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BLEACH 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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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里是在向所有人打招呼，实际上栗原瞳真正问候的人只有蓝染而已，她淡定的拂去衣袖上残留的冰渣子，看着自己的领导没有一点儿迟到惧怕的意思，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时间卡的刚好，达不到让蓝染在意问罪的程度。
蓝染果然也不出意料的再次表现出了身为领导者的大度：“啊，没有晚，来的刚好。”
栗原瞳余光瞥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阿散井和露琪亚，又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刚好”这个词，同时自觉的不再耽误时间走到蓝染身后，表明身份。
果不其然跪在地上脸色奇差的俩人顿时又白了一个色调。
“栗原……前辈……”阿散井咬牙克制住心寒，已经猜出了大概，绝望之下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而露琪亚的表情则是彻底变成了空白。
蓝染回过头重新看向阿散井，继续刚刚栗原瞳到来之前的话题，微笑着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说我拒绝。”阿散井定了定心神，收回放在栗原瞳身上的目光，暂且不去细想随之带来的更深层次伤害，语气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沉稳，态度毋容置疑的重复道：“蓝染队长。”
下一刻市丸银立即配合的将手放在刀柄上作出要拔刀的动作，无形中空气里充满着威胁。
“原来如此。”蓝染淡淡开口打断市丸银的动作，对此毫不意外：“没关系，银。”
说罢自己向前走去，显然是要亲自动手的架势。
“看来你相当固执呢，阿散井くん，若是不愿意放下朽木露琪亚退下，那也没办法，我也体谅你的心情，所以你可以继续抱着她。”
语气一顿，蓝染拔出斩魄刀，语调毫无起伏却杀气丛生：“手腕留下来，退下去吧。”
栗原瞳垂着眼眸从怀里掏出一罐饮料，看上去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任何都漠不关心，好像对面俩人不是熟知多年的后辈，只是陌生的过路人一般。
轻轻晃了晃发现经过刚刚的战斗缘故完全被冻成了固体，沉默了一秒钟，她突兀的抬手放在一旁市丸银的脸上。
“嘶——好冰。”语气依旧轻松带点无所谓，市丸银却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下眉，也不知什么原因竟难得没有躲开栗原瞳的突然袭击，从她手中拿过来被冻成冰块的饮料，低头瞟了一眼：“这是什么？”
“上次去现世买的果汁，最后一罐，送给你了。”
“可是这好像没办法喝了吧。”
“收到礼物要懂得感恩，不要挑刺。”栗原瞳从他手中重新夺回来果汁，干脆利落的一刀两半，将其中一半再次递回去：“这样不就好了，直接舔吧。”
“……”
市丸银当然不会真舔，顿了半晌，目光漫无目的的落在前方被自家BOSS砍了一刀的阿散井身上，片刻后蹙眉的严肃转瞬消失，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笑面狐模样：“呀嘞呀嘞，虽然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没试过，瞳，不如你先给我示范一下？”
栗原瞳将手中包裹着固体果汁的纸盒撕了个小口，往下拉了一点儿，盯着不远处手臂流血却依然坚持抱着露琪亚的阿散井没有移开视线，难得的专注，在市丸银看好戏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举起冰块咬了一大口，用行动表明——
“当冰棍吃吧。”
那厢蓝染还在跟阿散井进行着某一方单方面的战斗，只不过连1分钟都不到，阿散井就再次气喘吁吁浑身浴血的倒在了地上。不再伪装隐藏实力的蓝染显然超脱了普通的队长级，不费吹灰之力完虐一个区区副队长。
“不高兴了？”市丸银笑呵呵的举起所谓的冰棍也咬了一口。
栗原瞳生生咽下嘴里的还没完全化成水的冰块，感觉说话都在冒寒气：“我有那么小气，调戏失败就不高兴？”
“啊嘞~调戏？什么时候？”
“不要装蒜，挑战我下次直接扒你衣服。”
“好呀~”市丸银笑嘻嘻的凑过来：“下次我少穿点儿。”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呼吸轻得明显经过压抑，栗原瞳缓慢的扭过头，出乎意料的没躲开这次近距离接触，而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市丸银靠近。
其实根本不需要对话，两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只需一个照面就能察觉出异样，而现下的这番僵持，除了提醒更多的还是试探。
名为“弱点”的秘密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他们所走的道路，真正能深信的人终究只有自己。
“轰——”
另一端传来战斗的声响，两个人却都没去关注，层层叠叠的积云恰好从上方掠过，覆在脸上晦涩不清，栗原瞳扭着头默不作声的盯着市丸银，一个看不见眼睛一个眼神漠然，也不知互相看出了什么，但完全没影响他们进行了长达十几秒的眼神交流，过了半晌，直到头顶压云的阴影渐渐飘走，明媚的日光重新落下来，在银发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两人这才心照不宣的同时收回目光。
就像刚刚的对话没有出现过，两个人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看向爆发的战场——
短短几天不见，黑崎一护不仅瞬步大有长进，居然还学会了卍解，直接卍解出现在阿散井身前挡住蓝染的一击，成功的赚足了眼光。
“呦，怎么了？这样蹲着，露琪亚那么重啊？我来帮你了，恋次。”
市丸银好歹不忘正事，对此象征性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失误：“抱歉，因为我想着不能出手，结果就没注意到那孩子从旁边冲了出来。”
扯什么淡，明明是因为压根没在意这边战斗。
栗原瞳在旁边事不关己的咬着冰棍，没觉得让黑崎一护过去有什么问题，听到市丸银这么说也就顺带扯了句，干脆承认道：“单方面虐打太无聊，抱歉，走神了。”
“啊，没关系。”
蓝染头也不回，语气依旧是事事在握的自信和优雅，如栗原瞳所料，来了个黑崎一护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脚多踩死一只蚂蚁的事，连碍事都算不上。
而黑崎一护对此言论再不愤出场再拉风也改变不了下一刻就和阿散井一样被蓝染秒掉的事实。
蓝染轻易地一只手便拎起来无力动弹的露琪亚，阿散井已经彻底昏了过去，而黑崎一护还在挣扎着似乎不放弃，蓝染扭过头去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也不着急掏出崩玉，大概装了这么多年的好人实在憋得慌，有个观众便忍不住炫耀一下，开始表达自己身为强者对弱者看似同情实则嘲讽的言论。
别说黑崎一护失血状态下被他叨叨的一脸懵逼，连栗原瞳都快被说的睡过去，于是她果断走过去，一屁股蹲在了黑崎一护的背上，完全把他当成了个坐垫。
“噗——”栗原瞳体重再轻也是个大活人，眼下黑崎一护还重伤，这一坐差点又去了半条命，不过也让他彻底爬不起来。
“等等……”黑崎一护握紧了拳头，压根没心力去制止背上的栗原瞳，盯着蓝染震惊的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们会从西流魂街来？”
——就知道浦原喜助这货啥也不会说，黑崎一护他们肯定是被坑蒙拐骗来的。
栗原瞳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背上“咔嚓咔嚓”的嚼着冰块，默默的想道，那么不来的原因是什么？不想回尸魂界吗，又或者不想亲眼看她走这一步。
下一步他的计划是什么？
她身在其中，又会是哪一颗棋子？
栗原瞳百无聊赖的听着蓝染对黑崎一护解说浦原喜助一直以来的成就和所有事迹，像是压根没感觉到那镜片后面若有似无掠过自己的视线，径自悠闲的啃着冰棍，表明了“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不用管我”的态度。
大概面对着没有反应的观众实在有点无趣，叨逼叨半天的蓝染终于放弃这头的观众，重新回头举起了手中的露琪亚——显然这少女的表情更能满足他变态的心理，继续自己长篇大论的下半部分。
栗原瞳垂着眼眸，盯着面前的沙土仿佛对那头的对话置若罔闻，将手中咬了一半的半截冰棍放在黑崎一护眼前，突兀的问道。
“你认识这个牌子吗？”
“……”
黑崎一护哽了一瞬，还没从刚刚的事实中回过神儿，一时接不上栗原瞳诡异的脑回路。
栗原瞳显然不满意他的沉默：“不回答砍一根手指，回答错了也砍一根。”
“……认识。”黑崎一护屈服在正好压在伤口上的重量和再次被砍的双重威胁下。
“都有什么口味？”
“……苹果、橙子、芒果、桃子、草莓……吧。”
“你喜欢哪个口味？”
“我喜欢……”
“蓝染——”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声怒吼打断对话，不等任何人反应，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落在双殛上，在迷了所有人眼的烈烈狂风中举刀砍向蓝染，攻势凶猛，轰然巨响之下连大地都在颤栗，栗原瞳却依旧老老实实的坐在黑崎一护背上，不为所动。
“继续。”
黑崎一护挣扎的抬起头，勉强看清眼前：“喂，你——”
“回答问题。”栗原瞳将冰棍猛地往地上一插，紧贴着鼻尖陷入地面的冰冷打断黑崎一护的话语，她虚起眼眸看着被蓝染一记黑棺解决的狛村，在心里估算着自己将黑棺用到这种程度需要几成实力，与蓝染大概相距多少。
“保质期多久。”
黑崎一护冷汗落下来：“六……六个月。”
“看得见上面的日期吧，还有多久过期？”
“不到……一个月。”
“具体。”
黑崎一护默默算了算：“13天。”
栗原瞳若有所思的“唔”了声，将冰棍重新从地里拔/出来的同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蓝染，在他走向市丸银重新拎起露琪亚之前一边慢悠悠的起身一边轻声好似自语自语道：“这东西大型商场肯定有吧。”
黑崎一护只感觉智商仿佛被呼啸而过的兔子恰比践踏了一百遍，满头雾水的结束了这段被强迫回答的对话，盯着重新走回到蓝染身后的栗原瞳，似乎期望从分毫中辨出一丝可寻之迹，然而还没等他仔细想明白搞懂这番对话，搞定了狛村的蓝染又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从百年之前的布局开始侃侃而谈，每一步的想法、每个事件的细节都毫不吝啬的分享出来，生怕这些人愚蠢到理解不了自己的天才，期间黑崎一护的同伴赶来，但只被市丸银释放下灵压就吓得倒地，完全没造成任何影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染将手伸进露琪亚的胸膛。
然后一颗被封印的珠子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而没有了价值的露琪亚只剩下一个命运——
蓝染举起被取出崩玉却依旧完好无损的露琪亚，微笑着命令道：“杀了她，银。”
站在市丸银旁边的栗原瞳默不作声上前几步，释放出灵压代替他拦下了所有人，与此同时市丸银快步和她擦肩而过，回身拔出刀。
“真没办法。”他语调轻松的笑着开口：“射杀吧，神枪。”
手中的冰棍逐渐被体温溶化，表面起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刚刚插/进地里又黏上了一些沙土，栗原瞳蹲下身顺手在黑崎一护的同伴身上蹭了蹭，下一秒她突兀的扭过头——
预想之中的结果没有发生，神枪/刺中的不是露琪亚，而是被赶来的朽木白哉挡住了。
搞什么，走之前每个人都要炫耀一下自己内心压抑而深沉的感情吗？
栗原瞳不知怎的思维跳跃了一下，设想自己有一日是不是也会做这种事，结果下一秒她就强行打断了这个想法。
没有任何意义。
她从不做这种会成为弱点的假想。
上空响起鬼道的咏唱，志波空鹤带着兕丹坊赶来，灵压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眼前这群无足轻重的人已经没必要再防着了，栗原瞳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不急不慢重新站起身朝着战场中央走去。
很快就要看不到真正这么明媚的天空了……
她在心里默数着倒计时，最后“一”落下的同时，脖颈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凉意。
“不要动。”
沙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少年冷冽的语调仿佛割舍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不露痕迹的杀气。
“栗原，你逃不了了。”
话音落下的片刻，“唰唰唰”诸多人影落在周围，栗原瞳抬眼望去，基本上尸魂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全部到齐，首先赶来的夜一和碎蜂果不其然选择制住了蓝染，市丸银被松本乱菊钳制，而东仙要也被桧佐木修兵钳制。
不过几个人完全没一点儿意外，甚至都不反抗，老神在在的原地不动，置所有威胁如无物。
多数人都把关注放在了蓝染身上，倒没几人盯着栗原瞳，一片紧张肃杀的气氛里，栗原瞳微微侧过头，若无其事的朝日番谷伸出手，行事堪称友好：“刚刚被你冻的饮料，送你了。”
日番谷冷冷的盯着她，眼神毫不动摇，对伸过来的手视若无睹，有人在问蓝染原因，他却什么都不再问，或许也知道栗原瞳什么也不会说。
“不要吗？”栗原瞳和他沉默的对视几秒，歪了歪头，压根没点敌对的自觉性，像是把刚刚的那场战斗尽数遗忘，语气平平的将手中的饮料随手扔开：“可惜了。”
日番谷眼底掠过一丝怒气，觉得栗原瞳哪怕不说话一举一动都是在挑战自己的神经，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生怕一个不稳直接砍了下去。
不过这个担忧显然是多余的，不可抗力因素接踵而至，日番谷心中警铃大作，不远处夜一的那声“退开”让他几乎同时条件反射跟着猛地跳开。
天幕被瞬间撕开了裂缝，金黄色的光芒直直降落彻底将蓝染几人笼罩，逐渐扩大成黑洞的缝隙里探出数不清的基力安，巨大灵压造成的风势中银发猎猎飞舞，栗原瞳抬手将遮住视线的发丝压下，侧着头望了日番谷最后一眼，被遮掩切割成片的眸光看不清情绪。
“再见了，日番谷。”
再见了，尸魂界。
下一刻脚下的土地分离，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四人安然无恙的缓缓腾空而起，彰显了最终目的地——虚圈。
没有人能阻止。
虚圈，虚夜宫。
大概虚圈的环境实在太恶心了，蓝染怎么说也来了百年多，审美疲劳之下在此制造出一个有着蓝天白云的假象世界，看上去和尸魂界无异。而建筑就相差甚大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宫殿伫立在沙漠中，里面弯弯绕绕的路堪比蓝染那迷宫般的心思，和尸魂界完全不同，栗原瞳来这里多次也没彻底摸清所有的路。
蓝染坐在中央大厅最高点的王座上，发表完自己的高谈阔论又开始众破面的自我介绍，毕竟不是每一个破面成功诞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就算他们四个人也不能一直同时不在尸魂界。
一群破面都有着明确而张扬的性格特点，说没两句吵起来是常事，蓝染大概当个戏看，也不着急阻止，一时之间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栗原瞳倚靠着背后冰凉的石壁兀自昏昏入睡，对认识这群破面毫无兴趣，所有射向她的视线也被自动屏蔽，感觉就像是在参加十三番的队长会议，没想到躲过了尸魂界的却到虚圈来经历了。
大厅的设计很有意思，除了蓝染头顶有灯光打下来，四周皆无任何光亮，并且所有破面也没有专门的座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来得及，都是在周围一圈或高或低的地势上随意的或坐或站，市丸银和东仙要站在蓝染身侧两边靠后的位置，看上去相得益彰。
而栗原瞳独自坐在蓝染下方稍低的位置，看上去和两边都有点儿格格不入。
虽然放任了栗原瞳这个德行，但她毕竟是蓝染实力下的第一人，其他人无法忽略她不说，蓝染也不可能不提。就在栗原瞳靠着石壁隐在阴影里差点儿睡过去的时候，蓝染终于点了她的名。
“瞳，接下来的这个人我想你会有兴趣。”
……自我介绍的环节还没完？
栗原瞳闻言掀起眼皮瞅了眼蓝染，这货自从来到虚圈就把伪装全卸了，终于忍不住骨子里的骚劲做回了自己——眼镜一扔头发上梳，整个一副唯我独尊天下尽在我手的王者样，没有遮挡物的眼眸看上去更具压迫感，嘴角的那抹笑容也添了几分深不可测。
她可不认为蓝染会准备什么惊喜，内心无法抑制的开始翻涌起因直觉而越加嚣张的不好预感，栗原瞳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然忽略这份不适，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顿了几秒没看出这个“有兴趣”具体指实力还是颜值，她放弃深究，不动声色的压下眉，漫不经心的扭过头顺着目光所汇之处望去，黑暗里一个身影正缓缓踱步出来。
“尤利塞斯·帕特里克，NO.101。”
清雅的声音打破沉静，不同于前几人嚣张高傲或者冷漠不屑的态度，此人话里像是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语调微微压了几分，沉然又不乏轻松，只听着就心生好感。
声音主人不紧不慢的从阴影里走出，一头黑色短发在细微而黯淡的光线交叠下依旧泛着熠熠琉璃色，眼角微微上挑，狭长的眼眸深邃如黑玛瑙，仿若盈了满天星光，却又带着一丝朦胧，从每个角度看去似乎都无懈可击，像是把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装在了里面，衬着嘴角浅淡的笑意油然而生出一股魅惑天成的气质。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无形中成为了聚光点，对于自己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把握的不差分毫，仿佛经过了细致而精准的测量，多一分显轻浮，少一分则显冷淡。
和百年前一模一样。
栗原瞳的呼吸下意识窒住，原本虚浮的目光瞬间聚焦凝固，她望进那双沁着凉意的瞳孔深处，被里面的荒芜和森寒瞬间压覆，恍惚间犹如置身于千里冰封的牢笼。
宫殿外凛冽的风好像透过无数缝隙穿进来，冻得全身血液几乎都要停止循环，栗原瞳从那张记忆里无比熟悉的脸上一寸寸逐渐下移，最终停在左胸口处。
那里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说第58章 [BLEACH 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