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BLEACH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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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除了身为十二番队队长，同时还兼任技术开发局局长，忙碌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虽然涉及斩魄刀事关重大，栗原瞳倒也没多少着急，一是现在静灵廷没什么事，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浦原既然说了尽力，那便不会欺骗她，催也是没用的。
一年下来，她这个当事人反而有种麻烦脱手的解脱感，比委托人更为轻松，甚至当得知浦原成功的消息时，栗原瞳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喜悦和急迫。
她时常在想，就结果来说，到底是恢复记忆为好还是忘记一切的好？
关于当年的那场意外，就结果可以说是不了了之，除了她无一生存。如果借由这次斩魄刀的修复记起当年的真相……又会发生什么呢？
她又会做什么呢？做的这些……是否又是被设计好的？
“要不要试试看，看能不能想起来始解？”对面的浦原将刀递给她，看着表情不禁没表露出半分喜悦，反而眉间微蹙的栗原瞳，沉吟了一下：“……你不开心？”
“嗯？没有。”
栗原瞳恍惚了一下，闻言眨了眨眼，看向浦原舒展开眉宇表示自己没事。在握住刀柄的一瞬间她便明显感觉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仿佛是无形中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来自灵魂深处的羁绊在逐渐苏醒。
“……谢谢你，喜助。”她轻轻开口。
浦原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只见栗原瞳半垂着眼睫，遮住了所有情绪，单从表面来看辨不清喜怒，好像和以往并没有多少区别。浦原顿了下，忽略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的一笑：“啊啦~不用谢，我对这种新的研究方向也很感兴趣。”
“始解的话，应该没问题了。”栗原瞳拔出刀，看着两面都呈银白色的刀面，知道这是恢复了最初形态：“你要验收一下自己的实验成果吗？”
她的语气没什么所谓，像是毫不在意被浦原喜助知道自己的始解能力。
“好啊。”浦原自然不会拒绝：“需要我陪你练习一下也没问题。”
他这么一说，栗原瞳才发现浦原今天是带了斩魄刀来的，像是早就有所准备。
她心思微妙的停顿了一瞬，生出些许的诧异和迟疑，然而思索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出来。无论浦原喜助是不是有意为之，是否抱有其他心思，总不至于害她。
栗原瞳闭上眼，渐渐沉下心神，刹那间意识仿佛沉入另一个世界中，她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无论是地下训练场的环境还是浦原喜助，好像瞬间都不复存在。
耳边依稀传来海浪的波涛声，泛着凉意的微风卷起身体，落在浮荡的海面上，冰凉的海水浸染了半边身子，灌入鼓膜中隔绝了一切声音。栗原瞳只能感觉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渐渐往深海中心飘荡，她看不见，却像是对这个地方无比熟悉，漫无边际的世界里除了她再无一丝生物。
“为什么不敢睁开眼？”低沉的男声突兀的由海水灌入耳中，传达到脑海里，华丽如大提琴般的声线微微带了些高傲和冷意，却没有疏离感：“你在怕什么？”
栗原瞳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连环绕在周身的海水仿佛也是错觉。
“你的内心在拒绝，既然如此，我没有见你的必要。”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栗原瞳重新阖上眼。
“怕你太丑而已。”
“……你觉得有可能欺骗到我？”
“那你废什么话？”
“……”
那个声音轻微的嗤笑了一声。
“随便你吧，栗原瞳，反正失去一切的又不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便彻底沉默了下去。
栗原瞳就这么随着起起伏伏的波浪继续漫无目的的飘荡着，整个空间像是没有“重力”这一说，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沉下去。
又或者说，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沉不下去。
连海风的味道也与记忆里大相径庭，没有一点儿清新的感觉，反而压抑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栗原瞳抿了抿嘴唇，逐渐握紧手掌。
“我失去一切，同时也意味着你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难道你就不怕吗——”
她猛地睁开眼，一瞬间波涛翻涌，海水倒灌，整个世界翻转颠覆，疯狂的海啸声震耳欲聋，却掩不住其中清冷而坚决的声音。
“——颠覆吧，昼歌！”
话音落下的瞬间重力随之恢复，她的身体猛地坠入到深不见底的海底中，随着溺水般的绝望涌来的还有无数纷杂的回忆。
黑白两色的灵压以栗原瞳为中心突然爆发出来，好在浦原早有准备，立即退到十几米远处。此时栗原瞳手中的斩魄刀重新变为黑白两色的刀面，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格外凌厉而冷冽。
明明是暖春的季节，却如同寒冬降临。
浦原喜助条件反射的屏声静气，将视线顺着刀刃逐渐上移，在和栗原瞳眼眸对上的那一刻，不由得轻轻蹙了下眉，心下升出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太过于冷静，更像是濒临爆发前强制压抑自己的冷静。
“始解成功。”栗原瞳握着刀柄随手一甩挽了个花直指向不远处的浦原，散去刚刚爆发出的一身灵压，气势却依旧不减：“接下来是卍解，怎么样，喜助，有兴趣来试试吗？”
“你打算直接在战斗中爆发卍解？”浦原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我不同意。”
栗原瞳握着刀柄的指尖动了动，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也没半分变化，看上去不为所动。
“没必要这么着急，你刚刚恢复始解。”浦原一副就事论事，我是为你考虑的样子，试图说服她：“再说卍解你有把握吗？当年——”
“我有。”栗原瞳淡淡的打断他。
浦原一怔：“你学会了？那当年——”
“我记不起来，但是我知道当年的自己已经差不多领悟了。”栗原瞳敛眉垂下胳膊，没去看浦原：“所以我想记起来当年失败的原因。”
浦原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缓缓点了下头，同意了：“好吧。”
他拔出斩魄刀，一瞬间神色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完全没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
“先说好，点到为止，这里的结界也撑不住两个人同时爆发卍解。”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斩魄刀的能力有点儿危险。”栗原瞳手腕一扬抬起刀尖插入一旁的岩石中，示范给他看：“被刺入的代价就是直接从中心分离，你最好别被昼歌碰到。”
下一秒，就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一般，巨大的岩石从中心轰然分裂，明明只是刺入一个刀尖，却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强行隔离，其横切面完美光滑的没有一丝棱角。
昼歌的能力便是让接触到黑白两色刀面的任何物体瞬间相悖，组成因子互相排斥导致直接分离。哪怕栗原瞳控制了能力不外散，造成的伤口也无法愈合，而外散的结果便是像眼前这样，直接整体分离。
——这是一把狠戾的只适合杀人的刀。
“提前把能力告诉我好吗？”浦原无奈的笑起来：“就算想逼自己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啊嘞，总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栗原瞳没有说话，代替回答的是瞬间出现在浦原面前劈头直下的锋利刀刃。
她的确是有些着急了，但原因却不是告诉浦原的那样，或者说不完全是。
想起始解的那一刻，她同时记起来还有成为十番队三席以后的记忆，截止到当年那场事故的发生现场，也得知了……秋本彻消失的原因。
五年前的记忆，清晰的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
一个个在眼前死去的队员，无能为力的自己，还有赶来救援最终却被她害得……虚化的秋本彻。
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突然出现在流魂街东面70区以后地域的大虚，那天正值栗原瞳带队巡逻，离事发点最近，理所当然的赶过去处理，所有人都没想到即将面对的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一头虚而已，哪怕强到在不经意间被它杀了队员，栗原瞳也没认为有什么危险，自己解决不了。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灵压不及她的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几个受伤的队员，并且在下一秒长出断掉的胳膊、灵压猛地爆发出和她相同的水准后，栗原瞳才真正意识到，这次的问题变得棘手了。
然而已经有点儿晚了，事出地点离静灵廷太远，就算她在第一时间请求支援，恐怕也坚持不到支援队的到来。
栗原瞳闭了闭眼，瞬步出现在浦原面前，举刀砍了下去。
当时的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察觉出不对后第一时间派遣队员去通知三番队前来支援，而她则尽力拖延时间，并且让其他人后退。
这个等级的大虚已经不是队员能够应付的，哪怕身为三席的她也有点吃力，再加上对面的虚明显有着不亚于常人的智力，看出她不好对付，专门去挑其他队员来吞噬，长此以往实力逐渐增大，竟隐隐的超过了栗原瞳。
而且昼歌的能力对上这头虚可以说是完全被压制了。
不仅是断掉的胳膊可以重新长出，还有在刺入敌人体内的同时听见身体各处发出的声音，了解敌人弱点的能力也完全失效。
[这头虚吞噬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各个部位的声音很杂乱。]
昼歌这么解释道。
既然是抱有实际目的的对战，浦原也完全认真了起来，没有半分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的瞬步速度并不比栗原瞳差，电光石火间便从十几米远处眨眼间到达栗原瞳身前，刀刃直指心脏的方向，栗原瞳反应迅速的侧身错过从腋下穿过的刀刃，遂即反手将刀一转刺向浦原背后。
浦原这个时候转身已经来不及了，然而他却像是早就料到了栗原瞳的动作，看也不看身后，直接脚步顿都没顿一下，脚尖一点在空中旋转落下的瞬间毫不留情的一脚将栗原瞳踢了出去。
栗原瞳的白打本就不如浦原，自然不会和他拼下去，身体倒退出去的同时也不忘用鬼道攻击。
“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高级鬼道的碰撞炸的方圆百米的地面都震了一下，浦原退出范围中心，一片烟尘中他看不到对面栗原瞳的身影，眼前却闪现出刚刚照面时栗原瞳的脸色。
其实栗原瞳常年脸色都偏向于不见阳光的苍白，并看不出多少差别，甚至一身凌厉肃杀的气势让人感觉比往日还要强势几分，但浦原喜助下意识的就是觉得栗原瞳在逼迫自己，内心其实已经处于一个极为危险的边缘。
可能是因为栗原瞳出手时的那一丝几不可见的迟疑，又或者是他余光不经意间撇到的那一抹眼底深处掠过的挣扎。
她在犹豫，甚至是害怕。
浦原的内心隐隐闪过一丝不安和忧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他无法确定究竟是哪种结果对现在的栗原瞳来说是最需要，最好的。
浦原喜助猜得没错，栗原瞳现在的状态确实不算好，一下子涌入的大量记忆甚至让她模糊了现实与记忆的边界。
茵茵绿意里逐渐染上越来越多的鲜红色，无边际的树林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吃人的怪兽，所有人都慌不择路，兜兜转转间撞上早已埋伏好的大虚，结果无一避免的成为对方口中的食物。
栗原瞳咬紧牙关，却毫无办法。
对方显然极有头脑，先是打散队伍，再挑实力比较弱的队员下手，而且距离也掌握的刚好，每次等她赶到声音处便只能看到奄奄一息的队员，大虚则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长时间，按照频率来看，栗原瞳知道，除了她以外，恐怕已经不剩几人了。
对方能通过吞噬死神来增长实力，显然不是普通的虚，而一直避开她的原因，估计也不过是想留到最后再解决罢了。栗原瞳自然不可能认为会放过她，就算会，她也做不出抛弃同伴独自逃命的举动。
而当最后一个队员倒下后，灵压已经隐隐突破副队长级别的大虚也毫不意外的出现在她面前。栗原瞳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在救援队赶到之前，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这头虚的实力。硬生生的承受了一记虚闪，还来不及把口中翻涌的鲜血咽下去，她强行半转身举刀挡住对方接连的攻击，却直接被巨大的力道给轰飞出去。
栗原瞳吐出一大口血，被撞击在坚硬的岩石上直接让她后背又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试图抬起握着斩魄刀的胳膊，却发现沉重的犹如千金压顶。
搞不好……真的会死呐。
栗原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昏沉的大脑已经无法有效率的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头虚，为什么又恰好在掩人耳目的树林里，为什么救援队还没有赶过来。
卍解还没有完全掌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用出来，但眼下的情况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栗原瞳将斩魄刀插在地上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攻击眼看就要到达胸前——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替她挡下了攻击。
栗原瞳愣愣的看着面前死神胳膊上印着金盏花的副队长队章，和一头黑色柔软的短发，心中猛然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充斥。来人操着一口调笑略带不正经的调调，声线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明显暗含一丝冷酷和火气。
“啊啊~真是让人生气呢——没有经过允许擅自伤害别人的所有物，可是会堕入地狱的呐。”
栗原瞳晃了晃身体，眼看着就要倒下去，浦原及时瞬步过来撑住她。
“怎么了？”
他皱着眉观察了一下，确定栗原瞳并没有受什么伤，刚刚的攻击也都躲过去了，然而怀里的人不仅突然停下了攻击，甚至看上去还像是受伤的样子，浦原免不了有些担心，直觉告诉他和刚恢复的始解有关。
这么说……栗原瞳是想起什么来了？
反应这么大……是因为那个人吗？
浦原扶住她肩膀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
栗原瞳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一霎那随着那个背影涌来的情绪像是突如其来的海啸将她砸了个劈头盖脸，神思恍惚。她看不见接下来发生的有关那个人正面出现的一切，记忆里金灿灿的阳光明媚的几乎让人失明，栗原瞳却感觉身处在一个漆黑而冰冷的牢笼里，无法言喻的绝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看不见啊……”
她垂着眼眸犹自呢喃着，无意识的抓着浦原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力道之大甚至让羽织隐隐有了将要被撕破的趋势，她却对此毫无知觉，声音仿佛在强忍着颤抖和哽咽，固执的追问着。
“为什么……还是看不见呢？”
是因为没有卍解吗？
记忆力的那个人帮她挡住了攻击，并将战斗引到远处，栗原瞳出于对秋本彻还有救援队的信任，则是选择了原地休息，不打算过去拖后腿。
然而过了许久才赶过来的三番队队员却让一切希望与信任陷入绝望。
“栗原三席！您没事吧？”
来人看她一身血迹的模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和慌张。
“副队长呢？”
“……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栗原瞳微微长大了瞳孔，不可置信的念头腾升而起，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副队长好像原本就在东流魂街，听说出事的是您，立马抢先我们率先赶过来的。”来人看着她的神情，脸色也白了几分：“副队长他不会是……”
栗原瞳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不等对方说完，直接瞬步朝着秋本彻那边赶过去。
但一切还是迟了——
那个刚刚还像是救世主一样出现、挡在她面前挺拔笔直的身躯此时遍体鳞伤，浑身浴血，他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然而不停的颤抖爆发出的灵压却骗不了人。
——那是虚的味道。
她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连血液顺着手腕留下来都无所察觉，只有煞白的脸色能证明失血过多的症状。
身后赶来的所有队员都看到了这幅场景，一时全部僵在了原地。
该怎么办呢？似乎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她下意识的举起了刀——
“浮生未歇，悲欢成劫。卍解，流歌唤劫。”
“瞳！”
浦原坚持没有松开手，在强大的灵压爆发中抓紧栗原瞳，陪着她一起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而沉稳的开口唤道。
“看着我，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卍解，不要被回忆影响！”
栗原瞳缓缓地抬起头，看上去还没有回神，盯着浦原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跪坐了很久，半晌轻轻开口。
“不能……相信我吗？”
我不是想杀你啊。
我想帮你的，帮你隐瞒下来这一切。
她的卍解能力可以剥夺人的记忆，哪怕没有完全领悟，但对付身后这群队员，还是可以试试的。
然而在她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强行卍解，并且对所有队员用了剥夺记忆的招数后，秋本彻却杀了所有人，除了她。
她的目光散落在浦原喜助脸上，茫然而澄澈，像是一个单纯的为了追问出答案的孩子，浦原喜助抓住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心里一阵钝痛，栗原瞳的语气太过于无助而悲戚，像是猛然间被抛弃失去一切支撑的力量，连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也彻底崩塌不复存在。
“我相信你。”他伸出手，轻轻的放在栗原瞳的头顶上，一下一下，动作无比轻柔的安抚着：“我会一直相信你的，别怕。”
栗原瞳痛苦的呜咽了一声，顺着浦原的力道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不能原谅我吗？恨我吗？为什么不杀我呢……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呢？”
浦原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不是一个人啊。”半晌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语气里说不出是什么意味：“我在这里，还有海燕さん，弥生さん。”
栗原瞳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记忆截止到秋本彻杀了所有队员背对着她的场景，眼前血流成河，然而满目的鲜红色却都抵不过那个人纯黑色柔软的发，为什么不转过来？为什么不面对她？心脏疼得像是被生生撕开，她大口的呼吸着，因过度缺氧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挣扎着想要看清，然而头顶传来的热度太过于温暖，伴随着细碎而轻柔的话语，让人一时不查便陷入了恍若梦境的虚幻里。
我可以睡过去吗……你不会伤害我吗？不会走吗？
她这么想着，终于支撑不住疲倦，意识渐渐的沉眠于黑暗中。
……如果是你，会选择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BLEACH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