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17、第十七章：文化祭

　　这天相当的热闹，都城内很多老百姓都在看热闹。女工的比赛其实很简单，能参加这样大赛的秀坊本来也不是很多。每间秀坊都展出几样自己的作品而已。

　　璃絮的作品是最让人耳目一新的，因为其它作坊话手艺，不比璃絮的差，甚至还有更好的。可是又有哪家作品能有这么动态的效果呢？其实璃絮这次的作品有几分像敦煌的飞天。紫姐派工匠依照璃絮所说的，用汉白玉打造了飞天的人面，身型和底座，其它的全是用真实的衣料和刺绣完成飞天的飘逸和动感。这位仙女周边没有半块彩云，也没有圆光，可是光是那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而凌空翱翔的感觉，就让人觉得这仙女是活的。再加上大量刺绣，再运用了大量的金针银线，使得这仙女在太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真的是灵气实足，让人移不开眼。

　　“王爷宣布，这次刺绣头奖由水云坊获得。赏白银1000两。”

　　“璃絮，这次成功后，你以后的绣品在都城里的价格就会大大不同了。你不想用本名的话，你想用什么名字？”在比赛前，紫姐问过璃絮。

　　“叫，清冉吧。”璃絮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名字，只好用了自己现代时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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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比赛进行得很快，其实这次的重头戏是晚上的歌舞。

　　水香居的这舞剧一共4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讲的是欣儿和丈夫相亲相爱；第二部分讲的是丈夫离夫，欣儿的思念；第三部分是梅儿出场，丈夫另结新欢；第四部分说的是欣儿的伤心离去。每一部分中有几分钟的休息，主要是用于更换道具之类。每次休息时都会有雷霆般的掌声，璃絮大概已经能确定头彩大概就是水香居的了。

　　雪白的幔纱，蒙蒙胧胧的透着光。欣儿白衣如雪，神情宛若空谷幽兰，再加上幽幽的琴声，还有几句沉沉的旁白。

　　第三部分时，而梅儿跳得是如此的勾魂，脚踝上的铃铛清脆地响着。每一步，每一个回首，都发出诱人的声音。梅儿在笑，笑得是那样的明媚，感觉就像是毒酒，也愿意品尝。可是……。

　　奇怪，琴声为什么会有些乱？有一个地方竟然差点弹错音了。璃絮有些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所谓“曲误，周郞顾”。她不敢自比周瑜这么有音乐天分，可是这舞剧她看都看了这么多次了，有什么问题，她的耳朵怎么可能听错？

　　“怎么回事？”璃絮急忙跑向后台。不意外的看到滟晴着急的脸色。

　　“璃絮，怎么办？大概是最近为了想有效果，我们都是晚上排练的。琴师受风寒了，一直忍着。可现在，她支持不下去了。这关健时候，要我去找谁啊？”滟晴着急地说。

　　“姐姐别急，如果实在不行，要不这最后一曲由妹妹弹如何？”

　　“你？好，妹妹这样说，那就麻烦妹妹了。”滟晴回想了一下，她没有听过璃絮的琴声，可是一来璃絮经常看她们排练，至于曲子想必能记在心上。二来她曾经听紫姐的提起过璃絮的会弹琴，再加上平时的观察来看，相信璃絮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姐姐别担心，我会努力的。反正最后一场的表演，灯光极淡，我又在帐幕后，不会有人发现换了人弹的。”

　　最后一幕

　　恐怕所有看过表演的人都会无法忘记今天的这场演出。那舞台布置得像繁星，欣儿踩在雪纱上，那点点星光的感觉，像是在银河中跳舞。琴声是这么的悲哀，声声凄凉，突然又开始变得越来越快，显得有几分急促，快到最后，让人有种窒息感。而欣儿在舞台中不停地旋转，那独特设计的裙子，随风转动，形成一朵花一样。忽然，这朵花盛开到全开的时候，伴随的“铮”的一声琴声，全场灯光全部一暗，这朵花消失了，琴声也没有了。不一会，从舞台中间，四周有无数光点在飞，这位美丽的女子，这朵漂亮的鲜花散作星星飞向云霄。琴声又响了起来，若有若无的，像是在泣诉这美丽的故事。

　　表演结束后，很多人都睁睁地看着，一些女子还流下了眼泪。直到王爷带着鼓掌后，大家都互相议论着这特别的表演。

　　今天王爷赏赐得相当丰厚，紫姐告诉璃絮今天所得的时候，璃絮惊呆了。

　　“紫姐，你的意思是说，这3000两都是我的？”

　　“是啊，妹妹嫌少吗？”

　　“可是，怎么会这么多？不是说赢的才有1000两吗？当初说好，这样的所得一人一半的？”

　　“没错，可是后来妹妹的琴声太美，王爷说了，和今天得头名的琴声不相上下，于是再赏了一笔。然后水香居的这场歌剧，妹妹帮了大忙。”

　　“那也不是3000两吧？”

　　“啊，忘记告诉妹妹了，你绣的那个飞天，我卖出去了。”

　　“姐姐的意思是，那东西也卖了1千多两？”璃絮差点晕倒。

　　“妹妹糊涂了吗？是卖了3000两，我们一人一半，妹妹是1500两，加上妹妹第一名所得的一半是500，外加歌舞这部分。一共是3000两。”

　　“啊！！”原来钱可以这样赚的。那东西卖3000两，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说，她有3千两了。璃絮开心地捏着几张银票。说不定不久的将来，那古琴就是自己的了。回家路上，璃絮嘴巴一直没合上。

　　“我就知道弹最后那段琴的人是你。”一个男声在头上响起。

　　抬头，又看到本来已经淡忘的人竟然出现在眼前，还是那张抹让人讨厌的笑容。怎么，那歌舞他看了？哪里有美人，他往哪里去啊。

　　“司徒二少爷好闲情啊。”璃絮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

　　“嗯，还不错。”

　　“那就不打扰了，少爷慢慢享受。”

　　脚还没迈几步呢，就听到：“我肚子有几分饿了，还记得某人欠请我一次吧？什么时候兑现？”

　　他还敢提！璃絮愤怒地回过脸。她都打算当作忽略不记了，这放人鸽子的人还有脸提？

　　“什么时候的事？”璃絮看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大约是一个月前。”他还真是有脸答啊。

　　“很好，现在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过期无效。”转身走人。

　　一个身影挡在眼前。

　　“你最好让开。好狗不挡路，没有听过吗？”璃絮的语气不善，话也不好听了。想到当初自己等他，现在又是这样的嘴脸，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吗？

　　“我还以为上官家的小姐是有修养的人。”

　　“谢谢，我是庶出，不是大小姐。另外，你也见到了，我抛头露面，最后那一曲是我弹的。还有修养也是对于有修养的人使用的，不是对地失约之人。”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跟他费唇舌？她应该转身就走，对，不能再理这个人。当初不是跟自己说好了吗？

　　“絮儿……。”几分无奈的声音响起。

　　璃絮浑身一抖，他叫她什么？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叫得这么亲密。

　　“不许你这么叫我，你是我什么人？”

　　“絮儿……。”这声音已经在耳边了，很轻，很像情人间的私语。

　　“我说过不许你这么叫我。你这人怎么永远也不管别人的想法！我讨厌……。”璃絮转头，看到络叶的脸就在眼前，你字还没没说出来，就被他圈在怀里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歉意，还有几分爱怜。

　　“絮儿，我很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有急事，没有办法选择。你愿意相信我吗？”

　　心再次抖了一下，信，她的心里传来的信息竟然是愿意信！璃絮不由的闭上眼，不，不能相信他。理智是这么的清晰，当初自己告诫自己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理所应当原谅他，可是如果是假的呢？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信。”璃絮回答。至少当初那番等待算是有一个交待，还有自己数次的想念。以后就远离他吧，慢慢忘记……。大哥真的说对了，见到他是应该转头就走的。只是心理为什么会有不安呢？

　　“真的？”络叶对上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想法。

　　“是。”不过欠的那餐饭，是绝对不会请了。

　　“那好，我就知道絮儿通情达理。”

　　“谢谢夸奖。”可以让我走了吧？

　　“那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吃一餐如何？”

　　“什么？不用了。”璃絮要尖叫了。

　　“不同意是代表你不原谅我吗？”

　　“不，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同意呢？”

　　“不，不用麻烦了！”

　　“我不嫌麻烦啊。”络叶一脸很为她着想的模样。

　　“其实是……我很忙。”璃絮要抓狂了，其实是我嫌麻烦啊，可是又不好意思明说。

　　“忙也要吃饭吧？你想成仙吗？还是你今儿个看着舞娘的表演自觉身材不好，想少吃一些？我抱着来觉得还好，不太重，你再怎么样也变不成她这样，所以还是不需要吧？”

　　“我……。我喜欢关你什么事啊！”怎么又开始了，她怎么就不能摆脱他呢。

　　“絮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想当不孝之人吗？再加上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好不容易父母养你15年，你就……。”

　　“我去，我去，你说在哪里吃？”天啊，上天看她不顺眼，是找此人来刺激她的吗？璃絮闭上眼，真是欲哭无泪啊，再不答应，恐怕24孝都要搬出来了。没有发现头顶上的人轻轻松一口气，以及得逞的神情。

　　“上马，我送你回家。”

　　“好。”说什么都好，别再说一堆有的没的。再听下去，恐怕就得精神性失常了。

　　回府路上…

　　“絮儿，明天中午，湖边老地方见好吗？”感觉到怀里人轻轻一抖，络叶叹了一口气，搂着璃絮的手更温柔了一些，补充道：“上次真的是意外，这次我不会失约了。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怀里人低头不说话。

　　来到璃絮府外，依旧抱着璃絮翻墙进去。把佳人放好，络叶用手把璃絮的头抬了起来，腰弯了下来，眼睛与璃絮平视。看了几秒轻声道：

　　“明天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