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战歌》靖海

16、战争前夕

　　餐厅里表演团的众人一起用早餐，卡卡终于见到了失踪一宿的菲尔桑德，立刻冲上前去：“你，你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让我好找！”卡卡的身高只到菲尔桑德的胸部，足足矮人家一头多的差距，使得兴师问罪的他气势大减。而菲尔桑德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冷漠，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着实令人火大。
　　南洋见势不妙忙打圆场：“哈哈……昨天菲尔桑德受到伯爵的邀请，是我不对忘了告诉你。”
　　他不说话还好，这下卡卡的怒气全都指向南洋：“亲爱的叔叔，你又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的行踪？要开演的时侯都跑到哪里去了？”
　　只有一身白衣的雷婷专心享用颇为丰盛的早餐，完全无视兴师问罪的卡卡和低声赔罪的南洋。反正事不关己，卡卡骂不到她的头上。
　　这时南洋见到打着哈欠的西埃来了，赶忙上前招呼救星，“西埃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子卡卡，这位是瑞特雷恩小姐。”
　　“伯爵大人感谢你的招待。”卡卡暂时放过南洋躬身行礼，优雅标准的姿态仿佛浸淫多年的贵族。雷婷也放下餐具跟着起身行礼，随意的动作犹如少年般潇洒利落。
　　西埃点头还礼，示意众人落座。“瑞特雷恩小姐，昨晚我听到了最美妙的歌声，我希望留你在这里小住几日，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雷婷听不懂伯爵说些什么，对南洋说：“一切听从团长的安排。”
　　西埃见雷婷同意留下高兴的看了菲尔桑德一眼，对卡卡说：“我和你的叔叔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我替南洋向你请个假，在我府里多留几天可以么？”
　　不太高兴的卡卡见普莱德伯爵这么说也只好答应。
　　……
　　菲尔桑德“失踪”的晚上，雷婷和朝阳找不到他，到也不太过担心，毕竟能够不动声色的伤害火精灵的人物屈指可数。“不用着急小宝贝，菲尔桑德可能是到清静的地方散散心，这两天过的太热闹了。咱们先回营地等他吧。”
　　“这里的主人既然邀请我们留宿，我想在住在伯爵府。”雷婷受够了野营露宿的日子，决不放过好好睡一觉的机会。
　　南洋团长狼狈的躲过了卡卡的追杀，打算把麻烦的事留到明天解决，当务之急是了解菲尔桑德的背景。虽然南洋对西埃自保的能力有信心，但是对方是精灵，即使是下位精灵也不能掉以轻心，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再让西埃受牵连。“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菲尔桑德佩带的宝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密宝‘翡翠’，一百多年前从‘南洋’神秘消失，海上的霸主失去了镇国之宝，随之崩溃……”
　　南洋不打算找朝阳验证，几百岁的上位精灵比人精还人精，别看他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那一定是装出来迷惑人类用的。而同行的小姑娘再怎么精明，毕竟年纪幼小好对付的多。“瑞特雷恩小姐恕我冒昧，能否告诉我与你同行的精灵来自哪个部落？”
　　雷婷有点惊讶，他们加入表演团这么久，南洋团长才想起询问他们的来历，而不是问菲尔桑德的去处，看来与他的失踪关系密切啊。“朝阳来自海博大陆东岸半岛的精灵部落。”
　　“那是上位精灵的聚集地，来头真不小。”得知朝阳的出身南洋到是并不意外。
　　雷婷不想对南洋解释太多，狡猾的模糊其词：“菲尔桑德和我来自朝阳邻近的部落。”
　　这与南洋预料的一样，上位精灵的部落周边多少都会依附若干小部落，这其中应该没有什么阴谋。至于雷婷说她与菲尔桑德同属一个部落，南洋径自把这当作是人类少女对精灵的向往，所以自称是他们的一份子。
　　雷婷从南洋的表情看出他受到自己的误导，自负的下了错误的结论。暗自得意之余，故意微微刺机他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团长是否也应该告知菲尔桑德的去处？”
　　南洋没料到她有此一问，吃了一惊：“呃，我……”在雷婷笃定的注视下，南洋心知瞒不过她，索性把西埃出卖了。
　　雷婷这才放过南洋团长，心想：原来菲尔桑德真的和伯爵在一起，看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可你是不是太听话了，也不怕‘有人’乘机图谋不轨？还是对自己出众的容貌毫无自觉？不过以他的能力没几个人能对他做什么，恩……一定是菲尔桑德对自己的拳头特别有自信，别说弱不经风的伯爵（雷婷凭外表断定西埃是个绣花枕头，忘了自己就是‘人不可貌相’的最佳实例。），就是身强力壮的武士也受不了他那能够轻易熔化金属的白热化拳头。毕竟是在呼离大陆锻炼了三百年呢，没点本事早就被欺负死了。
　　对魔法没概念的雷婷，自认为想通了其中关键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不过聪明如雷婷也难免犯错误，这次她只猜对了一半。菲尔桑德的确把她的嘱咐听进去了，打算有礼貌的应付一下这里的主人，但是之后发生的突然事件就脱离了雷婷“点到为止”的要求。菲尔桑德之所以陪西埃看医生，全靠普莱德伯爵的个人魅力，当了三百多年受气包的他，对西埃与生俱来的温和态度没有半点抵抗力。
　　无故受到伤害还能笑着安慰别人的人，不是城府极深，就是性情太过温柔。普莱德伯爵属于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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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贝，昨晚睡得好么？”这个声音，这个语气雷婷不用回头也不会认错。经过乔装打扮的朝阳，就像一个普通人类。轻悄的越过伯爵府高大的院墙，落在雷婷的身后。“关在墙里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出去走走。”
　　雷婷知道反抗无效，任由朝阳带到普莱德城的街道上。
　　朝阳一边为雷婷挡开拥挤的路人，一边用少有的严肃口气说：“今天早上我在城里城外打了个转，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城门的盘查突然变得严厉，有组织的私兵活动密集，我想最近这里会起战事。”
　　雷婷：“卡卡说过，西边不太平，是不是指这个？”
　　朝阳赞许的说：“看来是拉，怎么样，想不想见识一下人类的战争场面？”
　　“战争的话凭着一点私兵和人数有限的骑士应付得了？”
　　“别小看人类，他们之中也有杰出的才能，这里的领主普莱德伯爵就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一旦开战，西方的蛮族未必是拥有本领高强的魔法师一边的对手。”
　　雷婷：“这一点进犯的西方人应该也很清楚吧？他们不顾强敌依然来犯，是否有所凭持？‘西方蛮族’是指未开化的野人，还是单纯的蔑称？”
　　“应该是两者兼而有之，‘西方蛮族’指西方高原上的游牧民族，那里是荒蛮半开化的边缘地带。其实不久前，普莱德城所在的地方还是‘西方蛮族’的狩猎场，经历了一场争夺战后，这个国家夺得了此地的控制权，派封普莱德伯爵驻守北方边境。此役失利的游牧民族当然不甘心放弃这片广大的土地，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当初被驱干的他们，这次准备了什么厚礼？重点是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这就要等他们打过来才能知道了。”
　　“好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于朝阳不负责任的回答，雷婷无奈的翻翻白眼。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城外，没有污染过的天空蔚蓝澄清。早晨九点多的太阳把大地上的景物照得色彩分明。西方青绿色的群山之间偶尔闪耀明晃晃的光芒，不属于自然界的武器反射的寒光。那只有一种解释，敌人已经来了。
　　雷婷：“从那里到普莱德城要做多久？”
　　朝阳：“来的真快，他们的行军速度非常迅速，以我的经验看最早明晚，最迟后天就能越过前方的支流，也就是普莱德城可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城里的人们好像还没准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