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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不觉间,已然深秋,红遍了满山的枫亦开始纷扬飘零了,在空中翩跹,像极了舞动着的蝶。
      展昭巡了街回来,却见那只一向好动的小白耗子趴在窗台边若有所思。
      ‘我还以为他会在屋顶…’展昭暗忖道。
      “玉堂,回来了啊,大哥他们还好么?”开口询问,仍是那清淡如风的语气。
      “哦,还不错啊。”白玉堂懒懒的回答,视线停驻在后院的一棵枫树上。
      “想什么呢,如此心不在焉的。”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带着些许疑惑与担忧。
      “无甚,只是在想,猫儿你这巨阙仅那剑柄下一处饰物,不觉单调么?”白玉堂倏忽立起转身,将那人锁入自己怀中,让其脊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就着展昭的手把玩起那深色的柄下剑穗。
      “又不是女子,要那么多浮华装饰做甚,你自己的画影不也仅一饰物?”展昭轻笑,这只白老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种事儿来了。
      “呐,猫儿。”圈在展昭腰上的双臂紧了紧。
      “嗯?”展昭依偎在爱人怀里,阖了眼帘,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
      “我们去秋游可好?”埋入那人颈窝,声音闷闷的。
      “秋游?”
      “嗯。”
      “现在不觉晚了么,都快冬至了。”展昭望向窗外凋零的枫,现在已然是“ 天寒红叶稀”了。
      “不会,我已向包大人告了假,冬至就回陷空岛过,在那个仅属于我们俩人的地方。”喷撒出的气息使得怀中人的脖颈不多时便显出瑰丽的色彩。
      “你怎可…擅作主张…嗯…”低吟一声,竟是那坏心的老鼠含了他的耳垂细细以厉齿打磨。
      “好猫儿,答应了吧。”在他耳边呢喃,亲吻线条优美的脖颈。
      “可是包大人…”果然,还是放不下。
      “无妨,你这笨猫上次为了洛阳一案不仅奔波数日,且归来时竟又高热,包大人念你辛苦,准了你的假,让你好生休息。”想起那只猫儿上次高热痛苦的模样,心又狠狠的纠起来,下意识地拥紧了怀中人,生怕一松手,那人又离自己而去。
      “我知了。”展昭见白玉堂如此神情,知他定是想起了那时之事,心中挣扎了一番,终是应了他,将手覆上腰间的桎梏,十指交缠。
      “好,猫儿不许反悔。”白玉堂闻言立刻松开展昭,步至窗边寻物。
      展昭望着白玉堂的背影,心中溘然觉得空了一个角落,是什么时候开始,依恋起那人的怀抱了。
      “喏,给,猫儿。”白玉堂递过一个包袱。“这次可不同平素,我们要好好玩玩才是。”
      “嗯。”接过亮白色的包袱,原来这老鼠早就准备妥当了呵。
      “猫儿,既是秋游,自然要先游览这汴京城不是?”白玉堂拉着展昭出了开封府。
      “汴京八景,名扬天下,特别是汴水秋声,这样的季节,再适合不过了。”展昭莞尔,接过白玉堂的话。
      “你这臭猫,自己都说完了白爷爷说甚?”恼怒的神情,温柔的眼神,心中应了展昭的要求,步至开封汴河。
      此时正值深秋季节,汴水猛涨,碧波千顷,宛如银链。当阵阵秋风吹来,波涌浪卷,芦花似雪,水声清越,那水面上的波纹,宛如银镜上的浮花,当真好看。
      “如何?”
      “不愧是汴京八景,果然名不虚传。”以往官事繁忙,这些京都美景亦未好好瞧过,如今与这只白老鼠一起,倒是享了眼福。
      “走,猫儿,我们再去游那梁园。”
      梁园位于汴京城东南,殿廊亭楼,参差错落,珍禽怪石,典雅的建筑、名贵的花木,组成了一幅优美的自然画卷。
      “可惜啊猫儿,现在尚未至冬天,若是到了冬天,白雪覆盖,万树着银,翠玉相映。当风雪停、云雾散,太阳初升时,梁园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景色更加迷人呢。”
      “到那时玉堂可还愿意带展昭前去?”
      “当然。”两人恰巧步至梁园一僻静之处,白玉堂听闻展昭言语,心下感动,且见四下无人,扯过那人,捕捉住那份甘甜,攻略城池,与之共舞。见那猫儿难得分外柔顺,心中大喜,愈发深入……
      “呼…呼…臭老鼠,你要憋死我啊……”展昭大口吸着气,以填补肺中的空缺。
      “啊对不起猫儿,没事吧。”白玉堂见展昭若鱼离水,心慌了,拥他入怀,为他顺气。
      “死老鼠……”缓过气来,挣开鼠爪。“天色渐暗,我们先寻一处解决晚膳吧。”
      “好,白爷今天就带你这猫儿去饱饱口福,尝尝那望月楼的烧臆子。”说着拉起展昭出了梁园,行至那座落于州桥边的望月楼。
      不觉间,已是晴空月正之时了,二人坐于三楼靠窗位,凭窗远望,登桥观月的人群,纷至沓来,熙熙攘攘。
      “玉堂,待用过晚膳,我们也去看看那州桥明月可好?”
      “白爷带你来这,就是为此啊。”
      “客官,您的烧臆子与女儿红。”
      “好。来猫儿,尝尝。其实这是用炭火烤制的猪胸叉肉,望遍全汴京,仅这望月楼一家独有。”白玉堂说着为展昭夹起一块,蘸了些许酱汁,知这猫儿脸皮薄,仅置之于其盘中。
      展昭为白玉堂斟了女儿红,这才夹起那烧胰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当真好吃!”展昭享受的微觑起眼,唇角含笑,像极了神情餍足的猫儿。白玉堂有些心猿意马,伸手以指腹擦去对面人嘴角残留的酱汁,含入自己口中。展昭微赧了颜,饮了口那人独爱的女儿红,那白耗子却又抢过他的杯子,饮尽杯中甘冽的液体。
      “这儿的视角当真不错。”展昭抬眼望那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那汴水的明月才是一绝呵,走吧猫儿。”
      “嗯。”
      州桥是一座镌刻精美,构造坚固的纯石结构的平桥。在桥上俯瞰河面,银波泛泛,皎月沉底,当为州桥明月。
      展昭望向身边的人,清冷的月光沐浴着他,那一袭白裳更显清逸脱俗。‘玉堂果然适合月光’,展昭暗忖着,殊不知自己在月光下却是更为清俊。白玉堂对上展昭的眸子,却见那明澈的眼被月光映得深邃缥缈,为那容颜镀上了一层薄纱,若水中月,镜中花,倏忽恍惚起来,扫视周遭惊羡的目光,拉起他的猫儿匆匆离开州桥,步向汴京码头。
      “玉堂,怎了?”展昭被白玉堂拖着,一路几次差点撞到行人,却闻见一股浓浓的酸味。
      “你没看见那些姑娘家看你的目光么?”醋意更浓。
      “为数不少的姑娘看的可是你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爷啊。”感情这小耗子是吃醋了呵,唇角扬起笑。
      “白五爷我就是吃醋了!如何?!”行至一粗壮古木后,白玉堂拉过毫未防范的展昭,狠狠噙住他的唇,舔吮轻咬,逼他松开牙关,继而长驱直入……
      “展昭,你记着,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人,永远。”吻毕,不顾在外,圈住那人的腰,宣布占有权。
      “玉堂,这不是自然之事么。”莞尔,回拥住眼前人。
      冰轮漫撒清辉,此瞬,天地之间,仅余彼此,两人。

      END

      此仅为全文前段,剩余为陷空篇,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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