请缨。对于夜郎王来说谁去杀洪荒四兽都没关系，只要有人为他除去统治的障碍就行，便答应了白马的请求。这一切，月夜却一无所知，只当白马想要成就功名此刻，白马还不知道，随着与七羽公主相处时间的增多，月夜已认清自己对七羽公主的感情不是爱，只是出于对皇室的守护，是自己从小便被教育的职责所在，而在知道白马要替他杀洪荒四兽的时候，心中的慌乱与气愤，月夜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喜欢的都是自己身边的白马，可笑的是自己征战四方杀敌无数却连喜欢谁都搞不清楚。
　　天际乌云滚滚，白马独自驾着一叶扁舟使入大海深处。逐浪翻滚，惊涛澎湃，不知从哪升起的大雾竟阻挡了前行的视线，白马停下来，她已经感觉到了青龙的气息。提起银枪，放置一旁，半躺在小舟上，微阖双眼假寐，等待青龙出水。飘逸的长发乖顺的洒落在银枪上，映着粼粼水波，本是飒爽，却硬是多了一丝妩媚。
　　青龙隐在水下，只远远露出一双铜铃大眼，凶光毕露。青龙还是沉不住气了，一甩长尾，激起蓬勃的水花朝小舟射去。白马似乎早就料到，长枪横扫与青龙战于一团，白雾越发浓厚了，厮杀在一起的白马与青龙也不能看清，只能偶尔瞥见一鳞半爪，以及闪光的银枪。击杀半日，他们几乎平分秋色，青龙原本坚硬的鳞片上出现一道道血痕，而白马的雕翎戎装亦是被扯烂。最后，青龙全力甩尾，白马不敌银枪落入海中，身子也被甩落出去。半空中，白马强行转身，扯过背上的金弓，满弓一道光，两支金箭插入青龙的双眼，青龙发出嘶吼，震耳欲聋。青龙白马一同落入水中，青龙眼睛被射瞎后，不停一尾拍打着海面，搅起巨浪。夜幕降临，白马几乎痛晕过去，但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能晕，聚起最后的意识，以手为刀临空一劈，空气竟化作利刃，直击青龙的颈。伴着垂死的一声嘶吼，青龙身首分离。血液溅到唇角，流入嘴中，竟是微甜的。青龙死后，白雾散去，白马晕过去了，最后朝那青龙一瞥，她居然恍惚的看见一道人影从青龙肚子里爬出来
　　白马清醒过来已经是半月以后的事了，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是打鱼的渔夫吗？可这里不像海边，更像是在深山里。意识回归，猛一摸腰间，白马松了一口气，酒壶还在，真好。摸索着站起来，白马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好了大半，真要好好感激这个救了自己的人，白马想着，走出去，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在海边，而是在一个山洞中。
　　枯叶回到山洞时惊喜的发现白马醒了，赶紧放下手中的野果和药草，奔过去，看到白马莫名的望着自己，于是解释道“是我把你带到这儿来的，我在那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可我不是妖怪，但我已经记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我右肩上纹着一只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白马了然了，感激的一笑“月夜曾经给了我一个名字叫白马。”“月夜？你的夫君吗？”枯叶怪异的问，白马淡然“不，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那么我呢？我也救了你，你有没有在乎我一点？”白马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二日，枯叶招来夜郎城传送重要讯息的青鸟，将洪荒四兽被全数斩杀以及自己被一个活了三百年的人所救的消息传了回去，并请旨能否带枯叶回去。本想着终于能回去见到月夜和他畅饮，可天不遂人意，她未等来夜郎王的手谕，而是等来了夜郎王下的必杀令。
　　夜郎王接到白马的消息开始很兴奋，威胁自己统治的洪荒四兽终于除去，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白马果然骁勇，月夜，你有一个好妹妹呀！”夜郎王大笑，不过转念一想，白马杀了洪荒四兽，在百姓眼中成了英雄，现在她身边又多了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妖怪，如果她有反心，自己该如何是好呢，这事要谨慎处理，嗯一定得好好想想。
　　两日后夜郎王召见月夜。“夜郎城绝对不会包容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妖怪，我已调动南锤众属，月夜，今晚我要你领兵。”月夜讶然，他如何能下手？“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月夜不甘的说。“你家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你想要亲手毁了这一切？”夜郎王阴恻的说月夜慌乱了，是啊自己要如何在两者间抉择呢？“白马不是非死不可，毕竟她为我除掉了洪荒四兽。只要你能杀掉那个妖怪，我还可以把七羽嫁给你。”夜郎王利诱着月夜。月夜想了一会儿，说“好，不过我不需要你将公主嫁予我，我只要白马无事。”“好”虽恼于月夜的不识抬举，但只要杀掉那妖怪，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当然，是一切不威胁他统治的条件。
　　白马和枯叶相处日久，两人慢慢熟悉起来，枯叶看到白马腰间挂着酒壶，却从未见她喝过，便好奇的问“你为何从不喝腰间那壶酒？”白马摸着腰间的酒壶，眼中添了一丝暖色，“这是月夜给我的，他说，待我杀尽洪荒四兽回去，与我共饮。”听白马这样说，枯叶心里竟有一点嫉妒月夜，又听白马说，“听老人说，雪天莲蕊能制成一种叫无水的胭脂。碧雪山就在这南锤边上，真想去采几朵冰山雪莲，但碧雪山连绵成片，道路凶险，我的伤又没有好下次来这儿，不知又是何时了，真遗憾。”枯叶笑了“你也想要青春永驻吗？这冰山雪莲，百年才开一次，莲蕊更是难得就算现在爬上去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运气。”白马听枯叶这么说惊讶的张大了眼，“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竟不知道它有这个功效。你又如何得知呢？”枯叶一脸窘相，红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想，可能是记忆要恢复了吧。而且无水不仅有美颜的功效哦。”白马了然“那还有什么作用？”“不告诉你”枯叶神秘的说。
　　两天过去，仍没收到夜郎王指示的白马有些急了，带着枯叶出了深山，来到南锤边境的小镇上，看街上熙熙攘攘，白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走到一处，白马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张必杀禁令，被追杀的人正是她和枯叶，而带兵追捕的人是月夜。白马蒙了，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如何会料到夜郎王如此狠绝呢？忽然想到是自己将枯叶的事上报的，也就是说是她连累了枯叶。白马忽然很后悔，于是她对枯叶说“我忽然不想回去了，我们去找雪天莲蕊吧。”枯叶看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白马，指着墙上的告示“是因为这个吗？我不怕，”白马说“不是”我想白马应该是很后悔的，如果不是她提议去找雪天莲蕊，枯叶也不会离她而去。
　　在他们进入碧血山时，月夜带兵跟随传信的青鸟来到他们才离开的山洞没看到白马的踪影，月夜有些着急也有些庆幸，搜山之后仍没发现他们，月夜便令军队回到驻扎营地，自己继续寻找。
　　进入碧血山内部，他们才发现这儿的温度比他们想象的低很多，裹紧身上的衣服，仍是不能御寒。走了很久，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山洞，在山洞里比在外面好很多。枯叶看白马乌黑的唇色强行把白马抱紧怀里“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枯叶编造着理由，不容白马反抗。白马挣扎了一会儿，没办法，就沉沉睡去。两人相拥而眠抵御着严寒。
　　两人在碧血山上找了几天，都没有看到雪莲的踪迹，这天夜里，枯叶借口打猎出去了。白马并不怀疑因为这几天他们都靠枯叶打的雪狐，雪山银蛇为生。其实枯叶并不完全为了打猎，因为他主要原因是去摘雪莲蕊。来到白天做下记号的地方，枯叶刨开覆盖的冰雪，露出一朵只是花骨朵的冰山雪莲回到住宿的山洞，枯叶忽然感到不对劲，因为白马气息很微弱了，丢下手中晕过去的雪狐，跑过去抱起白马，一把脉才知道，这几天的寒冷将白马旧疾引发，寒毒更是侵入了肺腑，不过还好尚未进入心脉。
　　背着白马，枯叶穿行在连绵的雪山中。白马的情况越发不好了，她有时说着胡话，有时叫着月夜，那一声声月夜似荆棘刺入枯叶的心中。忽然听白马叫自己的名字，白马醒了，枯叶赶紧应了一声，又听她说“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能背我翻过多少座雪山。”枯叶听到这样丧气的话从白马口中说出，便脱口而出“背到我死，一定把你带回到他身边。”白马笑了说“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说完便又晕过去。
　　枯叶背着白马走了整整五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才走出了碧血山。刚走出雪山便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看到旁边睡着白马，枯叶便安下心来。似乎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白马摸索着问“枯叶，你醒了吗？”“嗯，这里是哪里？”枯叶打量着屋子，又转过视线看着白马，大惊“白马，你的眼睛”白马无所谓的说“大雪灼伤了我的眼睛，不过大夫说，修养一个月便好了。我们被碧血山下的一户人家救了回来，我将随身的玉佩给了他们，盘下了一间屋子。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都怪我不好”听白马说完，枯叶才明白，但听见白马责备她自己，枯叶赶紧说“我无碍，这事我自愿的，你无需自责。”白马见枯叶不喜欢自己这么说便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枯叶也担心白马的身体，于是说好。
　　过了一个月，白马的眼睛果然好全，只是与青龙战斗时受的伤还未好。他们就在这山下，如普通寒门夫妻一样生活着，白马解下了腰间那壶酒，也从未提起过要回去。转眼，五个月过去了，白马觉得非常快乐，她对枯叶说“我这辈子从未像这几个月那么快乐过，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谢谢你，”枯叶但笑不语。
　　俗话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傍晚，月夜还是找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并未带一兵一卒。他对白马说“杀了他和我一起回去。”白马恍若未闻，她拿出那壶弃置已久的杏花酿，喝了一口说“这壶酒太烈了。”月夜见白马不愿杀了枯叶和他回去，心中出离愤怒，他映像中的白马是不会悖逆他的，于是他说“今晚你们都要死。”几招过后，白马便要输了，可枯叶无法帮她，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冲上去只能给白马添麻烦。月夜见白马宁愿输也不尽全力，便收招，留下一句“再给你一晚考虑”转身走了。
　　月夜离开了，白马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是她连累了枯叶，怎么办？不如让枯叶离开这儿白马慌忙对呆呆站在一旁的枯叶说“你还记得无水，去帮我找回来，今夜就动身。”枯叶知道白马在想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他便对白马说“好，我去收拾行李。”竹林漫上残阳，枯叶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马离开了这个有着他最美好回忆的地方。临走时，他留下了一封信，他让白马在天明后再打开看。这一别，便是一生了吧白马看着枯叶踏马离去，心中怅惘
　　枯叶骑着马，在白马看不见的地方掉头奔向夜郎城。
　　月夜清晨就来了，他仍是独自一人。他伸出手说“你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白马心思转动，这是何意？她想起枯叶，但枯叶已经离去了对！枯叶！“你把枯叶怎么了？”白马带着怒气，“他死了”“不！”白马伤痛欲绝，但眼泪似乎枯竭，怎么也留不出来，只剩心在滴血。她拿出枯叶留给她的信，展开一看，竟是绝笔。
　　挚爱白马：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去，但你不要伤心，我希望你能快乐，我相信月夜可以带给你幸福。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青龙的肚子里，我看到你雕翎戎装竟似天神，你就是上天派来救我的女神。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记忆在昏迷醒来时已经恢复，你不会怪我吧？其实我不是人，但我也不是妖，我是神魔，也就是天神与魔族的血脉。我的父亲是天界上神紫莲神君，母亲是魔族的蝶安仙子，他们的恋情是天地不允的，于是在我出生后，母亲使尽一身法术将我的神魔之血封印，这便是我肩膀上蝴蝶纹身的来历。三百年前神魔大战，父亲将我封存在青龙肚子里，让我逃过一劫，而
　　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我没有去找无水，而是去找月夜。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想我背不了你一辈子了，雪莲蕊我一直缝在你的领角，天亮之后忘了我因为神魔是无法转世的，我只有这一生，但所幸遇见了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你，可是遗憾的是你喜欢月夜。
　　我曾自私的想以无水困住你，你不会怪我吧你怪我也好。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无水并不仅仅是使青春永驻，还有便是制作无水时加入了谁的血，用了它的人便会爱上谁
　　对不起，白马希望你幸福。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白马疯狂的拉扯着月夜的衣服“你为什么要杀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最爱的人”“最爱？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可惜，我与他在城门决斗时，他自己撞上了我的剑，化作了一颗珠子。”拿出怀中的珠子，月夜悲戚的说。白马抢过珠子捂在胸口，背过身，淡淡的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个故事便草草收尾，时间回到三年前，白马与我初见那日。白马告诉我，她来这岐山是为了找一个天下闻名的写书人，只是这个人喜怒无常，行踪不定。于是我说“我便是你要找的写书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她在岐山随手捡的一个烂醉在路旁的人便是她辛苦所寻的写书人。我不顾她的讶异，说“你不信便可回去了。”于是她便跟我回了桃坞。
　　后来她跟我说，那日她在城门口淋了一天的雨，枯叶还是没有出现，第二日见彩虹结框，她便想到要将她和枯叶的故事写下来，永世流传，于是便来找我。我听后只说了一句话“你要我写个故事，我要一个陪我喝酒的人，做个交易吧，三年，三年后的端阳我帮你写完这个故事。”她答应了，只是要我搬到城门那处去，这样她便可以守候她的枯叶。我在哪都无所谓，只要有酒喝便可，于是应下来。我们在城门口开了个酒馆，乐意就开门迎客，不乐意便关了门。
　　三年很快便过去了，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我也写完三年了，而枯叶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年端阳又是我和她烂醉在酒窖。醉意迷蒙时，她问我是否写好了这个故事，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便顾左右而言他，我说“你知道你那雪莲蕊是如何得来的吗？”她笑“我当然知道，这是他在碧血山上摘得。”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莲蕊，抚摸着，似看着最心爱的人。“这的确是在碧血山上摘得，但却是他以全数的神魔之血灌溉才得以成熟的。”白马酒醒了一大半，望着我，于是我继续说“这朵莲蕊本未成熟，而他的神魔之血可以使它提早结蕊。这些都是他未曾告诉你的吧？”“白马强扯起唇角”你如何得知？”我说“只因我也是神魔天地间最后的神魔。枯叶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这珠子根本不是他所化，这只是月夜欺骗你拿出的深海墨珠”白马听后呆呆的，似没有了悲喜。
　　第二日，白马还是如往常一样守在城门口，我却一把火将那未完的书烧了个干净。我说月夜骗她，我又何尝没有骗她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枯叶究竟会不会回来我能感觉他的气息就在白马周围，但却若隐若现世上的事哪能一切都按照天理规定的走呢？枯叶也许会成为特别吧
　　我准备离开酒馆回桃坞去，而白马仍在那等着枯叶，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这城门守多久而那个总在远处看着白马的男人，可能不会再来了吧
　　说实话，这本书写了这么久，其中话语我大多记不起了，只是一句话，似烙在了我的脑海。那是白马说的一句话。她说“白马枯叶总相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普通的一句话我会记得这么深。于是我带着这句话回去了，也许我该去寻找下一个故事，也许我该努力把白马忘掉，这样，在多年以后如果听到枯叶白马相依的消息后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输的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