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在北宋 1》浅予

11、凭证

　　东方的天际现出了鱼肚白，封锁现场，安排张大嫂的后事，听各人的证词--------自然听到贺石柏那一节时，众人忍不住暗笑。面对李氏怀疑的目光，韵风羞红了脸对她道：“展公子于我们有救命之恩，那些人言语实在不堪入耳，女儿一时激愤才--------”
　　李氏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包拯对韵风心存感激之意，也不想展昭和韵风尴尬，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被众人暧昧眼光包围的两人不约而同感激包拯感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其实韵风真的不认为自己对展昭会上演个“未见倾心，一见钟情”的老戏码，她固然是喜欢帅哥美男，不过谁不知道不该相信皮相，真喜欢一个人就不该十分在乎他的外表。说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她收藏的诸多帅哥图在她心中的地位和邻居家的小狗.鲜花一个等级！都是拥有美丽外表的东西嘛！对展昭也许是有点不同，初见时，她看着人家脸红心跳。那也很正常啊！她刚经过一场马车生死时速，颠的七昏八素！可是她不能否认展昭是她的偶像，是她仰慕的人。可那是因为他的人品行事，更何况他还救过她两次。至于出言为展昭分辨，韵风认为自己看那几个江湖汉子不顺眼的成分居多，看展昭教训他们的看戏心理亦是原因之一，敲钱是最后才想到的。至于疗伤一节，理由更充分了，她是外科医师，救死扶伤是天职，丝毫没有不妥。怎么看，她都不能算是芳心沦陷。反而是更切身的事让她不得不细细思量，凶手真的是吕夷简么？据自己所知，那可是一个很擅长权谋的人，喜欢为自己的家族牟利。太后回朝这事如果办的好，他从此就是大功臣一个，还可以洗刷与刘后过往的关系，在朝堂立足脚跟。相反，他为刘后办这种杀人灭口的事，不怕有一天，自己有一天也成了被灭口的那个？而且从时间上看，他也来不及通知刘后的。

　　韵风在心底里暗思：李氏为什么还不对包拯说明隐情。别人或许会怀疑贺石柏买凶杀人。但她应该明白谁最有可能杀她啊！这其中的关节，她可不信李妃这样一个经过如此残酷的宫廷斗争的人会不明白。还是，她有别的顾虑？

　　安顿完一切的包拯等人打算回头办公事。韵风有点吃惊，问道：“各位大人一夜没有安歇，这就要去上班------啊，忙公务了？”
　　王朝道：“大人还要参加早朝，这就要去准备了。”
　　公孙策见韵风对包拯和自己不亢不卑，叙述案情时条理分明，觉得此女像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大似小山村里出来的村姑，便对她道：“姑娘不妨和令慈休息休息，我们安排小计与你们同住，他丧母之痛难解，姑娘可否-----------”
　　韵风一口应下：“我本就是把小计当弟弟看待的。”她和李氏已经说了，由她们照看小计将来的生活。李氏对张大嫂的死心里有数，很快应了下来。
　　“公孙先生可会奇门遁甲之术？”韵风忽然问道，把已经打算离开的公孙策惊了一下。
　　“略知一二。不知姑娘----------”
　　“我想向先生讨教一二。”

　　太累了，韵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韵风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打量这间不大的院子，发现院中什么也没种，只有一片青草地和几盆松树。不愧是艰苦朴素的老前辈啊！由于她们是见证惨案的证人，住的厢房离展昭的屋子很近。所以，当韵风伸伸懒腰走出院子时，便见到让她伤感又有些好笑的一幕：
　　小计跪在地上，死死攥住展昭的官袍后摆，连声哀求：“展大侠，求求你，教我武功吧！”
　　展昭显然没想到大清早的会遇到这个小麻烦，他昨晚知道了这孩子的遭遇，对他不乏同情。可是他也知道为报私仇去学武只会让这孩子走上歧途，所以不肯应允。低估了小计决心的他被缠得无可奈何。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一声清脆的呼唤暂时解决了他的困境。
　　“小计，展公子。”
　　“姐姐！”小计先前就和自己姐弟相称，又已经认了自己当义姐，李氏为义母。这声“姐姐”叫的再自然不过。但是带着哭音的叫唤让韵风格外心酸。
　　心疼归心疼，展昭不肯教小计武功的原因她是知道的。韵风自己也在打小算盘，她可是一直想见识见识展昭的内功，甚至向他学学。韵风学武时只是为了防身，当时她学的跆拳道是起源于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分治时期，中国传统的武学博大精深，可惜中国人太讲究门户之见，或是挟技自珍，又或是择徒标准宁缺毋滥。以至在遭遇家国惨变时许多武术精华湮没无考。不过学武时教师也曾说过，“由于这些招式的神秘性，所以外界对跆拳道只能知个大概。只有在高级别的比赛中，才偶尔能捕捉到高手的一招半式。一些韩国武师传艺时，会给学生示范动作，但最精髓的运气用力的法门，是绝不透露的。但是从他们的动作看，里面糅合了众多的武术。”而在今天的中国武人看来，跆拳道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跆拳道培训班的师傅往往只会传授跆拳道的基本理念和技术。而真正的绝招，跆拳道师傅一般都只会教给个别的入室弟子。韵风本身对武学有浓厚的兴趣，却无门可入。在互联网发达的时代，她固然能看到学道不少精妙的技击，但是运气的法门是一窍不通。所以她的武功不过是个花架子，出其不意突袭一下敌人是可以的，真刀真枪的打起来，那可不行。韵风对中医的学习兴趣使她认识很多人体穴位，她自己也常感慨：如果武侠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那教她的师傅只要教她怎么练内功就能让她成为个中高手了。而且她学的跆拳道不算中国武学，朝鲜这样的小国家连文字都是借鉴中国。武学一道，去学个跆拳道实在令人无奈。而如果去学什么日本的空手道，自己都要鄙视死自己！
　　现在，千年前传说中的武功高手就站在自己眼前，韵风相信如果错过机会，自己死也不会闭眼的，也枉费老天爷让自己重生到这里。
　　“小计，你想为你娘报仇的心姐姐了解。可是你展大哥是公门中人，行事要讲公门的规矩。不可以私下寻仇杀人的。而且就算他愿意教你，你也要学很久才能有成，那时也许杀你娘的凶手早已伏法了啊！”
　　“姐姐，这些小计都知道。公孙伯伯都和小计说过了。”小计却很固执。
　　“那为什么--------”
　　“姐姐，义母活下来了。是因为姐姐和展大哥保护了她。小计什么也不会，所以我娘才会死。小计答应姐姐和展大哥只要杀害我娘的凶手伏法，就绝不做违法的事，私下寻仇。小计要学武，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