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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各怀心思 ...
“屁!谁脸红了?”他的指腹划过下巴时,她连耳根都红了,烫的好像滚过一团火,却不承认,仗着天黑,死要面子的转开脸,“笑话,本公主是要阅尽人间春色的,会脸红?”
“小小年纪就要阅尽人间春色?”庭渊细品着她的话,目光诱人,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挺厉害。”
他靠的太近了,赤色发带随着他点头的动作滑到耳际,晃得人心里痒痒,小丫头心如擂鼓,实在崩不住,把他推开,“我去找易老师。”
易无策一个人坐在矮石上醒酒,却越醒越上头,今日方知北方的酒清冽劲大,索性寻了怀晏回去休息,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正好碰到前来寻他的怀晏,还有尾随而至的庭渊,易无策看了眼来人,不由的怔了怔:“这位是?”
怀晏无奈的耸肩:“齐王让公子衍挑的,教我抚琴的庭渊。”
庭渊貌美,连一生稳重的易无策竟看见了也忍不住啧啧称叹:“老夫一生识人无数,如今也算半只脚跨进棺材的人,却从未见过阁下这样的好模子。”他捋着胡子,连连点头,“天姿国色,却是一副儿郎躯,男生女相,小子,你绝非池中物,但注定命运多舛,要一生受苦啊……嗝。”
说完重重打了记酒嗝,酒气熏了怀晏一脸。
“您就不能少喝点,”她伸手去扶易无策,却被一把甩开了,“嫌我老头子话多了?”
“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
怀晏举目望天:“不敢。”
“总没个正形。”
小姑娘是挺倔的,脾气也不太好,庭渊看见她抖腿耸肩,歪着头好像很不服气,他轻笑了声,上前扶住易无策,“夜寒,回去吧。”
易无策一喝酒话就多,从宫中到质子府一路上嘴都没怎么闲过。对庭渊的容貌叹为观止的的远不仅怀晏与易无策,还有质子府的众人,无论春秋还是关婵,就连一向清冷的陆观棋,在见到庭渊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今日方知那齐国公子衍为什么是个断袖了。”外头更声刚过,关婵便从云姬图中飘出,痴痴的说:“我早说了齐国美男一定都在公子衍的身边,果然是吧?那个庭渊,他也太美了,我做了几百年的鬼,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人,还是个男人。简直比画中云姬还美嘛……”
怀晏展开云姬图,烛影迷蒙,照出美人眉眼低垂,执子长思。她脑中却浮出另一张又美又魅的脸,确实比云姬还要漂亮。
云姬已是百年难遇的绝色,庭渊的美貌更胜他,想到这么个美男以后就属于自己了,怀晏忍不住笑,转头对关婵挑眉,“公子衍把他送给我了哦。”
关婵没动。
这反应叫人有些意外,怀晏又说:“以后他就会一直呆在我身边了哦?”
关婵依旧未动,怀晏有些奇怪,放下画走到她身边,烛火将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昏黄,怀晏问:“你怎么了?”
鬼影动了一下,关婵回过神来,“我好像……流鼻血了。”
“鬼也会流血?”
“假装一下嘛。”
“……”
-
翌日,东边翻了鱼肚白,天光已现。
怀晏在睡梦中,被人推醒,她揉了揉眼,极不情愿的睁开,有些恼怒的,“干什么呀?”
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皱着眉重新缩回被窝里,春秋的声音将她飘散的神思拉了回来,“公主,巳时了,昨日随公主回来的那位先生已经等候许久。”
春秋去致歉了几次,那位漂亮的先生都只是温柔的说:无妨,让她睡吧,我等等。
结果她这一睡直接到巳时,一向纵容她的春秋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来叫人。
春秋的话一下把小公主从睡梦中拉到了回来,她差点忘了昨日质子府多了个人。
她买他,想包他,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漂亮。
想到这儿,怀晏三两下套上衣服,一骨碌跳下床,随手抄起架陈年仿绿椅就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春秋一个人在屋里还没回过神。
院中的八角小亭,怀晏看见那个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的男人,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身边,放下椅子,坐了下来。
她客套的跟人打了声招呼,庭渊应了一声,开始和她讲五音六律。
怀晏自小偏爱兵家韬略、剑戟弓马,琴棋书画欠了许多,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而已。
庭渊讲完了,拂衣随性一坐,琴上锐弦如刃,指甲轻轻一碰,便是清商伶仃。
怀晏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拨动琴弦……
红梅飘落树影,落在庭渊的肩头,寒冷的风裹挟着一丝丝密不可闻的花香,扬起他红色的广袖长袍,他原本满含笑意的嘴角,在怀晏的琴音中稍敛了敛。
四面赶来的听众里,先是易无策打着哈欠重新回到了屋内,再是春秋尴尬的拎起茶壶去添水,而坚持最久的陆观棋,终于也在众人走光后,松了抱臂的双手,去别处练刀了,至于一直嚷嚷着要欣赏庭渊美色的关婵,第一个掩面而逃,早已不知去向。
怀晏丝毫未觉异样,陶醉在自我琴声之中,直到晏一曲弹罢,才偏头问庭渊:“怎样,是不是很有天赋?”
小公主明亮的眼眸中满是骄傲与自信,庭渊的目光,却悠悠长长的落在天边一轮丽日上,金纱一般的日色镀在他白皙的侧脸,好像一副极美的画卷镶着隐约的金丝,不喧宾夺主,倒添了几分美意。
“问你话呢。”怀晏伸手拉了拉他火红的袖角,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冰冷而细腻的手,好像丝缎一样。身侧的人收回目光,对上她清澈的眼,深深的看着,像是要望穿她的瞳孔。阳光照在他的发梢睫羽之上,他安静了好久,才缓缓道:“公主,不如你不要抚琴了,直接清唱,或许太子更喜欢些。”
他说的含蓄极了,不想太过直白伤了小公主的心,希望怀晏能听懂。
简直是太难听了,这样的曲子若是弹给太子听,怕是会一气重病,再气升天。
可是怀晏并不明白,她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默了默,她叹口气:“你们齐王也是奇怪,太子若喜欢南方小调,大可揽尽天下歌女,为什偏要我给他儿子弹琴呢?”
庭渊缓缓的抬手,将她那只准备再次拨动琴弦爪子给轻轻按下,温暖的左手轻轻覆在她冰凉的右手上,怀晏下意识的要缩回,却在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后,一下子便陷了进去,忘记了挣扎,着了魔一样听他说话,像是在听一段意犹未尽的故事,“齐王让你学琴,一则是为了太子,二则……晋魏战事已过,晋国送王孙来齐为质,有齐国撑腰,晋魏战火暂消。再过些时候,大王会借着春宴之名,盛邀诸国,共商取缔海禁之事。”
庭渊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怀晏。
小丫头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面无波澜,淡淡道:“原来齐王是想让我在春宴时,弹琴奏曲,好在诸国面前,给自己立威。”
这齐王,还挺不要脸。
眼珠子转了转,怀晏又问:“公子衍倒是真宠你,你跟在他身边,知道的还不少,那你知不知道春宴大王都会邀请谁呀?”
“知道。”
小公主一本正经的把耳朵往他面前凑了凑,示意他说。庭渊看着那红彤彤的小耳朵,手指缓缓收紧,薄唇轻勾,贴上她的耳朵:“你先告诉我,方才我握住你的手时,缩什么?”
“谁缩了?”
小丫头一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不服输的把人手给拉起来,摸索把玩着,五指张开,与他的交叠,收紧,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眉尾一扬,“乱讲,我躲了吗?说吧。”
她装的表情平淡,声音平静,却不知道自己娇嫩如花的脸早已羞得通红。
庭渊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小姑娘的手掌紧握住他的,他拇指的指腹在那姑娘的腕间轻轻的摸索着,清晰的感受到那跳动有力的脉搏。
心跳挺快的。
有那么紧张吗?
他抿了抿唇,盯着那姑娘的眼睛说:“晋国,宋国,还有——”顿了一下,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楚国。”
他将最后两个字故意咬重了些,小姑娘没听出来,追问道:“取缔海禁不是小事,你知道都是谁来吗?”
“宋王,晋宣侯,楚国、公子寰。”
时隔公子寰拒婚,还不到一年。
来日春宴之上,有令自己亲姐死因不明的宣侯,冷漠的父王,因拒婚而让自己沦为天下笑柄的公子寰,届时,这帮人齐聚一堂,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是宰了他们大卸八块……还是宰了他们大卸十八块?
想着,唇边泄出一丝笑,那笑容酸涩极了,笑意里是那样的寂寥与无助,身旁的男人看了,手指轻轻收紧了些,眸中流动她不曾察觉的异样光芒。
“庭渊,公子衍以前待你是极好的吧?”
现在应该不好了,现在把他送给自己了。
庭渊默了默,在她目光收回之时,点头应了一声。
“你身为男子,却以色侍人,不惧流言蜚语,公子衍果真是待你极好的。”
庭渊看她歪着小脑袋,一脸惋惜,理智忽然就冲破了头脑,他失笑:“公主,其实我和他,并不是你所想的。”
“啊?”怀晏意外了,夸张的瞪大眼,“难道公子衍待你不好吗?莫不是他还有什么特殊癖好?”小姑娘的眼珠子滴溜溜在他身上转着,脑子里全是风月话本里主角残遭人虐待的情节。
太可怕了……
“怎么会呢,他……”庭渊静静的看着她,眸光魅惑深沉,片刻后,还是决定顺着她的想法说,“公子衍待我极好。”
“那你跟了他多少年头了?”
“太久了,忘了。我和他相识,或许比公主的年岁还大一些。”
“唔……这样啊。”她不说话了,托着腮,盯着眼前的琴发呆,庭渊见她半天无话,忍不住开口问她:“怎么了?”
见鱼儿上钩,怀晏憋了会笑,这才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撑着腮帮子转头朝他看去,眸光盈盈,眼底流波,一脸无辜的:“既然你在公子衍身边这么久,那么……你知不知大王的孟夫人?”
庭渊目光一凝,紧紧盯着她那张纯澈无害的脸,余光掠过她鬓角颤颤摇曳的金钿,瞬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地,齐三公子不得君宠,可毕竟是齐王的儿子,握着一手消息,和他身边的人搞好关系,可以套套话,就算不小心被传出去,一个名声臭到底的公子,他的话,谁会放在心里。
“啊,原来你在公子衍身边这么久,居然连那个美艳的孟夫人都不知道?”他不说话,怀晏便小小的激了他一下。
他如何不懂这小丫头的心思,也不恼,低笑了下,定眼打量着小公主,漂亮的眸中流光溢彩,唇角翘起的弧度柔如春水,“孟夫人如今深得大王恩宠,孟家也因此扶摇直上,成为世家之首。王后病故多年,若非孟夫人膝下无子,早已坐上后位。”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孟夫人千方百计要领养小羽,稚子年幼,无人照看,她养在身边,向人彰显自己的容人之心,非凡气度。做为齐王的宠妃,已是恩荣绝顶,却还能将依附国的质子视如己出,用心照料,来日封后时,悠悠众口,何愁不能堵住?
孟夫人好心计。
小姑娘脸上青白一片,庭渊默默的看着,像要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他缓缓开口,唤她:“丫头。”
是丫头,不是公主。
悦耳的声音温柔至极,他告诉她:“自古为君为王者,未必是最聪慧的一个,但一定是最懂制衡之道,善用平衡之术的那一个。若说贤臣是鼓角与利剑,那么上位者便合该是天平和权柄,精准,平和,不容有失。前朝如是,后宫,亦如是。”
不太昭彰的话说出,怀晏茅塞顿开,颇为震惊,目光流动在他衣襟前沉稳的水纹上,一时竟不知公子衍是否真如世人所传那般,色令智昏,碌碌无能。
“你跟着公子衍,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庭渊浅浅勾起唇角,那笑足令院中百花失色,“有时候,大愚即大智。公子衍所处殊异,纵横经纬,与他们,道不同,志亦不同。他只是好逸,却并非真正无能之辈。”
怀晏没读懂他深邃的眼眸中暗含的深意,只是感叹道:“我原以为天家子弟都是朱门歌舞,轮台金梦,原来,是我狭隘了。”
她不禁有些佩服身边这位绯衣似火,生的又妖又魅的男人,“你一定很喜欢公子衍吧?”
庭渊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了声。
怀晏被他这么一笑,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喜欢吗?
还是太喜欢了,兴奋过了头?
庭渊抽回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从哪看出来,我是个断袖的?”
小姑娘被他这么笑着来了个摸头杀,脸又红了。眼神闪躲了半天,才说:“他是个老断袖了,你长的这样好看,还心甘情愿陪着他,若不是喜欢他,又为了什么呢?难道,为钱财,或名利?”
“一个不受君恩的落魄公子,能有什么?”他倾身,目视怀晏,柔软的光含在美艳温和的眸中,“我不喜欢男人。乱世之中,生存不易,总要有个避难所。”说话间伸手拂落她肩头一片滟滟花萼,然后顺势捞过旁边的狐裘大氅,展开为她披上,动作温柔的好像兄长,他帮她系好领口系带,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今夜有灯会,想不想出质子府?”
怀晏瞬间坐直身子,来了精神,“你有法子?”
门外是禁卫把守,她不是不能出府,只是每次春秋出去为她采买,都会被人紧紧跟着,行动虽自如,却不自由。
“我没有法子,公子衍却有。”
取名实在无能 所以就用了一个字 公子衍 公子寰
男女主谁都不简单。
男主这是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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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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