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16、第十六章：失约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璃絮在等了1个多时辰后，终于开始相信这句话了。什么不见不散，亏她对这一天有这么多期待，这两天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现在呢？竟然又被这位少爷耍了。璃絮愤愤地想着，她怎么能相信这少爷会突然转变！自己算什么呢？他的众多崇拜者里的一名红粉知己吗？还是随意调戏的对象？

　　她不是他的红粉知己，别想她会对他有什么念念不忘。对了，她从来就没有念过，又何来的忘？他对自己也只能算是见过2面的陌生人，以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他走他的阳送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至于心底的这股难受和悲哀又是什么呢？一定是因为被放鸽子的原因，谁都不喜欢被放鸽子吧。还等了这么久，对，一定是这个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谁都会不舒服的。至于悲哀嘛，大概是好不容易想交一个新朋友，可是却被耍了。看来不要这么轻易真心待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傅提醒过多次了，自己怎么忘记了。算了，幸好这算是一件小事，以后多注意就好。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嘛。

　　再看看太阳，他真的不来吗？那，那好，她也不会再等了。

　　临走前，璃絮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湖，她决定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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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有很多事忙的，紫姐说的下个月的比赛，她还什么也没有做呢。自己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耽误了这么大的事情？

　　到底能绣什么呢？什么是古代少见的？那天的佛光是真美，要是能绣出来那肯定会大不一样，可是那样的光又怎么表现得出呢？无意间又想起那张脸，还有那句轻轻的：生日快乐。天，她一定是中魔了，怎么又想起他来。他在红粉堆里打滚习惯了，像约定这样的事，肯定是随便说说的。自己的性格是答应了的事就会去做，可是不代表别人也是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璃絮忽然想到了师傅的那幅画，画中的男子衣袂飘飘，如果能绣出这样的意境来那也是不错。璃絮想到法国卢浮宫里的三宝之一，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这尊雕像雕像的构思十分新颖，底座被设计成战船的船头，胜利女神犹如从天而降，在船头引导着舰队乘风破浪冲向前方，既表现了海战的背景，又传达了胜利的主题。虽然女神的头和手臂都已丢失，但仍被认为是古希腊雕塑家们高度艺术水平的杰作，不论从哪个角度，观赏者都能看到和感受到胜利女神展翅欲飞的雄姿。她上身略向前倾，那健壮丰腴、姿态优美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都充分体现出了胜利者的雄姿和欢乎凯旋的激情。海风似乎正从她的正面吹过来，薄薄的衣衫隐隐显露出女神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躯，衣裙的质感和衣褶纹路的雕刻令人叹为观止。

　　也就是说一块冰冷的石头被赋予生命般勃勃的活力，记忆中记得历史老师评价说，中国古代的雕像作品，在形态方面虽然生动，可是在动感还有象征性和动感方面都比西方差一些。那么如果自己的刺绣是能弄出立体效果的话，那肯定会大为轰动。

　　灵感来了，可是立体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只好找紫姐谈谈，看她能不能帮自己。紫姐听完璃絮的想法太赞其妙，很快就找来工匠师傅和璃絮讨论。接下来的一个月，璃絮都很忙，可以说是非常忙碌，只是在放下手中女红，入睡的那一时刻，还会想起些什么。很快神情一变，眼睛迷了一下，就不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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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文化祭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璃絮又来到水云坊。紫姐的身边还有一位很明艳的姑娘。年轻应该在20出头，真的可以说是艳光照人，魅力四射。

　　“紫姐，我是不是打扰了？”璃絮问道。

　　“不，妹妹来得正好，姐姐还有事相求呢。”紫姐回答。

　　“有事？不妨直说，妹妹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嗯，好，我身边这位水香居的滟晴姑娘。”

　　“嗯？！啊，幸会。”说这话已经有几分失礼了，可是不要怪璃絮几分惊讶，上次大哥好像提过水香居，记忆中好像是声色场所啊！璃絮脸上有几分抱歉。

　　“姑娘不必这么在意，身分已经是如此，又何怪外人眼光？”滟晴倒很大方。

　　“姑娘大度，是我显得小气了。请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上次说的文化祭，除了妹妹要比的刺绣以外，还有别的比赛。”紫姐说道。

　　“那是自然，上次姐姐已经说过了。”

　　“嗯，这次也有歌舞比赛。比赛用的服装是由水云坊提供，可是在服装的式样上仍然不是特别满意。我听紫姐说你准备参赛的作品极为特别，所以想问是否愿意也帮我的舞娘的装扮出出主意。”滟晴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可是光想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符合你们的心意，恐怕得见到了姑娘们，看过表演才能知道。”

　　“说的也是，姑娘可愿意屈降贵踏上我们水香居？”

　　“并无不可，姐姐请带路。”璃絮同意。

　　璃絮同意得如此之快，反而让面前的两位女人吃了一惊，正常的官家小姐，谁愿意进这样的地方？

　　“妹妹果然大方，奴家先谢过了。”滟晴说道。

　　这种声色场所还真是第一次踏进来，为了璃絮的名声着想，紫姐要璃絮用了一块面纱，从偏门进了水香居。

　　天啊，这里的美人也太多了吧。璃絮已经感觉身在花丛中了。这里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很低俗的地方，姑娘们气质蛮幽雅的，谈吐也不有几分达理。

　　“这两位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觉得如何？”滟晴指着两位正在习舞的姑娘介绍着。

　　璃絮顺着望去，天啊，本来以为花丛中看花，应该会让人眼花缭乱。可是这两位，绝对是在不管多少人中都会是显眼的角儿。

　　一位长得真的是很魅，还有些妖气，非常勾魂。眼波儿一转，就是璃絮也觉得心动，更何况那些男人。再看看人家的身材，真是凹凸有致，水蛇腰，衣服还穿得很薄，有几分透明感，唉，真是波涛汹涌啊。

　　另一位则完全相反，皮肤异常的白，特别水灵。眉宇间有淡淡的忧伤，真的是我见犹怜啊。跳舞的步伐极轻，像是飘着走在云端似的。

　　“小妹才疏学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两位姑娘了。”璃絮真心答道。

　　“妹妹说话真好听，难怪紫姐一直夸奖你。来看看我们的表演。”滟晴笑了，说着就指示这些舞娘重新开始跳了一次。

　　“妹妹觉得如何？”滟晴问道。

　　“嗯，说来不怕紫姐笑话，妹妹其实完全不懂舞蹈。在我看来，她们已经跳得是极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她们的舞蹈，没有一种连续性呢。就是感觉每一出都是新的开始，好像不太有联系，这是为什么呢？”璃絮问道。

　　“本来就不是一样的舞蹈，怎么会有连续性？”滟晴解答。

　　“啊！也就是每个舞蹈是单独的吗？”璃絮马上在心里想到以前学习的时候，书上说从元开始，才慢慢开始出现剧。也就是配合角色及剧情，除了唱白外，还加注各项动作将让演出更加生动传神。那现在这个时代，剧也没有算正式开始吗？

　　“妹妹的意思是把它们连在一起？”滟晴有几分兴奋了。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让整个舞蹈讲述一个故事。可以配合一些歌唱，还有音乐，有人在旁边旁白也行。”

　　“妹妹真的是聪慧过人啊，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没想到妹妹对这方面也有研究。”滟晴的开始开心起来。

　　“我只是门外汉而已，就别笑话我了。”璃絮哪里好意思接受这样的评价？这分明得益于她来自现代而已。

　　七天后，璃絮又来到了水香居。这回的歌舞真的是歌舞剧了。其实剧的内容相当老套，说的是一位女子的悲惨爱情故事。这位女子的丈夫远行，女子一直苦苦的等，可是后来丈夫另有新欢，这女子便在无尽悲哀中离开人世。故事虽然老，可是跳舞的主角实在是表演得太好了。

　　“妹妹这回感觉如何？”

　　“非常感人。”璃絮点头称赞。

　　“谢谢。上次所提关于女主角的服装，欣儿（长得我见犹怜的那位）的服装我们比较满意，可是梅儿（妖艳的那位）的服装我们一直选不好。已经做了好几套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如意。”

　　“能让她们穿着看看吗？”

　　“这是自然。你们去换下衣服。”滟晴吩咐。

　　人要衣装真的是太对了，水云坊的衣服真的做得极精美，用料上乘。

　　“欣儿的衣服真漂亮，这料子不曾见过呢！”欣儿穿着这身衣服，气质更显得有几分可怜，还有几分飘逸。

　　“是啊，所以我相当的满意。可是你看梅儿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好。”滟晴说道。

　　“嗯，好像是。梅儿的衣服不太好选。”梅儿演的算是坏女人的角色，要魅，又要妖，衣服还要配她。太露也不好，不露好像也不好看。真的是很为难。

　　“我好像有一个主意，不过不知道可不可行。”璃絮说道。

　　“妹妹但说无妨。”

　　“请姐姐借我纸笔。”璃絮把自己的想法画了出来，大概画了几种，这些衣服用的有几分古希腊和古罗马式，璃絮记不太清了，只能凭印象画了几种出来。“嗯，梅儿的衣服设计成这样如何”

　　“我比较喜欢这一件的裙子，和这一件的上衣。妹妹的这些裙样，奴家可是闻所末闻啊。奴家自以为在这方面，不管是西域也好，南异也罢，都算是见过呢。妹妹在哪里见识到的？”滟晴欣赏地看着。

　　当然没有见过，璃絮几分无奈，因为这样的裙子，是在另一个半球上呢。裙子是有一半全遮，另一边腿上的裙子开叉相当的高，上身则是斜口的，能露出半个香肩。只要一跳舞，肯定能秀出梅儿的美腿。这样算是隐隐约约，半遮半掩。

　　“梦，梦中。”璃絮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相闻妹妹在青灯旁10年，也许是心与神通，自然会看见些我们这样俗人所不能见之景。”

　　“姑娘说笑了，不敢当。”璃絮心理暗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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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水香居，看了招牌一眼，这名字……一个想法从璃絮心里冒出来。难不成水香居和水云坊的幕后老板是同一个人？看紫姐和滟晴的关系是相当的熟悉呢。

　　璃絮心里不愿意承认，除了好奇外依稀还隐约想起大哥最开始说过的话，司徒家的二少爷和这两家店的老板娘关系不是都相当密切吗？

　　奇怪的是以织品行业来说，银袖阁才是司徒家的产业，银袖阁已经在都城开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相当的老字号，在其它地方还有分店。而水云坊则是近年来突起的黑马，而且感觉银袖阁和水云坊绝对是竞争关系。既然是竞争，为什么司徒家的少爷会和她们有来往？只是单独的私底下的关系？那个人虽然讨厌，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吃软饭的人。还是再一次对他的评价判断错误？毕竟有些事情虽然是误传，可很多情况下，没有的事怎么会传出来？还这么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