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成灰（天神右翼同人）》昨晨耕昏种今未见破土

10、第十章

　　这日是潘地曼尼南的贵族晚宴，我举着杯与一个堕天使女孩交谈。
　　为什么是女孩呢？这个姑娘是切西亚的小妹妹，前些日子没多久才堕天，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稚气，不过似乎和切西亚谁也看不惯谁。
　　她仰着小脸问我：“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性呢？”我微微一愣：“堕天之后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以前比较喜欢温柔漂亮的金发女孩。”这个话题让好几个女人都围了过来：“啊，陛下居然喜欢那种。不够味啦。”
　　我轻笑出声，继续说下去：“最好是有碧绿或者湛蓝的眼瞳，娇柔痴情。”少年时代其实也幻想过女人，又不了解加百列的本性，其实那时候还是很喜欢像她这样的。不过幻想归幻想，说到底最后还是被路西法给玩了。
　　那个姑娘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陛下喜欢天使，那还给不给我们机会了？好让人伤心呢。”
　　我说：“嗯，那是过去的标准。我不是说了么。堕天后确实还没想过这个事。”她弯了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娇笑起来。切西亚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自己的秀发玩，听到这里，她拨拨头发，风情无限地对她妹妹翻了个白眼。
　　本来我还想跟她们聊几句，一名信使忽然从门外闯进来，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埋着头递上来一封信函：“陛下，天界那边送来了一封信件。”
　　我接过去，皱着眉头打量这封信：金色花边，纸质是用的巴斯牛皮纸，在灯光下似乎能看到信皮上浅浅的银色花纹。但是，没有署名。“是谁写的信？”
　　“天界那边好像说是公函，应该不是私人信件。”官方送来的信？难不成是什么大事？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把信打开，然后就看到非常熟悉的字体：
　　伊撒尔：
　　十二日晚上七点，来幻影城的幽灵餐厅好吗？

　　还是没写名字。我满头黑线地抬头一看，不少人都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估计是对信函的内容好奇。我捏紧信，跟他们说：“嗯，你们继续。”
　　真不知道说路西法什么才好。公函是拿给他玩的吗？

　　按照约好的时间，我到了幽灵餐厅，找了个靠墙的隐蔽位置坐下。虽然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帽檐下的红发。我忍不住回头去认真地看墙。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路西法已经在我身边坐下，笑容甜美清艳：“伊撒尔，你还是来了。”
　　我盯着桌子：“找我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一定想使我难耐，但我偏不：“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站起来，但路被他堵住。
　　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对过来的小蝙蝠说：“麻烦要一瓶红酒，麦西尼鸡……”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问我：“你想吃些什么？”我摇头。这方面我没他懂。他微微一愣，然后微笑着转头去跟小蝙蝠点了一堆我听不明白的菜名。
　　我看着他：“你对魔界的美食很有研究。”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很好奇，毕竟我才是魔王，但是他比我都更了解魔界的东西。他拽着我的手把我拉下来，坐好。但是手也不松，就这么握着我的手腕。
　　他笑着说：“难道魔王陛下会没吃过这些？”我下意识地抓抓脑袋：“只会吃，不会认。”他笑得很包容。我可不像他，活了这么久，保养得跟妖精似的，倍儿会享受生活。
　　被他这么一挽留，我也不大好意思走人。陪他吃着些东西，我也不怎么说话，但他时不时会和我聊几句。吃下一块鲨鱼肉，他忽然放下叉子，问我：“你最近在找智慧之剑？”
　　我握着餐具的手一僵，没有说话。他顿了顿，继续说：“算了。”我看着他：“你找我吃饭，是为了这个？”他连忙说：“不是。”他冰蓝的眼珠迎上我的双眼：“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现在能好好的，这就很好了。”我沉默了。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想不想去雪月森林？”我移开眼看向别处：“你有家庭，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扶住我的肩，把我转过去正对着他：“……你介意？”我推开他的手：“别问我这个。路西法，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与我对视，目光里带着点苦涩，老招数又来了：“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
　　我想说一句狠的，可一对上他的眼睛，我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悻悻地移开目光。
　　他眯起双眼，靠过来吻住我的唇。
　　“哐嘡——”金属与瓷器相碰撞的声音十足刺耳，我和路西法都侧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斗篷很宽大，但是人的身材很窄细。那个人连忙僵硬地别过脑袋，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脸。刚才就是他把叉子松手落在盘子上的，手还滑稽地保持着握叉子的姿势。因为路西法在这，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他。
　　那人是一个神族。
　　路西法手指微微一勾，一阵风便刮开了那个人的斗篷，帽子落下来。
　　“玛门？”我和路西法异口同声地惊道，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跟玛门认识吗……
　　但是玛门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似乎跟他不是很熟。狡猾的小眼珠滴溜滴溜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路西法似乎也缓过神来，冷着脸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玛门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我过来玩玩。”然后只是把目光移向我。没有一般神族见到他时的的战战兢兢，甚至连敬畏都不多。
　　我实在很好奇他跑到这里来的原因，前因后果一想，我倒是觉得他是来找我的。只是现在也不方便：“没事了，你走吧。”路西法也没拦他。
　　玛门走后，我跟他没坐多久，也打算走了。王宫里确实还有点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他去雪月森林，于是他送我到第三狱入口。他牵着我的手，五指跟我扣在一起：“你认识那个孩子？”想起他应该知道我去过天界的事情，我迟疑地点点头：“之前看到过他，有人跟他过不去，我出手帮他解了围。”“这样啊。”他垂头笑了很久。
　　我看到远处标志性的捧宝石的恶魔大型塑像，知道第三狱快到了，我转头对路西法说：“就到这吧。”他点点头，吻了吻我的嘴角，松手让我走。我还没走两步，他就轻轻地喊了声：“伊撒尔。”
　　我连回头看都不敢，走得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