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成灰（天神右翼同人）》昨晨耕昏种今未见破土

11、第十一章

　　没有多久，第一狱边境传来消息，有一群天使以遭劫为由，杀害了五名在第一重天附近游荡的渔民。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经常都有，每每掀起边境一场不小的纠纷。按理说，魔族们都已习惯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时的魔界大都是地方割据势力，况且经济落后，实力弱小，像第一重天与第一狱交界处这种被边缘化的地方……
　　要管？谁来管！
　　愤怒的魔族群众只有自发地进行一些武力争斗，到最后还是被天界派来的天使团镇压下去。
　　不过现在情况自然不同。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潘地曼尼南，等着看新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亚巴顿愤恨地站起来：“我们必须给天界一点颜色看看！”亚巴顿在此前一直是第一狱与第二狱的主宰者，现在负责整个第一狱。这个人虽然有些智慧，实力强大，但是相当容易动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哈士博说：“现在还不能着急。魔界刚刚统一，实力仍不强盛，现在就算跟天界打仗，也只能是小打小闹。万一他们打下来，魔界说不定还会大伤元气。”
　　亚巴顿说：“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就算我同意，”他狠狠地拍桌，“魔界的子民会同意吗？”
　　我挥挥手：“算了，今天就到这里。这事我要先回去想想。”

　　天还未暗，我走到罗德欧加的闹市中去，对看向我的人微笑以应。大部分人都是又惊讶又欣喜，但也有人不屑一顾。我知道，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我只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君王。在他们眼里，也许我是强者，却不曾是明主，因为在这样的高位上我还没能对他们做出足够的贡献。要让他们信服我，必须得干出点颜色来。
　　可是这样的事情太突然。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在热烈地讨论这次冲突，把热度炒得越来越高。沉寂了千万年的魔族，按捺不住骨子里的血性，好战的热血都在涌动、沸腾着，希望借着魔界归一的劲儿把魔族们都拧在一起，杀出一条路来才好。
　　才听闻一个魔族在公开场合下的演说：“我们不怕战争！我们不畏死亡！我们要拿起尘封太久的武器，血洗耻辱！平息冤魂！”部分人的疯狂令我有些怔忪。
　　我在街上踱了许久，才回到寝殿，把天魔两界的地图打开。
　　要说能打不能打，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现在的魔界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就算魔族众多，地域辽阔，却始终是一个新兴的国度。再是厉害，天界怎么都能干翻魔界。
　　就算真要打……我看着被涂成白色的天界，有些出神。
　　就算真要打，我真的能做到吗？曾经的信仰、曾经的故乡、曾经的光明都必须抛在脑后。更重要的是，又如何面对路西法。
　　我以为我恨他，但是真的面对他的时候，却又意外地平静。他说过他不爱我，他还说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直接把我赶出了圣浮里亚。但是再看到他以后，我却迷惑了。几乎再不能肯定他不爱我，曾经的仇恨与怨怼都只会在他的温柔里淡去。
　　他说他有些事不能告诉我。也许他真的有苦衷的。
　　这让我怎么还能拿起刀去面对他？去亲手……伤害我爱的人？
　　我趴在地图上，无力思考。红发如酒，铺洒在方寸大小的七天九狱。

　　翌日清晨，组建魔界常备大军的消息发往了昔拉掌管的军部。这支大军将在统一魔界的新军基础上扩充一半的人数，向整个魔界发起征役，作为日后维护魔界利益的工具。
　　同时，魔界王室向天界要求一份正式的道歉，以及对数名杀人犯的责任追究。
　　没有多久，天界便有了回答：对死者表达深深歉意，但此事中涉嫌杀害魔族的人系自卫反击，对他们的处罚仍有待商榷。
　　这样的回答自然有很多人不满意。但是天界史无前例的回应，还是比较出乎人意料。声讨声小了很多，毕竟大多数人要的只是个面子，也深谙现在不是打仗的时候，这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是米迦勒历2年9月15日，为了庆祝魔界新生而建立的盛大节日——万魔日。万魔日长达十二天，是新王政建立、魔界统一伊始，七个撒旦一起定下的。这期间有许多活动，多是魔族喜闻乐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