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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便这样,众人挡住了我张望玄元的视线,我被君卿带回了景流殿。
景流殿里早已备下丰盛的午膳,君卿也许觉得我是个饿死鬼。
好赖我体态丰腴,不如饿死鬼来的骨瘦如柴,再说我吃相斯文有条不紊,哪里有半分狼吞虎咽的粗鲁之举。
大概君卿同我上一世的母亲一般,总认为也许让我多吃点,多长点肉,我便不会被风给刮走,甚至乎连无常的铁钩子也钩不动我。
可我终究还是死了,不是无常来接我的,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跑过去求死的。
白无常那个长舌头似乎嫌弃我吃的多,所以我想留在地府的时候他死活不肯,非要把我赶回阳间来,也不问我能不能还阳。
可如今已过了两百年,山珍海味于我而言皆是味同嚼蜡,但君卿的一番美意我辜负不了,只得安安分分的坐在桌前,吞咽那一块块肉腻腻的蜡。
君卿挑起筷子拨了几口菜便放下了,正襟危坐的看着我。
被他如此盯着我总觉得毛骨悚然,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吃相把他给吓到了,于是我吃的分外小心,那蹄髈也只是一口吞下一只而已。
“昨儿个夜里五更的时候,我怕你又突然消失,便一时未能自控,抱着你了。”
我被他这话里的歉意给骇到了,蹄髈皮子黏在了喉咙口,咳之不出,又咽不下去,难受的很。
君卿这人可真是奇怪,我马上便要是他的人了,怎的这般畏首畏尾,亏得还是九五至尊。
转头去看君卿,他仍是一脸冷漠,不过比我昨日见着他的时候要柔和些。
“禀皇上。”门口来了个小太监,尖声尖气的,就站在了门边儿,连瞧也不敢往里瞧。
“启。”君卿又夹了几只鲍菇放到了我的碗里,又小心翼翼的把混在鲍菇里的芫荽给剔出去。
“京城外有人上奏,说宫里李婕妤的兄长,仗势欺人,霸占了良田七亩。”
“李婕妤?”君卿一脸的茫然不自知。
自己的妃子,怎的连自己也记不住。
既然被封做了婕妤,的确是有些身份的,恃宠而娇也是理所当然。
“便是翠微宫里那位瞎了眼的娘娘。”
瞎了眼也能受宠?还是说因着犯了事儿被弄瞎了眼?可为何不直接打入冷宫呢?我万分的好奇。
“李婕妤……该是个美人儿吧,我想去瞧瞧。”
“不行!”君卿拒绝的斩钉截铁,毋庸置疑,我颇为不悦。
我俩是要相守三生的,他怎么能不迁就我一下呢。
君卿把那小太监给召了进来,耳语了一番,便又打发他走了。
“什么叫连坐五户?”君卿以为隔着那么远我本听不见,可我在天宫偷听牛郎织女私房密语时练出来的耳力可不容小觑。
“便是,一人犯罪,连累其闾巷五户人家。”
“那为何还要诛九族?”我略微有些不解,“不过是霸占了几亩良田,何必连累无辜百姓。你此举会落得个暴君的名声。”
“因为他们该死!”
我愣了愣。君卿移开了眼,不再看我,面色阴沉的像黑龙的鳞。
我识趣的闭口不言。后来还是月老告诉我的。
月老经历的事儿比我要多的多,对凡人,他更了解。他说那时四国纷争,烽火不断,玄武梁国人心惶惶不安。
在这般乱世之中,非暴君无以立足,非残忍无以苟活。
而我那日的无心之语,也许便伤害了原本就受尽坎坷的君卿,可我还茫然不自知。
待我吃尽了一桌的珍馐佳肴,君卿便要带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他的步子也很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了。不像玄元,会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君卿匆匆的在我前头行着,等我们落下一段距离后,便站定停下来等我赶上去。
他领我行至一处宫殿,檐牙高啄富丽堂皇。我闻见宫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似乎是藏在整面墙里,真稀罕。
“禀娘娘,昨夜皇上命宫人在含章殿内砌了一层椒兰。”宫女倒是会察言观色,见我不停的忝着鼻尖嗅着,便上前来与我解释。
我赞赏君卿的奇思妙想,别出心裁,却不曾想过这其中另有深意。
也是后来月老告诉我,凡人在与发妻大婚之日皆会在新房内粉砌一层椒兰。
也许君卿那时便是想予我一个承诺,许我三生三世的恩爱不离。可惜那时我不懂,也许懂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况且这宫殿砌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场,每日我皆是待在君卿的景流殿,那含章殿也因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废殿了。
日子一久,君卿便没有那么拘谨。
之所以说是拘谨,而不是淡漠,是因为我与他待的这段时日也会偶尔见着他僵硬不自如的笑,那时候我方才忆起当日玄武城门下那个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少年。
不过君卿一不拘谨,苦了的可便是我了。
夜里他也爱揽着我入睡,不似玄元的霸道,略有些小心翼翼。
可在他身边我却是睡不着,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有时候僵了一夜手臂都麻了。
无聊之时我便在床上细数过去的点点滴滴,当然,想起玄元的日子居多。
话说,玄元的眸子灿烂明净如春水,使人一眼朝望到底,可就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而君卿的眸子深沉稳重如夜色,叫人看不清他的言行,可就算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我也能将他的想法猜个大概。
玄元不擅言辞,一颦一笑皆简简单单的代表了他的喜怒哀乐,偶尔也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总归能叫人轻易的喜欢上;而君卿也许只是不愿开口,他的爱恨情仇皆深深埋在心底,予我的从来只是一份恩宠。
君卿的胸膛坚硬如铁,胸怀里满是厮杀与角斗的腥风血雨;而玄元的怀抱温暖同炉,躲进他的臂弯便有心远地自偏的快适。
但其实,玄元才是那个在刀光剑影中出生入死,满载鲜血的人。
奇怪,为何我一直要拿玄元同君卿做比?我也略有迷茫,可心神飘忽,由不得我怎样想。
每日君卿上朝之后,我便会趁着这个当儿悄悄溜去玄元那里。
这时候天色正早着,阿烈还未从公主府里出来。这一路上婢子太监们都是知道的,不过皆很识趣的秘而不宣。
第一次如此偷偷摸摸,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半路君卿杀出来指着我叉腰大喊“啊哈,陆随云!”。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君卿不大可能会做叉腰狂笑这种狂狷妩媚的动作。
似乎纵观整个皇宫,也只有我能做的出来。
溜进碧华宫的时候,玄元正枕臂而眠,因着沉疴难治,呼吸也总是乱了韵脚,我蹑手蹑脚走上前,躲在床榻之上,就这般凝视着玄元的面容。
病中的玄元就似是那王母的琉璃盏,一碰就碎,惹得我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那眼睫扑出来的风把他给吹垮了。
他的病已经拖了有好些时日了,我一直担忧着。
也就是他睡得浅,我只消蹲了片刻,他便有了察觉,睁开了眼。
见了我,并未露出我意料之中的讶异的神情,只是淡然,眉间还罥着缕缕倦怠。
“你怎的来的这么早,吓我一跳。”
他从床上坐起身,把身后的玉枕拿开,自己往里侧挪了挪,给我腾出个位子,“这些天怪冷,尤其是这五更天。快到被褥里来焐一焐。”
我脱了鞋爬上了玄元的床,把他的衾被向上提了提,防着他的心窝塘儿受了寒。
一方罗被总不够两个人盖,玄元揽着我的肩膀,我二人紧挨着,缩了又缩。
“还是冻的。”玄元一把抓住我的手蹙眉,“你在景流殿那些时日,皇上便没给你喝些益气补血的药吗?”
“没甚用途的,你也知,我这身子不同那些肉体凡胎。”我怕冻着他,便想把手给抽出来。可他抓的紧紧的,不允我放手,我也只好作罢。
“我也是那肉体凡胎啊。”
“你与旁人不一样。”
“怎的不一样?”玄元的眸子愉悦的闪闪烁烁,嘴角满是惬意。
我一时语塞。哪里不一样呢?我总不能说旁人皆是人而他是王八吧。
这王八是滋补的好东西,可拿来说人就不那么对头。
不是哪个乌龟王八都可以像玄元这般身份尊贵位列仙班的。
当然这话可是大不敬,若是被归位后的玄元听着了要恼的。
见我不搭话,玄元也便一笑置之。
“你成日里往我这里跑,皇上不会怪罪吗?”
“君卿他不知晓的。”
这回轮到玄元沉默了,不知我这话又如何触了他的逆鳞,总之他的脸色难看得很。
“挑好封后大典的黄道吉日了吗?”
“封后?”我不解,我还未齐备去做君卿的发妻,更何况是这母仪天下的帝后。
回回都答不上他的话,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气,反诘他道:“那你何时与阿烈成亲哪?”
“我不成亲的。”
“那你总得娶房媳妇儿,”我顿了顿,“总不至于孤身一世吧。”
玄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正经又似是玩笑的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便就是命犯孤鸾了。”
“陆随云,你便是那孤鸾。”
我一时回不过神来,这话应该是我说才是,他七世情劫世世都有天道命格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姻缘,怎么也不像那命犯孤鸾的样儿。
还有,他犯了我什么?
“那为何你既不是驸马,可前些日子听我一口一个驸马的叫着,又不与我说明白呢?”
“我便就像瞧着你喊我驸马爷时那副谄媚的模样。”玄元笑意融融,伸手来捏了捏我的脸。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连一双手都能美得让人脸红心跳。
我有些得意,这说明我学那大花儿脸学的可是惟妙惟肖,瞧着我这装模作样的功夫还大好。
玄元笑着摇头不语,将我揽入他的怀中。
常说只身一人时寂寞,殊不知两个人相对孤灯默默无言也会更寂寞。
可这寂寞,却留下了一份温存的享受,就像玄元对我的情意,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ㄒoㄒ)/~~虽然阿沉酱的点击很惨淡哇,但是,从每天一定会多出来的几个点击来看,沉沉知道是有亲亲们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我的吼吼๑ŐεŐ๑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要坚持日更呀= =虽然有的写手一天两三更,但是沉沉有课上也要兼职来赚钱,不能向他们那样,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亲亲们【点手指】一直很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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