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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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好之后，我、明绪和寒栖走上了在大厅搭好的台子，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在座的各位，感谢大家今天到这里来，到这里来的就是已经为灾区百姓出过一份力的人。在下在这里代灾区百姓说声谢谢了！”寒栖一躬到地。我和明绪随后也是一躬到地。
“因为各位提前了半个时辰就到场，也不好让各位久等，所以义演提前开始。但是各位花魁仍在上装，所以先用这点儿时间和在座各位玩个游戏，打发时间，也活络一下气氛。”明绪向四周抱拳。
“规则是这样的。”我开始介绍规则，“我们三人都算是略通音律，我们三人各自报曲，在座的各位各自出价，价高者可指定我们三人中的一人奏曲。然后以此循环。在下喜欢三国，在下的曲子是一曲临江仙。”说完，抱拳行礼。
“在下，金步摇。”寒栖选的是唐曲。
“在下春江花月夜。”明绪抱拳。
“底价50两起跳。”我微微一笑示意可以开始竞价。
“70两听明绪的曲子，难得你舍得颜面我自然要捧捧你的场子。”抬头看见一个平时经常和明绪在一起的公子，但我并不认识。
“如此还要多谢了。”明绪向那人招手表示谢意。
“我出100两听寒栖的曲子，”又有一人起来说话，这人我见过几面——孙承运，振武将军甘肃提督孙思克之子，是个聪明的主儿，这些年在京城韬光养晦，算得上名公子却偏偏和政治没有任何关系，和寒栖是莫逆之交，“寒栖，为兄给你捧场子了。”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两个人很快就一唱一和将价唱到了150两。
“我家九爷出500两想听瞿公子的曲子，不过希望再加一首曲子，听说瞿公子幼年时曾在马尔汉大人家唱过的曲子。”我抬头，说话的是老九的跟班。
其他人听说是皇九子点曲子都不再出声，寒栖和明绪看看我，我点头表示没问题。
“多谢九爷对灾区百姓的关爱。”我冲包间方向深施一礼，“不过那首曲子与现在的气氛不符，在下要唱的那首临江仙写的是三国之事，九爷既要在下加一曲，在下就再加一首写三国的曲子，不知意下如何？”
“听闻公子当年抓周抓的是一本《三国志》不只是真是假？”八爷从包间内缓步而出，我开始想象当八九十等人知道他们的十四弟正陪着他家老爷子康熙坐在不远的地方看这场热闹会是什么表情。
“让八爷笑话了。”我连忙见礼，“就因为当年抓的是一本《三国志》，所以才会对三国时期格外的感兴趣。”我间接地承认了事实。
“久闻瞿公子才艺惊人，所作的曲子都是精品。平日里没有与公子结交的机会，但听说公子当日一曲动人良深，我一个皇阿哥，俸禄不多，也愿出2000两，听公子那一曲。”我疑惑地看着八爷，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当日给惠娟姐姐唱过的《风情万种》之后再也没有唱过，他是从何得知？他倒不像是非要找我麻烦，就算他要找，康熙在此，我也不怕。反正水来土屯兵来掩，2000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先应下来吧。
“如此，在下领八爷九爷命，多谢八爷的2000两和九爷的500两。”不能让他们耍花样少给银子。
走到台旁边的钢琴旁坐下，手指轻划：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唱完之后，看着台下众人都有回味之意，小小自豪了一下，再看看有些没读过什么书的商人显然不懂我在唱什么，我想了想决定大方的原谅他们的无知。
掌声停止之后，随后开始弹起《风情万种》，上次是用吉他弹奏的，没想到用钢琴的效果更好一些。随后又想起本来就是钢琴曲的《九州虎牙枪魂》已经很久没弹过了，突然觉得手指一滞，连忙收敛心神，用划指带过，将本来的滑音改成了爬音。改完之后，心里小小地冷汗了一下，不敢再胡思乱想。
弹完之后，长长湖出一口气。
“献丑了。”说完之后，伙计在我的示意下去收那2500两银子。
“现在准备已经就绪了。”寒栖走上台前，“义演即将开始，最后是要给众教坊评奖的，评奖的标准是看在座的各位因为哪个教坊捐款最多，那个教坊就是第一。”
此后的义演很顺利，瑶族舞曲，西班牙斗牛舞，印度舞等等都一一上场，虽说没有一个是原创，也没有一个正宗，但是糊弄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人已经足够了。我借机赶忙到康熙的包间报到。
“那两首曲子唱得不错。”康熙很简单地评价之后，兴致勃勃地问，“这些舞蹈都是你编排的？”
“当然不是了。”从曲子到舞蹈都不是我编排的，是从现代剽窃的，只是不能说，所以只好，“我只是详尽地叙述了生活习俗，服装，音乐，以及一些最基础的舞蹈动作，舞蹈是这些头牌们自己费心编排的。这也是一场战争，是教坊争第一教坊的战争，也是头牌们争花魁的战争。就看哪一家教坊可以两样都囊括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生活习俗，服装和音乐的？”不用怀疑，敢抢康熙话的只有好奇宝宝十四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书的东西，”我笑得戏谑，“更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沟通的行为。”
“你耍我？”十四眯了眯眼，反应过来。
“我虽然不信洋教，但是如果你不理解他们的理论就没有资格反驳他们，所以我本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原则也曾研究过圣经，”我看看康熙，想着可不可让康熙对于通商不要像现在这样完全不同情理，“圣经说，他们的上帝怕人类团结起来之后就会变得强大不再敬畏鬼神，所以让不同地区的人说不同的语言，人类因为语言的不通，习俗的不同造成许许多多的误会，最终导致了人类内部的分裂。这个故事我完全不相信，但这个故事让我认识到沟通的重要性，要让对方知道你的心里话，也要想方法让对方说出他的心里话，这样才会沟通无障碍，才会少很多误会。”
“这和我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十四自然不知道我的最终目的是让康熙对于沿海戒严放宽松一些。
“没什么关系。”我看看康熙毫无反应，轻叹一声，“如果你一辈子都注定会被关在一座大院子里，那么你就只有通过书本和别人的描述去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康熙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十四爷是冰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我的言外之意。
正当气氛有几分尴尬之时，一个账房走了进来：
“小姐，现在捐款已达到十二万八千四百五十两。义演已经结束了，寒栖少爷问您下来就宣布结果吗？”
“当然不是，让寒栖兄宣布现在众教坊的排名。然后再给出最后两刻钟的时间留给众位客人帮自己支持的教坊增加筹款数量。”
“是。”账房点头出去。
“你还真是会敛钱啊。朕举一国之力也才不过拨给老四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你就今天一晚上就敛了将近十三万两。”康熙等账房走了之后叹息似的那扇子敲我的脑袋，“刚才那个最后也有必要？他们的口袋应该已经被你掏得差不多空了吧？”
“嘿嘿。”我得意万分，“人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会有无穷的潜力，所以我早分赴过门口的人不要阻止有些人回去取钱。我进来之前就听说九爷的下人就回去了。”
“老九倒是很有钱嘛！”康熙有些沉吟。
“阿玛，九哥是”十四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九爷可是经商的天才。”我接口，我既然答应康熙脱离就必须有所表示，第一就不应该再打击八爷集团，“要是让九爷管着整个大清的经济发展，保管不出几年能从欧洲那些国家赚回半个大清国。”
“老九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康熙的语气仿佛在和我抬杠。
“可惜九爷生于皇家注定不没多少用武之地，毕竟整个大清国都是姓爱欣觉罗的，他赚再多钱也不过是把自家的钱从这个屋里挪到那个屋里罢了。没机会把别人家的钱挪到自家屋里。”我就事论事，“要说经商，九爷算得上我的偶像了呢。”
此刻的十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插进我和康熙的对话里了，好在康熙也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你说你一个丫头，家里又不穷，怎么就钻到钱眼里了呢？等今天结束了直接进宫给朕报账！朕要看看你到底敛了多少钱。”
“是。”我低笑，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告退下去了。
“怎么样了？”我来到台下问台下负责的明绪。
“二十万了，十爷为了百艳轩的含霜已经砸了三万两了。啧啧，真是有钱啊。”
“看来美色对于刺激人的爆发力还真是有用啊。”我嘿嘿地坏笑。
看看台上的寒栖示意我时间到了，于是我从明绪手上接过最后的结果和明绪走上台，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聚香馆第一，
凝翠楼第二，
百艳轩第三，
头牌单项评比：
百艳轩含霜第一，
凝翠楼翠玉第二，
攀花阁若颜第三。
颁奖之后，我和寒栖、明绪向众人道谢，正准备宣布结束。
一个年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你们说这是为了灾区百姓筹款的义演，我却没有看见义。况且你们如何保证这钱不会被你们自己或者一些贪官用于别处？更何况这位瞿公子明明是女子却女扮男装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我如何相信？”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我一时愣了：我从来没想过男装出场还会有这么一个影响。
“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莫问情，小字千机。”
天机阁阁主，公子千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