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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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莫问情看着二哥离开之后问道：“看得出来你想瞒着他，所以刚才宇轩在我就没有追问，如果可以的话，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这个。”我有些为难。
“无妨，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莫问情看我一顿，又接了一句。
我看着莫问情，觉得如果不说好像就伤了他一般，索性心一横，把担心的事情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全身放松，这才算是明白了童话里面那个对着坑说“国王长着驴耳朵”的理发匠的心情了，太多的事情憋在心里，真的可以把人憋疯的。
“这个确实有些麻烦，得容我好好想想。”莫问情听后皱了眉头，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是说你入府四年还是完壁，所以你担心四爷招你侍寝？”
本来我不想说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怕尴尬，结果他这么明明白白地问出来，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是啊！不可以？谁规定了当人家侍妾的就一定得侍寝？”我有些口不择言，“我又不爱他，凭什么跟他，跟他”看着莫问情一幅快笑出来的样子，我还是说不下去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开始转移话题，“说了是帮我想办法的，你倒好！”
“抱歉！抱歉！”莫问情努力板着脸，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只是第一次尼说不出话的样子。听宇轩说，从来都是你说的别人哑口无言，你说不出话的样子恐怕我是第一个碰到的，还真是荣幸之至呢！”
“他们回来一个月之后十三大婚，我得想办法安安稳稳地混过这一个月。”我白了莫问情一眼，支着脑袋发愁。
“进宫。”莫问情笑够了，终于开始给我支招。
“这倒是可以法子，”我点点头，“可是进宫是需要理由的。德妃看我从来就没有顺眼过，指望不上她，其他人我又搭不上关系。总不能找皇上吧？”
“自然不能找皇上，就你那点儿小聪明，在他面前走不上三回合就肯定被看穿了。”和莫问情混熟之后，我就发现他说话喜欢语带讽刺，怪不得别人说他性情古怪。但是我却觉得和我十分相投，和莫问情斗嘴绝对是一件快事。
“没办法，我从小就是这么纯真。”我大言不惭，“所以宫里虽说是避难的最佳场所，但却进不去。”
“你不是和十四爷的关系也不错吗？虽不如和十三爷亲厚，但听说也有四年左右的交情了吧？”
“对啊！把他给忽略了！”我一拍手，随后又发愁，“十四和四爷一母同胞，若是找他可就得住到德妃那里了。”
“先住进去。你住进去之后，皇上总是肯定会知道。再说了，十三爷马上就要大婚了，凭你和十三爷的交情，以及和未来十三福晋的交情，你去帮帮忙无可厚非，到时候忙得昏天黑地的，还怕什么？”
“也是！”我嘿嘿笑。
“到时候，我们走的时候，你准备易容成什么样子？我也好有个准备。”莫问情问我。
“就易成一个相貌一般的女子，而且要是已婚少妇打扮。”我想了想说，“平时我都是男子打扮，我和他们都不是笨蛋，故而他们会以为我肯定以平时的打扮来故布疑阵。兵者，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我索性以女子本色，反而无人怀疑。就算有人想到我以女装出逃，但是以我平时的言行人谁也想不到我甘愿穿已婚女子的衣饰。”
“好！那我明天就去准备衣服了。”莫问情听后笑笑。
和二哥、莫问情一起吃完午饭之后，我就离开了天然居，托人给十四带了话说我有急事找他。
第二天，十四就出现在四爷的府里，把我接出府。
“找我什么事？”上了马车之后，十四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
“四爷马上要回来了，你知道吧？”我试探地问。
“知道啊！九哥早跟我说了，怎么了？”十四把头伸过来脸上挂着坏笑，“每次碰到四哥，你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次又怎么了？”
“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还没想具体用什么理由。
“帮忙没问题。”十四一口答应，然后又补充道，“可不能太过分的。”
“我哪次找你帮过过分的忙？刚答应了就想推托！”我撇嘴。
“没有过分的？”十四怪叫：“去年十五你找了个理由不跟四哥进宫，却哄得我和老十三逃了出宫带你上街逛，结果事后被四哥发现，老十三跟四哥一向亲厚都被训斥了一顿，你到颇有手段，听说只是被禁足练字。知道我都多惨吗？四哥自己训斥不算，还把状告到我额娘那儿，弄得接连一个多月额娘见我一次唠叨一次，就是今年过年前，额娘还说我，弄得过年那段时间基本都不能出宫。”
“嘿嘿。”我干笑，“我说怎么德妃娘娘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呢。”
“还有呢！”十四开始痛数被我坑害的悲惨历史，“上次你说是想见识上书房，你不找老十三，你找我带进去。说好了你假装我伴读进去。结果呢？你那番伪君子论愣生生把李光地气得差点儿昏厥。最后事情闹到皇阿玛那儿，你立刻示弱，弄得李光地不好跟你一个弱女子计较，结果我被罚得又是赔罪，又是禁足，又是罚跪。要不是八哥替我求情，一顿板子铁定逃不掉。”十四把“弱女子”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回去我不是也被罚了吗？”我不服气，反驳道：“四爷罚我抄了十遍《女戒》，十遍啊！天知道，我从来都不看那东西的！而且你不是也说李光地是个假道学先生吗？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你不敢说还不准我说吗？我说的时候在旁边笑得最欢不是你是谁？受罚了跟我抱怨，逃罚这事儿，本来就各凭手段，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一个大男子汉难道还要我保护你不成？再说了，我不找十三，是因为他什么事儿都跟四爷说，那要是跟四爷一说我还能进上书房吗？找你帮忙，自然是看你是个有担当，有义气，有手段的汉子！这瞧得起你，反倒成罪过啦？”
“你还说！”十四义愤填膺，“上次九哥在凝翠楼摆宴叫了头牌翠玉陪酒，我跟你说了之后，你非要跟着去说是开开眼。我当时就说，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该去那种地方，你跟我保证只是在旁边看着。可是到了那儿，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话里话外把九哥损得里子面子都没了，气得九哥之后次次见我都没好脸！最后我还得跟九哥赔不是，说好话，免得他找你麻烦！”
“那时候你也在旁边，哪能怪得了我吗？是他先挑衅的吧？记得我进四爷府里的那天他就不阴不阳地挑衅，每次见了我，他都没好话。我是你带去的，要是被他欺负了不还嘴，岂不是落了你的面子？我是为你争面子，顶多就是稍微过头了一点点，至于吗？而且自从那以后，我不是每次见了九爷都躲得远远的吗？”我看十四气越喘越粗，连忙转移话题，“你也知道四爷马上要回来了。这次筹款的事儿，虽说是皇上默许的，而且又是走的民间自愿的路子，但毕竟打得后宫不得干政的擦边球。再加上，你知道的，四爷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出去逛的稍稍频繁了点儿。我想避避风头，可是又没合适的地方，所以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进宫待几天啊？那地方比较安全，属于四爷见得着，却罚不着。”
“你主意到打得好！”十四敲了敲我脑袋，“可是你准备住哪儿？你也说了，我额娘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要是你住她那儿，我虽能帮衬着你点儿，但你毕竟是四哥的人，我也不能管的太多啊，你要是吃亏了，我也没办法。”
我一想，十四说得有道理，正想着，抬眼看见十四腰间挂着的荷包，灵光一闪：
“我投奔你，自然是住你那儿了！你两房福晋我都打过照面儿，我去帮你陪福晋！你一个人，陪两个人，陪不过来，我帮你陪一个好了。”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口无遮拦？”十四摇头，“不过这倒也行，回去我跟晴岚说一声。既然是陪福晋的，还是她请你的比较好。不过，等老十三大婚了，我也要开府了。你怎么办？难道还跟我进我的府？”
“我就是避避风头！等十三大婚了，四爷心情好了，而且已经时过境迁，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我只能这么说。
“随你吧！我算是栽你手里了。上次你见晴岚的时候跟她说什么了？回去之后，就开始算我的产业，要不是我机灵，现在我手头儿估计也就她每月给我的那五百两银子，叫什么零花钱！这次你要是再教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可别怪我把你交给四哥处置！”
我偷乐，上次见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晴岚，说话快人快语，不像其他千金小姐，矫情得很，很和我的胃口。就随口告诉她，如何管好男人的口袋，管好了男人的口袋，他也就少了很多变坏，花心的机会，没想到晴岚雷厉风行，已经开始实施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说完正事，我心情轻松极了，撩起车帘向外看，已经到了海子。
“我帮了你这个忙，你可得也帮我一个忙！”十四轻笑，“上次你义演的时候，八哥九哥对你的歌可一直记忆犹新呢。今儿我们约了一起泛舟，我昨儿一听你有事找我，我就夸口一定能把你也带去。”
前面车夫禀告说已经到了。
“我可是两手空空，总不能要我清唱吧？”我随着十四下了车，开始耍赖，“再说了，我和你们一起泛舟，不大合适吧？说出去不好听啊！”
“你装什么装？”十四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明绪，张寒栖他们一起出去的次数还少啊？”
“最近几年已经少了很多了。”我强辩。
“那和莫问情一起去香山呢？”十四笑问。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一丝凉气从后面袭来。和十四交往太久，我都快忽略十四也是皇子，而且是将来夺位呼声最高的皇子。我和莫问情相交，虽说没有故意隐藏行迹，但也丝毫没有张扬。如今看来，只怕人人都已经知道了，康熙恐怕也知道了。想到这儿，我逃跑的信心突然变得薄弱了。
“不过，那个莫问情到底是什么人？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他的身份来历，是个人物！”十四见我没有回话，又问道：“丹枫，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上次听你说的话，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过是他自报了门号之后，而我又不记得从哪个人嘴里听过这么一个名号，为了显示我自己不是孤陋寡闻之辈，随口说说久仰。”我连忙否认，随后又放心了。就算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也应该对莫问情有信心的。既然他答应了帮我离开，那他就一定能做到。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天机阁以及天机阁阁主公子千机的极限。
“那你和他相交也算有一段时日了，觉得此人如何？”十四又问。
“此人是个精明的商人。”我本想说不了解，怕把关系摘得太干净反而露了形迹，所以亦真亦假地开始胡说，“不过很和我的胃口，和我一样有些离经叛道的思想。口才也不错，只要他愿意，也是个能气死人的主儿。不过我和他相比，到底谁的口才更好还有待观察。”
正和十四胡扯莫问情的事，迎面就看见八九十正站在一艘船的船头，老十还夸张地冲十四招手：“老十四！你怎么这么慢！都等你一个了！”
上了船，因为穿的男装，所以给八九十打了个千儿，果不其然又听见老九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声，我起来后赏了他一个卫生眼之后，站在了十四身后。
“还是十四弟面子大，连四哥的人都请到了。”八爷笑着看向我。
我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合适，索性不说话，反正他这话虽然是说给我听的，但毕竟是对十四说的，我不回话也不是什么大事。
“八哥说笑了。”十四显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这么客气一下。
“四嫂啊！你上次唱的曲子真是不同凡响，不知我们今天可还有幸一闻四嫂的歌喉？”这个臭老九果然和我不对盘。
“九爷，每次见您都要跟您就称呼问题进行一番讨论，丹枫还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您明白，丹枫区区一个侍妾当不起您四嫂这个称呼，你只呼丹枫的名字就好。至于唱歌嘛，什么时候都能听，今日既然是泛舟游玩，那就该游戏才对啊！”
“游戏？不过是击鼓传花那些东西，也都玩腻了！你有新玩儿法？”老十插嘴。
“不过是我问你答的游戏，不过丹枫出的问题大都比较刁钻，若是因为答不上来而受罚，怕伤了各位爷的面子！”面对老十，激将法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就玩儿这个！爷就不信了！爷答不上来还有可能，八哥九哥还能答不上来？”老十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呵呵！那就请各位爷先遣一个奴才，丹枫也好做一个示范。”我想起一个很老，也很损的问题，但是没胆子拿八九十开涮，只好涮他们的下人。
“何柱儿！”老九发话了，“你去试试！”
“请问，若是你和狗熊打架，你希望自己是赢？输？还是平？”
“这，”何柱儿显然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么个问题，求救似的回头看老九。
“看爷干什么？快答啊！”老九瞪了何柱儿一眼。
“奴才，奴才希望赢。”何柱儿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恭喜你！”我一拱手，“这说明，你比禽兽还禽兽！”
说完，所有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蠢材！”老九面子显然挂不住了，“你跟狗熊打架能打赢吗？当然应该输！”
我晕！怎么还是这么个思路？可是他既然做了选择，我也必须公布答案：“九爷赎罪！这说明你比禽兽还不如。”
这下乐子大了，老九面色铁青，老十、十四哈哈大笑，八爷也笑得春意荡漾，最倒霉的何柱儿，刚想笑，被老九瞪个正着。
“九哥，哪有你这么选的？”十四边笑边说。
“那请问，十四，你准备选哪一项？”我努力板平面孔。
“我才不选呢！我还不了解你！”十四不上当。
“老十四，你也忒胆小了！就剩一个选项了，爷我还不信没有一个好的！丹枫，爷选打平！”老十大义凛然。
“十爷赎罪！这说明，”我故作为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大声说，“这说明，您就是一个禽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