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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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之术，起源甚早。
《易经．系辞》云：“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注1）
其中，卜筮二字取自《礼记·曲礼上》，曰：“龟为卜，策为筮”
筮为筮草，通蓍草，是一种菊科蓍属植物。也是先人最早的占卜用具。
相传“元圣”周公旦（注2）曾留下一部堪称儒学启蒙的煌煌大典，以号称融合了上至天下九州、下至草木虫鱼无所不包的著作《周礼》（注3）之中对于卜筮之术也有着详细的描写：
“春官太卜掌三礼，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连山》、《归藏》早已亡佚，今仅有《周易》存焉。”
《周易》之始作于伏羲，当时仅有其象，尚未有字。周文王开展为六十四卦，又属之以辞，是为《彖辞》。周公赋予爻象，各作《爻辞》。最后孔子作《十翼》。此经于是灿然大备，史称‘易经四圣’。（注4）
《周易》，又名《易经》，因《连山》、《归藏》早已失传，因此被完整传承下来的《周易》就成了唯一的可被考据的古文化根本，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
而上文所提周文王，则正是那位商周史上有名的周文王姬昌。
巨著《封神演义》中，尚还为商朝西伯侯的姬昌因发展太过引起纣王亲信崇黑虎妒忌，他暗地向商纣王进了谗言，认为西伯侯有心谋反，而多疑的纣王则立即信以为真，下令将姬昌囚禁于羑里（注5）。
姬昌在囚禁期间，“演易之六十四卦，各为彖”，即将将八卦两两相叠，从而将易经八卦进一步推演为六十四卦，大大地丰富了《易经》的内容，同时还将八卦和六十四卦统一赋名，给六十四卦配上卦辞。
据史称，文王被纣王囚禁期间，因生活条件艰苦，推演易经六十四卦又太过劳神，呕心沥血，伤了身体根本，因此脱离险境之后没有几年就驾鹤西去，其第四子周公旦在文王归天后完成了给易经六十四卦的三百八十四爻配上爻辞的遗愿，（注6）后孔仲尼又著《十翼》（注7），即解读《周易》，这才将这部大部头的占卜巨著补充成为一个圆满的圆。
伏羲氏（注8）作图、文王填字、孔子注解，三位古代圣人强强联手，这才勉强能够将这部奇书凑成勉强可以任由后人剖析解读的简化文本，可见《周易》之晦涩。其以高度抽象的六十四卦的形式，表征那普遍存在的双边关系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变化，并附以卦爻辞作简要说明的占卜方法，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后世占卜的发展。
到了月如所处的仙剑世界，卜筮之术俨然已经发展成熟。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伏羲氏等三位圣人所完成的八卦推演之说，配合道门中人的强大灵力，使得占卜一事所能的范围更加广大。只是那天道苍茫，想要窥得那其中一二，却也依旧不简单。
听完林月如的请求之后，景小楼沉吟道：“既然月如妹子说的这般肯定，那我就且试上一试。”说罢他站起身来，随手一抛从袖中带出几片龟甲。
“小楼儿！”红葵惊呼。“你怎么……”
景小楼惯用铜钱，每每这龟甲出现，便说明他要全力以赴，务必求得一个明确的卜卦结果。
须知占卜一事向属偷窥天命，某些影响不大的小事自然消耗不大，但林月如所言刘晋元的未来，却是属于人生大事之流，想要得知关于这些个人生命数的具体结果，景小楼也不敢托大，直接祭出了他手中年代最久的上古龟甲为辅，打算全力以赴在虚无中抓取住那刘晋元的所属命数。
“无妨。”摇了摇头，景小楼仰头盯住被自己抛上天空的正密集转动中的甲片。“要开始了，姑姑且为我护法！”说话间他双掌反合高举，脚下也快速地踏动起九宫八卦步。
红葵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的林月如一眼：“哼，要是小楼儿有什么损伤，我一定一口吞了你！”言毕她也不再出声，只是挥手撑起一片红色薄雾，紧紧地将景小楼护在其中。
林月如好奇的看着景小楼的行动，她也不懂什么八起九卦的，现代占卜多随西方使用塔罗牌或水晶球；至于那些个电视剧，算命先生不是个装模作样的瞎子就是什么批命看字解人名，就连仙剑一中的剧情都没有免俗，在李逍遥与赵灵儿的苏州行、逍遥跟月如的长安行中那位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还酱油了两次呢。她只知道龟甲占卜算是卜算之术相对古老的一种，可是这真人（尤其是还有灵力的那种）出手，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可惜月如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人，所以她只是看到了景小楼手中在不停的翻飞各种不同的手势、脚下的步子也全然未停不停地原地旋转挪踏、眼睛则死死地盯着空中的龟甲相互碰撞，如此循环。
随着龟甲之间的碰撞逐渐减少，景小楼的脸色也愈发苍白，待到那最后一片也停止了碰撞，所有甲片都浮在半空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连唇上也全然退去了血色。就在月如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景小楼却忽地腾空抓取了空中的所有漂浮物，随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小楼儿！！！”红葵连忙撤了红雾，奔到景小楼身前。“小楼儿，你没事吧！”她将一只手抵在景小楼的身后为他疗伤，另一只手的指甲暴涨，直朝向林月如冲去。红葵的脸色变得极度狰狞，周身的红光乍起，隐隐地伴随着一些或凶狠或凄然的尖叫。
“你这个可恶的丫头，居然害的小楼儿吐血，我活吞了你！！！！！！”
“咳……姑姑。”一只手覆到了红葵的右手上，将她拉到了怀里：“我没事。”
“小楼儿……”
拍了拍红葵的肩膀，景小楼在她的帮助下慢慢地坐回椅子上，他抹掉了唇边的血迹，冲着一脸惊讶的林月如笑笑：“月如妹子，还有最后第一个问题。”
“嗯……啊。请讲。”收起了满脸的惊异，林月如点了点头，但内心却依旧是一片惊涛骇浪：这景小楼与红葵，哪里像什么姑姑侄儿，先前二者互动不多，她尚未察觉异常，可眼看着刚才的情形……景小楼还叫她姑姑……一瞬间月如却是想起那神雕中的杨过与小龙女，眼看着竟是走神了。还是景小楼的一声问将她惊醒回来，她赶紧甩开了脑中杂念，仔细倾听起问题。
“请问月如妹子，你可知那救了晋元老弟一命的，是人是鬼？”
林月如笑而不答：“看来景大哥当真不负我所望。”
“幸不辱命。”景小楼客气道，一边安抚身旁怒气冲冲的红葵，一边淡淡地看着她。
“那救了表哥一命的，非人非鬼，乃是一千年蝶精。我说的可对？”
“善！”景小楼拍了拍身旁的茶桌，眼中的戒备终于完全消失了。“月如妹子，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人，可你既无恶意，我亦不再追究下去。”
言下之意便是林月如刚才的故事虽然打动了他与红葵，但景小楼依旧对此持保留态度。只是或许方才他卜卦之时又窥得些许乾坤，是以干脆地放弃了对月如的怀疑。
“多谢景大哥。”林月如起身对上首的景小楼与红葵行了一个大礼，二人也没有推辞。礼毕之后，月如又重新坐下，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当年打发表哥来渝州，只是为了一事，那事与方才劳烦景大哥你卜的那一卦息息相关；不过当我知道新安当如今的当家是你之后，则又多了一件事。”
景小楼回答道：“这第一件事，大哥我现已知晓，只是唯恐有心无力，可却也不是毫无办法；不知妹子可否先说那第二件事。”
林月如心中一凉，景小楼他居然说有心无力，那么，唐雪见已经……不在了么？思及至此，她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那……那第二件事，便是我想拜见伯父伯母——景天与唐雪见前辈。”
一瞬间，景小楼的脸色变的沉重不已，就连红葵也是面色发暗，二人的沉默吓坏了林月如：“莫……莫非伯父伯母都已经……已经先……去了？”不可能啊！仙剑一跟仙剑三之间才差了五十年，景天雪见二人仙剑三出场时也不过十六七岁，就算他们并无任何特异之处，到现在也最多年过六旬，练武者大部分身强体壮，更何况景天那种钻到钱眼里的性子，定是会想方设法的活久久好快乐的赚钱，怎么会这么快就离世呢？
“不……爹爹与娘亲还活着。”景小楼的语气有些迟疑。“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怎么会！”林月如讶然，“难道他们是失踪了？！对了……我刚才也一直在奇怪，却也没有来得及问，红葵前辈既然在这里，那么蓝葵前辈呢？！”
这次开口的是红葵，她的脸色依旧很差劲：“那家伙也跟着景大哥一起跑了！”
“跑了？”一个说失踪、一个说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林月如满脸的问号，景小楼开口道：“我还是与你从头说起罢。你既然知道那诸多事情，或许会知道那人是谁。”
“……我会尽力。”月如暗道自己只知道仙剑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剧情之外的东西，她自然也是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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