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赞歌》夢遊患者

6、Chapter 5

　　“你打算怎么上去？把我们卖了也上不去吧！”我表情严肃，心里却有些许期盼。
　　“你的话，”Kisha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你……”
　　Kisha做出一个指挥家的手势，示意我冷静：“你明天早点来这里，我们准备一下，然后一起去上面，至于怎么去，明天慢慢跟你说。”
　　看来Kisha早就已经做好了全套计划，至于有没有认识我，都不影响她要去参加这次Party。我该不该参与呢？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多半是因为好玩，意气用事而选择做一些疯狂的事。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的。要是被检举出来偷偷去了上面，或许也没什么吧，倒是从没有听说过谁偷跑去了上面而被处决或是坐牢的。更何况不是说每周五都有party，受邀的谁都有吗？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吧……小Brightman的秘密武器，好好奇。是战争武器吗？还是什么高科技人工智能？难不成和最近一系列的不明案件有关？不太像，像他这样的人，开一个Party请一些同他一样的二世祖来公布的秘密武器，感觉应该是能满足他们猎奇癖好的秘密武器，诸如时能够掠夺了多少财产，刺杀了多少人之类的。不过要是真的和爆炸案有关，还真是很想知道内情；说不定会和幸福未来计划有关；说不准能得到什么有力证据然后阻止父母。我决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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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7点45分，经过Kisha的一番打扮，现在我和她正站在Galaxy演艺经纪公司楼下。这里是拍摄所有大片的制作工厂，也是所有时尚设计的起源地，更是聚集了所有大明星的总部。我故作镇定地同Kisha一同进了这栋豪华大楼。Kisha与一个在门口等候的男人挥手，那是一个穿戴时尚，行为有点女气的瘦高男人，男人一看到Kisha就急速走来，他的语气也有点像大龄女性：“Kisha你来得真是准时，我都怕你赶不上呢！哟！帅哥~”
　　“本来能早一点的，帮这家伙化妆，真是折煞我了！”Kisha调侃道，“这家伙叫Billy，是最近认识的，是个心理医生。”
　　“有点冷酷的感觉呢，不过正是这样才帅嘛！”男子一边说一边跺着脚，话说这位男子到底叫什么？Kisha和他好像都没有介绍的打算。
　　随后男子把我们带到了37楼，这是一个中转楼层，一下电梯就看到许多养眼的男人女人还有少男少女。一转眼的功夫，Kisha的朋友就淹没在了人群中找不到了踪影。随后我们又随波逐流上了另一辆电梯，不久之后, Kisha也和我也分散在了人群中。
　　玻璃外观的电梯缓缓将一批又一批长相精致的男男女女送往路面上的参天大楼，那是一般人遥不可及的顶端。原来Galaxy公司是和上面的大楼相连的，那么看来这家电影公司根本就是四大家族的附属物，用电影公司的名头做掩盖，实质上是上面的高层饲养的一群玩物，一间只是为他们自娱自乐的做正当借口的电影时尚产业。不过想来，现在市面上的哪家说得上名字的公司不是呢？
　　电梯门打开，映入虹膜的是一种未曾有过的视觉体验——橘色柔软的灯光，宽敞富丽w的大厅，穿戴精致男人女人走来走去——虽然有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场景，这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临其境。视觉所传递的影像通过神经中枢分泌出大量多巴胺，所反映出来的是无语言表的兴奋感，我的嘴角无法控制地上扬。一同搭电梯的上来的人都很自然的融入了我眼前的画面里，我才意识到我不该就这么杵著。
　　一位侍者经过，我见机拿了一杯他拖盘里的香槟。
　　“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你一定会无所适从。可以用喝酒掩饰尴尬。”想起白天Kisha说的话。
　　透过充满气泡的金色香槟，我看到一个身穿紧身背心的胖子，或许背心并不是紧身的，但却是紧紧地裹着他肥硕的身躯，好像随时会崩坏一样。他左拥右抱着四五个女孩。那几个女孩都有点眼熟，像是演员或事歌手；者胖子正咧开嘴在笑，笑容有点□□，分外饱满的脸随着他的放纵的笑而产生皱褶。如同他的背心一般，随时都要被撑破的样子。
　　“四大家族之一的Bartlett家族，以垄断空气制造技术而稳固他们的地位。现在当家的是Austin这个胖子。”Kisha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打开某个程序输入一连串字符，电脑里弹出了Austin Bartlett的照片和他的信息。 Kisha说我们的电脑都是被监控着的，所以安全起见她从来不在电脑里储存信息、不留下搜索敏感字眼的记录。
　　“Bartlett家族企业一开始是以经营空调起家的。在早年空气污染、环境恶化、放射性元素局部洩漏的时期开始宣布集资研究制造净化空气的方法。曾有一度，空气净化器在民间非常的普及，Bartlett企业因此大赚了一笔。后来环境污染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了，空气净化器变得微不足道，Bartlett企业才开始投资进行化学研究；研究如何再生高质量空气——无色无味——没有有害杂质的空气。当时几乎没有任何企业同他们竞争，几乎没有人相信这项技术可以真的落实，这种自然资源是上帝的馈赠，一旦糟蹋了就无法再修复，就好像当年臭氧层的破坏，只会越来越糟糕。可之后，让所有人都傻眼的是Bartlett企业还真的制造出了空气！还是源源不断的干净空气。是如今人类赖以生存的项垄断技术。人类不得不在每呼吸一口空气的时候，交上一笔呼吸税。如若不然，自然空气会大大影响人类的身体和智力。就像那些一头一头倒下的畜生一样。
　　如今的Austin Bartlett并不像他的父辈祖辈那样兢兢业业地致力于工作了，不过要是我的祖父和父亲给我的打下了如此雄厚的经济基础，这雄厚的经济基础使得我，包括我的儿子，乃至我的孙子都一辈子可以坐享其成，为所欲为，那么还有什么可以奋斗的呢？
　　Austin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从他现在不计形象地亲吻身边的女人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画面，甚至有点恶心。就像一头猪在啃□□致的法式大餐。因为大厅构造的关系，他所处的位置被黑暗笼罩，似乎正因为如此，他像关了门似的大胆起来了。
　　“很令人作呕吧，”不经意间，一个陌生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这个胖子倒是和女人绝配。”我见过这张脸，他是垄断水源的Camegie家族继承人。据Kisha说他是个基佬，Kisha说的没错，很明显眼前这人对Austin和女人过分亲密的举动锁起了眉头，那是一副厌恶到极点的表情。
　　“公众场合，是有点不太好。”我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是新人吗？”他将面孔转向了我，一副殷勤的表情。
　　“还不算正式的新人，有幸可能将参演Levis导演的新作——十二个人。”想起Kisha说过，Law Camegie是一个很爱显示自己的人，所以我故意随便瞎诌了一个导演和一部电影。
　　“Levis是个不错的导演，他导的片子我都会关注。希望可以尽快看到你的演出。”Law Camegie拿起酒杯敬了我一杯。
　　低头看了一眼酒杯，Camegie换了一种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和Levis导演交情不错，或许我能帮你获得这个角色。”很直白的建议。
　　“不用，我还挺享受竞争的感觉的。”我试图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的表情，也没有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但抑制不住的感到生理排斥。Camegie似乎有点不快，他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不管是Bartlett也好，还是Camegie也好，又或是大多数参加这个宴会的大人物们，他们的人生态度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生活在这个社会金字塔顶端；那么我将无需再在上下班拥挤得令人窘息的车厢中试图遗忘身为人类的尊严而接受近在咫尺的仿佛没有灵魂的面孔；也无需将自己有限的人生奉献给千篇一律的工作然后慢慢耗尽自己的生命力；我会住在一所大房子里，那是因为宽敞的空间也可以能使我心胸宽敞，心灵平静，思绪清晰。我将做一位绅士，说话得体，举止优雅，闲暇之馀品味古典书籍；我会尊敬所有人，侍奉“众生平等”的哲学；我不会吝惜自己的财富去帮助底层的人，我将会乐于助人。我将用财富去购买高尚的尊严。因为那是无价的，再多的财富我都愿意支付。
　　而眼前切切实实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们，似乎比现在的我更没有尊严——沉迷于美色、欲望，去欺骗，去利用，去践踏年轻人的梦想；贪得无厌，心胸狭隘，唯利是图。位高权重又怎样？一样的，也没什么严可谈。
　　呵呵，还真的是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