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BLEACH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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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瞳保持着脸贴在浦原肩窝的姿势，就那么睡了过去。
直到确定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彻底变得轻柔而平缓，浦原喜助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侧过脸，一单手托着栗原瞳的肩膀，稍微将人往后拉了几分，打算换个姿势——总不能一直等栗原瞳醒过来，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他将人送回去，至于姿势嘛，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栗原瞳原本是将脸歪向朝外的那侧，浦原刚刚虽然听到声音带了几分呜咽，但当真的看到时，就算理智知道感官不会欺骗自己，内心还是充满了震惊以及细碎而密麻的心疼。
她的眼眶依稀还有些泛红，睫毛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哪怕已经睡去眉间还隐约残留着无法抹去的悲恸，嘴唇也被自己咬的血红，垂着头的弧度柔软而脆弱，浦原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像是鬼迷心窍般有些不受控制的抬起另一条手臂——
所有隐秘的心思好像都在无形中被放大了，蠢蠢欲动着想要往外逃窜，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柔软的脸颊，忍不住有些发颤，却依旧没有离开，而是控制着力道顺着眼角的泪痕缓缓往下拭去。
不能再继续了。
快停下来。
浦原这么告诉自己，手指却仿佛不受大脑支配，而是遵从着本身原始的欲/望渐渐往中间那一抹嫣红移去。
体内的占有欲不停作祟，鼓动着他不能停止越来越放肆的举动，同时理智又冰冷而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自己，毫不留言的讽刺击打在心上——
你在做什么？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浦原喜助的动作猛地僵住。
不，他想要的更多。
而且不会是以这种方式得到。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渐渐平复刚刚激烈的仿佛要从胸腔挣脱出来的心跳，鼻尖充斥着怀里人清冷的气息，此刻不仅没有冷静神志的作用，反而有点儿雪上加霜。浦原握着栗原瞳肩膀的手紧了紧，半晌终于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放下另一条手臂从腿弯穿过，起身将栗原瞳横抱起来，干脆利落的大步往外走。
栗原瞳依旧睡得沉稳，大概实在是今日一天过于疲累，浦原这番大动作下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在人嘴边晃悠了一圈甚至闻了半天最终又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
此时已是深夜，路上除了例行巡逻的队员，没几个在外闲着瞎晃悠的，不过这依旧不会影响看到此事的人员是如何的震惊，他们简直恨不得将脸上所有的五官都变成一张张嘴，用传播速度来证明自己因工作太少而压不住的伟大八卦之心和激昂的犹如艺术家的灵魂。
不过经过短短一夜，事情就发酵到了一个不可控制的程度。
栗原瞳第二天从自己床上醒过来，压根没想过那些细致的问题——例如浦原是用什么方式将她挪到此处的，满脑子都是关于斩魄刀卍解的问题，还有又丢过一次人要怎么躲开浦原。
直到出了门，被不止一个人用眼冒绿光的目光注视，更有大胆者甚至不怕死的上前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例如“栗原さん您是怎么看待浦原队长的？”、“您认为浦原队长是个怎样的人？”，委婉点的就是“您今天去十二番队吗？”……栗原瞳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怎么一觉醒来周围的人都被浦原喜助洗脑了？浦原喜助研发出什么大型病毒性武器将整个静灵庭都传染了？
所有的疑问都在栗原瞳看到静灵廷八卦杂志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她倒没什么感觉，内心可以说是毫无波动，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当时最为合适的方案，谅浦原也不敢扛着或者拖着她回来，因此极为平静的便接受了“被人公主抱”这件事。
这可不是围观群众想看到的结果，在栗原瞳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反应后，所有人只得把目光转向另一位当事人。
不说这位当事人天天沉迷研究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就算见到了也只会挠头冲你傻笑打着哈哈过去，连个屁都问不出来。因此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的八卦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然而就当栗原瞳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却没想到时隔一年，会被再次提及到。
而提及的人，则是一直以来没有过多接触、硬要扯关系也只能说得上是敌非友的……市丸银。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俩人正坐在平日里常被死神光顾的居酒屋里，气氛一片平和的吃着饭。
今日栗原瞳的任务是和市丸银同时去真央指导授课。大概是顾及到她曾经毫不手下留情虐了全班的黑历史，所以这次蓝染给她配了一个看上去比她下手有分寸的搭档——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市丸银起码没有像她那样上来就为了省事把所有人打趴，而一旁的栗原瞳也乐得清闲，反正课有人上就好了，没必要来的人都出手。
因此当上完课市丸银站在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栗原瞳面前，一边递给她柿饼一边问道“饿了吗？一起去吃饭吧”时，栗原瞳也没有拒绝。
接过柿饼不客气的吃起来，本着“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她就这么毫无原则的跟着市丸银去吃饭了。
于是视线回到之前的话题——
再次被提及到这个事情，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栗原瞳短暂的愣了一下，好不容易从脑中挖出来一年前的事情，看了眼对面笑眯眯等着她回答的市丸银，半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怎么，你看上浦原喜助了？”
“……”市丸银的笑容好像僵了一下：“栗原さん，我的性向很正常哦~”
“没说你性向不正常。”栗原瞳淡定的吃了一口饭，咽下去才说道：“我以为八卦是女人的兴趣。”
“栗原さん真会开玩笑~果然很喜欢你呢。”市丸银挑了下眉，继续淡定自若的笑呵呵。
“真的？”闻言栗原瞳抬了下眼，对此没有流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平静的接受了：“那这顿饭你请吧。”
“……”
“嘛，这倒是没问题。”市丸银怎么说也是一个三席，请一顿饭算不上什么大事。他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看上去饭量比栗原瞳还小，又或者是并不饿，“不过说实话，栗原さん你能答应一起出来吃饭，还真是让我有点惊讶呢。”
栗原瞳淡淡道：“彼此。”
正常人恐怕都会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了，哪像这个人，敢往前凑不说，居然还有心思请她吃饭。
——除非他是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呢？”市丸银笑眯眯的反问：“我是真的很喜欢栗原さん呢~”
“喜欢我砍你吗？”栗原瞳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从容的回道：“可以，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让你体验一下刺激的快感。”
“不是这个哦~”市丸银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否定道：“最喜欢栗原さん的是——”
栗原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啊嘞……是什么呢？不小心忘记了。”
“……”
栗原瞳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面对眼前这个人也没了想继续下去的欲望，径自起身离开，没有去管市丸银的意思。
不出所料，没过半分钟，身后的人便跟了上来。
“真是无情啊，栗原さん，吃完饭就想抛弃我。”市丸银和她并肩走着，还没怎么发育的身高也就刚到栗原瞳的肩膀处，他也不在意，只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态度倒是意外的友好。
“我和你熟吗？”栗原瞳瞥了他一眼，像是隔绝了市丸银无形中发射的友好光波，漠然道：“别太自作多情，市丸さん。”
市丸银无所谓的摊了下手，极为好脾气的忽略了栗原瞳的态度，转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栗原さん，曾经的秋本さん和如今的浦原队长，哪个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呢？”
“关你屁事？”
“女孩子说话不可以这么粗鲁哦~”
“哦。”栗原瞳顿了顿，干脆换了句：“关你毛事。”
市丸银：“……”
“不想说吗？”市丸银见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好像答案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比较好奇，如果知道秋本さん的下落，栗原さん会怎么做呢？”
“在好奇这个问题之前，你应该好奇的是——”栗原瞳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大半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语气淡然随意的好像在说“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这样的话，实际内容却让人森然：“我现在会不会把你做了。”
短暂的怔了一下，市丸银笑着歪了歪头，像是完全没受到威胁一样，继续不怕死道：“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吧，栗原さん~说不定哪一天……真的会发生哦。”
说罢他便迈开步子悠闲地朝着黑稜门走去，自顾自的离开了，好像完全不在意栗原瞳的反应一样，徒留下栗原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市丸银离去的背影，阴影下的脸色晦涩不清，只能隐约看到眼眸里好像霎那间翻起足矣湮灭所有的惊涛骇浪。
那天的对话就这么不了了之，两个人事后都没有再提及。偶尔在队舍碰到，市丸银还会没事人似的一派自然的递给栗原瞳柿饼，而栗原瞳不仅不拒绝，甚至心情好时同时会递给对方糕点，出完任务恰巧碰到的话两人就一起去吃个饭，也不管在其他队员眼里他们之前可以说得上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现在变得如此和谐……是多么惊悚的事。
先不说市丸银是为什么这样，反正栗原瞳是向来是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心大得很，维持着一贯的处惊不变想看看市丸银到底打算弄出什么幺蛾子而已，所以对于好意来者不拒。
——那句关于秋本彻下落的话……栗原瞳可不觉得是空穴来风。
市丸银虽无聊，但也不至于拿一件过去多年不可能发生的事来试探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肯定还有后手。
不知是谁说过，栗原瞳这个人，真的是很没心没肺。无论是别人的好意还是恶意，都可以一转身就抛在脑后，理所当然的当作没发生一样。例如浦原喜助尽心的帮助、市丸银意味不明的挑衅、平子真子偶尔的善意等等。总是独来独往的不愿交心于任何人，她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天性冷情。
话的出处已经无从考据，不过倒是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同。
只有少数了解她的人才知道，栗原瞳，只是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
扯远了。要论现在的话，俩人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做什么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随心所欲。
某种程度来说，栗原瞳和市丸银倒是一类人。这也不难理解，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磁场，以至于不会相互排斥对方。
至于那天的对话，说没有一点影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栗原瞳暂时不会让人发觉罢了。偶尔闲暇时去十三番队找海燕聊聊天，没费什么力气便轻易问出秋本彻的坟墓所在。时隔几个月，清明之际，栗原瞳终于是打算去看一眼这位已故之人。
说是坟墓，其实底下什么都不会埋。众所周知死神死了以后会化成灵子消散，什么都不可能留下，立个墓碑不过是还活着的人给自己的慰藉，话语的倾诉处。
顺路买了些糕点，栗原瞳不记得秋本彻的喜好，所以只能买了些她自己喜欢的。
阴沉的像是要掉下来的天空和偶尔拂过的湿漉漉的风倒是正合适今天这个日子，很容易让人进入低迷的情绪。栗原瞳来到海燕和她说的大致位置，远远看去，发现已经有一位老熟人坐在那了。
——秋本弥生。
黑发少女背对着她席地而坐，手边摆放了两坛酒，也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连发丝都被沾染上晨间的潮气，看上去泛着湿冷的光泽。
两个人可以说是有很久一段时间没见了。一个是故意为之避而不见，另一个则是天天神出鬼没本来就不好碰见，仔细算算，竟也两年多了。
不过既然碰上了，栗原瞳也没有再离开的打算。现在的她，除了关于“秋本彻”的记忆，其他的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对于秋本弥生，这个可以说是最熟稔的人，也没有了避忌的必要。
况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她决定来这里的时候。
走至黑发少女的旁边，栗原瞳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她这个人本就在这方面有些迟钝……甚至可以称得上笨拙，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刻着“秋本彻”的墓碑，将沉默延续。
倒是秋本弥生先开了口，见她过来也不意外，话语间依旧没有半分生疏，一如多年前的熟稔：“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栗原瞳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秋本弥生，从善如流的回道：“七月十五。”
——她自然知道，孟兰盆节，也就是中元节。所以才特意在今天来这里，不止是为了见秋本彻，更是为了见秋本弥生。
视线相对，两人的眸子里都染上少许温度，周身的气氛也瞬间有了暖意，弥生停了一下，转而看向栗原瞳手中的糕点，挑了下眉：“我哥可不爱吃这些。”
——估计也是。
这个栗原瞳早就猜到了，也不意外。挨着弥生席地而坐，她无所谓的开口：“啊，我不记得了。这是我爱吃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
——秋本弥生是不爱吃甜点的。
这句话之中所蕴含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以弥生的聪明自然便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没有去看那厢少女的反应，栗原瞳兀自把糕点放在墓碑前，在心里道了一声[抱歉]。
是对秋本弥生，也是对秋本彻。
她们都是那种习惯于隐藏自己真实的人，不出所料，没一会儿弥生便整理好情绪重新开口道：“过得还好么？”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可问的了，正因为太过于熟悉，太过于了解，所以即便不见面，也清楚彼此的一切。
“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栗原瞳平静的反问回去，同时不动声色的敛下眼眸，掩盖了所有或喜或悲五味掺杂的情绪。
好不好的，什么也都过去了。
说出来……又能怎样呢？
“那你呢？”
过了半晌，栗原瞳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说实话，这几年她从来没关注过秋本弥生的任何情况，除了是想等记起来所有再见面几分逃避的意味，剩下的大概就真的是……觉得没有必要。
——秋本弥生不会有事。潜意识她一直这么觉得，无论是出于少女实力的强大还是彼此性格的了解。
其实说这种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两个人都清楚。只是太久没有交流，随便找个话头罢了。
旁边弥生已经打开了酒坛，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听到她的问题，擦了擦嘴随意的回了一句：“啊，也就那样吧。”
栗原瞳用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侧着脸看秋本弥生如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动作，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轻微的勾了下嘴角，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你喝的什么酒？”
“不是什么名酒就是了。”秋本弥生把酒坛往她眼前一递，随意道：“你要吗？我没带杯子。”
“我口味不挑。”栗原瞳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要喝好酒的话可以去八番队，京乐队长那不少。”
秋本弥生直接干脆的表示没兴趣：“我可懒得跟他做客套的前置，聊个天还要动脑太麻烦了。”
也是，这个人懒得简直静灵廷出名。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么说起来，你们五番队队长屋里其实也藏了不少好的。哪儿天有机会，你可以替他喝个精光。”
栗原瞳拿着酒坛正准备往嘴里灌的动作一停，脑海中闪过刚从蛆虫之巢出来那会儿，和浦原一起回五番队撞上弥生穿着平子的衣服从五番队走出来的场景，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深意：“还是算了，留给你吧，平子队长精明的可不是我能应付的。”
“那倒不尽然，喜助那样整天笑嘻嘻的，怕是更难应付。”秋本弥生同样意有所指的回了句。
突然被提及到浦原，栗原瞳愣了一下——原来在弥生的眼里，她和浦原都是可以被这样一同提及的关系了吗？紧接着她便反应过来，秋本弥生怕是在说前找浦原喜助但没找她帮忙这件事。
“……喜助那没酒。”栗原瞳不怎么自然的转移话题道：“再说我还指望着我家队长发工资呢。”
说起来，她已经有很久没和浦原喜助见面了。
秋本弥生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懒得揭穿，倒也配合，毫不客气道：“他真要克扣工钱的话，直接往脸上揍行了。”
栗原瞳又灌了一口酒，没有再接话。这些事都无所谓，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真的会怕什么“等级压制”。
——不然她哪儿能对市丸银下手。
说起市丸银，栗原瞳终于打算开口提及这次见面的正事了，她看向秋本弥生，一边把酒坛递给她一边开口道：“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就告诉我。
还记得那是她们自栗原瞳醒来后，第一次去喝酒的路上。虽然那时她完全不记得弥生，但看似对她漠不关心的黑发少女却还是给了这么一句可以算得上是“承诺”的话。
时隔两年的今日，已经记起来与眼前少女所有事情的她，终是可以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出这句话了。
秋本弥生把坛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扔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到墓碑前蹲下。她沉默着用手指摸索着上面的字迹，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栗原瞳却没有再度开口，依旧面色沉静如水的坐在原地，仿佛一点儿也不怕秋本弥生矢口否认。
过了半晌，秋本弥生终于给出了答复，语调虽然懒散却是毋容置疑的肯定：“当然。”
栗原瞳看着眼前的墓碑和黑发少女纤细的背影，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秋本弥生毕竟是流魂街出身，要比栗原瞳对这里熟悉的多。更何况，无论是番队还是行事作风，查起来也都比她方便。
“五番队的三席，市丸银。”
闻言背对着她的秋本弥生却突然抬手捂住脸，莫名的轻笑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愉快的事，又或者是有关这个名字有趣的回忆，看来对于市丸银这个人，秋本弥生倒不是全然的陌生。
可是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只是出任务的话……几率太小了。
栗原瞳当下心就往下沉了几分。
秋本弥生回过头与她视线相对，并没有要对栗原瞳掩饰的意思，面容与气势一改之前的懒散，眼底的尖锐和凉薄犹如挂在夜空之上的残月，连语气里都泛起彻骨的冷意——
“啊，正有此意。”她勾起一个没有分毫温度的笑容：“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BLEACH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