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BLEACH 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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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内。
“栗原三席！请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是啊栗原三席，副队长她为什么要被关起来？是犯了什么错吗？”
“蓝染队长真的被谋害了吗？副队长也被……我们该怎么办……”
雏森桃已经被先一步押送回来关在特别拘禁牢里，现在待在五番队的人听说了各种消息一个个慌乱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尖的瞅着他们的栗原三席跟着后脚回来，顿时犹如找到了主心骨，把消息飞一般的传遍了整个番队，结果就是还没等栗原瞳走到二楼的队长室，所有队员一个个便以从未有过的集合速度围了过来，把栗原瞳堵在中间叽叽喳喳迫不及待的抒发自己的慌乱情感和问题，活像见到了生身父母。
站在前头的伊藤如今已经是五席，算是能在人群里说的上话的，眼见身边的一群蠢货越说声音越大，他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余光瞥到栗原瞳的脸色和慢慢抬起来的手，生怕这位直接抬手扔个鬼道出来让人闭嘴——眼下正是旅祸入侵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再有其他的损失了。
伊藤好歹是个拎得清事儿的，于是在酿成巨大事故之前，他气沉丹田，卯足全身的劲儿大喝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的问题：“都闭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三席还没开口呢！”
所有人被他这一嗓子喊得顿时全身一个激灵，终于想起来这是在向谁问话，脸色一变，都默契的哑了声。
而栗原瞳抬起的手在所有人努力压制但还是掩不住有几分惊恐的目光中伸进怀里，然后……掏出了一袋刚买的尚还热气腾腾的铜锣烧。
“哦，蓝染队长确实死了，凶手不明。”栗原瞳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错，没有一丝发火的痕迹，甚至还颇有胃口的吃了起来：“被人一刀穿心钉在墙上，你们来不及去看了，尸体已经送到了四番队。”
所有人都在她掏出糕点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可惜这口气还没送完，就被栗原瞳说的话给吓得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个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色都憋得泛起青来。
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这些连卍解都不会的队员便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至于雏森副队长为什么被关入牢里——”栗原瞳抬起眼眸，刚好和从队首室搜查完出来的日番谷视线相交，她慢悠悠的，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一字一顿道：“因为她愚不可及。”
然后栗原瞳不出所料的看到日番谷握着信封的手上青筋暴起。
她面不改色的与日番谷对视，两人中间相隔了十几级台阶和黑压压的人群，这一瞬间好像全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数尺宽的沟壑与从深不可见的渊底下呼啸直上的飓风，弥漫着阴冷和森然的冰凉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栗原瞳可以说是个整日在深渊之间走钢丝的人，日番谷即便见惯了深渊时常在边缘处溜达，也跟她无法相比。
所以僵持半晌的结果还是日番谷先后退了一步，看上去不过十岁上下的面孔少年老成的紧锁着眉头难以伸展开，像是要把所有的疑惑和伤心等等负面情绪全都禁锢在里面。
日番谷动了动喉咙，看上去打算要说些什么，但酝酿了良久，面对着眼前犹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的栗原瞳，他却忽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日番谷想起年幼时与栗原瞳的对话，居然突兀的生出一股无比荒谬想要发笑的情绪。
是他忘了，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没有变过。自作多情什么的……最可笑不过了。
日番谷静静的看了栗原瞳一会儿，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栗原瞳，我对你，不会再手下留情。
而日番谷的眼神变化栗原瞳自然看得清楚。
这样也好——谁也不会亏欠谁。
栗原瞳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那翩飞的衣袂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遮住耀日当空映在里面全部的光，她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道：“还有因为她是副队长。要是你们有谁和她一样干了蠢事，进牢的机会也不会有。”
五番队所有队员以对自家三席的熟悉程度，很不幸的全都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没有进牢的机会，不就是直接去死吗？！
……旅货算什么，队长被杀算什么，都没有栗原三席可怕！
要不趁着队长没了转队吧……
栗原瞳扫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终于施恩似的开口：“听懂了就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要是做不到，告诉我一声，让你去见蓝染队长。”
所有人：“……”
栗原三席是看他们有多碍眼，句句都想弄死他们。
总觉得无人压制的栗原三席更可怕了。
所有在场的五番队队员当下再也无心去关注死了的队长和被关的副队长，不约而同的都开始忧心起自己的性命来，全部都老老实实的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思考人生了。
而处理完这群无头苍蝇，栗原瞳自然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日番谷手中的那封信不出所料便是蓝染留给雏森的“遗言”，她要是守在番队里，哪还有让雏森逃跑出去作死的机会。
栗原瞳想了想，决定去忏罪宫等着看戏，反正黑崎一护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在那儿，早晚是要过去的。
只不过没想到，该到的没到，不该到的却到了。
栗原瞳一把拎起差点儿被刀尖划到的志波岩鹫衣领将人扔在身后，抬眼对上不远处的黑色冰冷眸子，波澜不惊的淡淡开口，算是打过招呼：“抱歉了，朽木队长，打扰你的耍帅。”
志波岩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后背一凉，便飞了起来，他余光瞥见站在他刚才那个位置身后的朽木白哉，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继而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身在半空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才看见下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栗原瞳。
志波岩鹫“砰”的一声摔在露琪亚和花太郎身后，呲牙咧嘴的爬起来，看着不远处挡在他们面前单薄的身影，大概明白这是来救他的，总算是得以在朽木白哉来了以后喘上一口气……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能被如此轻而易举的甩上天，栗原瞳大腿看上去还没他胳膊粗，死神真是一群神奇的生物。
“栗原瞳。”朽木白哉似乎丝毫不意外她的出手，站在原地并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儿发怒的表示，也没继续追逐砍杀她身后挡着的人，而是面无表情的下结论道：“看来我已经可以把你当作是旅货的同伴了。”
“那种称号我可不敢兴趣。”栗原瞳活动了一下手腕，单手拎志波岩鹫那么个大块头并不如她表现的那么轻松：“我相信朽木队长还没眼瞎，自然看得清——除了这个人不能杀，其他的你随意，包括你妹妹。”
她微微侧过脸，向朽木白哉示意身后从忏罪宫跑出来的露琪亚和之前见过一次的矮个死神，顺便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黑崎一护的存在，想来是和更木打完还没缓过劲儿。
啧，那把志波岩鹫扔大牢去吧，死不了就行。
“这样啊，原来他和那个人有关。”朽木白哉微妙的顿了一下，不仅没退步的意思，反而拔出腰间的斩魄刀：“——那就更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了。而且无论他什么身份，都不能改变旅货这个身份。”
“身为男人嫉妒心不能这么重啊——志波家已经不是四大贵族了。”栗原瞳余光盯着他的动作，感叹了一句，看向身后战战兢兢的露琪亚：“你哥可真是闷骚界的典型代表，你再不理解他的恋妹情结，估计都要变态了。”
露琪亚：“……”
露琪亚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风中凌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话要是假的，那就是诋毁污蔑，要是真的，那就是拆穿了朽木白哉一直以来的高冷伪装——无论哪个都不能忍，因此他将刀举至眼前，身上的羽织因气势的散发而无风自动，压得在场另外三人全部瑟瑟发抖，一对剑眉下的双眸宛如暗含潮涌的波涛大海，堪堪濒临爆发之际。
“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区区三席，有什么资格来阻挡我。既然五番队队长已死，那我就替他管教一下他的队员。”
“这话你就错了，朽木族长，先不说离开家族是我自愿的，在我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时，你不过只是个听爷爷话在自家庭院里整日挥刀屁大事务都不会处理的白痴。”
栗原瞳好像生怕朽木白哉不对她动手似的，说着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着心惊胆颤的话。
“现在也不过是个被家族束缚连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废人。至于队长——我学会卍解的时候，朽木队长，恐怕你连始解都不熟练吧。”
朽木白哉的眉毛不动声色的往下又降了几分。
而露琪亚看着对面自家大哥黑如锅底的脸色，此时只想给栗原瞳跪下，敢情之前栗原瞳还对她嘴下留情了。
“很好，看来你是一定要找死了，那我就成全你。”朽木白哉冷冷的看着她，终于意识到和栗原瞳打嘴仗是个无比错误的事情，于是忍无可忍的彻底爆发出队长级灵压，一瞬间冰冷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压抑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栗原瞳身后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的血色已经褪了个干净，身体先一步无法控制的给他跪下了。
“谁找死还说不准呢。”栗原瞳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大概是玩儿上瘾了，继续不知死活的挑衅，嚣张的连刀都不拔：“朽木队长，静灵廷一共就十三位队长，在旅祸入侵的关键时刻，接连二三的死队长——恐怕不太好吧？”
静灵廷要是评选挑衅功力排名，栗原瞳毫无疑问会是榜上第一。
而下一秒，朽木白哉也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挑衅行为是有多么成功：“散落吧，千——”
“呼——到此为止了怎么样？朽木队长。”可惜还没等他说完始解语，便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握住手腕打断了动作，一头白发的温和好男人代表——浮竹十四郎站在他身后，语气轻松的打破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看似在商量手却没放开朽木白哉握着刀柄的手腕，同时望向对面的栗原瞳 ，笑着打了声招呼：“栗原さん，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又生病了吗？”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挣开他，并不搭理。
“浮竹队长。”栗原瞳对这个男人说不上有多少好感，倒也不反感，还是很给面子的回应了，只不过内容依旧没几分该有的尊敬，只维持着不把人气死的最低水准：“你今天出门没照镜子？”
——要说脸色不好，这位恐怕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浮竹倒也不恼，好脾气的一笑而过，又朝她身后的露琪亚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整座桥几乎都被这男人亲和友善的光芒所照耀，原本令人颤栗如坠冰窖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
朽木白哉显然对于这结果和被打扰战局很不满，侧过身看着浮竹，语气似乎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一起砍了：“你来干什么，浮竹。”
“喂喂，这是我该说的话吧，在这种地方解放斩魄刀，是一级禁止事项哦。”浮竹提醒道：“就算是要为了收拾旅货也不能……你在想什么啊。”
“根据战时特令，斩魄刀的解放是许可的。”面对无知而认真挡路的队友，朽木白哉权衡之下为了尽快收拾该收拾的人，总算是用尽为数不多的耐心解释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为了收拾旅货。”
“浮竹队长，你来得正好，给我见证一下。”栗原瞳颇为配合的补充了一句，在浮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确认道：“朽木队长是自愿送死，事后可别怪到我头上。”
朽木白哉冷冷的开口：“不要大言不惭，栗原瞳。”
“……”浮竹顿时头疼了起来，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谁更欠，相对来说哪一个更好阻止。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更何况这俩的难搞程度简直不相上下，他只能在旁边无奈的试图插嘴劝阻道：“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
“不要碍事，浮竹。”朽木白哉不等浮竹说完便毫不领情的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明显不把人放在眼里，没等浮竹反应过来，便骤然从他眼前消失了身影。
下一秒，粉色如花瓣一般梦幻的刀刃从旁边带着凌厉的劲风席卷而过，与蓝色的巨大耀眼光束猛然碰撞相击在一起——
“散落吧，千本樱。”
“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千钧一发之际，浮竹只来得及赶在攻击扩散之前挡在露琪亚身前，压根没有时间施展断空，那厢两个人完全不顾及时间地点的继续一个扔刀片一个扔鬼道，一片硝烟中，浮竹回过头望了一眼灰头土脸被波及无辜多少受了点轻伤的三人，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然而俩人却没一个搭理他的。
朽木白哉：“你就只会扔鬼道了吗，看来学会卍解也不过是个摆设。”
栗原瞳：“对付你用不上斩魄刀，毕竟当着妹妹的面让哥哥缺胳膊断腿的不太好看。”
无数的刀刃随至话音呼啸而至，以栗原瞳为中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围了个密不透风，朽木白哉站在外面，神情高高在上的藐视道。
“看来只有到你死的那一刻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比不过你，现在就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了。”栗原瞳却犹如施展了分/身一般，骤然出现在他身后，不等千本樱的刀刃追上她，轻轻的伸出食指点在朽木白哉的后背上，悠然开口。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浮竹：“……”
浮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急得鼻尖都开始冒汗，他在这边阻挡战火的余力生怕波及到身后的三人，压根无法同时过去制止两个队长级。而且他原以为这俩货打打就停手了，没想到战况愈演愈烈，这架势分明是要致对方于死地啊！
更没想到的是只单单动手居然都无法满足他们！平时在所有人眼里寡言少语的俩人居然还在见缝插针的打嘴炮！是有多大的仇！
浮竹心力交瘁的回头望了眼连墙壁都开始颤抖着往下滚灰尘和碎石的忏罪宫，很怀疑如此下去这座伫立了上千年的标志性历史建筑物就要在俩个不分轻重的自己人手里毁于一旦。
就在整座桥因巨大的攻击威力而摇摇晃晃，眼见“命不久矣”很快一尸六命的情况下，犹如海啸一般的队长级灵压突兀的从天而降，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直奔着这个战场呼啸而来。
——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BLEACH 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