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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承诺 ...

  •   岳思醇没想到会再见到程誉,还是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程誉满脸怒容让他想起了那个摔死的男人,但很快否定了想法,程誉不会这么巧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有事?”他振作了精神去面对,脸看起来却分外疲惫。

      程誉是来质问周崇学校陷害他的事,想给他个教训,没曾想这地方刚发生了什么变故,所有住客都对周崇这个名字三缄其口,对他避之不及。

      站在楼下等到岳思醇回来,却见他脑袋包纱布满脸血渍的凄惨模样,惊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即刻就忘记上门兴师问罪的初衷。

      自从他弄明白对吉祥的心思,就不再对岳思醇的妄想,但好感尚存。岳思醇遇事儿了作为朋友他会想帮一把,于是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伤成这样。”

      岳思醇以为他还要纠缠,实在没心思应付,不奈地敷衍:“没什么。”越过他想进楼里。

      程誉看他情绪低落越发觉得蹊跷,于是拦住他问:“刚才你邻居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是谁出事了?”

      忽然两人间插进来一人,面色不善对程誉说:“你是上次酒吧搭讪思醇的大学生?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程誉觉得这人眼熟,声音也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人一出现就态度蛮狠,程誉当即回瞪:“你谁啊。”

      “他男人!”严凡当仁不让宣告所有权。

      男人?程誉脑子转过弯来指着他的脸恍然大悟:“哦,是你啊。”他想起来了,就是那晚街边压着岳思醇野合的男人。

      严凡对他出戏的举动很不爽,打开他的手说:“思醇是我的人,既然知道我是谁以后别来缠绕他。”

      程誉不屑:“谁稀罕跟你抢男人,自作多情。我来找周崇算账。”

      岳思醇闻言更是烦躁,拍拍严凡示意他让开,对程誉说:“一次次装清高有意思吗,你究竟要多少钱?”

      程誉一愣,瞥见他眼底的鄙视后恍然,他又误会了。于是耐心解释:“不是为打架,那事儿早揭过去了。我来算他去学校堵我,宿舍墙上刷漆毁谤我害我被处分的账。你把他叫出来,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你求情也没用。”

      岳思醇明显反应不及,他重复着程誉的话:“去学校……周崇去找你麻烦了?”

      程誉笃定地看着他,岳思醇抚额只觉得伤口跳痛得厉害,今天连番变故和打击已叫他心力交瘁,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不理会这些纷扰,但责任感迫使他面对这一切。

      他虚弱地对程誉说:“对不起,我完全不知情,明天我就去你学校跟校领导解释,请求校方解除对你的处分。”

      程誉看出他此刻状态非常糟糕,心软态度也缓和了些:“学校那儿我已经搞定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让他出来,是男人跟我单挑。”

      岳思醇闷闷地不说话似有难言之隐,程誉很想知道究竟为何他会如此狼狈,于是转头看严凡,希望他来解释。

      严凡叹气,说:“周崇吸毒被捕了,他朋友跳楼摔死,警察正在调查,他人不在这里。既然你没太大损失就别来添乱了,思醇现在心烦,等会儿还要去警局录口供。”

      程誉没料到短短一天时间发生了如此多变故,不由对岳思醇更加同情,火气消了嘴上少不得发泄两句:“真是作死,我看你就别管他,让他戒毒所里待着,你省心也免得他出来祸害社会。”

      这话真说到严凡心里去了,挑眉颇为认同地点头,转而看向岳思醇,跟程誉站同一战线想借机劝他。

      岳思醇当然清楚严凡想干什么,身体到极限耳鸣又头疼,烦躁情绪上来瞬间控制不住大吼:“你们就不能宽容点,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压力太大自暴自弃,如果连我都不管他,你们让他怎么办,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岳思醇吼完立刻感到缺氧的眩晕,严凡扶住他,诧异地说:“周崇生病了?你干嘛不早说,再严重的病就算治不好也能缓解病情,拖着总不是个事儿,你又是怕拖累我不肯告诉我。”

      岳思淳连连摇手:“不是生病,是我心烦胡言乱语,你别当真。”甩开他就想上楼去。

      严凡欲言又止,大约是不想再逼他打算容后再议,坚持搀扶他上去,一边对程誉说:“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让周崇给你道歉。”

      程誉却面色凝重盯在岳思淳背上,脑子里转着他刚才那句“死过一次”,一时冲动地问:“你们找过剔骨匠?”

      严凡有听没有懂以为幻听,倒是身边岳思淳浑身一颤,震惊地转过头来。

      程誉见他反应也是心头一跳,惊呼:我靠,蒙对了。他真的只是职业敏感胡乱试探一下,没想到他的老不死师傅真的作品满天下,骨床满大街乱跑。

      随后更不淡定了,周崇他见过,那是个有血有肉五感齐全还能说会道的男人,哪里是傀儡似的骨床可比。就他所知,除了他那个老不死的师傅情况特殊,只有华妈妈是保有完整意识的骨床,是天底下独一份的稀有骨种!周崇……怎么可能是骨床!

      岳思淳跟石膏像似得瞪着程誉,程誉沉浸在自己的大发现里,如梦初醒尖叫:“周崇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严凡察觉到岳思醇精神恍惚得厉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替他回答:“在拘留所。”

      程誉拍脑袋嚷着:“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个混蛋居然吸毒,会损毁骨质的呀。”恨铁不成钢地掏出手机,喃喃自语:“先把他弄出来再说。混蛋,希望中毒不深骨质未受影响,出来后戒毒好好养着才对。”

      拨通电话不由分说嘱咐:“强叔,帮我从xx市xx区拘留所里弄个人出来,吸毒的,今天刚被逮进去,名叫周崇,对,男的跟我差不多大……哎不是我朋友,我跟混混有啥交情。是具骨床,挺稀有的我想研究下……恩恩,等你消息。”

      岳思醇眨眨眼,他听程誉打电话这是能让周崇无罪释放?连严凡都没办法的事程誉一个大学生能做到?陡然从地狱升入天堂他失去真实感。

      松开严凡的手来到程誉面前,不敢置信地问:“你…能让周崇无罪释放?不用请律师等判决?”

      程誉心情大好地笑说:“没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我家最擅长干这个,我们先上楼等消息,你快给我说说周崇是怎么死的?”

      严凡听他们说着奇怪的话题插不上嘴,打开房门简单收拾一下扶岳思醇坐下,给三人倒水,就座后,关于周崇的过往终于揭开了谜底。

      岳思醇小口喝水润泽干裂的唇,对严凡微微一笑说:“你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宠周崇,即使他犯了再大的错也不放弃他,就因为周崇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程誉兴奋地捏着自己的指节,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周崇骨床与众不同的原因,屏息等待岳思醇翻开回忆录,专注地听着。

      岳思醇叹息,望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说:“周崇小时候特别听话,学习成绩很好。我们家在大山里,他妈妈从小就重视他的教育,学习上对他要求很严。他也吃得起苦,又善良。”

      严凡和程誉同一时间质疑,你说的是无恶不作的周崇吗,但都忍住没有打岔。

      岳思醇继续说:“那件事发生在他初三中考前,一次放学回家路上遇到个老人昏迷在水渠旁。周崇心善,背老人去了医院,检查下来是摔断了腿。老人醒后硬说是周崇撞倒他的。”

      程誉挖挖耳朵,心想又开始狗血了,这事儿近几年发生太多了,好心反被诬赖,社会诚信缺失。不过在几年前应该还算新鲜,估计当时周崇没处说理去。

      果然,岳思醇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老人家属上门追债讨要说法,周崇妈妈不相信他是无辜的,气极了每天晚上打他,周崇受不了打骂和乡民的流言蜚语,喝农药自杀了。”

      “什么!”严凡忍不住惊呼:“那后来救回来了?”岳思醇摇头。

      程誉猜到他妈一定找剔骨匠复活周崇了,于是问:“你们从哪儿得知剔骨匠能复活死人?”

      岳思醇抵着太阳穴忍住头疼,严凡见状赶紧抓住他的手以防碰到伤口,小心替他按摩颈椎。

      岳思醇舒服得叹息,话语舒缓了些:“我当时病着,具体什么情况也是听姐姐说的。好像是剔骨匠自己找上门的,姐姐卖了田地请他复活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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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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