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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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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会吹箫吗?”
“诶?平日多是弹琴,箫倒也会吹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在想,我现在这样弹琴倒是不太行了,吹箫好像正好不用那只指头所以大概还好。”
“我手里倒是有一只紫竹雅箫。”
“琴箫?与你古琴合奏倒也是件美事,只是你莫要嫌弃我吹得差才好。”
百花盛放的小楼,白衣公子正拿着花洒在窗边浇水,夏日的阳光正好,经过水珠的反射更是金光闪闪,尤其他一片自得的笑容更是让人见人忘忧。而他身边站着的女子一头披散着的黑发,也带着和煦的笑意,虽然右脸颊上有着看来渗人的大片疤痕,脸色也有些面无血色,但那样幸福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了精神。
“你来教我?”她顿了顿,然后像是在做什么恶作剧一般再次开口,“七~哥~哥?”
她满意地看到身边男子因为她调笑的话语而隐约泛红的耳,又吃吃笑了起来。
“你呀。”
花满楼无奈地笑笑,却只是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花洒放在一边。“今天想吃些什么?”
“肉~”
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像得到身边人兴奋的表情,于是他的表情更加柔和起来。
“一起出去买?”
“嗯嗯~”
听着她带好面纱的动作,花满楼有些迟疑地问道:“烨儿,你今日又没有梳发?”
“可是我真的不会嘛。虽然我知道这样好像无礼,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如果你想,我……”
“不用啦不用啦,咱们出门吧。”
姒莫之,不,已经是石烨了,她一点儿都不避嫌地抓起了花满的袖子,再次看到红霞飞到他的俊面,她不禁觉得好笑。
“我总觉得我也需要学学做菜呢。每次都让你一个男人做饭,我在一旁游手好闲真是糟糕。君子远庖厨,啧啧,如此看来花公子还真不是君子。”
“烨儿!”
“我知道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别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嘛七哥哥~”
一副似嗔亦怒欲拒还休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嘛。
石烨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美男计什么的真是太恶毒了!”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日在酒楼石桦在握他的手时塞进了一张纸条,他与她便演了那样一场戏,她转身离开,他也从中知道了许多事情。
之后他捡回了山角下晕倒的石烨,她睁眼后看到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冲上来用力地抱住了他。他惊在当场,却因为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而心痛地将她环在了怀中。
“是江叶吗?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只是摇头,声音很是奇怪,不知道是哭是笑。他抱了她很久,直到那具身子由寒冷颤抖变得温热平静下来,他终于听到了她的第一句话。
“相信我,最后一次。”
那张纸条里她大概说明了情况,在见面后,她说,“救我。”
于是他终于等到了与她并肩而立的机会。
这世界如果还能再信任谁的话,大概也只剩下花满楼一人了。曾经他不知道她,但她却已经认识他许久了。
花家七公子。
古龙小说里已经接近完美的人物。
只剩下他了。
她终于发现了孤军奋战不能带给她任何好处,并不说是利用或是柔弱依靠,她只是突然意识到就她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那么便如此走一步算一步吧。尤其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她更觉得可怕。她真的累了。
江叶在江湖消失也有一阵,却基本没有问津。他本就是个神秘的人物,在奇怪的地方出现,又突然的销声匿迹。或者从本来江湖便是这样一个地方,新人辈出,又是刀光血影,消失一个人本就不是件奇怪的事情,但是陆小凤失踪一月却成了件江湖人人关注的大事。
“我觉得那四条眉毛的混帐不在也是件好事。”石烨放下手中的琴箫,边把玩着上面的挂饰,边看向一旁古琴边的俊雅男子,他轻笑地问道:“烨儿很不喜欢陆兄?”
“是女人就对流氓和酒鬼不爽。”
花满楼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而石烨却毫不在意地接着说下去,“还好我们家七哥哥人长得好但是不招惹烂桃花也不嗜酒。”
我们家?
注意到她的措辞花满楼一愣,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有时候真感谢你看不到东西,不然我这张脸是个人都忍受不下去。”
“不要说浑话,烨儿。”
“本来就是嘛。”
感觉到石烨走到了他身边,他尚未做什么反应肩头便压上了什么重物,而耳边亦是温热的呼吸。他身子一僵,却不是该迎上去或是退开,于是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作,腰便被环了起来。
“烨儿……”
自从石烨这次随他回来以后便变了许多,倒是第一次出现时的活泼性格,只是却好像…… 说不好听是轻浮,说好听些便是更爱开玩笑起来。只是这样的身体接触还有言语之间的调戏多了,往往让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女子,而她却是个意图不诡的强犯了。对她这样的转变花满楼不知道是该开心她回归了以往的天真活泼,还是该去好好教育她身为女子该懂得一定的道理不要轻易与男子接触。
虽然他已认定石烨便是陪他走下去的人,但是……
“好可爱啊,七哥哥~”
花满楼有些尴尬闪身,石烨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却又是他无奈将她接住,而后者顺势下面抱住了他又蹭了蹭。
“就知道你舍不得~ ”
花满楼稍用了些劲儿将她推开,然后在她开口前先说了出声:“等此事了了,烨儿,嫁与我为妻可好?”
她不言语,花满楼也有了些不确定。虽然她曾经唱了那曲子与他,又总是逗他,他便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因为也没有女子会不顾自己的清白,总是做些调戏他的事情吧?
“你在担心我父亲的事情吗?虽然当日的事情父亲与几位兄长都……但是这件事结束了,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放心烨儿,从今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也再也没人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烨儿?”
……
“烨儿?”
他又问了几声,若不是还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他真以为自己是在对着墙讲话了。
“烨……”
他不想她为难,正要扯开话题,却是被一股大力冲撞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烨儿,你这是答应了吗?”
他环紧怀中柔软的身子,欣喜地问道。
“你都没有好好给我表过白。”
“嗯?”表白,那是什么?
“便宜你了。”
“嗯?”
“我说,没什么。”她将头更加努力地缩进他的怀里,不太好意思地低喃出声,“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真是好丢人。”
“唱歌?”他想起了她唱的那首曲子,会心一笑。这丫头是这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