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谣（女尊）》童叶

17、打入匪穴

　　谁也不会想到在一片树林之后居然别有洞天，单说这寨子的规模就－－够小。要不是胡廷桦和清夜被小白和老五带到这里来，恐怕就算他们有意寻找，也未必找得到这么个小而隐蔽的地方。
　　用圆木做成的瞭望亭上站着两个女匪，她们右肩背着弓，左肩的箭筒里装着满满的箭矢。
　　“还不快走，看什么看。”小白搡了胡廷桦一把，清夜在旁边扶了下。
　　他们被那一男一女两个土匪用绳子拉上来，廷桦本想解决了两人，不过，在两人言谈之中泄露了一些信息，让她决定将计就计，跟着他们回他们的老窝。
　　廷桦握了握清夜的手，脸上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怯弱，也没有任何委屈。

　　“小白，你轻点，不知道我相中她了。”叫老五的矮个子男人因为小白的动作，有点不满意，拍了她的胳膊一把，提醒着。
　　小白扭头看看走在自己身后的老五，心中十分不快，这男人到底要多少女人才够。
　　老五却没看她，只把目光投向走在前头的廷桦身上，那眼中有满意，还有得意。
　　想他堂堂鹰风寨五当家从没有个称头的搭子，现在这个，看着就顺眼。

　　廷桦和清夜刚走过门岗那里，就被小白强硬的戴上了面罩。
　　被喝令着往前走，走了不到一刻钟，小白喊停，两个人就那么停了下来。
　　取了面罩后，日光显得格外刺眼，廷桦挡了下眼睛，等恢复了视力，她发现他们停在一座很简单的圆形房屋前。
　　房子的门大敞着，这是一间议事厅，里面还有人。
　　老五率先走了进去，而小白则是站在门外看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老五出来说：“老大让把人带进来。”
　　小白点头，又嚷着让廷桦和清夜进去。
　　廷桦拉着清夜的手，跟着老五进了议事厅。
　　一进来，就看到在门左侧那儿趴着个人，而且在那人四周还有不少血迹。
　　清夜看到那死人，忍不住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他拼命想要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了。他一转身就趴在了廷桦怀里，胃还是一阵阵的紧缩。
　　廷桦是见惯了死人的，见到地上趴着个死人倒不算什么，只若是死人是全身□□，且头与身子是分开的，就让她微微蹙起了眉。

　　“老五说你们只是赶路的，却误闯进了我们的林子，可有这回事？”
　　正在廷桦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时，从他们前面传来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廷桦转回头看过去，上位上坐着个有四五十岁的女人，面容有些严峻，但一笑起来反而亲切了不少。
　　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是土匪头儿？真是人不可貌相，廷桦在心里暗暗想。
　　“是，我和夫婿闹了点小脾气，他一生气就骑着马闯进了林子，掉进了陷阱。前辈如果能放我们走，我们绝不会泄露前辈的秘密。”尊称她一声前辈，也不算吃亏，廷桦从她的气息中感觉到她的内力不俗，要硬来，不说两败俱伤，只怕他们也讨不着便宜。
　　“哈哈哈－－”女人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着，久久不散。
　　“好丫头，你果然聪明，不过，我还没老糊涂，单凭你一句话我就信了你。”笑罢，女人眯了眯眼，对还站在她对面的胡廷桦说。

　　廷桦耸了耸肩，她想也是，她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人表面看起来严峻冷肃，实际上会在这里建寨只怕也绝非善类。
　　“那前辈是打算杀了我们？”
　　既然不肯放，那么应该也是准备杀人灭口了吧。
　　女人摇了摇头，她的视线盯上了还在廷桦怀里的清夜。
　　“但凡进了我们鹰风寨的人，要么就是留在寨子里，要么就是死。”女人说的狠毒，丝毫没有一点手软的意思。
　　“我们不想死！”廷桦说了五个字，她不想死，却也不会留下来，这是她没出口的。
　　“听老五说你还会两下子，不如这样，你们留下来，女人可以做我的侍卫；男人呢，若是能有作为的，就在寨子里建功立业，若是没什么本事的，就要给寨子里的姐妹们共用。你这男人，是想好了要他死呢？还是让咱们姐妹们尝个鲜，或者他也想立个功，当个六当家，七当家？”
　　这鹰风寨除了作为头目的老大外，就只有先前那个矮个男人老五，这老五原本也是老大的男人，后来，跟着一大帮土匪打家劫舍，还杀了人，就被供成了五当家。
　　土匪头有的是男人，现在，她独宠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男人，老五倒是也有自己的乐子，比如小白，还有寨子里其他女人，再比如他新看上的胡廷桦。

　　听着土匪头的话，清夜的身子一点点僵硬了，他，他绝对不会愿意被当成公共财产，被所有女人共用。
　　廷桦也感觉到了他身子的僵硬，她拍了拍他，让他别担心。
　　“前辈，你这笑话一点不好笑，都吓到我的夫婿了。”
　　女人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又看看胡廷桦，唇角微微抿起。这里她说了算，这个年轻女人还妄想能左右她的想法。
　　“来人！”她朝门外喊道。
　　门外果然跑进来个人，但并不是因为她喊。
　　那是个有些年纪的老男人，他踉跄着跑进来，跪在女人身前。
　　“大寨主，少爷吵着要双面绣，您就答应他，让他出去找找吧，您这样锁着他，他不吃不喝的，早晚弄坏了身子。”老男人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女人低头看着老男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但听到说少爷不吃不喝的话，她还是腾的站了起来。
　　“双面绣，双面绣，他就不能把心多放在我身上？我给了他那么多东西，他就没有满意的？”女人烦心似的在地上踱了踱步子，似乎忘了廷桦和清夜的存在。
　　清夜稍稍与廷桦离开了些距离，看到她鼓励的目光，他舔了舔嘴唇，然后低声说：“双面绣，我会！”
　　女人还在踱步，开始还没听清楚清夜的话，而地上跪着的老男人是听到了身后的人的话的。他一下就站了起来，扯住清夜的胳膊问：“这位公子，你说你会双面绣？”
　　清夜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激动，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是，我会！”

　　“大寨主，大寨主求您，让这位公子跟我去后院，让少爷看看他绣双面绣，这样，少爷也就不会再想着出去了。”老男人转过来恳求女人。
　　女人看着清夜那张清俊的脸，心中虽有些不愿相信，但能有机会挽回宠着的男人的心，也总是好的，所以，她还是勉为其难的说：“好吧！你跟他去后院，再提醒你们一遍，不准耍花样，否则，你们就一个下场－－死。”
　　女人话了，指了指那个还没有收敛的死尸。
　　廷桦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点头。

　　老五和小白在外面站着，看到老男人带着廷桦和清夜出来，赶紧拦住。
　　“你们让开吧，大寨主让他们教少爷双面绣。”老男人在土匪头面前是卑躬屈膝了些，但在其他土匪面前可是傲气的很，他家少爷可是大寨主最宠爱的人，他们谁敢惹。
　　老五瞪大了眼，心中不服，却不得不退开。
　　“两位请吧！”老男人说退了老五和小白，对廷桦和清夜倒是客气多了。
　　廷桦扶着清夜跟着老男人往后院走，但她心中却也有了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