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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真爱又如何 ...

  •   “够了!我不想要更多,好不!”
      “好!好!…不如等下到门外散散步,模拟一下老年生活,怎么样?”
      “…”蒋曦凶猛地填了一阵,也平静下来,瞄一眼腕上的表,已经晚上快九点,心中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头默应。
      把残羹剩碟放进厨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院门。
      蒋曦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直到黄进康都走了十多米回头催促才提步跟上。根据自己前些日的发现总结的规律,这个时段里那辆国产车多半会从这里经过,然后转入后面一条横街,如果两人这时走过去,碰上车里的人下车的机会很大。蒋曦想叫黄进康掉头来往反方向走去。
      蒋曦急走几步追上黄进康,拉了他的手,要他回头走。这时,那辆在别墅区林林种种的进口车中特别显眼的国产车已经驶来,并且很明显在离蒋曦三五米时顿了顿而慢下了车速。车子缓缓地经过两人身边。蒋曦不由得去看开车的人,对方也正转头来看,但是那个人只看了一眼,就回过脸,车子又加速而去,飞快地转入前面的横街。
      蒋曦拉着黄进康的手臂,一时忘了要说什么,于是变成被对方带着往前走。蒋曦终于知道原来他和黄成良再见面时真的会只做陌路。自己之前得到的纵容和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黄进康在国外治病的这段期间,蒋曦经常因为工作要两地往返,每次回来都是住在这里。在几个月前,蒋曦偶然见到黄成良从车中出来,走进三街三号那栋房子。然后蒋曦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那个时间段在别墅的二楼露台或者是小区的街角张望,不但记住了那个车牌号,记住了那个房子,还记住了黄成良进出的时间。蒋曦那时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他们再见面。
      别墅区的夜晚特别安静,连灯光都似乎少了市中心的耀眼,黄进康跟蒋曦两人并肩漫步,蒋曦却少有地心不在焉。经过那个街角,蒋曦一再地把目光望向三号的屋门。那里只寂静地停着一辆车,想来阿良是进了屋。一般,阿良顶多在屋内呆到十点半就会离开。那个屋主自己家的车经常停在院子里,似乎每次阿良都是送这个屋主回家,不知道跟对方是什么关系?阿良当了律师,那个屋主听说也是个律师,或者两人是合作伙伴?或者更不止,象自己跟黄进康一样?

      黄成良坐在袁璟燊的屋里,今晚也有点失神。这两年多跟蒋曦断绝音讯的时间里,袁老师终于辞了教职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黄成良也在不久后离开了法院,成了袁璟燊的合伙人,于是日常工作就变得很多。白天两人各自搜集资料,黄成良经常只是在送袁老师回家后的这段时间,两人还在屋内讨论讨论跟手上的案子相关的各类事件。但是今天突然看见蒋曦站在路边,手里还拉着个男人,那人虽然戴着帽子,面容不太清晰,但身形依然是个男人,这令黄成良一度麻木的心又受到强烈的刺激,感到无法言说的痛楚!蒋曦就是因为那个人跟自己分手的吗?黄成良真的想问,为什么自己不行?如果对象是男性的话,为什么要分手?虽然明知只是拉着个男人不一定就是跟对方有爱情,但是黄成良已经无法摆脱这种草木皆兵的伤感!也幸亏是忙碌才淡化了蒋曦离去带来的伤感,然而毫无预警的遇见勾起的伤痛又要几日才平伏?这日,黄成良匆匆告辞。
      黄成良一改往日的路线,特意掉过车头,从来路返回。经过空荡的拐角,然后驶入二街,隐隐就见两个人影走在路边,黄成良放慢了车速,关掉车内的音响,缓缓地静静地远远在后头行驶,穿着一身正装的背影毫无疑问是蒋曦,那两人并肩慢步,走到某个楼前,停了下来,黄成良干脆踩了刹车,停下等那两个人进了院门,才重新加油前行,经过那屋前,不由得又减速看了下门号--九号,原来,那人住得这么近!原来,那人已经和另一人同住!原来自己还是那么难过!恨恨地加了一脚油,想要快快越过这个门牌,却只引得车子突然往前一冲的顿挫!骤热骤冷的心情包围着自己,黄成良滑行了一段后不得不再次停下,趴在方向盘上咬牙平息内心的痛楚,回头望来路,原来就象蒋曦对自己的心一样一路半明不暗,又或者其实根本是一片黑暗!但是即便这样,还是怀念跟他曾共同渡过的日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又何必跟他决绝!想见他,但是见到了又能说什么?过了好一阵,黄成良才勉强收拾心情,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该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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