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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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文化祭是校园开放日，我记得友树说要来？”织本泉问道。
源辉二怔了怔，因为昨天的事情，他忘记问辉一来不来了。不过既然友树说了要来，那辉一应该也会来吧？
神原拓也一看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笑道：“放心，我之前就跟辉一说过了。你和阮阮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去忙，他们来了还有我和小泉、纯平在呢。”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织本泉问道：“拓也，交谊舞你有没有好好练？”
“啊？”
“你‘啊’什么！去年舞会你踩了我好几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织本泉谴责道，“阮阮，我可提醒你啊，选舞伴真是要谨慎。”
少女话音刚落，神原拓也就感受到了来自柴山纯平方向不善的目光，他只好干笑了几下：“放心啦小泉，都过了一年了，人不可能毫无长进。”
“我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还是那个水平，我就和别人跳。”织本泉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估计这家伙是没怎么练，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足球部的事情。
这话一出，神原拓也立刻变了脸色，而柴山纯平则是顿时喜笑颜开：“小泉，其实我——”
其实他也可以！
“纯平！”清水鸢在不远处喊他，“道具单在你那里吗？”
呜呜，被打断了。
几个人提到交谊舞是舞会的必备项目，光来中学的学生们都曾在音乐课系统地学习过这种简单的华尔兹。不过舞蹈这种事情太需要肢体协调能力了，它也不是学会了就能跳好的，而且双人舞蹈又考验两个人的配合与默契——因此在每年的舞会上，会发生各种小意外。
舞伴？阮阮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段时间又要准备期末考试，又要忙于剧本表演，导致她虽然知道舞会这件事，却完全没心思去想这个，包括跟谁一起跳舞。
“阮阮，你的舞伴找好了吗？”结束了对神原拓也的控诉，织本泉关心地问道。
“啊……没有，我对这个其实没什么兴趣。”阮阮说道。
少女自知自己身体协调能力一般，还是不要再去迫害别人了，到时候拿点舞会上的水果甜点什么的躲到角落里，吃完溜走好啦，perfect！
“诶，我还以为你早有人选。”织本泉意有所指地说道，“毕竟你之前拒绝了好几个男生。”
……有人邀请过她了？
也是。虽然之前有些人曾经因为某些原因对阮阮有所针对，但是那个始作俑者已经转学了，剩下的人没理由发现不了阮阮的优秀。
身为朋友，源辉二想，他应该为阮阮得到正常的待遇而高兴。
但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得到的，所以没什么可高兴的。
……忽然有些不爽。
“因为我和他们都不熟啊。”阮阮对此理直气壮，小泉和如此熟悉的拓也一起跳都能被踩到脚，这要是陌生人一起跳，岂不是问题更大？
又跟伙伴们闲聊了几句，阮阮不打算继续耽搁时间了，她转过身来，想对源辉二道别——“嗯？辉二君，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这回事。”源辉二否决道。
“哦哦，这样。”阮阮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些意外，因为她确实感觉到源辉二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错觉吗？
“那我先回家……”阮阮说道。
“我送你回去。”少年说道。
诶？
惊愕了几秒钟，阮阮感到恍然，可能是因为昨天结束排练后发生的事情，源辉二对她恍惚的状态有些不放心。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老老实实遵守交通规则就可以了——她原本想婉拒，毕竟来回一趟还挺费时间的，但是在望见少年的眼神之后，阮阮改变了主意。
“……好。”她说。
源辉二这个人一向很有主见，这一点阮阮早就知道。就在刚才，在与他的对视里，她就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容拒绝。既是他坚持的好意，那她也就没必要再推辞了。
从礼堂到校门外的路上，两个人之间一直非常安静。想到少年之前看起来不怎么愉快的表情，阮阮决定找个话题聊一聊，于是她开口问道：“辉二君是怎么想到把剧本改成那样的？”
“如果是结局那里，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说不出那么俗气的台词，很显然，你也说不出来。”源辉二说道，“如果是吵架那里，我只是觉得我那个角色的愤怒有些过于任性。”
“我想我没办法按照剧本，表演对女生莫名发火的剧情。”他说。
“那倒也是，即使是对方真的有错误，你对女孩子应该也只是会冷淡拒绝，或者选择置之不理和无视吧？”阮阮恍然道。
……倒也不是。
源辉二垂眸。他想，只是剧本逻辑的问题，站在那个角色的角度上，他不会那么做，但如果生活里真的遇到了‘对方有错’的情况，他也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愤怒表达出来。
譬如，一直针对阮阮的那家伙——如果让他见到了——
“对了，辉二君，如果你面临像剧本里那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阮阮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关心地问道。
源辉二跟着停下了脚步，他望过去，看到少女眼里明晃晃的几许期冀，这让少年忍不住发笑。
因为他很少笑，因此这看起来就像是他发现了什么幼稚可笑的事情一样，导致阮阮有些微恼：“你笑什么啊，这个问题难道很可笑吗？”
少年摇了摇头。
“他不是我。”他答，然后又向前走去。
“什么？”
阮阮显然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她在原地疑惑地眨了眨眼，快步跟了上去：“等我一下——”
虽然她没反应过来但其实源辉二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很简单。
在他看来，那个角色的做法是很不成熟的，既然他并非那个角色，那就不要再对比那个剧情了。如果是他——
他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生走到那一步。
……当然，前提是他要有喜欢的人。
之前萦绕在少年心底的那种挥之不去的坏心情随之消退了，像是阴沉的天气忽然放晴了一样。只是没有人可以猜中命运的走向，正如同所有的棋局一样，即使种类不同，即使中间的的棋路有几步看似无害，但结局同样可能非常凶险 。
*
与此同时，站在路边上的冰见友树正在打电话。
“这样啊，原来是打不通辉二哥哥的电话。辉一哥哥有事哦，那我知道了，嗯嗯，我会转告大家的。”少年说道，“替我向伯母问好。”
“哎呀，看不出来，你打电话的时候还跟个小大人一样的，那么有礼貌。”听到他打完了电话，藤原里代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对待小动物一样。
冰见友树习以为常地拿掉她的手，然后以牙还牙，把她出门前才整理好的头发给弄乱了。
藤原里代：？
“友树你做什么啊。我才刚整理好！”少女颇为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镜子。
冰见友树吐了吐舌头，得意地说道：“一报还一报！”他可不会一直任由她欺压。
见她大有一副要认真整理的模样，考虑到文化祭的时间，冰见友树拉住了她没拿镜子的手，拖着她加快了步伐：“好了你别照啦，再照也是之前的那个样子，快点赶时间吧！”
“诶！你这家伙，你很不懂礼貌诶——”
“藤原你刚刚不是还夸我懂礼貌吗？”
“我那是取笑！”
“不听不听，我就当夸奖了。”
两人从出了车站就一路斗嘴，不久之后就在光来中学附近遇到了站在路边的源辉二，冰见友树立刻和他打了招呼，顺便把木村辉临时一有事，没办法过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源辉二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发现有未接电话，刚才他因为要上台表演，所以和同伴们一起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后台，一时忘记调了回来。难怪辉一最后会打给友树，看来拓也他们同样不靠谱，也忘了把静音改回去。
不过，辉一到底有什么事呢？
藤原里代四处张望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辉二哥哥你在等人吗？”
看起来是这样，可是她怎么没找到呢。
“嗯，在等一个朋友，她在那边买饮料。”源辉二指了指身后那家便利店的方向。
便利店的橱窗很大，一眼望过去，恰好可以看到少女站在收银台那里结账的模样。
“是个女孩子啊。”冰见友树恍然道。
……等一下，是个女孩子？！
他怀疑地看向源辉二，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身边除了小泉，他完全没见过辉二身边有别的女孩子啊。所以即使源辉二说他“在等一个朋友”，友树对此也不是多么相信。
“真的只是朋友吗？”冰见友树问道。
源辉二有些无语，友树这是被谁给带成这样了。
然而想起来上次和中川翔太一起去游乐园，在回来的路上发生的对话，少年又不由得想，现在的小孩子果然都很早熟。
“随你怎么想好了。”他说。
不等冰见友树若有所思，藤原里代的角色就和他发生了调换，这次换做少女拉着他的手腕了：“刚才不是还催我赶时间吗，既然人家有事，那我们就别打扰啦！”
男孩子真的都很没有眼力见，里代如是想。
“诶，你慢点！”友树踉跄了一下，被藤原里代拉着朝校门的方向走去了。直至他们俩走远之后，像是巧合一般，阮阮这才拎着袋子从便利店里走出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把手上的罐装咖啡递给源辉二：“这个是给你的。”
“看你今天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是因为要表演所以没睡好吗？”阮阮问道，见源辉二目露迟疑，她拉住他的手腕，将咖啡塞到了他的手里：“请不要跟我客气。”
……其实表演是小事情，主要是因为昨天回家的时间太晚了，然后又因为想她身上的那些疑点而睡不着，这才导致睡眠不足。
只不过，她未免太细心了。
“谢谢。”源辉二同她道谢。
两个人并不知道的是，已经抵达光来中学的藤原里代和冰见友树也在议论他们。
话题还是急着要走的藤原里代提起来的：“友树，你不觉得辉二哥哥的那个女朋友的背影看着很眼熟吗？”
“嗯？原来里代也是这么想的啊。”冰见友树诧异道，“不过我们应该不可能认识她吧，毕竟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来这边。”
等等，话说回来，辉二都说了那是朋友，怎么到藤原里代这里就成了“女朋友”了？
“哼，这可是女生的直觉。虽然他解释说是朋友，但我看那是迟早的事。”藤原里代说道，她隐约能感觉到，或许是因为那个女孩不在，源辉二身边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好像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一样。
这样的男生居然会跟女孩子一起行动，这说明那个女生肯定对他来说非常特别。
虽然这话有些道理，但友树还是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食物？比如红豆汤什么的，”
藤原里代说话总是拿腔拿调，显得他像笨蛋一样。
*
先前被源辉二惦念着的木村辉一，此刻正站在车上。
不同于伙伴们都有人陪伴，木村辉一此时是一个人独行，他站在窗边，任由车窗倒映出自己的沉默与孤独。
车上有人在看手机新闻，其中一个对同伴说道：“今晚有一场很厉害的将棋大赛，到时候一起看直播吧？”
“诶，好啊。”
广播中的声音正在报站——
“下一站是，新宿区，新宿区。”
每个人都有各自要走的路。
*
学校里的同学们大都在借文化祭宣传自己的班级与社团，清水鸢和班里的同学们关系不是很好，不然之前也不会出现让她去负责清理玻璃的意外。所以她并没有回班级，而是直接去了文学社所在的位置，只留柴山纯平孤零零地看着留给戏剧社的席位。
虽然戏剧社避免了废社的可能性，也间或有人过来要宣传单，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但是比起其他社团来说，这里实在是有够冷清。
柴山纯平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无聊到简直要睡着了。
辉二送阮阮回家也就算了，拓也和小泉自从表演结束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想就觉得十分可恶……明明大家都是在一辆车上认识的，后面也是一起在数码世界冒险，怎么小泉就看上拓也那家伙了呢？
“想什么呢，闷闷不乐的。”一道女声响起。
柴山纯平抬起头，惊讶地看到了拿着两个冰淇淋的清水鸢，见他望过来，少女主动递给了他一个。
“你怎么过来了，秋山同学呢？”他诧异道，然后眼神略带纠结地看了看冰淇淋：“我不吃，我得减肥。”
“哦，她说要自己逛逛。至于文学社那边，我把事情交给了学妹，当然，我允诺了她一张电影票。”清水鸢说道，咬了一口冰淇淋。“减肥？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也不是突然想，其实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嘛，清水，你就没那么想过？你瘦下来那么漂亮，怎么不去……”察觉到自己失言，柴山纯平猛然睁大了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天呐，他在说什么话，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吗？瘦下来很漂亮什么的，曾经备受追捧的清水能不知道这件事吗？用得着他说？
“没关系。”清水鸢很大度地说道，“反正我也……算啦，说了只会伤脑筋。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吃冰淇淋吗？”
“……我吃。”柴山纯平顺从地说道，“谢谢啊。”
*
光来中学的文化祭相当热闹，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参观。毕竟是有名的私立学校，学校很支持同学们进行各种有利于宣传自己的表演——除了各个社团外，每个班级都组织了表演和游戏，还有各种经营的摊位。
阮阮回家换了身衣服，源辉二本来以为她会直接换好裙子，结果她说那样太显眼了，只是把裙子放到了包里。
这样啊，源辉二想。
……所以她是要去舞会的。
然而在回到学校之后，两个人找不到剩下的同伴们了，而他们的手机也依然保持着静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周围过于吵闹，即使他们开了声音也不一定能听到电话，总之因为联系不上朋友们，源辉二和阮阮选择单独行动。
避开最热闹的地方，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顺便进行闲聊。虽然源辉二看似不擅长言谈，但阮阮很擅长引导对话的走向，所以两个人讲话不会出现僵局，气氛十分愉快，直到有陌生人突然出现。
“打扰一下，季同学你好。”一个陌生的少年说道，“我是长谷川，你之前的表演非常打动我……请问今晚我能否有幸成为你的舞伴？”
阮阮有些讶异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生，好像有点印象，是隔壁班的人？可是她不打算在舞会上跳舞啊。
该怎么拒绝呢？
……看来这就是小泉之前说的那种情况了，阮阮拒绝过好几个人。但是邀请一般都是提前的，怎么会有直到当天才去邀请的，看起来好像是因为找不到人才过来找阮阮一样。
因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源辉二看这个长谷川同学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不善。
然而下一秒，少年就看到阮阮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心虚。他顿时产生了一种预感——只见少女笑盈盈地对那个男生说道：“长谷川同学，谢谢你对我们戏剧社表演的肯定。但是对不起，我已经有舞伴了。”
“对吧，辉二君？”
“……”
果然，她就是在心虚，他的预感成真了。
明晃晃的利用他，可真行啊。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睛非常好看。此刻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完全没办法拒绝——源辉二别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然后点了点头，用一句“嗯”来充当回答。
殊不知这样的互动在外人看来，实属含情脉脉。本来源辉二的冷淡就让那些想要邀请他的女生望而却步，现在又因为听到了阮阮的这句话，他们俩的周围，是再没有任何蠢蠢欲动，想要过来邀请的少年或者少女了。
“辉二君没生气吧？”少女毫无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拿你做了挡箭牌。”
……真的有不好意思吗？
源辉二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只是解释道：“我不打算去参加舞会。”
去年已经凑过一次热闹了，想来今年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他没什么兴趣。
只是，这真的是他现在的想法吗？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没有试探她是否会迁就他的意思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少女惊讶的声音。
“好巧啊！”阮阮笑道，她的脸上挂着一副“深表赞同”的表情：“刚好我也不打算参加。”反正她本来就是打算拿着舞会上的食物找个地方愉快的用餐，并不想跳舞。
说起来，到时候她去哪里好呢？
源辉二有些错愕，那她为什么要特特意回去拿衣服？不会真的只是在刻意迁就他的想法吧？
“啊？”阮阮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疑惑，少女沉思了几秒，给出了一个让源辉二有些无奈，但又觉得“确实是她”的回答。
“因为、因为我想穿的符合氛围一点啊。”阮阮说道，“毕竟平时又没机会穿，就当是给学校一个面子吧。”
……嗯，有道理。
*
两个人单独的闲逛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偶遇清水鸢之后，阮阮就被她叫走了。
直到舞会开始之前，源辉二都没有再瞧见她，他猜想她或许已经换好衣服去舞会了，也可能被别人邀请了。不过，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无权干涉她的决定。
完全不打算去舞会露面的源辉二径直地选择了此时最安静的天台，对他来说，吹吹夏风是个不错的决定。
……虽然，稍微有点在意，她那件特意回家拿的裙子是什么样的。
然而，当源辉二走到天台的时候，他发现天台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这很扫兴，但比起这个，少年直觉这个情况有些蹊跷。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何况是在文化祭这么热闹的时刻，谁会闲着没事跑到这里特意上锁呢？
正当他陷入思考的时候，里侧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请问，有人在外面吗？”
等一下，这个声音是——
“阮阮？”
一直没见到她，竟然是因为她在这里吗？
“是我！”少女立刻回答道，“没想到居然是辉二君最先找到了我。”
“……”
其实只是个巧合，但这种话不说也罢。
“我本来打算在这里打发掉舞会开始之前的时间，然后等回去找点东西吃，结果没想到被人在里面了。”阮阮解释道，“因为看时间推断舞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大家的手机肯定也都放了更衣室，一时间也打不通电话……刚准备联系不去参加的你，你就来了。”
“学生会会长那里应该有备用钥匙，不过他肯定也在参加舞会，所以至少得等到舞会快结束了才能联系到他。”少女镇定地说道，“我原本都做好舞会结束后再打电话求救的准备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来啦。”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再怎么故作从容，其实都会有些害怕吧。
……但是，她很少去展现这样的情绪。
一门之隔，隔开了校园的热闹，与天台的静谧。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夜晚。
她倚靠在门的里侧。
还好，他就在外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4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