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真的这么难么?》羽白

22、第二十二章

　　“出来吧，我知道你有事要问我。”欧阳子澈吹完一曲后放下笛子静静地说道。
　　“我该叫你师兄吗？”步封云从树后走出来问道。
　　“随便。”
　　“你真的是我师父的徒弟？为什么你的武功路术和我的完全不同？”
　　“因为师父从来就没有教过我武功。”
　　“为什么？那你的武功又是怎么学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
　　“那好，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和师父之间，不只师徒那么简单吧？”步封云试探性地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情。”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告诉我有关忘情谷的一切，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沉默了片刻，步封云终于妥协了：“其实忘情谷只是一个平静的小村庄，官兵之所以攻不进来，都是依靠师父的阵法和谷中的瘴气保护，这里的确曾经发现过宝藏，不过有一年饥荒，师父就把那些钱都拿出来接济百姓了，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罢了。”
　　“我明白了，因为那批宝藏，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对这里汲汲营营。”
　　“我已经把你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该你了。”
　　“还记得断兄弟和小善的故事吗？那些都是真的，只是，断绝尘永远也无法断绝红尘，小善也无法放下仇恨之心，做到那个善字。”
　　“这么说，你和师父？你们？”
　　“是，我喜欢师父，师父也喜欢我。”
　　“可是你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违伦常是吧？可是那又如何？我们碍到谁了吗？没有！那么你们又凭什么指责我们？！你们每个人都不希望我和师父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口中的道德伦常，可是我又为什么要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你们又有什么立场来要求我要满足你们呢？我也有我的喜怒哀乐，为什么不是你们迁就我呢？”
　　“你……”步封云吃惊地看着欧阳子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辞，可是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那你是？”
　　“你应该听到独孤航的名字。”
　　“你真的是当今圣上？！”
　　“是，朕就是欧阳子澈。”
　　“那皇上这次来想对师父怎么样？”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但听到欧阳子澈亲口说出来，步封云还是吃了一惊。
　　“我说过，不是想，是要！朕要将独孤航困在宫中。朕是皇帝，朕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你不能这么做！你是一国之君，这样让天下人如何看你？又如何看待师父？”
　　“呵呵，天下？从我遇见师父的那一刻起，他，才是我的天下！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可是上天既然注定我们重逢，我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说半句师父的闲言闲语。”
　　“我会阻止你的。”
　　“就凭你？手下败将，试问你拿什么阻止我？把欧阳明辉和叶纬尘放了，过两天我就会和师父回京。”
　　夜晚，独孤航的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独孤航走过去将门打开，欧阳子澈赫然站在那里。
　　“师父，我们到庭院里散步，边走边谈可好？”
　　独孤航点了头，跟在欧阳子澈后面走了出去。
　　师徒俩并肩走在游廊间，就如同以前比肩而游的那段日子，只是，这终究不是以前的东宫，而她的身份也大不同了。
　　“师父，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从此留在宫中陪我。”
　　独孤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没话对我说吗？”她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恨也好，是怨也罢。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师父不答应，一定是这里有令你眷恋的人和事，我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澈儿，你知不知道，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之间是孽缘，你又何必让它继续呢？”
　　“为我好？师父凭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要的是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说是为我好，可是结果呢？全都是在伤害我！母后、月儿、外公，他们全都是为我好，结果呢？我的一生就此尽毁，不能爱，也不敢爱，一辈子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活，你也说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却一次次的伤害我，还帮助我的仇人来对付我！你们都不是我，凭什么自以为是地为我决定这些？！”
　　“澈儿……”
　　“既然师父没意见，我们两日后起程。”深吸了一口气，欧阳子澈转身便走。
　　“难道，我做错了吗？”看着欧阳子澈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独孤航复杂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