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BLEACH 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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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完全没感受到无形中空气里那根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弦，栗原瞳对上市丸银的目光，语气一派稀松平常的向对方打招呼：“好巧，银。”
“只是随便出来逛逛没想到就能见到心里想着的人——啊，蓝染队长也在这。”
市丸银站定在栗原瞳右手边，像是才发现蓝染的存在般象征性的说了句，更是直接忽略了阿散井的存在。略微倾身弯下腰，胳膊随意的搭在栗原瞳肩膀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些不正经的附在她耳边轻笑。
“瞳，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呐。”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栗原瞳可以轻而易举的呼吸道对方身上的气味，和浦原喜助身上带着一丝暖意的、清新的犹如沐浴在刚刚雨后的阳光下一般的感觉不同，即便感触到市丸银隔着衣服传递来的属于身体的温度，这个人的气息也丝毫没有的温度，冰冷的和耳边传来的热度形成反差，让人情不自禁的顿起一身生理性的鸡皮疙瘩。
栗原瞳抬起左手目不斜视的直接按在市丸银的脸上从自己耳边推开，在另外两人一个真的目瞪口呆一个装的目瞪口呆的表情里淡定问：“银，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嗯？问这个干嘛？”因为被拨开脸从而直起身的市丸银也没再打算凑上去，只是胳膊依旧环在栗原瞳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倾斜，半个重心都倚靠在看似瘦弱的女子身上，尽显亲密之态，“难道……你下次想和我一起洗？”
蓝染大概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示意道此时还有另外的不相关人在场：“市丸队长，这么说不太好吧？”
而另一个不相关人员阿散井则已经完全失语——
市丸队长和栗原三席已经到了可以一起洗澡的关系了吗？！
果然传言不可信！显然真实情况更劲爆啊！
“不，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栗原瞳抬起右胳膊肘向后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捣，脸上尽是对待犹如陌生人般的冷漠。
“离我远点。”
阿散井&蓝染：“……”
果然传言还是大部分都是对的吗……
“好伤心啊~瞳总是这么无情的对待我。”市丸银在攻击碰到身体之前便灵活的闪开，站在三米开外无奈的摊手耸了耸肩，“和别人约会都不让我碰下。”
“啊啊不是的！”阿散井听闻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立马慌乱的摇头语无伦次的解释：“您误会了市丸队长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你不也是。”栗原瞳冷清的声音打断阿散井，语气不起一丝波澜，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陈述事实更为恰当些：“前些天我还看你——”
一瞬间阿散井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嗯？”市丸银笑着神色不变，意味不明的轻轻发出了好似疑问的一声。
栗原瞳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半响一歪头，事不关己般的无辜道。
“啊……我忘了。”
阿散井：“……”
这次市丸银是彻底地笑开来：“什么嘛，原来瞳是在吃醋吗？”
蓝染在旁边总算看明白了这场戏，开口充当和事佬：“那个，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别在这里站着了，栗原さん有什么事和市丸队长不如回去再说吧。”
而对于那句“吃醋”也不知是懒得解释还是事实如此，栗原瞳像是没听见一般，反而扭头回应了蓝染的话：“蓝染队长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有事，就先走了。”
语罢抬手推了一把阿散井的背，“走吧。”
“诶诶？”阿散井趔趄了几步回头看她，一脸惊讶的伸手指着自己。
栗原瞳肯定的点点头：“你不是要去看初恋女友吗？走吧，陪你去。”
“……”
见阿散井还要张口说些什么，栗原瞳干脆利落的拎起对方的衣领直接瞬步消失，留下一句话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下次再约吧，银。”
“呀嘞~又跑掉了。”市丸银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道，对着蓝染笑的颇为幸灾乐祸，“蓝染队长，看来只剩我们一起回去了。”
“我倒是无所谓。”蓝染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好脾气道：“看来市丸队长还要多加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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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脸色铁青的扶着十三番队的门，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努力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栗原瞳瞬步的速度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不说，他是完全以拖死狗的方式被一路飞速拖到这里的……简直大写的生无可恋。
“咦？这不是栗原三席吗？”值班的队员看到门口的两人，跑上前来，“这位是……”
“海燕……你们副队长在吗？”栗原瞳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径自问道。
“在在，正在后院教导刚来的新人呢。”十三番队的队员了然，也不在意栗原瞳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笑着回道：“副队长之前还念叨栗原三席好久不来找他呢，见到您肯定很高兴。”
栗原瞳抬脚把阿散井踹进门，象征性留下一句话示意对方，“这人我一起带进去了。”
徒留下对方站在原地完全来不及详细问清楚更别说拒绝。
“我说前辈……我哪有要见什么初恋女友啊……”全程一头雾水的阿散井可算缓过神来，在朝后院走去的路上追问栗原瞳道：“我根本没有什么初恋女友吧……”
“朽木露琪亚，”栗原瞳一边对着路过朝她打招呼的队员点头示意，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他：“你不想见她吗？”
“谁……谁想见那家伙啊！”仿佛被戳中心事的阿散井结结巴巴的提高音量，“再说她才不是我初恋女友呢！”
“哦。”
“……'哦'是什么啊！”阿散井额角微微抽搐，却又不敢对栗原瞳发脾气，只能憋着一口气出也不是咽也不是，整张脸都绿了，加之想到刚刚市丸银不经意间瞥他的一眼，顿时感觉寒从脚起，心力交瘁，脸不禁由绿变白，再从白变黑，看上去精彩纷呈。
他今天出门前真该看看黄历的……
心力交瘁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阿散井跟着栗原瞳来到后院，却发现空荡荡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正要开口询问，不远处的地下方位猛地传来一声大喝。
“……海燕副队长！”
是露琪亚！
声音的熟悉程度几乎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便让阿散井脑内立即反应过来所有者，只是还没等他领悟对方这句话中包含的情绪和含义，便被身边的栗原瞳揪住衣领瞬间腾空——转而跟个垃圾似的被直接扔了下去。
“……”
“嘶——好痛，”阿散井揉着屁股爬起来，抬头便对上不远处正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娇小黑发少女的目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扬手咧嘴一笑：“呦，露琪亚。”
“恋……恋次？！你怎么会在这儿！”被称作露琪亚的少女跑过来，看着对方身上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服装愕然问：“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啊……这个，说起来一言难尽……”阿散井抽了抽嘴角，抬头看去，只见把他扔下来的罪魁祸首正在和人打得火热，不禁抽的更厉害了，“另一个人是谁啊？”
露琪亚刚刚喊的什么来着？他压根没注意听。这人居然敢和栗原瞳打还不分上下……真是厉害。
“我才要问你呢，”露琪亚更是疑惑，“和你一起来的是谁？”
“那个啊……五番队的三席，”阿散井重新低下头，在露琪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无奈点头确认：“没错，就是那个传言冷漠、不近人情的栗原三席。”
与此同时另一边，空中正在酣战的两人一齐收了手，落在地上。
“你一定要每次实力刚好和我一样吗？”海燕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盯着栗原瞳，“多少也不要这么巧吧？”
“你为什么不能当作我在和你一起进步？”栗原瞳被质问的异常无辜，歪头凉凉道：“一定要给自己心里不舒坦？”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海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朝下方努努嘴示意她，“下面那个是谁？”
“啊，顺手拉来的小情人。”
“小……小情人？！”海燕大惊，“你什么时候这么的……这么的……”
“我随口一说，你还真信。”栗原瞳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开口：“明天女协差不多会这么写吧。”
傻了吧唧信以为真的志波海燕：“……”
“真央曾经和朽木露琪亚一届，两人之前就认识，”栗原瞳也不再捉弄他，好心说出实情，“来替你当陪练的。”
“啧，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海燕走到数十米深的用来做练习的大坑边缘，把手中的木刀朝阿散井扔去，“喂小子，接着。”
又向刚刚和他对练还在里面等着的露琪亚颇为抱歉的露齿一笑，挥手示意道：“抱歉啊露琪亚，今天就让他陪你练手吧。”
此时栗原瞳也走过来，朝阿散井的方向喊了句，“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啊！大约知道栗原瞳意思的阿散井黑线之下还是乖乖接住了木刀，朝着露琪亚做出了对战的姿势。
“来吧，露琪亚，就让我看看加入了十三番队的你进步了多少。”
“啊……啊，”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决定了接下来命运的露琪亚茫然了没一会儿便立马调整过来心态，握紧了手中的木刀眼神坚定的开口：“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搞定了此地另外两个灯泡，海燕依旧站在原地，倒也没有去别处说话的打算，声音被下方的激战声稀释掩盖的有些模糊不清：“你向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怎么，有了都さん还不满足？”
“喂喂你不要乱说……”
“怕你想我来见见你罢了。”
“你好意思说？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都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明年吧。”栗原瞳敛眉避开海燕的目光，暖意在心中无声的铺陈开来，她不动声色的轻轻开口：“老地方。”
“这么久。”海燕挑了挑眉，老地方指的是北流魂街七十七区，而时间，自然是清明。今年的清明不过将将过去，这么说，是要一年以后了。
“你要去做什么？”
“找寻人生路上的指明灯。”
“……信你才怪。”
“知道还问。”栗原瞳抬眸对上他的眼，在阳光下显得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海燕依稀记得上次见到这种类似的表情是在秋本彻的墓前，他的婚礼之前。
“海燕，少操心。”
然后活得久一点。
“这么多年也没指望你能改了这性子。”海燕随意的摆摆手，一副“你爱说不说老子早就料到了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嘴上却没放弃。
“然后呢，那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意找来替他当陪练这种理由，信了他志波海燕就真傻了。
“你们十三番队这么多年驻扎在现世的死神，有发现过……他的踪迹吗？”
是他，而不是他们。
栗原瞳没有回答志波海燕的问题，而是突兀的问了一个与眼下话题毫不相关、甚至是一直以来避而不谈的问题。
“……”海燕顿了顿，回：“没有。”
“今天流魂街发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人。”栗原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志波海燕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却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瞳……”海燕张了张口，嗓音因忽然上涌的情绪有些沙哑，他努力的克制住，然后极尽所能平静的开口：“我一直想问你，当年的彻对你来说算什么？如今的浦原……又算什么？”
栗原瞳暂短的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就面无表情的反问回去，声线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在这三伏天里显得更加冷清：“和你有关系吗？海燕。”
海燕沉然的呼了口气，一脸郑重的看着她：“别逃避自己的心，瞳。”
“……”
栗原瞳骤然沉默了下来，扭回头不再作声。
“我不知道。”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轻轻的开口，语气是难有的迷茫和飘忽，那颗令人捉摸不定的心迷惑的不仅仅是众人，还有她自己。
“只是一个再次见到会很高兴，而另一个……反而会难过吧。”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到底哪一个更重要呢？
亦或者说导致这些情绪所产生的人……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好像不去想便可以避开难以接受的后果一样，栗原瞳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到底是在逃避后悔还是其它的什么，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BLEACH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