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往事不可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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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冰床可以保持大小姐尸身不腐，可先将大小姐安置在此处，待我们出了这剑冢之后你且请人算个日子，好早日让大小姐入土为安，而也不用派人守着这里，入口有剑一哥哥守着没人能进的来，至于山壁那里，机关已经被我打开，而我并不想再关上，毕竟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和大小姐一般突然就去了，关上了也许便再无人能够开启.现下最要紧的还属这片林子，这林子当年可是藏剑山庄的院落之一，但过了那么多年已然是沧海桑田，你也看见了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出去后即可让人去查一下，现在这地还是不是还在叶家名下的，如果还在那我便将院落的图纸画出来与你，将这山壁入口藏入房屋之中，万一这边地已不再叶家名下那么就要让人想办法买下来，无论如何这里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墨竹曼将叶婧衣重新躺回冰床之上，仔细的帮其整理好衣物，将嘴边的血迹也小心的擦拭干净后，才开口对叶孤城说道。
“好。”叶孤城向叶婧衣的遗体拜了一拜后开口说道。
“离开吧，也要和剑一哥哥交代一下。”墨竹曼也带着柳香薷墨魉墨篁一起朝叶婧衣的遗体拜别。
墨竹曼叶孤城和柳香薷墨魉墨篁几人拜别叶婧衣，墨竹曼最后关上小屋的房门，转身离开，经过梅兰竹菊的尸体时停了下来。
“四位姐姐，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小姐心愿已了，这凡尘俗世再无留恋，愿你你们能早日安息！也望你们能魂佑藏剑延绵不息！”说罢从墨魉手中接过瓷瓶，往四人的尸体上倒去，顿时地上尸体发出呲呲呲的声音，顷刻间化为青烟消散在剑冢之内。
叶孤城看着消散的青烟，手不由的握紧，内心渐渐的起了些许变化，之后几人原路返回，刚刚几人都冲忙赶至小屋并没注意路上的景物，如今一路走来才发现剑一所在之处和小屋之间目之所及皆是各式各样的剑立在两旁的山壁或土地之上，虽然错落无序甚至有些因为离毒雾较近而被腐蚀有些更是历经百年早已融入树木山石却依然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墨竹曼由衷的感叹，这才是藏剑剑冢该有的样子，就算历经百年藏剑该有的气韵依旧存于世间，无人能撼动。
“这，便是剑冢。藏剑的剑冢，因藏剑山庄第一代庄主叶孟秋叶老庄主将毕生所炼之剑皆埋于此处，固此处被命名为剑冢，再此之后但凡藏剑有门人身故后便由其他门人将期间埋于剑冢，才有了如今这般景象。此地本是藏剑禁地，但也同是藏剑门人历练之地，但凡对自己武艺有所肯定便可入剑冢挑战在剑冢内守关之人，挑战成功便可顺利出师，开始游历江湖。体悟这百丈红尘，解己心之惑，捂得自身之道。”
“守关之人？”叶孤城略微迟疑的开口。
“不错，剑冢内有三位守关之人，由当时叶家族内顶尖高手所担任，只有打败他们才能出师，这不仅仅是为了教考门下弟子的武艺，更是对他们出师江湖的保障，能顺利出的人虽不能在江湖中排的上名号，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不仅是藏剑有剑冢，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禁地，禁地内也都有各自的守关人，想要出师有需要通过各自门派的禁地考教后方可顺利出师，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门下弟子的性命，保住了性命才能保障门派能传承下去。”
“传承……”叶孤城听了墨竹曼的话，环顾着这四周耸立的各色剑器，口中喃呢的重复着墨竹曼最后说的传承二字。
墨竹曼并没有去打扰叶孤城的思考，只是独自的领着自家三个徒弟慢慢向初来时那片浓郁的紫色毒雾走去，而回过神的叶孤城见墨竹曼几人离去，最后回望了一下四周后，才向墨竹曼离去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剑一感知到几人的回来，便开口问道。
“大小姐，去了。可她心愿已了，便再无牵挂。大小姐走的很安详。有梅兰竹菊四位姐姐陪着想来大小姐并不会孤单。”墨竹曼走到剑一身前蹲下说道。
剑一听后，起身向小屋所在的方向磕头跪拜。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抱剑而坐的姿势。
“剑一哥哥，如今的剑冢只有你一人守护。”墨竹曼问了声剑一，剑一听后点点表示认可墨竹曼的话。
“如今的藏剑不比当初，剑一哥哥可否继续守着这里，等到叶城主可以重新选出守关人后再出剑冢。”
“不…不离。心…可安。”剑一努力的说着。
“嗯，剑一哥哥，在藏剑重新开府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今日清明，本该拜祭完列位庄主之后再来此地，可谁知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今日祭奠上造次才不得已提早来了，不想此地竟然已百年无人再来不过也算是误打误撞才让我知道，，要是我醒不来那藏剑的基业是不是就此……幸好天佑藏剑，藏剑后人虽然飘居海外该门换派，可始终还存一系血脉延续，并未完全断绝，想来这也是藏剑当年为天下百姓所牺牲为唐军倾尽家财所换来的福报，倒是我能醒来确实是一个意外来着。”墨竹曼感慨却又自嘲的说道。
“猫…儿，我…信你.”剑一伸出手摸摸墨竹曼的头，坚定的说道。
“剑一哥哥。等今日之事有所了结，我便回来与你诉说今时今日的总总可好？”墨竹曼伸手回抱了一下剑一抵在剑一的胸口小声的说道。
“去…吧…等…等你…”剑一拍拍墨竹曼的背回答道。
等墨竹曼起身便退去了在剑一身边时才有的哪一点点像属于她那如花年纪该有的脆弱无助，又变回了那个有不属于她那个年纪该有的的强硬冷冽的一门之掌的气势，随着众人离出口越来越近，听到了明显的打斗声音。
“看来，今日的祭奠是完不成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日子来打扰列位庄主.”墨竹曼的脸色瞬间染上阴霾，抽出了腰间因为墨竹曼怒火已经红光大绽朱砂瞬间消失在了几人面前，叶孤城在墨竹曼消失的瞬间也跟着追了出去，柳香薷墨魉墨篁三人也抽出自己腰间的武器跟着冲了出去。
第二机关门外对峙打斗的众人只见一道红光夹带着些许紫色毒瘴从机关门内冲出，在打斗的几人已经被从红光中射出的几道剑气穿心而过，几人不明所以的望着胸口，只见胸口徒留一个血窟窿后不敢置信的到底身亡，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随着墨竹曼出来的叶孤城看见后瞳孔骤然收缩，对墨竹曼的认知更深了一层，也发现了湖心岛那次对决眼前人并没有拿出全力，这个人如同一个谜，不仅仅勾起了他对剑道上一争高下的斗志，也让他更加好奇祖上那个时代的总总.
“叶孤城，你就这样不闻不问！”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开口说道。
“姑父…”叶孤城看着不远处的花甲老人略微迟疑的开口。
“姑父，快救我，叶孤城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来院里，还打伤了我。”一旁被叶一叶二叶架着的叶孤鸿看见老人后立刻开口求救。
“姑父？我当时谁原来不过是个外家的人，怎么敢到藏剑山庄造次，竟然还敢在这个这日子来，看来也是也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墨竹曼冷漠的收起朱砂挂回腰间，冷眼看着那老人。
“你是何人？怎知这里是藏剑山庄。”老人同样冷眼回道。
“我是何人，哼，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走，下场如同他们一般。”墨竹曼冷冷的开口。
“叶孤城！”老人转头看向叶孤城。
“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该来，你父亲在世时尚且敬我三分，如今你竟然这样对长辈，不仅如此你竟然让着外人踏足承英院，更是开启这里的机关，你该当何罪！”
“机关，不是我开的。”
“你…除了你，还会有谁，历代传承，庄主之位只传嫡系，这机关开启的方法也只有历任庄主一人知道，你竟然还说不是你，难道还是这妖女不成！”
“冥顽不灵！今日是列位庄主的祭祀，本不该见血的，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真真是自寻死路。”墨竹曼手一挥一道红光闪过，老人如同之前的叶孤鸿一般被朱砂钉在了山壁之上。
“妖女…你…你可知他是谁。”叶孤鸿被墨竹曼这一手作是吓得够呛，说话都哆嗦了。
“他是谁，与我何干，打扰到几位庄主，不论是谁都死不足惜。或者，你与他换一换？”墨竹曼嘴角泛起冷笑转头看向叶孤鸿。
“我……”叶孤鸿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妖女，你…你竟然敢伤我！不怕我把你千刀万剐么！”老人抽着冷气狠狠的盯着墨竹曼说道。
“墨姑娘，他…”叶孤城怕墨竹曼染上麻烦正想开口劝解道，却被墨竹曼打断了。
“我怕什么，嗯…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不过是为了保住荣华富贵，不惜亲手杀嫡妻灭嫡女嫡子的畜生罢了。不对，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畜生尚且不食子，而你竟然能亲手杀死自己的枕边人，和自己的亲生儿女，啧啧啧，简直禽兽不如。我倒是怀疑你当初是怎么娶到叶家的千金的，莫不是用了怎么龌蹉的法子不是？”墨竹曼厌恶的看着老子不屑的说道。
“你…你…怎么.”老者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这段隐秘是如何被眼前的人知晓的.
“什么！”叶孤城听到后不可置信的在老人和墨竹曼之间来回来着。连叶孤鸿听后也呆愣愣的看向老人。
“怎么，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姑姑是如何身故的？”墨竹曼看着两人的反应疑惑的问道。
“姑姑身故之时我还年少，当初传来姑姑病重身亡的消息家父确实怀疑过一项身体健康姑姑怎么会突身染重病，连带着当姐和堂弟也因为染病一起身亡，可想到姑姑与姑父婚后一直恩爱非常也因为当初家中也遭遇变故而并没有怀疑过.可是…你是如何知晓的？”叶孤城看着墨竹曼.
“想来当初你们也是恩爱过的，不然此地的秘密也是叶家小姐告知与你的吧！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至于我如何知晓，等下我自会和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讲这里保护起来，查看一下地契是否还在叶家，置于这两人，带下去关起来，好好伺候！”墨竹曼特意加重了好好两字，还故意异常缓慢的斜着拔出朱砂，然原本就血流不止的伤口，更是让被原本就被朱砂拉出的伤口划出了更大的伤口，被朱砂的血槽带出了更多的血水。看着老人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墨竹曼快意的笑了起来.可却让在场的众人心底发凉，倒是墨魉墨篁俩兄妹毫无异常甚至也跟着笑了起来，而这回柳香薷倒是没有生出同情来，饶是自己这个外人刚刚听闻此事都觉得眼前的老者时该千刀万剐，更何况在场除了他们师徒四人都是叶家子弟那心情更是万分煎熬。
叶孤城抬手示意叶一叶二将老者和叶孤鸿一同带下去，看着被带下去的老人和已经被刚刚墨竹曼说出来的话吓到呆涩叶孤鸿，叶孤城心下九九难以平静。他从没想过小时候一直疼爱的姑姑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般凄凉，当初等父亲去查看是，姑姑早已下葬，如今想来如果真如墨竹曼所言那姑姑身后是否牌位，一年四季可有供奉，还有那幼时曾一同玩耍过的堂姐和那自己无缘相见的堂弟是否和姑姑一样死后没有寄托。
“大小姐下葬之日也为你姑姑和那对孩子设一个衣冠冢吧！日后能享后人香火。”
“嗯。”
“这山洞让人好生护着，那些个矿石都是铸上等好剑不可或缺的材料，特别是玄晶陨铁更是当世难寻之物，切不可让外人盗去，至于剑冢有剑一哥哥在倒是不必担心。不过让守护的弟子都服下着解毒丸才行，剑冢内的毒气非同寻常，要小心。”墨竹曼看着有恍神的叶孤城说道。
“嗯.”
“走吧，回去和列位庄主说一声大小姐的事情吧！”墨竹曼说完便向墓地走去，叶孤城布置好人后随墨竹曼向墓地走去。
墨竹曼走到墓前，一边拿过柳香薷递过来的酒壶，一边倒一边和庄主们说着话，
“列位庄主，没想到大小姐最后竟然选择留在剑冢内，可惜我醒的太迟，终究没救回大小姐，你们可会怨我？如今我已将双剑和秘籍都交还给了你们的后人，在他能熟练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日后想来会日日打搅列位了，不知你们可会烦我？大庄主，竹曼好想你，也好想大家…”墨竹曼最后蹲在了叶英的墓前喃呢的说道。
“……”叶孤城眼神复杂的看着墨竹曼，想起刚刚对付叶孤鸿和南王时那嗜血无情的样子和在剑一身边如幼猫般无助的样子，这一会儿冰冷嗜血一会儿如稚子一般的人，究竟经历过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走吧，回去吧！先把地契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不等叶孤城神思回笼，墨竹曼便站了起来向回走去。柳香薷和墨魉墨篁跟着墨竹曼向承英院走去，叶孤城向先人行完礼后也跟着墨竹曼向承英院走去。
回到院中杨业看着现行被押解回来的叶孤鸿和老者，有些被吓到，只见两人身上都被扎了几个血窟窿到现在都不曾止血，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不是该先给两人止血，叶孤鸿定是做什么杨业倒是还能猜到点，而那老姑爷着一身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杨业到真是猜不准了，这般手段定不是城主，城主虽然性情冷漠，可赏罚分明，最严立不过是废其武功逐出叶家后事子女用不得录用，像这般此折磨人让其痛不欲生手法，想来是那位墨姑娘的手法了，可看那墨姑娘怎么也不像是会这般心狠手辣之辈啊？这两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啊？杨业有些想不通。在杨业分神之际，墨竹曼和叶孤城几人已经回到正厅，见叶孤鸿和老人也只是挥手让带下去。
“香薷，你们几个跟着去，别让他们死了，其他你们随意。”墨竹曼开口吩咐道。
庄中侍卫都看向了叶孤城，见叶孤城点头才离开，而柳香薷和墨魉墨篁也跟着侍卫离开，庁中只留下墨竹曼叶孤城和杨业三人。
“杨业，后山那整座山的地契可还在叶家名下。”
“在，应该在白云城中保管着，祖上曾吩咐承英院的历任总管在交接是都要去白云城确认那地契是否还在城中，当初我从上任总管手中接过总管之职时去城中确认过，那地契还在城中。庄主如今问起，可是那地契那山可有问题。”杨业想了想立刻回到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叶孤城听后并没说其他什么只是让杨业离开。杨业看着有些疲惫的叶孤城压下心中的疑惑反身离开大厅。徒留墨竹曼和叶孤城两人在大厅之中。
“姑姑的事。”
“也是红尘一痴女子，想来当初娶你姑姑目的就不单纯，更何况前任皇帝本就对叶家多有猜忌，之后发现从你姑姑口中套不出开启之法你姑姑便没了任何价值，而那南王为了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表示忠心也为了表示自己与叶家毫无关系才亲手杀了你姑姑和那一双儿女。你姑姑可能从来不过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爱恋着的丈夫会亲手杀了自己和两人共同孕育的孩子吧！至于我为何会知道，万花谷世代出名医，而太医便是将历代名医召入宫中，带到年纪大了便会想皇帝请辞告老还乡，这些事我便是从谷中老人口中得知。”
“……”叶孤城不知该说什么。
“叶孤城，你该做事情还有很多，担子很重，往事不可追，想想未来吧！”墨竹曼起身离开，留下叶孤城一人在大厅之中，被留下的叶孤城看着院中的银杏树有些出神，从开始的茫然到后来的坚定，好似决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往事不可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