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每只牛

85、原来是小攻主

　　Freja驾车向医院方向驶去……
　　不对，她根本不知道医院在哪，一边开车一边寻找医院太费时间了，她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这时长在的手机响了。

　　“Hey Joy，我看见你上车了，目标消灭了没？”Freja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尹缚说。

　　“她受了很重的伤，我现在送她去医院。”Freja回答道。

　　“医院？你敢担保医院没有危险？毒王的人不会在医院盯梢？等等，你是福满家？天啊，她居然把你这个累赘带来了！”尹缚忘了任务进展，一心关心长在的安危。

　　“我现在没时间吵架。你说带来，说明你人在缅甸？”

　　“是又如何？”

　　“想办法找到一个安全地方，配置足够好的外科手术设备，我要替长在动手术。”

　　“这绝对不是求人的语气。”

　　Freja想都不想就说：“这次是我求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还差不多。”尹缚加快速度超过前面的车，向浓浓的黑夜驶去。自从给长在发了短信，她就一直潜伏在酒店门口暗处，窥测她的一举一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怕她有危险，还是怕她不能完成任务？尹缚强迫自己不回答这个假设性问题，对Freja说，“我一直跟在你车后面，现在超过你了，跟我走就是。”

　　尹缚把Freja带到城外一个小教堂，那里是青红帮在缅甸的老巢，该有的一切都有。5小时的手术把长在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Freja松了口气，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年选修了外科是对的决定。
　　长在流了2000CC的血，血库存量不够，尹缚给长在捐完血后，浑身无力地躺在长在隔壁床。长在虽然脸色苍白，却睡得安稳，Freja守在她床边。尹缚看着她们两个人，默默出神。

　　Freja转过头，用哽咽的声音对尹缚说：“谢谢你救了她。”

　　“救她的人是你，不是我。”尹缚不想承认，但Freja的手术确实漂亮，难得的是手术对象是祝长在她也能保持冷静。换做别的外科医生，祝长在八成是救不活了，但在Freja手上却保住了性命。

　　尹缚这么想着，将目光投向Freja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了原来的飞扬跋扈，只剩下对长在的担忧。

　　“如果我猜得没错，指使她暗杀毒王的人是你？”Freja不难猜到，因为尹缚不会这么刚好就在缅甸。
　　“杀毒王是Joy自己要的，因为她要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弥补毒品交易失败的过失。”

　　“你们？”Freja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接近事情的核心部分。

　　“Joy没有告诉你？”尹缚不敢置信，“她把你也保护得太好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Freja眯着眼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背后的人是这次交易的幕后策划。Joy搞砸了我们的生意，作为代价，只身犯险暗杀毒王，截断和合社的毒/品货源。只要毒王一死，和合社就会失去最大的合作伙伴和经济动脉，我所在的组织便能够入主港城，取代和合社成为港城最大的毒品分销商。”

　　“你说的我明白。但要除掉毒王的是你们，为什么非要长在动手？”

　　“如果我们派自己的人办事，岂不是摆明了跟和合社过不去？按照Joy所说，用她一来避免了直接和和合社起冲突，而来也省了雇杀手的麻烦。你不知道，自从杀猎之城一役，Joy已经成为亚洲赫赫有名的杀手，雇佣她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但这次她是免费帮我们完成任务。”
　　“猎杀之城？”Freja对这个名词完全没有概念。
　　“What the Fuck！Joy连这个都没有跟你说？真的她有一天死了你也不会知道她是为你而死的！”
　　Freja抓住尹缚的手：“杀猎之城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诉我！”
　　“哎哟你抓得人家的手好痛！人家才刚捐完血你就不能怜惜一下人家？”说是这么说，还是把杀猎之城的经过告诉了Freja。
　　Freja听了眼睛都快冒出火来：原来长在贩毒是为了救我，是我害了她。尹缚说得没错，我就是她的累赘。吻了吻熟睡的长在的额头，说：“是我对不起她。”
　　尹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与其说自己喜欢上祝长在，还不如说自己被祝长在对福满家的那份情感动了。这两个人，就像是月亮和太阳，福满家是积极表现自己，展现生命力，闪亮耀眼的女人。相对地，祝长在即便是默不作声，也会让人不知不觉地被吸引过去。
　　我也被吸引过去了吗？尹缚不由自主地问自己。

　　“遇到她是我的幸运，遇到我却是她的不幸。”Freja无比眷恋地抚摸着长在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

　　尹缚冷笑：“我听过Joy说过类似的话。你们两真的有够奇怪！明明都是不求回报向对方付出，却要矫情地说是受惠的是自己。”

　　“施比受更有福，你没听过？”

　　尹缚若有所思地看着Freja说：“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呢，是哪里呢？”

　　“是我的心，”Freja慢慢地说，边说边思索着怎么表达才合适，“我的心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笃定。以前的我非常讨厌她骗我，瞒着我伤害自己，即便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我好。她就是这种性格，永远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永远只为别人想，如果这个别人是我，她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以前我很讨厌这样，因为我不想成为两个人中弱势的那个，不想让自己显得又蠢又傻。”

　　“其实你是没有很蠢啦，只是跟Joy比显得不够聪明而已。”尹缚说得中肯。

　　Freja倒也没有生气：“上天是公平的，长在她智商高，长得又好，所以情商才低得可以，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得不偿失的事。这是她的缺点，但爱一个人不能因为她有缺点就不爱了，不是吗？长在她不懂得表达自己，个性上很容易吃亏。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她在我这儿不吃亏。从现在开始，我要寸步不离地护她周全，宠着她，看顾她……我以前对她过于苛刻，但现在我想通了，只要她平平安安，没伤没痛就好。我要和她简简单单地过日子，一起散步走过一生……”Freja说着说着，竟自个儿痴了，完全忘了尹缚就在自己身旁。

　　“这么说来你们两人当中你是攻耶？”尹缚突然CP粉上身的节奏。

　　Freja受到了惊吓：“干、干嘛突然间说这个啦？你的节操呢？”

　　尹缚不理她，自顾自地研究起来：“虽说互攻是王道，但两人之中总有一个是主攻吧？看外形的话人家还以为Joy是攻，但想深一层，Joy那种弱弱的个性就算是攻也是诱攻，相对来说诱受似乎更有感觉。对了，你是什么攻啊？”

　　Freja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关、关你屁事啊！”

　　“对了，人家听Joy做梦的时候唤你小公主，原来是小攻主……你们倒是挺有情趣的嘛。”尹缚说着露出花痴的笑。

　　Freja刚想继续和尹缚抬杠，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立刻离开房间。

　　“她出去了哦，你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睡！”尹缚的视力比书呆子Freja好太多，刚才说话的时候就看到长在的眼皮动了一动。

　　“闭着眼睛听情话，很爽吼？”尹缚没好气地瞪了长在一眼。

　　躺着的人并没有回应。咦，难道没有醒吗？尹缚心中浮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新闻上讲毒王被人刺杀，这事与祝长在有关吗？你现在人在哪？”电话那头的老符急促地问。

　　“今天到外面玩了一天，刚回到酒店，祝长在在我身边。”Freja用平静的语气说。

　　“祝长在没有和毒王见面？”

　　“没有，恐怕毒王被刺的事她也毫不知情。”

　　“这…祝长在去缅甸不是为了见毒王？抑或是，她还没来得及见面毒王就被杀？你认为呢？”

　　“她来缅甸这几天一直到处游览，似乎真的只是旅游而已。”

　　“靠！难道我们跟错线？”老符激动地说，接着是一大段的沉默，“你继续观察祝长在，小心别露出破绽，保持联络。”

　　“好，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