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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炼金术士 ...
earth早期的作品,着实存在着许多的欠缺,撇开游戏本身的局限不说,在这个过分自由的虚拟世界里,用游戏来宣泄自己的丑恶人类更是无法遮掩肮脏的面孔。不得不说,如果游戏里也可以将之称之为犯罪率的话,那显然,是一个比现实高出许多百分点的数据。
而在那个时代,有一些技艺高强的人,自行成立了一个无名也无纪律的组织,他们并非官方投入到游戏中的警官机构,他们或许小有名气,或许从未被人知晓,但他们有一个业余或全职的职业。他们被人称之为,赏金猎人。
在那个游戏世界构建初期治安远远不如现在好的时代,常有人拜托画师绘制犯人的头像贴在宣传栏上,或是有不知道样貌只知晓名字或其他线索,这些受害者将自己所能提供的情报汇总在一起也一样张贴出来,贴在宣传板上。
因为害怕被报复,单子上并不会提及受害者的半点信息,更谈不上赏金了,所以将这些人称之为赏金猎人,其实还不大准确。
他们义务做事,看到宣传板上的单子,若要接单便将其撕下。他们惩恶扬善但从不留下姓名,抓到犯人或是就地处置,或是将他们送进监狱。
在他们中有一名在提尔村里小有名气的姑娘,据说她背着一柄硕长的镰刀,镰首形似一头巨龙,镰尾则拖曳着一条长长的蝎尾。曾有一段时间,她活跃于提尔村及其附近的村落,在芙蕾娅平原这一带甚是有名。只是,后来谁都没再见到过她。时间久矣,传言不禁四起,有人感叹也许只是传说佳话,但也有人相传,据说那姑娘是死了,也有人信誓旦旦地保证,当日见到她被一群人追杀,最终体力不支倒在血泊中,据说那死相,是真的惨不忍睹啊……
……当然,那些都只是传言罢了。
“那就是你吧……”
白毛瞪着眼睛看我,他一副震惊到要抢我马卡龙的样子。
“是啊就是老娘怎么了。”
我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顺便用能动的左手把马卡龙盒子往怀里收了收。
“是我啊,当年我可是死的很惨。”
我不清不淡地描述起这个故事,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少年第一次接触大型网游。
虽然之前也一直在接触,但不是以亲身去玩的姿态,或许正是如此,才无法感知到许多试玩者才能察觉到的地方。所以这一次,少年尽职尽责地亲自跑去游戏里了,并且还充分做好了保密策略。所以,理应上便不应该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被人围攻的时候,他脑海里唯一的感慨就是,妈的这保密工作怎么做的回去炒了他们啊!!……
……
和银毛讲述起这个故事时,我一边慢吞吞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知晓的事情,一边静静地打量着点滴瓶,因为一瓶水很快就挂的见底了。感觉自己会忽然想起故事里那个蛮有趣的家伙,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
那天啊,我提着镰刀在乡野的小路上散步,因为午饭吃多了,撑得厉害,就扛着镰刀出来溜达溜达。
银毛聚精会神地听我说着。
那天阳光烈烈,晒得人晕眩晕眩的,太阳洒落下的阳光将镰影拖得老长老长。那个时候幼小的自己大概也只会在吃完饭散步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个人的寂寞。但毕竟是独行习惯了的,排斥也很讨厌有结伴的人。
略显畸形的性格显然造成了我死亡次数的直线增加,好歹死着死着也就稍微会打架了一点,那天我一个人扛着镰刀,叼着根剔牙的稻草,摇摇晃晃,悠哉悠哉。
村里酒坊酿造的梅花酒又甜又好喝,我扛着镰刀提着酒想找个舒服的阴凉处坐下享受会儿人生,结果走着走着,大道上闪出几个人影。
似乎是在打架的样子,拳打脚踢的声响里伴随着一个听上去颇为年轻的少年的低吟声。感觉是个蛮有骨气的少年,被打了无法还手也牢牢地咬紧牙关。这是正确的行为,因为大声呼喊指不定会咬着舌头,更糟糕的是牙齿会被打碎。
年少的时候那会,我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烂好人,让我去救人不如让我去保护一桶上好的梅花蜜酒,所以我很淡定地决定从旁边的稻田里悄悄离开是非之地。迈了一步半个身子躲进稻田里,想了想,还是觉得有这个想法做不了这个事,所以最终我还是感叹自己发誓不当烂好人但其实还是个烂好人。我把酒藏进一旁的稻田里,探出身子来,扛着镰刀径直就向不远处几个人那儿走去。
“喂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干什么呢!”
前不久,我救人的时候被坑走了一大笔钱。那笔钱够我喝好久个月的黄桃牛奶。
自此之后发毒誓只管赏金单子上的目标其余事情不插手的我,果然还是改不了烂好人的恶习。
镰影在我身后拖得很长很长,那一伙人闻声抬起头来时,我忽然觉得这几个人有点眼熟。
年轻那会儿接触游戏还没有现在这么深入,脸盲的毛病那时候也没染上,事实上,那会儿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我对人脸识别度还真心是相当的高。
“哎你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我眯球着眼睛瞧了半天,只觉得那个头头真是脸熟啊,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名字,不过也罢了,我把镰刀靠在肩膀上,从背着的包裹里摸出一个小本本,上面画着的都是一个一个通缉犯的头像,这人脸这么熟,说明我的本本里有这个目标,我翻了又翻,而眼前这伙人显然已经对我不耐烦起来。
“哪来的黄毛丫头……”
“……老大那个是粉毛。”
“滚,别打断老子说话!”
我在好几面打着大叉叉的画像背后找到了这个人的头像,他的左右邻居都被我干掉了,就他这张脸上还白白净净的(除了胡渣之外),一副时刻准备着被叉叉的样子。
“你是奥本吧!”
这么糟糕的名字,怎么跟我讨厌的一个专业课书籍的作者如此相近!
“奥本大爷,今天你自己送上来,我就不客气啦!”
看起来他们不是常驻这片区域的人,应该是没听说过这提尔村附近有几个人不能惹,粉毛镰刀娘、白毛蜘蛛娘xxxxxxxxx还有xxxxxx。
我把小本本揣回包里,听了我的张狂宣言后,围堵那个少年的几人组分散开来,虽然当年我不是脸盲,但现今我也记不大清他们的样子,大概是大众脸吧,表情比较狰狞。
毕竟,游戏本来就是极致的梦幻和极致的发泄的诡异结合体,对某些人来说是天堂,自然也就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地狱。
对我来说么……?
大概就是血流构建出的天堂吧。
能靠大打出手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两个提着阔刀的壮汉率先迎了上来,为首的胡子渣笑得扭曲又激动,带着难听字眼的话语从他笑得狰狞的嘴唇里挤出来,听上去荒唐而恶心,他身上带着一点很淡很淡的女性的香水味,像是某种一时叫不出名字的花,我倒是分明闻得到一清二楚,这里面淫|乱的味道。
难怪会被贴在赏金板子上,都是长得人模人样,做的事却连畜生都不如。
两个拿刀的家伙,像是挺会配合的样子,他们自知仅是从武器的杀伤范围角度便首先吃了亏,便两个人配合起来,意图在危险范围内躲开我的镰刀杀到近身来。
实不相瞒我打架的方式一直很粗犷。
所以基本上无论跟谁打都会划拉出一身的伤痕来,反正很多时候我是真的想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躲过,好在镰刀本身的特性导致惯性作用下我的身体算是灵活,久而久之的战斗适应了之后,也就有了一套自己的攻击方式。
巨镰本就是一种攻守自如的武器,弯刀阔斧因其锋利的切面,随着手腕的动作会折射出带着细微区别的反光,死了将近上百次的经验教会我随着光影去洞察对方手腕翻转的动作和下一步出手的预判,左手边这一刀看似惊险地从我腰侧刺过来,这是一个老手,我躲开刺来的那一刀后,他将刀刃端平改刺为削,然而,我比他快。
镰刃的惯性将我的速度提高了不小的档次,至少,比这家伙动刀出手的速度快。
脚尖,指尖。心跳,不要加速。放松,让镰刃带动身体,去欢迎这种微妙的失重感。
……习惯了之后。你会觉得这是一种艺术。
事实证明武器上的差距总是难以弥补,刀一旦出手之后背后和腰侧都满是破绽,刀剑无情,镰刃劈向我左侧最先窜来的男人,他像被宰杀的家猪一样伏倒了下去,作为代价的是我的半条胳膊上也挂上了一大串的划伤,那一刀本应从我的锁骨处剖下去,为了劈左手边的家伙,我没办法全身而退地躲开右侧的人。犹豫不决是死前的征兆,用一整条胳膊换个敌人也许都是明智之举。
因为镰刃画着圈儿旋转的时候,是很难近身的。
我的镰劈断了继而转向我脖颈的弯刀,连着削去那家伙右臂上的半块肉。
一伤换一伤,还摊上一个人头,怎么算都是我划来。我将右手提着的镰刀交之于左手,左臂的伤势不轻也不算重,加上巨镰的重量撕扯,一股股血流顺着没有闭合的裂口沿着手腕和指尖流淌下来,温热的液体流向指腹,浸透冰凉的镰柄,再顺着镰身上的纹路一缕缕向镰刃涌去。
面前一行也就六七个人,除了头头之外我默默地数了数,六个。现在跪了一个还有一个表情痛苦地捂着胳膊呻吟。
能打的加上头头也五个了。
五个啊……真的一起上我大概也许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那场战斗时隔了太久的时间,许多细节都已经记不大清了。我慢慢地舔干净指尖留下的马卡龙碎屑,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面前的学神少年大概没听过这样激烈的战斗故事,几乎都要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托着下巴听我发言,我一收住话头,他便向听书听了一半的群众那样表达出了自己极度不满的情怀。
“喂!怎么没了,然后呢,你说一半就不说了太狡猾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我耍赖地跟银毛摊摊手,然后无比受用地看他一脸杂七杂八情感混杂在一起第一眼看上去觉得是“吃三文鱼芥末放太多了”的那种神情。
所以说无论是学神还是学霸果然都是很萌的生物,要好好珍(tiao)惜(xi),嗯。
“然后我就把他们都干掉了啦。”
“……这也总结的太笼统了吧!!”
其实那一段经历以后我都不太想回忆起以前的战斗方式。
每次一想起来都会觉得可惜,虽然那种杀怪怪和炸活人的战斗方式又血腥又暴力还害得我没当游戏试玩师时便已经噩梦缠身,但当时的自己,的确是很强的。扛着镰刀的炼金术士,炼的是血,挥的是镰,哪像现在,已经连基本的炼金术都不怎么会了。
右眼的视野会随着自己的血液随着镰刀割开的伤口,流入破裂的血管,在那里映入眼帘的万物皆是血红,随着心脏带动着血管的律动,去感受血液里细胞的大小和形态,然后寻找到心脏的位置,“嘣”的一下,爆炸。
那天遇到的几个被贴在赏金板上的家伙,分明一个二个是宁可死都不愿意被活捉的典型。我本来打算扣了他们头头让他们互相把自己绑起来,再让头头把剩下的人绑起来,结果这些家伙死活不愿意,用镰柄砸倒一个又扑上来一个,最后终于可以要挟头头了,那个看上去有点胆小做事倒是大胆得很的头头竟然无视我的威胁突然跳起来把人质捉了,而且他显然没打算自己活命的样子,挥着匕首就要把人质给捅了。
我并没有和银毛解释这一段经历,反正无论是从炼金术的游戏设定还是血管脉络的生物细节上这都是一时半会交代不好的事。从旁观者的角度上,大概的场景便是那头头挥着匕首要刺下去的瞬间,他的整条手臂忽然诡异地颤动了一下,匕首伴着清脆的声音落地,仔细打量的话才能察觉到,有血水溢满了他的指甲盖,一滴一滴洒落在地面上。
“你没事吧?”
我把镰刀放在地上,一边半蹲下来从背包里翻找绳子,一边问面前这个少年。头头松手之后他直接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但这家伙脸上完全没有害怕的神色,他几乎在匕首落地的片刻便将其抢过来,趁着头头捂着手臂挣扎的时候将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没事,谢谢你啊。”他有点口齿不清,感觉是被打掉牙齿的缘故。
我在少年的帮助下把头头和余下几个被打残的手下绑在一起,被我救下的这家伙被打的有点惨,一身是伤,鼻梁险些被打断的样子,鼻血还糊在脸上,额角青红,就一双琥珀色的半透明的眼睛,反倒叫人看不清这眼睛主人的真实想法。
那少年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在打量着头头的右手臂,捆这货的时候我特地把他那条残废胳膊给绑紧了,一边使劲地眨着右眼,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的视线。
……要是每次的赏金任务都这么惊心动魄,我的小心脏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
匕首向那少年挥去的时候,即使按照我最熟悉的轨迹去挥舞镰刀,都来不及了……右眼的视线顺着血管一直流淌下去,在繁复的分岔口寻找着正确的路线,随着精神的投入,右耳畔也能若隐若现地听见逐渐加速着的心跳声……天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右手臂里的动脉血管的……反正绝不可能是因为平时我就喜欢用“我是一颗可爱的红细胞,我是一颗可爱的红细胞”这样的话催眠自己的原因,到关了关键时刻还真以为自己是一颗天真可爱的红细胞了……
事后想了想,觉得哪既不是巧合也不是走运,只是当时镰刀划伤的破口在右臂而已,因为很浅所以没怎么影响……反正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很认真地学习人体血管相关的生物知识了。
右眼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霎眼的血红一片中慢慢适应过来,如果闭上左眼的话,会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面鲜血涂满的墙壁,然后渐渐的这道墙才慢慢变得透明,最后能勉强看得见眼前这个少年的身影,不过也是淡血色的。
“你的眼睛怎么了吗?”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眨眼的动作,又是那种琥珀色的半透明的眼神。
现在回想起来,这双眼睛好熟悉。仿佛近期见过似的。
“没什么啦。”
“对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镰,是个炼金术士。”
“我叫戴蒙……嗯……我是今天第一天玩这个游戏。”
少年的脸上写满了狼狈,虽然说实话,即使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仍旧没能从他身上嗅出半点新手的味道。
……
当然这种东西也不能靠感觉啦。
我和戴蒙两人拖着一大坨“行李”回了村,把这几个罪犯交给了相关部门之后,领着戴蒙去旅馆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这货虽然说是自己是初心者,但腰包里的钱是真的不少,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会被追杀的吧。这个游戏刚运营没多久,资金流转远没有那么通畅,搞点钱不是件容易事,只有土豪才会拿大把的人名币来换游戏里打造装备和住宿饮食所缺的金银币。
我陪着这个新手少年玩耍了两天左右,约好时间在旅馆见面,虽然是蛮短暂的时光,但过得却也非常充实,以我们的实力可以去的副本我几乎带那家伙跑了个遍,他说他很喜欢弓箭,我们两一人近程一人远程输出也配合得很好。
我一直和戴萌开玩笑,表明自己一直是个纯正的爷们儿,这货居然天真地信了,抱着找到大哥的态度就这么和我处了两天,倒也算是和乐融融吧。
可能是忙于副本的原因,两天的旅途中除了噩梦缠身的夜晚和怪怪凶神恶煞的副本之外,唯一见血的大概是坐马车去主城的路上戴蒙非要用剪刀修指甲结果剪到手指肉了,撇开这一点,这两天真的是相当的平安啊。
……以至于被黑压压一拨人围堵在荒郊野岭里时,我还在默默地吃着刚从采摘园里偷来的草莓。
因为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咬了一口剩一半的草莓直接从我嘴边掉了出来。
戴蒙停下了从我怀里抢草莓的动作,他像我一样惊异地看了看前方,然后迟疑地、慢慢地转动脖子,环顾了一眼四周的状况。
……
谢谢点进来看的大家qwq文笔不好,要好好努力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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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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