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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鼠猫争风 ...

  •   展昭受封“御猫”的事令江湖中人议论纷纷,虽说不屑六扇门中人,但这回展昭是由当今圣上亲自召见提拔的,难免又让一干人嫉妒。独有一人气愤无比,
      “呔!展昭算老几,在江湖上不过行走两年,稍稍混出些名头就投了官府,十足的贪恋富贵之人!御猫?!你自己不要面子就算了,还连累我们一干兄弟。我们兄弟五人号称‘五鼠’,自古来焉有猫儿不捕鼠之理?这分明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你这名号流传出去,岂不叫我们兄弟受尽恶气?!”
      “当”的一声,细瓷酒杯砸到了桂花鱼的残骸,将上好的红木桌砸出了一个小坑。外面的伙计只听见“哗啦”一响传来“结帐”的声音,连忙进了房间,却见迎面一道白光飞来,胸口一疼,跌倒在地,爬起看时却无大碍,地上滚着白煌煌的一锭银子,再看看已被某位常客踹成四半雕花窗子,长叹一声:
      “五爷,我的好五爷,你好歹走门啊!”

      这也是白玉堂的一个恶习,他生性爱洁,不是干净地方不用膳,至于洗澡穿衣更有一套挑剔规矩。这如意春风楼临湖对月是不少文人雅士吟风弄月的地方,恰恰饭菜也对了锦毛鼠的胃口,他又是不吝惜银子的主,便在此楼定了一个雅间,常常光顾。若在白日,白玉堂也锦衣玉配,从如意春风楼正门进出;若是晚间,他多半施展轻功从湖上来往。如意春风楼中人早已习惯,坏就坏在如意春风楼家大业大,无法面面俱全,那纸糊的雕花窗子打扫不易,只有正对屋里的一面被时常擦拭。原本白玉堂也不曾发现,只是一回晚间来,随手一搭窗子就触了两指灰尘。他也懒得与人交代这等琐碎事情,索性每次来复均将窗子揣坏,逼得人时常更换,自然干净清爽。但他出手大方,加之又是江湖中人,酒楼中也无人敢与他理论。
      此时, 白玉堂心中计议已定,要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御猫”展昭一点教训,不然还真以为咱五鼠是任人搓揉的软柿子?!(作者云:貌似不知天高地厚的是闹皇城,劫三宝的那一位吧?
      白玉堂:要你多嘴,一边去!一脚揣开-------作者抱腰惨呼:白老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且看我在书中折腾去。展昭:浅大息怒,白兄不是故意的。韵风:勿要央及池鱼啊!)

      已近三更,开封城中人声渐息,灯火明灭,一袭白影略过层层叠叠的屋顶直奔开封而来,除了那胆大包天的锦毛鼠不作第二人想。夜行人多穿黑衣以便行事,奈何白玉堂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轻功出色,也不怕被人发现。久经考验的他要是怕了危险,先要笑掉自己的大牙!
      想到这次不过是要从开封府窃出大印,白玉堂索性连随身的配剑也没有带,只挟了一袋飞蝗石,既可投石问路又可以充作暗器。登高一看,他本是耳聪目明,府中守备虚实便有了八分数。当下脚中运劲,将身一矮,直向主屋去。到了屋顶,看看浑然不觉还在暗中巡视的衙役们,得意的冷笑一声。想到即刻就去偷取大印,却不知为何,心念一动,揭开梁上几片黑瓦,向下看去。
      只见一日下处理的卷文在闲案上堆成了一坐小山,卷前之人正低头评写什么,看不清容貌,却肩端身正,一身青衣便装不掩一身正气。
      白玉堂暗暗自语:这世道,好官不多,这包拯在民间的名声也很是不错,如今看来为官尚算勤勉。如此展昭投了他也怕是另有原因。只是展昭你千不该,万不该叫了那劳什子“御猫”,合当你背运。包拯啊包拯,只怨你自己倒霉,有了一个叫“御猫”的属下------------
      包拯失印会有什么后果?白玉堂焉能不知,他只盼此事闹大,给展昭一个没脸。至于包拯,那是拥立太后的功臣,想来皇上也不会立刻处置了,只等到展昭寻印不得,包拯即将被革职问罪,再将大印还回就是了。
      多年后,韵风问白玉堂他当初的想法,白玉堂就是如此回答她的。
      “任性!孩子气!”韵风微微一笑,“不过,也很好玩。”

      “看来,那开封府也不怎么样嘛?只一招调虎离山计就探明了大印方位,连尚方宝剑也一并去来了,这下看那只死猫还坐不坐得住!”志得意满的白玉堂将身一转,没入了沉沉夜色。身后的开封府后院还映着红光。

      “唉!唉!五弟好生糊涂,怎么做出这种事?”陷空岛上,卢方对着白玉堂临行前留给他们的信发愁。说起来,他们结义兄弟,却也不是时时在一起。尤其胆比天大的白玉堂独自出门半月也没消息都是有的,这回难得他长了记性知道通知一下大哥了,却更让人担心。
      翻江鼠蒋平一回来就见到自家大哥愁眉苦脸的样子,赶紧把韩彰和徐庆找回来,一起商议白玉堂盗宝的事。
      清风徐来,松涛阵阵,卢方却觉得心情焦躁,一口气灌了一大杯茶,说道:“自我弟兄结拜以来,朝夕相聚,何等快乐。偏是五弟少年心性,好事逞强,务必要与什么‘御猫’较量。若是平常,也由他去闹,京城乃天子脚下,他又是个不知收敛的性子,我怎能放心得下。”
      蒋平道:“五弟未免过于心高气傲,而且不服人。这御猫的事,小弟也曾说,天子赐号恐怕也不是展昭有意羞辱我们兄弟,何苦定要与人为难?五弟一声不吭就走了,也来不及----”
      徐庆道:“四弟,老五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担心,不如我们去京城把他找回来?”
      蒋平道:“此事就不必大哥前往了。三弟要去,待兄与你同去如何?”
      韩彰亦道:“不如二哥我也也同去走一遭如何?”
      卢方也不等韩彰、徐庆说,便言道:“若得二弟同去,劣兄稍觉放心。只是,五弟去了有些时日,若要做什么怕也已经在路上了。要是他搅出什么乱子,大哥又怎能不管?”
      韩彰:“大哥要去,那我们就快打点行装吧!”

      待到他们到了开封,天色微亮,在一家客栈前看见了暗记,知道白玉堂便落脚此处,于是向掌柜打听,问明了白玉堂的房间便上楼敲门,才扣一下就听见“吱呀”一声窗子合拢的声音,知道是白玉堂回来。
      卢方心中一喜,随即一惊,五弟不是办完事回来了吧?才开口道:“五弟,你-------”
      门一下子大开,白玉堂惊喜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卢方等人不等坐定,心急的徐庆便问道:“五弟,你已经把三宝弄到手了?”
      白玉堂笑道:“皇宫和八贤王府还未曾光顾,但已经把包拯的尚方宝剑和开封大印弄到手了。”
      卢方大惊:“你--------唉!五弟你也闹得太过了。”
      蒋平见白玉堂脸色难看,劝和道:“算了,大哥,先进去看看五弟拿回来的宝贝再做计较。”
      谁知才解开包着宝剑的黄绫,韩彰便叫出声来:“假的!”
      “什么?!”
      韩彰见白玉堂脸色突变,立刻就后悔自己嘴快,但想想白玉堂自己也是个中行家,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看出来,于是就对尚且迷糊的徐庆解释道:“天子所用之物上的龙爪是五爪,区别于宗室和官员,这尚方宝剑上的龙爪只得三个,所以应该不是真正的尚方宝剑。”
      白玉堂闻言一声不吭,从怀中取出一方印来,不用韩彰多说,他也看出玉色不纯,雕功粗劣,分明是一方仿制品。他本是去寻展昭的麻烦,却被好好戏弄了一番,在兄弟们面前落了个没脸,依他睚眦必报的个性,竟是连同开封府一同恨上了。
      “啪!”的一声,假印被气的不轻的白玉堂甩手掷在地上,碎了一地。
      余下四人面面相嘘,不知如何劝慰。

      正在气氛凝滞时,窗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开封府展昭在此,请白玉堂白少侠出来一见!”
      白玉堂满肚子气正没处发,一听是眼中钉到了,哪里还奈得住,拿起配剑跳了出去。也不容展昭多说话,一剑挥去,锋芒毕露。
      展昭虽没料到白玉堂不打招呼就开打,但并非全无准备。对一个为了名号就来寻麻烦的人,想来脾气也不会好。再加上白玉堂容貌俊美,心狠手辣的名声,他在江湖上行走时亦有耳闻。看白玉堂攻势凌厉,他收起要和他理论的想法,专心应付。这时一个分心,他也要吃大亏的。
      “大哥,我们怎么办?”
      “先看着吧!不要贸然参与。”卢方暗叹,展昭就算冤枉,但老五就是冲他来的,不让老五泻泻火,谁知道这通邪火发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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