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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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太郎发现，跟一护在一起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处。诚然，叫他干杂活的人没了，应该是说叫他干什么活的人都没了。但是，一护，不，黑崎大人也经常不在乌尔奇奥拉的院子里待着，没事就四处去找事儿，半个人影不见。现在住的这个分给黑崎大人的小院子里也是，很少见到什么人，只有外面的人送饭过来的时候能见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只是这个小姑娘脾气不大好，经常在花太郎很开心地拉住她讲话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开。
啊，花太郎觉得自己因为无聊反而更加忧郁了，没有人说话的日子，原来是这么难熬啊。
他想念亲爱的队长阿姨了，她虽然有的时候温柔得很恐怖，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的，还有那些队友们，虽然自己偶尔会被他们整（根本就不是偶尔好吧！！），但现在想起来也是开心的回忆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也在想念自己呢？
花太郎站在暮色中的庭院内，看着太阳的光芒一点点被云朵掩盖，就这么一寸寸消失了。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非常孤独。
于是一护跨进院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了。花太郎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院子中间，脑袋仰着不知道在看着天边的什么东西，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叹息。
此情此景，诡异非常。
要是站在院子中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哪怕是松本乱菊那种性格跟文艺完全不沾边的女人，这一幕也是非常美好的。就算是露琪亚那种洗衣板一般的女人，那也能算是比较唯美的画面。就算是恋次那种神经大条的男人，偶尔来这么一出说不定还能俘获不少少女的芳心。就算是山本老头……就算是涅茧利……就算是任何人也……
一护叹息一声。
只是，站在这里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永远挂着眼袋带着黑眼圈的山田花太郎同学。想也不用想他用那死鱼眼看着天空，会是一副什么景象。
一护想了想，决定不打扰他的雅兴，一个瞬步移进自己的房间。
他有一种预感，要是被花太郎看到自己，他肯定摆脱不了被死死纠缠的命运了。
“正好。”
一护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已经有人坐在自己床上等着了。
松本乱菊小姐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半敞着的胸前的景色……那就叫做波涛汹涌。
一护反射性地低下了头，低声吼道：“你还是注意一点，好歹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哦？”乱菊声调上扬，无视了一护的意见，状似无奈地说了一句：“没办法，衣服太小了。”她像是为了证明这衣服确实很小，又拉了拉领口。
一护只得继续把视线移向远方，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
“呵呵，不和你开玩笑了，副总队长大人。”乱菊见这小子的反应如此无趣，也就收起那轻浮的样子，换上了正经的表情：“上次我说过要去调查的问题，”她顿了顿，两只漂亮的眼睛盯着一护，似乎想从那常年紧皱的眉头中找到点儿什么。“那个人确实与你有过一段……交情。不过，他本来应该已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执政院的人似乎也不清楚。我只能打探到这些。”
一护听了这些话却只是一笑。惜颜曾经与他有过一段，交情，这不用别人来告诉他。他几乎从未真正怀疑过这一点，虽然那个人如今的行为实在叫人费解，但是毫无疑问地，他们都知道那些感情确实是存在的，至少曾经是存在的。
“这么说，执政院的人也认识他？你认识他么？”在一护那些模糊的记忆中，他能见到那人风度翩翩的优雅身影和与生俱来的高贵的气质，他似乎也确实说过什么贵族的大当家之类。可见那人的地位确实不一般，那么他也就绝不会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乱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她始终观察着一护的表情。这次回去，她几乎直冲山本总队长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质问喊出来，那老头子一句话便堵了她的嘴：“那个人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那人为他所作的一切便都是枉然了。”乱菊虽然也知道三年前那位队长的死有些蹊跷，但那其中的缘由她却是一点不知的。
黑崎一护离奇地活了过来，朽木队长明明已经脱离了险境却突然死了，甚至连尸体也不知所踪……那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那些对此似乎知情的队长们却对整件事缄口不言，而醒来的黑崎一护也不记得关于朽木队长的事了。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但当时自己的青梅竹马跟着蓝染带着志波海燕的残骸叛逃了，她失神之余却也没办法再想那许多。
山本队长也没告诉她详细的情况，只说这次他们要去找回的那个方块中的数据对执政院来说非常重要，对黑崎一护来说更是重要，绝对不可因为一点慌乱前功尽弃。虽然山本没有明说，但显然那让人看不清相貌的惜颜必然就是朽木队长无疑了。只是为何只有黑崎一护能看清他的长相呢？乱菊隐约知道了当年似乎是朽木队长做了什么，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黑崎一护的苏醒，但又不想让他感到愧疚，便直接让他忘记了与自己有关的所有的事。
不让他面对自己的牺牲，那个一向冷漠寡言的朽木队长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温柔呢。
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却只有忘了一切的黑崎一护能看清他的长相呢？乱菊问山本，山本只是沉默。
思绪拉回眼前的事上，乱菊看着眼前的一护，却没能从他一贯紧皱的眉头中找出些不一样的情绪。这少年，比她想象中要沉稳许多，也无怪乎执政院现在如此仰仗于他了。
一护见乱菊久久不开口，只得无奈地笑笑说：“你如果不愿意说，那也算了。不管你是认识他也好，不认识他也好……现在的他，也不是以前那一个了。”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墙角的柜子，打算把那天蜉蝣给他的镯子交给乱菊，让她带回去给涅茧利研究一下，看看那之中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小把戏。
“副总队长，”乱菊却开口了：“我只是觉得，与其由我来告诉你这些事，倒不如你自己去探究。有些事，经旁人转述，确实是不合适的。我只能说我确实认识这个人，但不能再告诉你更多的了。”她这番话确是发自内心，掺了感情的事，其中的轻重决不是她一个局外人可以把握的。
一护愣了愣，却只是把那镯子交给乱菊，吩咐她带回去检查，别的话也没再多说了。
不过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护已经将周边的小组织搅了个乌七八糟。虽然很不想跟乌尔奇奥拉意见相同，但他好像确实比较擅长，折腾。那些小组织该归顺的归顺，该散的散，只剩下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负隅顽抗的，基本上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与组织共亡了的。说起来一护倒还比较欣赏这种不开眼的，且不说他们是不是愚蠢得不识时务，至少人家的精神是够高的。他盘算着悄悄给这些人留下命，然后弄得一身落魄扔到个偏僻点儿的地方，再叫乱菊找个人去收留劝说一番，直接将这些有死士精神的人拉到护卫队麾下。恩恩，如果把他们放到更木手下的话，说不定还能更完美。一护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颇有些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相当有身为副总队长的觉悟了。
这几天只等那两个小组织的人来袭了，他也难得清闲，本想上街逛逛，这天天气却不好，绵绵小雨下了一早上，还完全没有停的意思。一护只得坐在书桌前，翻看起了堆在桌上如小山一般的档案。
这些档案他叫人搬来了好几天了，说是想熟悉熟悉组织里过去的规矩，他虽然看上起现在是个管事的，但毕竟也是新来的。他只是故意在手下面前略略提了那么几句，就有人带来档案请他“参详”了。他试探了几次，似乎底下那些人是真的没多想。不过一护知道，要是乌尔奇奥拉那家伙知道了这事，绝对能想到他现在确实在想的事。
内奸。
乌尔奇奥拉叫他不要问为什么，可一护装作一副崇尚暴力又浮躁又头脑简单的样子，实际上心思却是出人意料的缜密。现在乌尔奇奥拉似乎给了他充分的自由，但他却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真的没看出自己的破绽。如果那天他告诉他内奸的事，让他来当这小头头，都只是对他的试探呢？
一护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伊鹤建三，说不定也只是在配合乌尔奇奥拉演戏！这也正是他找来这些档案的原因。
只是，这档案也记得太面面俱到了，一护在惊叹于这个组织行事谨慎的同时也感到头痛无比——本来也想在这上面找到更多线索的，现在看来是困难了。
从档案上看，伊鹤建三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片街区小有名气了。那时候莫说一护了，就连志波海燕都还在执政院安安心心地任着清闲的官职呢，更无叛军一说。当年少年轻狂得不得了的伊鹤建三仗着自己在年轻一辈中出色的攻击能力在这鱼龙混杂的地界站稳了脚，还不等势力真正巩固了就带着一群同样轻狂的半大孩子张牙舞爪地四处砸人地盘，抢下了地盘也不好好经营，引得那时的几个比较大的组织都对他相当不满。在那几个组织联手之下，伊鹤建三和他的那群手下自然是完败。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伊鹤建三本人则是，据这档案上记载，在落魄之时遇上了宗主，蒙宗主搭救，并决定效忠于他，这才加入了组织。
照这样看来，早在十年前，这个叫做出云会的组织就已经存在了。一护感到一阵恶寒，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看来这个组织就是叛军的前身，那么，叛军所谓的领袖，将军大人志波海燕其实是后来才加入的？也就是说当时救了伊鹤建三的这个宗主还另有其人。如果志波海燕确实是他们的领袖，那么这个宗主去哪儿了？他是自愿让出领袖的位置的么？志波海燕被自己击败之后，在没清醒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就是这位宗主在主持大局？执政院此前还一直以为是浦原四枫院那两人。不过硬要说是他们俩确实也比较牵强，毕竟他们也不是领袖之才，所以也有不少人怀疑是叛逃的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叛军的死灰复燃应该是这个宗主的功劳了。
不过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可能，一个更可怕的可能。如果从一开始志波海燕就只是个摆设呢？如果这个所谓的将军大人也是被宗主利用了呢？那这整件事就无疑是个巨大的阴谋了。
只是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究竟哪个推断才是正确的，一护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下，还是看看这次伊鹤建三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被当成内奸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