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18、第十八章：佳人有约

　　去，还是不去？璃絮昨天晚上已经做了一个晚上的心里斗争了，最后慢慢才意识模糊，沉沉地睡过去。

　　一睡起，竟然离正午不远，她可是极少睡懒觉的，自从遇见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对了。

　　璃絮急忙跳了一来，梳洗穿衣，再一转念想：她为什么要这么急，为什么一定要去呢？上次他这个大少爷都放她鸽子了，万一这次又来一次呢？吃一次亏没关系，可是如果同样的亏吃两次，那真的只能说是白痴了。

　　再晃悠，慢慢晃，璃絮是故意的，每样事情都做得特别特别慢。可是手上慢，心理的却不是这么平静。万一上次他是真有事呢？另外自己昨天答应去了啊，自己这样做算不算食言？他做小人没关系，可是自己不是啊。那，还是出门？

　　要不丢铜钱？璃絮的手握着铜钱，轻轻的转着。如果铜钱丢的答案是去，自己会去，那如果铜钱丢的答案是不去呢？自己真的会在家里吗？其实在丢钱之前，心理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去做而已。

　　算了，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取决在一个铜钱手上。去就去吧，大不了就丢脸又被耍一次好了。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让别人等不太好吧。璃絮加快走了两步，再一想，急什么啊，上次她都等这么久了，这回换成他等也没什么吧，于是脚步再放慢。

　　出都已经出门了，都打算去了。为什么还要迟到啊？自己是有修养的人，要不，再走快一点？

　　唉，反正迟到都迟到了，干脆不去算了，说不定到时他少爷脾气一来，直接走人了，自己去不又是白去，还是回家算了。

　　等等，万一他是真的诚心道歉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小心眼了？

　　于是，这是璃絮一路上的思想斗争，至于她的行走路线是去一段，往回走一点，再转头再去；速度是快，慢慢快，慢，慢慢，停，再快，快快。

　　正当璃絮在那里走来走去，有前有后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头上响起：

　　“看姑娘的样子好像迷路了，要不要在下帮忙？”

　　抬头，又是他，这家伙怎么每次出现不是在上面就是下面的，能不能正常点？

　　“谢谢，不用了。”

　　“姑娘是不是忘记湖边怎么走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在下请问一下，姑娘这是在做什么？”络叶一脸求教的表情，可虚心了。

　　“做……，练，练功不行啊！你没见过啊！”璃絮随便掰了一个借口。

　　“原来是练功。在下明白了，可是都说练功都是要早起的，可是太阳都到这个位置了，姑娘这功还真奇怪啊。”络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这个功就是这样的！”也不想想，都是他害的。他还在这里问什么啊！绝对是故意的。

　　“敢问姑娘的这个步伐，是不是盛名天下的：迷踪步？”络叶说完，嘴角已经上扬了。

　　“是，没错。阁下现在见识到了，那我们今天这个约定还是取消吧。”没想到他竟然来了，璃絮其实心里已经并没有这么生气了。上次的那事，就算他是有原因吧。不过这个人，确实是不要再理了。

　　“不是说好要一起用膳的吗？”

　　“不用了，心意领了。”昨天晚上，加上那些事，没有郁闷死也被气饱了，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啊？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在下还想请姑娘尝尝百花宴呢，平常不是随便都能吃到的哦。”

　　他刚刚说的是百花宴？璃絮脚步一停。相传唐代武则天每年二月二十三日的花朝日，要求全部宫女在花园里采集百花，用米浆做成百花糕，分派给大臣。宫女们也很喜欢吃，觉得吃了可以美容，后来这个百花宴就流行到民间了。

　　“确定不去吃吗？”络叶看着璃絮脚步一停，语气已经有几分笑意了。

　　“这，这个……。”听上去好像不错。

　　“上次吃过一道点心，如：冰豆桂花盏，红豆加特制的糕粉，配上丹桂花精制而成，食后齿颊留香。还有：百合花饺，色艳味美，由火百合做馅，吃起来清香满口，再接着还有木棉花薏米粥，听说有去湿清热的功效……。我是诚心道歉的，才请姑娘吃这百花宴的，要特别预订
　　才行，絮儿不去，我一个人吃也无聊，这一餐只好浪费了。”络叶一脸可惜。

　　“浪费？为什么，难道要丢？”

　　“当然了，为了保证鲜美，特别是特别订制的，一天最多接待一桌客人，别无分号。难不成他们还收着等着下一次啊。”

　　“这……。”浪费好像不太好，璃絮心想。

　　“这可是姑娘不愿意去的，菜我可早就订好了。可怜他家的老板娘啊，是位很仁慈的老奶奶，这辈子从来没有做出食物就这样丢弃过，客人都是求着上门的。这回托姑娘的福，她老人家算是生平头一次了，算是砸了自家的招牌。做好的人家都不要，唉，好可怜。”

　　“我……。你不会自己去啊！”怎么什么事都怪到她了。

　　“这饭本来是要为了对姑娘赔不是的，姑娘不去，在下去，那不是更可怜。”络叶理所应当，继续说：“怪就怪当初我不应该因为救人违背了跟姑娘的约定，姑娘要是怪在下，在下也是没办法的，救人如救火。可毕竟是违约了，姑娘不愿意原谅在下，也应该给在下一次机会嘛。人家奶奶做菜很辛苦的。”真的是一脸悲伤啊，虽然怎么那悲伤有点假呢？

　　“我，我去。”算你狠！救人，奶奶，还有什么浪费都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再加上是百花宴啊！！

　　“姑娘早答应不就完事了。害在下浪费了这么多口水。”络叶得理不饶人的事，绝对是做得得心应手。

　　“你最好适可而止！闭嘴，走不走啊。”

　　“好好，想想我这英俊风流的富家公子，怎么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请人吃饭，还要当车夫，还被人嫌弃……。”

　　“你活该！”璃絮笑了，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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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店肯定不是为了赚钱而开的，璃絮敢打赌，再没有生意头脑也知道真要开这样的店，能够勉强维持成本已经不错了，赚钱就太难了。首先一年就只开三个季度，冬天关门。再加上食材确实都是特别订的，有些光是准备都要准备几天。一天最多还就伺候一桌客人，人数还不能超过4个。最精典的一条是：这家店收客人看老板心情。也就是看你顺眼的，你可以来吃，不然钱再多也没用，人家不卖。这样多如牛毛的规定下来，想也知道客人能有多少。这样的店竟然没有倒闭，真的是太离谱了。

　　这家店的周围充满田园风光，四周都是花田，有小桥有流水，不过没有古道西风瘦马。人在花丛里，心在花丛中，闻得是鸟语花香，吃的是清香的百花宴。人生是如此惬意！似乎是什么也不用愁，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随缘，一切随我，这家店的主人真是让人羡慕。

　　做百花宴的还真是一位老奶奶，笑呵呵的，一看就很慈祥。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可是一是人老心不老，二是凡事无愁必然多活十年。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的是这样的美食的人，又怎么会显老呢？

　　她跟络叶看似关系很熟悉，一直在问长问短聊着家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来，还是因为是由他带来的，这位奶奶多看了自己几眼，也热情地聊了几句，最后临走前的一笑还特别有深意。

　　璃絮最怕长辈这样笑了，完全不知道笑的原因是什么。说不定是因为司徒少爷带女人来太多，每次来都换一个，人家老奶奶正在想自己是排号第几位呢。运气好是个位数，运气不好是十位数以上就太丢脸了。自己来这一趟是不是真的明智？

　　庆幸百花宴是真的好吃又好看，这是璃絮最不后悔的事情。虽然名为百花，但实际上用的材料还是有蔬菜和水果，不过没有任何荤腥。说不定都没怎么放盐，第一口吃进去极清淡，可是很快口里就有回甜，还有一丝香气。越到后面，这菜的感觉就越好吃。菜摆放得特别漂亮，比如有用煮熟的彩色水果调好味道后，卷成月季花造型，那花呢？当然少不得，紫色的月季花放入酱汁中调配，充分入味，再烧到菜上，这样月季花的花香就在身边弥漫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清淡食材的原因，璃絮虽然吃得很饱，可是一点腻味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觉到恰到好处刚刚好。喝完一口花茶，璃絮满足地放下了杯子。

　　“我吃饱了。”璃絮说道。

　　“感觉如何？”

　　“无法用言语形容。”璃絮满意道。

　　“要不要在附近走走？”

　　午后，太阳暖洋洋的，一位清丽的少女在前面随意地走着，时而看看花，时而逗逗园中的鸟，有兴致时走到小溪边掬了一捧水，感觉那末春的最后一丝凉意，累了就找一个树荫下乘凉。

　　她身后一直有一位英俊的男人跟着，任由少女自由地走着，脸上没有丝毫地不耐烦，不羁的神情里透着几许温柔。

　　直到太阳快落山，快到少女家门口时，少女抬头说了这么久后唯一一句话：“谢谢，我很开心。”再见这个词到了嘴边怎么也不想说出口。

　　那男人点点头，轻声说：“再见。”

　　“嗯。”这个词他倒是说得很痛快，璃絮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舍。再也没有约定了，她还完他的仙女梦，他也补了对她失约不是吗？

　　璃絮再次抬头看着这男子，神采风扬，没有半点不舍或者是伤感，甚至还有一分笑意。

　　为什么？没有伤感可以理解，可是他为什么会高兴？璃絮心里再次警钟大响。

　　可怜的璃絮很快就知道答案了，这谜底揭晓不超过3天，确切来说是二个晚上一个白天。

　　这天，她拿图样去了水云坊，看到了某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在那里喝茶，差点以为又见到鬼了。幸好喝茶的人不是自己，不然真的是一口茶能全喷出来。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璃絮青葱玉指指着这位露出无辜笑容的家伙。

　　“为什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那家伙还很莫名其妙地反问。

　　“这里是水！云！坊！”璃絮咬牙切齿。

　　“在下自幼好学，饱读诗书，当然认得这几个字。”他很奇怪啊，自己像是目不识丁的人吗？

　　“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

　　“那不是你们小姐们买衣服买衣料的地方呗。”他还一脸你连这事都不知道的表情。

　　“阁下是女人吗？”

　　“在下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你觉得像女人吗？”络叶看看自己，那是相当男人啊，还蛮帅的。怎么璃絮认为自己像女人吗？难道真的是太帅了？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璃絮低吼！

　　“怎么，本少爷看上去不像这里的……，嗯？”络叶挤眉弄眼的，想给璃絮一个暗示。

　　“什么？你最好直接说！”别挤了，猜不出就是猜不出。谁能猜得到啊。不是采花贼就不错了。

　　“当然是保镖啊！”络叶给了璃絮一个你没得救了，这都猜不出来。

　　“保，保镖？”是不是名誉性的那种？璃絮没拿白眼看他，已经是修养很好了。

　　“嗯，在下的身手啊，那是没得说了，想当初啊……。”

　　“停！换一件事说，上次你送我回家，你跟我说再见……。”要是给他说他的想当初，那不是说到天黑，他也不一定能说得完啊，直接打断就算完事了。

　　“是啊，我是说再见了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来这里。”

　　“你没问啊。”络叶还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情景，最后确定地给了璃絮这个答案。

　　“你知道会在这里遇见我？！”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璃絮有几分委屈，为什么每次想东想西的人都是她啊。这少爷倒好，一切都在掌握中啊！

　　“我不是说再见了吗？是你没听懂啊！”轮到络叶委屈了。这小妮子反应慢，怎么能怪他啊。他自认为应该说的都说了啊。

　　这就是他所谓的再见啊！他不知道再也不见，和很快再见是有很大差别的吗？璃絮有些郁闷，可是心里却慢慢感觉到一分喜慢慢地从心里绕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