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似铁》莱因

31、我陪着你

　　蒋曦气得差点把电话砸了！气愤地自个去酒吧，喝了一通闷酒后，还飞车回家，合该倒霉的黄进康莫名其妙地遭了一场暴力催残，最后简直是H得晕了。蒋曦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黄进康居然吐血了，连忙把他送进医院，这一检查却引来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
　　黄进康入院后的第五天，蒋曦才获准进病房探视。“阿康，你醒了？”蒋曦心中不安，不由得说话也小心翼翼。
　　黄进康十分清爽锐利地坐在病床上，完全不象个病人，反倒象是坐在董事会的主席座上，他侧头看一眼对方，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然后静静地开口说：“你那天遇到什么事了？”
　　“哪天？”蒋曦从黄家亲属这几天的进进出出中感觉到黄进康此次伤得不轻，但是按着一直以来两人在床上的模式，这回也不算出格得很厉害，没想到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黄进康又是这种模样，事情真是有点诡异！
　　黄进康皱皱眉，医院前两天已经婉转地告知他的胃已经是癌症晚期，他可以试试治疗，但是成数很不确定。一时间，黄进康有种生死在即的紧迫感！面前这个人或许并非能托付之人，但是却没有时间让自己再寻找。这个时候再跟他计较儿女私情有什么意思？一转念，黄进康换了心情，直接跟蒋曦说：“我得了AIDS，你还是去检查下吧。”
　　蒋曦一下子有种惊呆的感觉，过了好一会才脱口而出：“不可能吧，我们都有用套啊！”
　　黄进康一直盯着蒋曦的神色，更加冷森森地开口道：“事情可说不准！”“你能保证吗？”
　　蒋曦低头沉默了一阵，抬头时却走到床边的椅上坐下，好象第一次认真看对方的脸一般仔细地观察他的眉目，突然伸手轻抚对方的脸颊，叹息一声：“这是你以前鬼混的报应吧。就算你连累了我，我也认了。现在我们可以同病相怜啦。”
　　黄进康听着蒋曦在那里胡说，而且还说是自己的报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挥开蒋曦的手，“你滚出去！”
　　蒋曦扭开头，过了一会淡淡地开口说：“别生气了，我一定陪着你，不是也有人能活得很好吗？”
　　黄进康本来想戏弄一下蒋曦出出气罢了，没想到反而惹得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甚至这下来了个真心剖白，居然搞得他突然有点害羞感！
　　蒋曦站起来，仔细地跟黄进康说：“这个事你还是保密吧，集团的股东们要是知道了，不知要弄出什么麻烦来。我回去安排一下公司的工作，过两天我们就去美国联系看哪家治疗得好些，总不能放任它…”
　　黄进康呆呆地抬头看着蒋曦，情不自禁地点头，然后又不禁问：“你不去检查吗？”
　　“我到那边再查也是一样，反正最坏的结果我都想过了。”
　　“…阿曦…”
　　“我先回公司，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中午我就过来。”蒋曦说完就干脆利落地离开。
　　黄进康就这样在蒋曦的安排下，一边着手治病，一边要把他的理想提前实现。
　　蒋曦在临出国前一晚，独自在曾经跟黄成良同居过的寓所内闷坐。他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发展，说不定自己的病很快发作，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而除了父母兄妹会无法接受外，良仔会怎么看、怎么想，也是蒋曦惆怅的心事。直到最后一刻来临才不得不与亲人们告别，但是在这之前，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找不到！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甚至跟黄成良亲热过，为什么如今却只剩下无话可说？最后，无可遣怀的蒋曦独自去喝了两杯，凌晨时分终于想着自己对黄进康的责任，还是回去了两人现在住的小别墅。
　　当两人在美国安顿下来后，黄进康的玩笑自然是破了，蒋曦拿着真正的诊疗结果，脸上莫名的苦笑。
　　“你应该高兴嘛！虚惊一场，以后别说我连累你了啊！”黄进康面对讳莫如深的蒋曦，也只好装混来哄他。
　　蒋曦定定地注视一脸轻佻的黄进康，沉沉地问了句：“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我真该早点带你去看医生，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不是有前兆？说来倒是我的错了…”蒋曦转回头自语般叹息。
　　黄进康突然觉得这或许是自己最成功的时刻，原来他是真心跟自己一起的。如果不是来了这里，恐怕自己都无法确定这一点！
　　黄进康要蒋曦帮忙收购公司的零散股东的股份，意图把集团下属音乐制作公司的操控大权全部收归入他私人投资名下，由他自己全权掌控。
　　蒋曦虽然不大认同黄进康的台下阴谋，但是看在黄进康抱病的份上，还是帮他把这个工作的大部分事情都做了，黄进康在接受第二期化疗的时候，他的个人资产已经增加了10%，并且使原来集团公司的音乐制作资源全部送入对手悦声音乐的手中。这时当然蒋曦知道原来悦声的幕后老板就是黄进康！整合国内的音乐资源为己所用才是他的最终理想。当然蒋曦此时才明白黄进康对音乐的狂热居然是这种地步，而正因为他手中掌握的能量，当初为自己发行一张唱片才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