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青书满楼》紫墨淑香

29、情敌

　　宋青书显露了一手，让明教众人都对他多了一丝敬意，张无忌走到张三丰面前关心道：“太师父的伤势如何了？”

　　张三丰道：“火工头陀内功不行，外功虽然刚猛，可还及不上玄冥神掌，我的伤不碍事。”

　　宋青书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花小瓶，递给张三丰道：“这是疗伤的药丸，还请太师父收下。”

　　张三丰笑笑的收下，这时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进来禀报，来犯敌人已扫数下山，俞岱岩命知客道人安排素席，宴请明教诸人，筵席之上，张无忌才向张三丰及俞岱岩禀告别来情由，众人尽皆惊叹，张三丰道：“那一年也是在这三清殿上，我和这老人对过一掌，只是当年他假扮蒙古军官，不知到底是二老中的哪一老。说来惭愧，直到今日，咱们还是摸不清对头的底细。”

　　杨逍道：“那姓赵的少女不知是甚么来历，连玄冥二老如此高手，竟也甘心供她驱使。”

　　宋青书笑道：“这位赵姑娘来头倒是不小，她汉名为赵敏，蒙古名为敏敏特穆尔，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之女，皇上赐封的绍敏郡主，为人机灵剔透、足智多谋、精明能干，直率豪爽，具有雄才大略，手下聚集一批武林高手，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实在是令许多男人颇为不及。”

　　俞岱岩笑道：“青书似是极欣赏这位赵姑娘，难得啊！”

　　张无忌直接道：“师兄喜欢那位赵姑娘吗？”如果师兄真喜欢那位赵姑娘的话，虽然父母之死以及三伯六伯的伤与那赵姑娘有关，他也会试着不去讨厌她的。

　　宋青书道：“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就是这位赵姑娘设计的阴谋，将明教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六大门派也被她一网成擒，被困于大都万安寺。”

　　众人都是一惊，明教众人更是又惊又怒又恼，堂堂一大教人竟然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周颠直接站起身怒道：“我去杀了她……”

　　杨逍道：“莫冲动，那妖女身旁可是有高手护着。”

　　张无忌也劝道：“周先生！杨左使说得对，莫要冲动。”杨逍的话他周颠可以不听，但张无忌的话，他却不得不听，再次坐了下来。

　　杨逍一脸严肃对宋青书道：“宋少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六大派被困万安寺这消息可属实。”

　　宋青书淡淡一笑道：“我离开光明顶后，也遇到了追杀，觉得事情有异，便一路追查了下去，得知六大派被困于万安寺，便回来向太师父他们商量此事，正好又碰上了赵姑娘围攻武当之事。”

　　张无忌道：“既然师兄已经得知六大派在万安寺，那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抢夺黑玉断续膏，好治疗俞三伯和殷六叔的伤。”

　　俞岱岩苦笑道：“我残废了二十年，便真有仙丹神药，那也是治不好的了，倒是救大哥、六弟他们要紧。”

　　张无忌道：“事不宜迟，请杨左使、韦蝠王、说不得大师三位，和我一同下山追踪敌人；五行旗各派掌旗副使，分赴峨嵋、华山、昆仑、崆峒、及福建南少林五处，和各派联络，打探消息；请外公和舅舅前赴江南，整顿天鹰旗下教众；铁冠道长、周先生、彭大师及五行旗掌旗使暂驻武当，禀承我太师父张真人之命，居中策应。”

　　他在席上随口吩咐，殷天正、杨逍、韦一笑等逐一站起，躬身接令；张三丰初时还疑心他小小年纪，如何能统率群豪，此刻见他发号施令，殷天正等武林大豪居然一一凛遵，心下甚喜。

　　宋青书眼见张无忌等人起身便要离去，忙道：“无忌，等等！”

　　张无忌不解道：“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无忌吗？”

　　宋青书笑道：“你如今是一教之主，我能吩咐你什么！我想说，我知道黑玉断续膏在那。”

　　张无忌惊喜道：“师兄知道！”

　　宋青书点点头道：“黑玉断续膏就藏在赵姑娘送你的珠花金盒内，金盒内有夹层。”

　　张无忌惊疑道：“师兄怎么知道的。”

　　宋青书神秘一笑道：“这是秘密，快去将那盒子取来吧！”

　　张无忌点点头，将那金盒取来，仔细察看，终于发见了夹层所在，其中满满的装了黑色药膏，气息却是芬芳清凉，得到黑玉断续膏，张无忌几人自然便无须去追赵敏他们了，留在武当，待八月中秋到蝴蝶谷相会，其余的人依然按照之前的命令前往各处。

　　张无忌负责殷梨亭，宋青书负责俞岱岩，将黑玉断续膏敷涂在两人四肢上，那黑玉断续膏果然功效如神，两个多月后，殷梨亭双手已能活动，看来日后不但手足可行动自如，武功也不致大损；俞岱岩虽残废已久，但保养不错，当可在腋下撑两根拐杖，以杖代足，缓缓行走，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也能自如行走。

　　殷梨亭与杨不悔二人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不悔不经对殷梨亭产生了感情，而殷梨亭则显得很是困惑，自伤好了后，便开始躲着杨不悔；宋青书曾问过殷梨亭，为何不接受杨不悔，殷梨亭道：我年纪比她大了一倍还多，又是她长辈，虽然她与晓芙妹子容貌心性都相似，但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自从晓芙妹子离去之后，我心已死，对情爱之事是半点也不想沾染，对不悔我可以怜，可以宠，却决不会爱，人生中真心爱一次就够了，伤心一次就够了。

　　张无忌在武当山上这么一耽搁，派出去的五行旗人众先后回山，带回来的讯息令人大为惊讶，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竟无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高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到处无不严密戒备，生怕明教大举来袭；过了数日，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也回到武当，报称天鹰旗已改编完竣，尽数隶属明教。

　　当日晚间，张三丰在后殿摆设素筵，替殷天正父子接风，席间殷天正说起各地举义失败的情由，每一处起义，明教和天鹰教下的弟子均有参与，被元兵或擒或杀，殉难者极众；群豪听了，尽皆扼腕慨叹；感叹一番，最后谈到明教聚会地点应在什么地方，张无忌决定在蝴蝶谷中举行，当下群豪各无异议，言明三个多月后的八月中秋，明教各路首领，齐集淮北蝴蝶谷胡青牛故居聚会。

　　次日清晨，五行旗和天鹰旗下各掌职信使，分头自武当山出发，传下教主号令：诸路教众，凡香主以上者除留下副手于当地主理教务外，概于八月中秋前赶到淮北蝴蝶谷，参见新教主。

　　其时距中秋日子尚远，张无忌便留在武当照料俞殷二人，暇时则向张三丰请教太极拳剑的武学，又或是跟杨逍相商明教事宜，而宋青书则在俞殷二人伤势恢复不错时，下山去了大都。

　　这日，张无忌偕同杨逍、殷天正、殷野王、铁冠道人、周颠、小昭等人，辞别张三丰师徒，首途前往淮北，而杨不悔则不愿离开殷梨亭，自愿离在武当，杨逍知道自家女儿对殷梨亭生了情意，但因纪晓芙之事，对殷梨亭心怀愧疚，便也没多加干涉，更何况殷梨亭还没接受不悔不是，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倒是想得很开，却也是无奈的妥协。

　　八月十五张无忌大会教众，焚火烧香，宣告各地并起，共抗元朝，诸路教众务当相互呼应，要累得元军疲于奔命，那便大事可成。是时定下方策，教主张无忌率同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执掌总坛，为全教总帅。白眉鹰王殷天正，率同天鹰旗下教众，在江南起事。朱元璋、徐达、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会同常遇春寨中人马，和孙德崖等在淮北濠州起兵。布袋和尚说不得率领韩山童、刘福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王显忠、韩皎儿等人，在河南颍川一带起事。彭莹玉率领徐寿辉、邹普旺、明五等，在江西赣、饶、袁、信诸州起事。铁冠道人率领布三王、孟海马等，在湘楚荆襄一带起事。周颠率领芝麻李、赵君用等在徐宿丰沛一带起事。冷谦会同西域教众，截断自西域开赴中原的蒙古救兵。五行旗归总坛调遣，何方吃紧，便向何方应援。

　　这等安排方策，十九出于杨逍和彭莹玉的计谋；张无忌宣示出来，教众欢声雷动。

　　张无忌又道：“单凭本教一教之力，难以撼动元朝近百年的基业，须当联络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大功方成。眼下中原武林的首脑人物半数为朝廷所擒，总坛即当设法营救。明日众兄弟散处四方，遇上机会便即杀鞑子动手，总坛也即前赴大都救人。今日在此尽欢，此后相见，未知何日。众兄弟须当义气为重，大事为先，决不可争权夺利，互逞残杀，若有此等不义情由，总坛决不宽饶。”

　　众人齐声答应：“教主令旨，决不敢违！”呼喊声山谷鸣响。当下众人歃血为盟，焚香为誓，决死不负大义。

　　次日清晨，临行前，明教众人念起经文，诸路人众向张无忌告别。

　　张无忌、杨逍和韦一笑先行到万安寺打探，发现赵敏正逼迫何太冲、唐文亮等各派高手与自己的手下比武，以偷学招数，三人躲在一帝观看。

　　忽听赵敏叫人带灭绝师太过来，一名黄衣人禀道：“灭绝老尼已绝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强异常，不肯奉命。”

　　赵敏笑道：“饿死了她也罢！唔，叫峨嵋派那个小姑娘周芷若来。”手下人答应了，转身出殿。

　　张无忌听到周芷若的名字，心中一震，不由得担心起来，过了片刻，一群黄衣人押着周芷若进殿；张无忌见她清丽如昔，只比在光明顶之时略现憔悴，虽身处敌人掌握，却泰然自若，似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鹿杖客照例问她降是不降，周芷若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赵敏与周芷若几番口舌相争，周芷若就是不愿使峨嵋派剑法，周芷若说话神态斯斯文文，但言辞锋利，竟丝毫不留情面，气得赵敏脸色发红，怒道：“哼！瞧不出你嘴上倒厉害得紧；你是决意不肯出手的了？”

　　周芷若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是决不会让我峨嵋派的剑法，被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

　　赵敏道：“旁人比武输了，或是不肯动手，我都截下他们一根指头。你这个妞儿想必自负花容月貌，以致这般骄傲，我也不截你的指头。”说着伸手向苦头陀一指，道：“我叫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你二三十道剑痕，瞧你还骄傲不骄傲？”她左手一挥，两个黄衣人抢上前来，执住了周芷若的双臂。

　　周芷若珠泪盈眶，身子发颤，眼见那倚天剑的剑尖离开自己脸颊不过数寸，只要这恶魔手腕一送，自己转眼便和那个丑陋可怖的头陀一模一样，再也保持不住先前的镇定，眼一闭，依然坚定道：“我不降！你把我杀了罢！”

　　赵敏望着眼前这张脸，想起光明顶周芷若刺伤张无忌那一幕，极是恼怒，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寒光一闪，赵敏手中长剑便往周芷若脸上划去，突然间当的一响，殿外掷进一件物事，将倚天剑撞了开去。在此同时，殿上长窗震破，一人飞身而入。那两名握住周芷若的黄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飞。破窗而入的那人回过左臂，护住了周芷若，伸出右掌，和鹿杖客砰的一掌相交，各自退开了两步。众人看那人时，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周芷若眼见大祸临头，不料竟会有人突然出手相救，她被张无忌搂在胸前，碰到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又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又惊又喜，一刹那间身子软软的几欲晕去。

　　赵敏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很是嫉妒张无忌袒护周芷若，得知他随身带着自己所赠的金盒又欣喜不已，张无忌要带周芷若走，但却被玄冥二老阻拦，此时玄冥二老怎还是张无忌的对手，只是赵敏指使手下，以周芷若性命相要挟，张无忌才有所忌惮，赵敏见张无忌极其牵挂周芷若，执意要毁了她的容貌，却被韦一笑威胁要毁了她自己的容貌，。

　　张无忌躬身一揖，说道：“赵姑娘，今日得罪了，就此告辞。”说着携了杨逍之手，转身出殿，心知在韦一笑如此有力的威吓之下，赵敏不敢再对周芷若如何。

　　赵敏瞧着他的背影，又羞又怒，却不下令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