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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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怒抬头：康熙正指着我哈哈大笑，十四那个小孩也在，而且也在笑。我一个深呼吸，然后也笑了，把他们吓得都不笑了：“丹枫很荣幸，娱乐了皇上和十四阿哥。”
“怎么？丫头不高兴了？”康熙果然聪明，一下就听出我怒了，“朕刚才跟老十四说到你，朕说从老四走了之后你肯定天天穿着男装在外面乱跑，老十四不信。”
“皇上，丹枫那是在办事。办事的话不是男装会方便一些吗？”他们很闲吗？居然关心我是不是穿着男装到处逛。
“又没说你什么，不过看你穿男装看习惯了，上次你在德妃那儿突然看你穿女装怎么看怎么别扭，以后不是大场面你还是给朕穿男装吧。对了，朕的贵宾包间怎么样了？”康熙问。
“皇上，您真准备去？”我故意问一遍。
“当然，”康熙语气非常肯定，“金口玉言，怎能轻易改变？你看，二百五十两银票都给你准备好了。”说完扬了扬，桌子上的一张银票。
“那您自己负责您的安全问题？”我开始卸责任，“也不可以让兵把天然居给围了啊。”
“这个自然，朕的安全，朕自有安排。当然也不会影响你的那个什么义演，朕微服前去。”康熙点头，然后看看旁边茫然的十四，“老十四，跟朕一起去见识见识。”
“我知道了。”十四恍然大悟，“前儿十哥和九哥就在说这事，还说要一起去看呢，就是那票价买的太黑了，而且是认钱认卡不认人。”
“怎么说？”康熙听了来兴趣了。
“有会员卡的可以优先购票，决不打折。那票价高得吓人。”十四回头问我，“那票价是不是你定的？”
我揉揉膝盖：怎么还不让我起来啊？“啊？Parden？”
“起来吧。” 康熙笑着说，“怎么把票价定那么高？给老十四解释一下。”
我麻利儿地起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十四，“我办义演是为了筹钱，要筹钱自然是要找有钱人，而且是愿意为了灾区百姓出钱的有钱人。我怎么知道哪些是真正的有钱人，而那些人又愿意为灾区百姓出钱。票价就是试金石，买得起票自然是有钱人，愿意买票的，自然是愿意为灾区百姓出钱的。至于出多出少，就要看到时候的情况了。”说完从袖筒里抽出贵宾包间的票：“皇上，可以提早到天然居来，这间包间，那天全天都会空出来，您随时可以进去。”
“什么时候义演？”康熙饶有兴趣地翻看贵宾票。
“后天。票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我看看康熙，又说道，“十爷花了五百两银子也包了一间包间。不过因为他买的晚了，所以好位置的包间已经卖出去了，十爷的包间离皇上这间挺远的。”
“老十还挺有钱啊！”康熙听了挑挑眉毛。
“嘿嘿，十爷也是为灾区百姓做贡献来着。”想想五百两白花花的银票，我不得不为老十说话。
不知道今天康熙是兴致好还是特别闲，拉着我和十四东拉西扯说了好半天，最后才对十四说：
“去额娘那里看看吧！你也有日子没去了。”
十四应声跪安，向我投来不解的眼光，不明白康熙为什么单独留我。他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于是我努力回他一个更迷茫的眼神。
“丫头，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吗？”正当我还在猜测康熙的用意时，康熙的声音传来。
“不明白。”我想了想决定不乱蒙，老实回答。
“那就听朕说。”康熙说着指指他桌案对面的榻示意我坐下，我也不客气，结果发现所谓龙榻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多舒服。
“朕一直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是在江寒的学堂，你当时那几首三国梦想的打油诗，给朕留下了印象。尤其是知道你的年纪之后，真越发吃惊。说真的，打油诗写的一般，很一般。但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能写出这样的诗，说明你已经不止是熟读三国了，至少对三国期间的人物，事件都进行过分析，这就很不简单了。朕这么多儿女，还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的。再说老四，小时候他的性子偏激，容易走极端，所以朕给了他喜怒不定的考语，结果他现在性子虽说稳重，但是太清冷了。所以后来，朕就想到，你够活泼，够聪慧，想让你把老四的性子带得活泼一些。”
听到这儿，我才弄明白：我最无辜。康熙犯了错，却想着让我付出代价来挽救。我在心里冲着康熙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年朕一收到那个生日蛋糕寿礼，朕就知道是你操办的。但是看老四那边分明没有把你这个操办寿礼的人带过来。朕在猜想，是你刻意地低调，还是他们打压你。后来，朕一次又一次在江寒那里看到你，就知道是你刻意与老四府里所有人保持距离。前一阵，又发现你和你二哥收留黄河沿岸的灾民，处理的手段高妙，以朕的推测应该是出自你。朕不想让你在老四那里混日子，于是就把你的那篇禅论捅给了老八他们，想把你逼出来，也想让老四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样聪慧的女子，而且经过那件事，即使你想在老四府里韬光养晦，他府里那些女人也不给你那个机会。果然很快，老四媳妇带你进宫给德妃请安，朕直接把你带到乾清宫，借老八他们提起你那篇禅论，没想到，你的那幅对联使得结果比朕预想的还要好，老四对你开始上心了。可是没过多久，你阿玛去老四府里看过你之后就辞官了，朕有点儿看不明白。现在你主动跳出来办这个义演替老四筹款，是不是就是说你决定卷进来了？朕本来只是想把你逼出来，并没想过让你卷进这些政事，要知道后宫是不能干政的。朕现在问你，你决定要卷进去？”
我看看康熙，想恨他，要不是他我不至于今天这么倒霉，但是又恨不起来，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帝王之一。再想想他刚才的话，暗说哪个说雍正是间谍头子，康熙的谍中谍才算是高超，把老四、老八都玩儿的滴溜溜转。
“皇上，看来这就是沟通不畅造成的问题。”我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思考措辞，“最初，丹枫就不想进四爷的府，可是为了全府人的性命，不得不进，所以进府之后，故意低调。至于那次寿礼是十三爷说他身边的人筹办不出来别致的寿礼所以找我帮忙，被四爷知道后，就命我一起操办了。收留黄河沿岸的灾民，也不过是力所能及，于己于人都是双赢。确实和皇上预料一样，那天从乾清宫回去之后，就从以前在台下看人唱戏的位置，被突然亮到了台前。想了之后，发现不可能继续低调，可是以现在的身份没办法自保，就算皇上对我有一丝关注，四爷、福晋也可以先把我处置了，就算皇上事后问起，四爷绝对不会卷进来，因为处置后院是福晋分内的事，而且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侍妾将皇子的嫡福晋怎么样。换言之，这种时候，皇上保不住我，我只好想办法让四爷保我。要想让四爷保我，我就必须让四爷知道我有能力帮他，所以也才有了义演筹款之事。至于让阿玛辞官离京，只是因为既然我已经卷进来，那我至少要保住家人。皇上，现在不是丹枫能决定要不要卷进去，而是形势逼着我卷进去。”我隐去了说服四爷接赈灾差事一节。
“朕问的不是形势，朕问的是你的决定。”康熙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我有权利决定，我不要被卷进去！”我看着康熙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么句话，说完后悔地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刚想补救，一看康熙露出满意的神情，就把要补救的话咽了下去。
“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在德妃那里吗？既然你不愿意被卷进去，朕自然有办法把你摘出来。”康熙笑得天下太平，“你这种聪明却没有野心的女人决不能卷进去，要不然朕只有出下策了。”
我听了一身冷汗：什么叫出下策啊？难道是说要是刚才我选错了就小命难保？我越想越后怕。
“回去准备一下，就在老十三大婚那天。”康熙的声音又砸了下来。
“嗯？”我脑子一下就转不过来了。
“朕看老四对你姐姐好像也有几分情谊，你就吃点儿亏，把这次义演的功劳算你姐姐身上，朕正好顺便把她从格格升成侧福晋。反正都是钮钴禄氏，至于是雅兰还是丹枫有什么关系？一个是长女，一个是嫡女，没差别的。”康熙居然冲我眨眨眼睛。
我好半天才消化了康熙的话，居然是李代桃僵之计：“丹枫明白了，谢皇上！”这声谢谢是真情实感的表达。
“嗯，回去准备一下吧！”
我跪安，回府。
之后的几天，借着义演的名号，把钢琴、小提琴、吉他全部搬到了二哥在天然居后面的小院，怕人起疑，除了我搜集的孤本书，其他的也没有搬，反正家具之类的画图做就是了。因为搬的东西都算是陪嫁，其他人也没办法说什么，虽然不解，也只是各派眼线盯着而已。冰然倒是过来问过，需不需要帮忙。我想了想，本来是想带她去义演看看热闹，但是自己马上就走了，和她走得越近，等我走了，她就会承担越多四爷的怒火，毕竟自己的侍妾被大换活人，就算是自己老爹换的，是个人都会生气，何况四爷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只是和冰然保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其间，康熙还把我叫去了几次，居然是试试他给我准备的面皮，自从知道要易容，我强烈要求给我做一个男人的面皮，康熙对我这个要求也居然同意了。我越发看不出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自我检查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是穿越人，那为什么他一个皇帝，在我身上花这么多精神，我能给他什么好处呢？天天想太多的结果不是想出了什么可能原因，而是头疼，精神不济。康熙可能也出来了，所以直接和我明说，让我不要这么紧张，他不会害我。听得我乱惭愧，天天恶意揣测别人的用意，还被人家看出来了，而且当面被当面说明，我只好嘿嘿傻笑，企图以一句“自保本能”蒙混过关，可惜康熙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直接以一句“要相信朕，朕既然花这么大力气把你从老四府里摘出来，以后就不会害你。”堵得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义演这天我早早来到天然居，为了下午的义演，天然居早上并不开业。把一楼大厅布置好后，提前吃了午饭，进行义演前最后一次检查。此时康熙到了，我连忙亲自迎了出去，康熙身边除了李德全和十四，其他五六个人我都不认识。
“龙先生，来的好早啊！”我把康熙让进包间，因为是微服，所以还称他为先生，“学生这就叫他们上几样天然居的特色西点。”
“好。”康熙在中间坐下，“蛋塔就不用了，老十四经常带回去孝敬德妃，朕在德妃那儿尝过了。我就尝尝你这儿的其他点心。”
“那茶是不是上天然居的特色呢？”我接着问。
“茶还不一样？”十四奇怪地问，“平时我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这茶不外卖，我专门交待了，相对于你这样惹不起的大人物就不要提及特色茶的事情。”我仗着康熙在场实话实说，“否则要是你硬要买茶包回去，不卖的话，这小店得罪不起；卖的话，这茶讲究的就是一个配方，只要卖出一个茶包，那这一种茶就已经不是这天然居的特色了。所以，你平时来的时候，上的都是好茶，却不是特色茶。”
“这么说是给我特殊服务了？”康熙听了，好笑地打趣。
“并不是这样。”我一本正经地陪着他打趣，“那是因为，您基本上就不会再来这儿消费了，而且您身边的人也不会来这里消费，就算把茶的配方给您也不会流传到民间坏天然居的生意。”
“你这丫头！我到今天才知道你还是块做生意的料，算盘打得这么精！”康熙明显心情很好。
“还需要借您身边的李公公一下，看看给您上什么茶合适。”打趣到此为止，因为听到老十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
“去吧！”康熙显然也听见了。
我向李德全介绍了各种立顿茶的功效，征求了李德全的意见，根据康熙的情况，一致决定就上莹睛茶好了，随后把配方给了李德全，方便回宫以后给康熙调理。
随后听伙计说，二哥陪在老十那间，想想还是不过去打招呼比较安全。
可能是义演这事太新鲜，提前半个时辰人就到齐了，可是后面各位花魁和教坊还在更衣，化妆，梳头，她们平时过的都是夜生活，一般起的都晚，上装又要花时间，二哥还陪在老十的包间，和明绪、寒栖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开始，店里的人先救场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