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同人/俏苍彼岸之花》一方豆腐

7、零七

　　第七章
　　自从那天失控搬打了假的苍越，心痛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失过，俏如来发现原来自己对苍越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面前的人虽然不是自己爱的人，但始终是与那人有着联系。尽管是派来行刺自己的杀手，但光凭那张脸，俏如来就无法对他下手。
　　这个站在幕后的人，想必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对于这人有这样的计算，俏如来只能说不得不佩服。正因如此，便更加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不是因为他派人来行刺，而是因为俏如来相信，从这个人的身上可以找到苍越遗体的线索，甚至，可是直接找到遗体。

　　而眼前的这个苍越，打从修儒取走了他的控制器，他就有点儿呆呆的。那天之后，俏如来冷静下来，再找了修儒，询问了许多关于复制人体的问题。他想知道，所谓的缺陷，到底是什么。
　　但是俏如来在证明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这个苍越，几乎完全拒绝与外界的沟通。他总是独自一人，抱着腿缩在房间的角落，脸埋在双膝之间，不说话，也不看别人。
　　虽然如此，但杀手始终是杀手，俏如来无法完全放心。
　　一方面怕他逃走，俏如来便让人用锁链锁住苍越的双脚，链子足够长可以自由行走，但要施展一身功力就怕太短了些；双手也是用锁链锁住了，长度也只是仅仅不影响生活。可另一方面，俏如来又怕手铐会伤到人，还特意吩咐人在上锁前用柔软的棉布给包住手腕脚腕。

　　但俏如来毕竟是俏如来，几天下来，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沟通的技巧。
　　他发现这个苍越并不是白痴，他只是不会沟通。修儒说人工培养槽养出来的人，语言能力几乎为零。俏如来试过与他说话，可事实说明修儒知道的基本上就是事实了。
　　可复制人也是人，也会饿，也要吃放。
　　俏如来每天叫人做一些苍越以前给他做过的菜，希望能勾起这个复制人内心深处一些或许存在的记忆。
　　这一招，用得实在是好。他总算肯睁眼看一下俏如来，尽管真的就只是看一眼。

　　外面的天气很好，俏如来很想带人出去花园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而那个人宁死不肯离开房间，强行拉出房门，便又哭又闹，挣扎得厉害。而且他对光线很敏感，他总是把自己藏在阴影之中，俏如来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格缺陷的表现。
　　可越是这样，俏如来就越是无法放下他不管。就当是自私，俏如来好想能再看见苍越的笑容，那温柔如水的微笑。
　　他关了灯，把人从角落抱到沙发上坐好。顺手拿了一张薄被，把人包住抱在怀里。
　　“苍越……我也叫你苍越吗？”俏如来轻轻说：“还是像苍越的邻居称呼他那样，叫你小兔？”
　　那人没有回答，被俏如来扣在怀里的身体一直微微颤抖。
　　“不说话就是答应咯。”他把怀抱放开了一点，轻轻抓住小兔的手，贴在脸上，随即传来了冰冷的感觉。“你的身体怎么总是暖不起来呢？”
　　依然是没有回答，俏如来也不强求。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说话的对象，而无关这个对象是否理会。
　　“小兔，你到底有苍越的多少记忆呢？如果你的记忆里面有我，能不能把我记起来？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当初我不辞而别是我的不对，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老七会找到你。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够好够严密，却从来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看顾好却独独遗下了你……苍越……是我害死了你……是我……”
　　俏如来说着，开始隐隐啜泣。他转身抱住小兔，埋首在小兔的颈项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俏如来在哭，却不能放声，他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脆弱的一面。
　　忽然，感觉有一双手轻轻圈住自己，俏如来大惊。
　　小兔竟然抱住了俏如来。
　　把人拉开，看见小兔在流泪。没有哭，仅仅就是流着泪。
　　眼神依旧是空洞的，没有焦点地散落在俏如来的背后，眼泪放肆地落下，完全不受控制。但小兔的神情异常平静，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但俏如来却是大喜。
　　“小兔……你……你记得我是不是？苍越，你是苍越吧！苍越你说呀，说你记得我呀！”
　　被俏如来吼了几声，小兔缓缓收回了视线，焦点总算聚焦到俏如来身上。他呆呆地看着俏如来，许久，终于说出了他离开培养槽以来的第一句话：
　　“让我死。”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