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BLEACH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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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让弥生帮忙调查，但栗原瞳却并没有把市丸银说的那句话告诉对方的打算。毕竟试探是针对她来的，在不明确结果前，以栗原瞳的性子不可能透露一点儿消息。
若不是她身在五番队，顶上那三个人导致她实在不方便调查，她也不会找秋本弥生帮忙。
毕竟知道的越多，想脱身就越难。她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不想再拉一个人进来。
所以，无论调查结果是什么，栗原瞳都不打算再让秋本弥生涉及这件事。
[这是最后一次。]
剩下的，她都会自己来。
既然谈完正事，也看过了故人，便没有再多呆下去的意义。
天依旧阴沉，没有一丝要恢复的意味，估计着晚间可能还会有一场雨。
两人和之前一样，一起去了相近的居酒屋，这一片都比较偏僻，平日几乎遇不到任何死神，更不必说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没吃几口，就看到了碰巧进来的志波海燕。
海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用说，自是和她们相同。
曾经最要好的他们，终是在这一天，因为已故的秋本彻，久违的聚了个齐全。
席间海燕不用说，担当了活跃气氛的角色。偶尔被栗原瞳给噎得无话可说，弥生还在一旁配合的补刀。虽然表面气到炸的样子，但彼此内心都知道，没有一个人较真，这是属于他们的相处方式。
而栗原瞳恢复记忆的事，即使不说，从言语间的态度，互相也早就明了。
很久以后，已是天各一方的他们，无论谁想起这段往事，都忍不住心生柔软。
就连一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栗原瞳，也是难得的露出了温暖柔和的表情。
那是属于他们的，失去秋本彻以后，最好的曾经。
酒足饭饱后已是下午，三人悠闲地散步到黑稜门便黑了天。想着她与弥生恢复关系的事还是不为人所知的好，两人极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便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徒留下一脸雾水的志波海燕不明白这俩人好好的怎么就分开走了。
由于今天谈及到市丸银，栗原瞳想想也没了回番队的欲望。难得尽兴喝得有点多，不如去吹吹风醒醒酒。
这么想着，抬脚便朝双殛的方向走去。
走上双殛的时候，蓦然间一道闪电劈下，登时整个世界亮如白昼，不出片刻，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便随之配合的响起。栗原瞳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景色，一点也没有快要下雨了该去躲雨的自觉，反而颇有兴致的随意坐在悬崖边上，老神在在的欣赏着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眼睛也亮晶晶得吓人。
“——哗——”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瞬间便把她淋成个落汤鸡。
整个静灵庭瞬间被雨幕遮掩的模糊不清，伴随着持续不停的电闪雷鸣，时而清晰时而昏暗。随意的双手支撑在身后，栗原瞳翕上眼，微微仰着脸，任由沉重的雨水击打在脸上、身上。虽然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清晰的……如同现在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
栗原瞳自认为享受的这么坐了没一会儿，便感觉不到击打在身上雨滴了，可耳边依旧还响彻着雷声。疑惑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撑着伞站在她身后的一身白色队长羽织的浅金发青年。
是浦原喜助。
看不出来对方也有雷雨天出来漫步的闲情雅致。
歪了歪头，她心情颇为不错的主动打了声招呼：“好巧呀，喜助。”
浦原却没有理她的意思，一张脸在狂风暴雨的黑夜里晦涩不清。看了她半晌，一言不发的把人拉起来拽着就走。
饶是神经大条如栗原瞳，也感觉到今天的浦原喜助有点不大对劲。念及许久未见，她倒是难得老实的没反抗。
一进地下训练场，浦原便把队长羽织脱下来递给她，皱着眉看着她那一身完全湿透贴身的死霸装，语气也没了以往的温和：“先换上。”
栗原瞳无所谓的接过来，干脆利落的就开始解腰带，一点儿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浦原无奈的自觉转过身，一边等着她换衣服一边开口道：“躲完弥生开始躲我了？”
把脱下来的死霸装随意一扔，栗原瞳边穿衣服边随口回道：“谁躲你了？”
“那就是利用完了。”语气平静的听不出喜怒，回复之快甚至让栗原瞳觉得对方早就准备好了这句说辞。
动作一顿，她看着背对着她的身影，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不是。”
——怎么可能承认。
听着身后没有衣服的摩擦声了，估摸着她差不多换好。浦原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穿着队长羽织，却因着明显过于肥大中间还不伦不类的系了个腰带，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显得莫名可爱的少女，脸色微妙的好看了一点。只是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可察觉的深谙下眼眸，浦原语气冷静淡然，有条不紊的分析道：“先不说你来不来这里我们会碰到的几率。一年当中，五番队起码有不下十次的任务需要到十二番队，恰好都不是你。出去聚餐的时候你也刚好出任务，巡逻的街道恰好避开我们。我去五番队的时候你要么睡觉要么不在，我见平子さん一个队长都比你容易。逢年过节更是看不到人影，栗原瞳，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
事实上浦原喜助把做研究的那股劲用在研究人身上，也是一点不差劲。
说起浦原喜助，众所周知这人脾气好的简直静灵廷出名。和蓝染惣右介彬彬有礼温和斯文的好脾气不同，浦原平日通常都是一副“哎呀我没脾气你骂我没关系夸我会羞涩”的样子。导致多数人都忽略了他纯良外表下那颗深不见底的、遇到任何事都从容淡定的心。
所以能让这种人生气，不得不说，栗原瞳某方面来说也是挺有本事的。
“……世间无处不巧合。”栗原瞳扒拉了一下自己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木然道。
浦原气极反笑：“那你今天去和弥生さん喝完酒又来双殛这碰到我也是巧合了。是不是原本打着以后我问起来你就说你来过了，只是恰好没碰上我而已的主意？”
完全被猜中心思的栗原瞳：“……”
咦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刚和弥生喝完酒？！
浦原看了她一眼，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你也就和弥生さん才能喝的这么尽兴了。”
浑身的酒味不说，明显醉的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大晚上坐双殛淋雨。要不是他……
像是配合他的想法，栗原瞳眨了眨有些迷茫的双眼，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他伸手：“饿。”
“……”
浦原原本是生气的，躲了他一年不说，好不容易逮着人，还一点儿不知道照顾自己大晚上淋雨。但看着眼前无意识冲他撒娇的少女，又瞬间没了脾气。
所以说，浦原喜助脾气好，也不是没道理的。
“就知道你喝成这样肯定吃不了多少饭。”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袋樱花糕递给栗原瞳，妥协的坐了下来，“吃完就回去吧。虽说现在天气还热，以你的体质估计又要感冒了。”
——想想那曾经直接一病不起的两个月。
那厢栗原瞳接过糕点欢快又没心没肺的吃着，随意回道：“好呀。”
完全一副不在意自己身体状况的样子……
浦原则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看着她吃了半晌，适才开口，“瞳，你是不是想起来一点……关于秋本さん的事了？”
栗原瞳吃糕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歪头看着他，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故意的，语气无辜：“你猜？”
浦原：“……”
“如果你是因为那天擅自抱你回去的事才躲我……那我道歉。”
栗原瞳躲他的理由，浦原喜助多多少少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是因为确实不需要他帮助了，二是因为那天抱她回去产生的八卦效应太烦了，前两条基本占不了几成比例。最重要的是三，那天记起的事让她开始有了疏离人的必要和危机感。
但第三条栗原瞳是肯定不会承认的，所以他只能拿第二条说事。
正忙着吃糕点的少女闻言果然怔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浦原在说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她看着手中空了的袋子出神：“……不用。”
擦了擦嘴边的残渣，她又补充道：“既然你这么想请我吃饭，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浦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栗原瞳这么说必不会再躲他了。揉了揉少女湿漉漉的头发，他站起来朝她伸手，“吃饭的事改天再说，先回去吧。”
她顺着浦原骨节分明的手指望上去，迷迷糊糊间蓦然觉得，这个朝她笑得温柔的男人……眉眼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大概真的是醉了，栗原瞳揉了揉眼，顺从的把手放在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心，任由浦原把她拉起来。
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这个季节的雨来得快走的也快，像是把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一下倾泻而出。地面上不免有些坑坑洼洼，存满了雨水。
每个人喝醉以后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人是耍酒疯，有的人是埋头大睡，而栗原瞳是属于醉了以后迷糊的很乖很听话的那种。像是把全身的刺都收敛起来，温驯的如同家养的猫。嗯，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撒撒娇。
穿着不合身的队长羽织本就不方便，加上醉意和困顿有些迷糊的大脑，一个不留神便差点踏错台阶摔下去，多亏旁边的浦原喜助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栗原瞳站在台阶上，也没有继续向前走的意思，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
估计也就浦原喜助才有能力从她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读出含义。勾了勾嘴角，他了然的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女，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盛满笑意，“不想走了？”
沉默的点头。
笑意深的几乎要浓化成墨，眸子却是清澈明亮的犹如繁星，在黑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栗原瞳怔怔的望着他，还没缓过神，对方已经干脆的转过身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于是栗原瞳就开心的趴了上去。
当然，开心这个情绪她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只能从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察觉出一二。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浦原没用瞬步，而是选择一步一步稳稳实实的走回去。
栗原瞳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方身上散发着令人贪恋的温暖，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睁开眼醒来发现还没到番队，她不禁纳闷。
“醒了？”察觉到她的动静，浦原淡淡开口道。
打了个哈欠，她开口一副慵懒迷茫的样子，“这是到哪了？”
“快到了。”
“你怎么不用瞬步？”
“嗯，没有必要。”
浦原倒是把她常说的这句话给拿来用的顺手。
栗原瞳也懒得再深想，扭头看着因乌云尽散重新露出脸庞的一轮皓月，和照映在地上两人相叠长长的影子，一时失了神。
直到浦原在她队舍门前驻足，她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
一头淡金发的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响，没有提醒她的意思。栗原瞳盯着眼前的脑后勺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埋下头闷闷道了一句：“谢了，喜助。”
从背上跳下来，她不等对方的回答，径自拉开门走了进去，头也没回的又补充了一句，“最后一次。”
——浦原喜助曾经说过不需要她的道谢。
说罢便直接关上门。
而屋外径自站立的浦原喜助则是意味不明的轻轻笑了起来，看着房门紧闭没有亮灯的房间好一会儿，这才悠悠然的走了。
今晚月色正好，适合赏光漫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BLEACH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