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R]Vongola'Blood（纲中心）》林笑伊

12、VB中秋特别篇01-时空通信

　　这是VB的特别篇……为什么是特别篇呢，因为我觉得把他算成番外太过分了。
　　时间是在VB事件结束之后的之后的之后……（默），主要是因为跟正篇没多大关系，而且它（们）确实是为中秋节写的啊……囧。

　　总觉得里面有囧掉的崩坏（错觉吗？）
　　总之被囧到的同学不要打我……完全是剧情需要。
　　BUG请无视……

　　时空通信

　　——爱是固执的，我只要在兵荒马乱中找到和平——

　　——今后见不到面了呢。
　　他亲吻他额头的发迹，微笑着说。
　　——为什么这种事还要笑啊！
　　——难道要哭吗？你希望最后看到的是一片悲伤？
　　他摇摇头，但是眉头已经拧在一起。
　　——或许我们以后可以写信？
　　他的笑容依然温柔。
　　为何你总是可以那样坚强？

　　初秋的天空晴朗得过分。夜里有薄纱一般的雾气，偶尔会下点小雨，白天总会漂浮着轻盈的云彩，中午是灿烂的艳阳高照。
　　从鹅黄到粉红，湛蓝到青黑，各种不同颜色是它千变万化的面孔。
　　彭哥列大宅后面那属于古老时光的一部分，年轻的是十代首领静静地推开植物园古旧的铁栅栏，黑色的正装和还没有退去烦恼的脸庞。
　　这里是属于少数人的秘密花园，除了让人打理那条走廊，其他部分都维持着杂乱的原样。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那个被以外发现的隔间已经被清理出来，写着“Per　voi　　Regalo dei Vongola”字样的墙壁展露出来，甚至给下面六米深的坑装上了一个梯子。
　　这个坑洞的底部有着让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的时空裂缝——那是一个不稳定的通道。

　　——呐，里包恩。要是我真的写信给他，能不能收到？
　　某个午后，签阅文件的十代首领撑着下巴，认真的询问在旁监视他工作顺便帮一下的前任家庭教师。后者立马用看蟑螂的鄙夷眼神甩了他一眼。
　　——你要是想跳就自己去跳，没人栏你。
　　——我是说真的。你不是说那个通道对死气之火的能量有反应吗？我在想，如果我在信封上盖上死炎印的话……
　　门外顾问的目光降级为看孑孓。
　　——你以为那是信誉优良的邮政公司吗？再说了，你哪来的自信那封信能准确送到初代那里呢？就算是我们装上了稳定磁场的装置，但是，那通道是单行道啊！

　　他那时沉默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但是内心里已经下了固执的决心，于是他终于在今天将他长久时间的不安和迷惘化为了墨水的字迹。
　　例如那些总是咄咄逼人的谈判，他一开始总是被对方打击得手无足措。但若是遇上不安好心的恶意，摇摇欲坠地踩在悬崖的钢丝上，更加让他痛苦不堪。
　　还有那长达半年的不间断的暗杀，曾经是半夜惊醒的噩梦。
　　争夺，欺骗，敲诈，陷害和歼灭。
　　他总是极力想去淡化它们，但之前所必须取得的力量总是让他不得不面对必须经历的事。
　　拇指在信封的一角按住几秒，拿开时上面附着这一小枚跳动的金色火焰。他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练习精确控制死炎印的强弱。
　　平直地伸展了手臂，松开手指。谈黄色的信封和明亮的微小火光飘然落下，在接触到底部石砖之前的瞬间，忽然消失了。
　　他的心脏紧张得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纲吉没有时间摸清楚这幢见证过几百年时间的大宅，并不是每一次的翻修和改建都留下了详细的记录。
　　或许是这里隐藏着太多的时光的痕迹，让他不堪面对。
　　一切都规规矩矩地顺着时间的河流各自流淌，谁也不能擅自改道。

　　——什么也没有呢。
　　第十天过去，他从首领办公室到卧室，从那些几百年来不曾改变公用的房间一直寻找过来，在空无一物的坑洞边伫立。
　　——果然，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力所能及控制的。
　　心情有些复杂，谈不上沮丧什么，只是就算有了很充分的心里准备（甚至还吐过自己的槽），有所期待的东西落空了多少有些失落感。
　　那封信确实做时空旅行去了，也许遗失在了某个空旷的角落。那样无生命的东西。用死气之火来指引也没有意义。退一步来讲，即使准确地送到他手上了又怎样？里包恩说这是单行道，没有办法回信啊。
　　他慢慢地蹲下，低头凝视那看不见的扭曲时空。傍晚的金橙色阳光勾勒背部的轮廓，天空中的冷暖完美过度。
　　之前让他很烦恼的事情在这十天里面也得以解决了。
　　——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想撒娇的幼稚心态，自己的事情总是要靠自己来解决。
　　纲吉深呼吸摒除杂念，两只手从额头撩起过长的头发，向后爬梳，强制打起精神抬起头。

　　他感到一阵恍惚。

　　那正前方有着Giotto留言的墙上，“Per　voi　Regalo dei Vongola”字迹下方出现了一条恐怖的划痕。
　　之所以说是出现，纲吉可以用人品保证，这面墙在一分钟之前上面只有来自初代首领的信息。
　　难以置信的眨眨眼，那上面的痕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一般。
　　别这种时候玩闹鬼啊！
　　纲吉无力地靠在旁边的墙上，死瞪着那条突然出现的不明划痕，周身警戒着仿佛随时准备和不属于人类的东西来上一架。
　　余光瞄到墙面的凸凹不平，刀刻般的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出现的…………
　　［不好意思，刚才有几个混蛋打起来了。——彭哥列五代］

　　手指在墙面上的字痕上一笔一划地重复，那种触感不像是经历了岁月的风吹雨打。
　　究竟是……
　　［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你不负责把它修好呢？——彭哥列七代］
　　［你不是也没有修吗？——彭哥列八代］
　　好像你们都没有修好它吧。纲吉不合时宜地在内心吐槽。
　　不同的字迹以相同的方式出现，在片刻之后眨眼之间。被沙砾埋没的遗迹终于面世。
　　纲吉想，一幢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宅闹个鬼什么的，很正常，他应该早点习惯才是。
　　［初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三代］
　　他终于看到字母一个一个地出现，像是那个人在面前写字一样。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的秘密。
　　[墨索里尼去死好了！！！蠢材！——八代]
　　［世界在变化，而意大利却还止步不前。——二代］
　　［我讨厌拿破仑。——三代］
　　［四代你这个傻瓜！——七代］
　　［我记得大宅里有一条逃生密道，在哪里？——六代］
　　［七代你为什么要骂我！！？——四代］

　　诶？

　　所谓时间，应该是一条顺流直下的河流，后来者继承前者，而前者永远不知道未来的事故。那些前者遗留下来的痕迹，在他所不能涉及的未来时间里继续做着改变。
　　但是——
　　为何单行道里出现了违章？

　　纲吉呆愣地看着墙壁上不断出现的刻字，从最开始的涂鸦般变成了聊天室。
　　太诡异了，说不通。
　　五代那时在墙壁上留下的划痕贯穿了接下来的时间，似乎是没什么。但是问题关键是，在纲吉自己的时间里这是一个错误——怪在突然的出现，像什么人去改变了历史一样。
　　而且，为何四代能看到七代留下的字？？时间是单行道不是么？

　　“蠢纲，原来你又躲到这里来了。”彭哥列的第一杀手悄然无声地站在他后面。
　　“里包恩……”已经饱受惊吓的十代首领呆滞地回答。
　　“要到晚餐时间了，不要让那大家等你太久——你在干嘛？”里包恩敏锐地察觉到古怪的气氛，挤开纲吉占到那面墙前面，“哦——出现啦，这种情况。”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里包恩神秘地笑笑：“我不是说过这里有一个很不稳定的怪异磁场吗？这个东西有时候会混乱，即使是我们的装置也不能控制。”
　　“存在在不同时间的奇点意外重合了，就是这么回事。”
　　“咦！？——到底是什么意思？”
　　“蠢死了，当了这么久首领怎么还是没有长进！？”一脚把蠢学生踹飞（好久没做这么爽快的事了），让列恩变成了一张长长的纸条。
　　“比方说这张纸条代表时间轴，上面一段一段的分割代表每属于一代首领的时间。而在属于他们的时间段里出现某一个点——”他把纸条对折再对折，“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某个时间点重合在一起了。”
　　“那就是说——”
　　“——就是说，即使看不见摸不着，此刻逻辑上你们是在一个时空里的。”

　　墙壁上的对话进行得轰轰烈烈，互相的无端抱怨或者是经验交流。
　　四代和七代跨越时空的吵架告一段落，现在争论的问题是对待非敌对立场的卑鄙小人的方法，以及“这幢宅子被你们这些猪头改成什么样了！！——ＢＹ八代语”。
　　纲吉忽然觉得，这些与他同样拥有大空戒指，高高在上触摸不及的先代们，并非想象中的无法接近（或许他们存在的只是时代理念的隔阂）。他们依然有着生动的、可爱的、偶尔无理取闹、让他倍感亲切的一面。
　　八代首领是历代里面唯一的女性，却是气势最惊人的一位。字迹清秀性格火爆。
　　五代首领却恰恰相反，很少发言，但是每次说话必定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位号称和某Ｘ先生同样拥有愤怒之火的二代首领，意外地十分理智冷静。
　　使用双枪的七代首领，有着如同牛仔般豪放的热情。
　　六代感觉很像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而三代的直爽说话从某种程度来讲是有力的武器。

　　［为什么没有看到九代！你在搞什么啊八代！——四代］
　　［滚，继承人里面最大的已经可以去指挥小型交易了！——八代］
　　原因或许是……
　　纲吉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里包恩塞了列恩变成的小刀在手上。
　　［因为九代的时候一次整修把这里给封住了。——彭哥列十代］

　　可恶，手啊你抖什么，让这字这么难看。
　　纲吉反复检查自己的一句话有没有因为紧张而出现的低级拼写错误。
　　忽然间做出发言的晚辈，不知道有没有失礼的突兀感。
　　十几秒钟的空白，被剧烈的心跳拉扯至几倍的长度。
　　他瞪着眼睛握着小刀等待他们的反应，像是等待一个庄严的肯定。

　　［原来你也在啊，纲。］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人也随着发言——他并未署名，但那个和墙上最初的字迹一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竟然还叫了他的名字呢。连大家都没有过多地透露自己时代的事情。
　　纲吉甚至可以想象出，Giotto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想象着彭哥列未来的继承者们活跃的场面。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说话，有些惊讶，但很快地变成惊喜，面带微笑地拿出随身小刀刻下话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熟悉地烙印在脑海里。

　　［谁？——七。］
　　［是初代哦，让你们背负沉重责任的创始人。］
　　你还敢说，不怕引起众怒啊，Giotto？
　　心里是这样想着，马上就看见五代力透墙壁的发言，［拥有这么不幸的血统实在是让人悲哀。——五］
　　［我总之是认命了，当然，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打你。——八］
　　［竟然能持续到十代呢，让我惊讶。——五］
　　［到了十代之后就毁灭了吗？——八］
　　两位首领唱着双簧，忽然间一阵沉默。
　　啊，确实，似乎做多只看到自己呢，之后呢，没有十一代或是再往后吗？
　　［无所谓啊，毁灭也好，繁荣也好都是十代的自由。——初代］
　　［抱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我才上任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未来的趋势我实在是……］他拿着刀刻不下去。难道说彭哥列真的会毁灭在自己手上？
　　［不如我们想简单一点，这个鬼宅子差不多在那个时候也该不存在了。——八代］
　　不存在了，自然就没有未来的信息。
　　［这么说，应该惊讶的是大宅的顽强生命力啊！——三代］
　　不知道在几百年时间里经历了多少次破坏。
　　［十代你还太嫩了一点。——六代］
　　这个我知道啊！

　　［纲吉，那边太吵了，我们在这个角落说话好了。］
　　［嗯，真是不可思议对吧？］
　　［哈哈，我只是觉得，既然在发生就接受它，并非是什么坏事啊。］
　　［那个，我的信你有收到吗？］
　　［信？我没有看到啊，干脆我让人搜索一下好了。］
　　［啊，不用了，只是试试而已，没什么。］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喂！你们两个在这个角落搞奸情！］八代大姐你实在是太彪悍了……

　　奇妙的谈话终止在夜色笼罩的时候。
　　当纲吉再三确认不会有答复之后，列恩疲倦地变回了变色龙的模样，钻进了纲吉的上衣口袋睡觉。
　　字迹凝固在墙上，不再变化。
　　大概是磁场恢复了。
　　纲吉站起身，揉了揉蹲下太久有些麻木的双腿，肚子已经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那帮等不到自己的人，恐怕整个晚餐都吃得不太好吧。
　　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列恩睡觉的口袋，说了声辛苦了，便迈步往餐厅走去。
　　将满的明月把柔和的光芒洒下，那一墙的字迹仿若记录了那一个魔法时刻。

　　*
　　“为什么会没有了？”
　　纲吉面对那一夜之间变回原样的墙壁喃喃道。
　　只有Giotto最初的刻字，五代时那意外的破坏痕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如果夜里有人在的话，就能看到那些字痕一点点变浅淡，从最后的留言开始消失。
　　结果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是当然的了。”跟随而来的里包恩无奈地舒口气，看来抱着侥幸心理果然行不通。
　　“时间凌驾一切之上，像昨天那样的小小错误是极其渺小的概率，虽不至于导致驳论，但是会被时间自我修复。它不可能在历史里留下痕迹。”
　　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般，不留痕迹。

　　但是在各人的记忆里呢？
　　这概率极低的偶然永远不可磨灭。

　　“算了吧，这种事情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纲吉释然的笑着，招呼里包恩回去工作。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了？”
　　“这个嘛……不想告诉你。”
　　“你找死啊！翅膀硬了就想飞！！”
　　“喂那个是真枪吧！！”

　　可遇而不可求是吧？
　　里包恩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坑洞，表情诡异。

　　最后年轻的十代首领收到了回信。就在他当晚被赶去整理书房的时候。
　　在某一本古老的文献里夹着，纸张已经变黄、干燥易脆。但是上面的墨迹依然清晰。
　　抱歉这个回信不知你能不能收到——Giotto在他的信纸下面接着写道——你的信似乎距离你说的时间迟到了好多年。事到如今我认为也没有必要教导你什么，但是我唯一的希望永远没有变。
　　纲吉，我希望你即使流泪也是笑着的。

　　他差点真的哭出来。
　　“Giotto你这个差劲的家伙。”然后他笑了。

　　Ｆ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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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音：
　　有续篇……
　　崩坏的副标题——记彭哥列历代首领的一次群聊
　　………………大概我会死掉吧，囧，真的提前进入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