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同人）花自飘零》蛋状固体

28、第二十八章

　　“姒莫之？”
　　姒莫之抬眼，面前的男子一头银发，目光锐利如狼，她总觉得不太舒服，就像是被看成猎物盯上一般。
　　“二殿下。”
　　“没死就好。胜邪剑可还好？”
　　“我家主子收得很好，二殿下请放心。”

　　这女子的眼神倒是不错。
　　看到他竟也不怕，只是那样的眼神，却往往让人更想好好调教一番。

　　“如此便好。你也不问问我巨阙是否得手了？那大明的皇帝又是什么反应？”
　　“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还活着，他的脸色也还正常，这代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是巨阙还未被盗走，抑或是玉玦与巨阙剑并无关系……不对，如果真没关系，那人当初又为何刻意在她桌上扔上了那一张画纸……
　　“你如今已是被献给皇上的女人了，你家主子倒是做得不错。”
　　没有忽略到她轻微的皱眉，他嘴角一咧笑得开怀，“倒是有些狐媚手段，我那个傻弟弟也着了你的道，该说江公子看人的眼力真是不错呢，还是我那弟弟太笨好呢。哦对了，本王是偷偷来的，被他看到就不好了，好好休息吧姒姑娘。”
　　姒莫之不动声色，那身影却是走到门口又停顿了片刻，“今天在这大明朝又死了一个番邦的女子，所以说玉玦真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推门离去了。
　　死的人，是她吗？
　　姒莫之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一动不动，她不关心这是哪儿，对她接下来的去向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她的命是江叶的，他让她做什么便乖乖去做好了。
　　明明用不到她，却又偏偏是她……
　　“你醒了？”
　　门口端着药碗的，不是邵亘怀又是谁！
　　她只看着他，轻点了下头，却不说话。而后者脸色亦是尴尬，不是是怒是喜，却无论如何距离都是远了。
　　“醒了就起来喝药。”他将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哼一声，“顺道给我解释一下当初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会代表我赤狄在御前献舞！”
　　他想了想，又道：“说你和我二哥的关系！”
　　他随二哥而来，御前献舞的事情他不知情，那便只能是他二哥一手策划的了。那她当时随他到赤狄的事情二哥也是知晓的吗？
　　他心里突然一痛，就像当初刚刚得知她拿了胜邪的反应，呼吸不畅，浑身都在发颤，悲哀，愤怒，更多的却是不相信。
　　“你说话啊！”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终是噤了声，她的眼眸依旧透亮，盯着他一言不发，他看着那目光一阵心慌，慌忙地欲将眼睛移开。
　　“喂，你你你怎么哭了！”
　　邵亘怀慌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换回了赤狄的服饰身上自然不可能带着帕子，慌张之下不知道是劝她别哭还是上去帮她止住眼泪。
　　“别哭了！…… 我求你别哭了……是身上哪里疼吗？还是……我说你吃亏的上当的受骗的明明都是我，你哭什么哭！”
　　他软的硬的都用上了，而面前人的眼泪却更多了。他看多了女人哭，本就觉得那都是些柔弱的物种，他向来不屑一顾，可如今看着姒莫之的眼泪像落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他就是心慌着急，却一点儿都想不出办法。她该是冷漠的，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却不该是像这样像个无生气的人偶一般柔弱得仿佛一捏就会碎掉一般。
　　他眸中全是痛苦，等反应过来已是伸手将那人拥在了怀里，“别哭了，我不怪你了还不成吗。”
　　姒莫之仍旧没有说话，邵亘怀拥紧了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并不是什么纯情不知事的男子，但与姒莫之如此这般的亲密却是头一次，他只觉得疼惜，却是将那许多恨竟都放下了。
　　“抱歉。”
　　不知过了多久，邵亘怀听到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下意识放松了双臂，而那人却依旧将头倚在他的肩上不曾离去。
　　“邵大哥。”
　　听到熟悉的称呼他身子不由一颤，却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在。”
　　“真的很抱歉。还有，谢谢你。”
　　他的脸好像在烧一样，这时才闻到女子身上所带的清香以及她的柔软，却还是控制住了心猿意马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快喝药吧。”
　　他起身却不敢看她，只是帮她在身后垫好方便她靠在床头，然后去桌边端起上面的药，回头看着那张被泪痕冲刷过的素面，脸上的疤愈发的显眼起来。那昭示他的愤怒不甘，却也是他最大的心痛。
　　“对不起。”
　　他低了头，喃喃出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抚上了那片伤痕，“疼吗？”
　　“我受过更重的伤，这实在算不了什么。本就是我有错在先，邵大哥你不必自责。”
　　“更重的伤？莫之，你果然是被逼的是不是。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姒莫之轻笑着摇头，却不言语，只默默地端着那碗药开始喝了起来。她曾经最讨厌中药的滋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尝试，可如今为了活着，她却是一口口喝得毫不在意。邵亘怀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江叶这样想，她却并不认为。请原谅她的虚伪，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只能选择能够让自己活下来的那条路，无论是伤多少人的心又做多少恶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莫之你还是不愿意说与我听吗？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你若有什么难处，我定会拼了全力帮助的。”
　　“多谢。”她将空碗递给他，“我想睡了。”

　　接下来的十天她只在那房间里，基本没有出过门。而看的人也只剩下了邵亘怀一人，他告诉了她许多他曾经的事情，告诉她曾走过的地方，看过的景色，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却一直没有搭话，最后的那天他终于开口问她是否要随他离开。
　　“莫之何德何能，邵大哥你……”
　　“我知道做那些事都不是你愿意的，莫之，你且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我去找他，不论他是谁，总是要给几分薄面于我。”
　　“对不起，邵大哥。”
　　他眼中一片痛色，“你终究还是不愿吗？”
　　她沉默了好一阵，再抬头看到了他眸中闪烁的希望，却只是轻启唇齿回他句“身不由己”。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她深吸了口气，过了半刻也抬脚出了门。无人阻拦，更无一点窥伺的目光。她挺直着身子，步伐倒是不紧不慢。
　　“这就要回去了？”
　　“多谢二殿下的招待，伤好了，自然是要回主子那里去了。”
　　她看着前方出现的带着不怀好意神色的男子，表情仍旧不冷不热。而对方竟然好像也没有什么为难她的打算，只是淡淡地开口：“你对我那个弟弟倒还真是上心。”
　　“哦？莫之却不这么看。”
　　“别人看来是他对你上心，可是姒姑娘，你我心知肚明。”
　　没错，他说得对。本就是她最先招惹的他，如今又接着摆出这样一副架子让人看得到却摸不着。
　　但那又如何？
　　“莫之告辞了。”
　　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让开了路，而姒莫之福了个礼，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神游太虚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章当时写得太仓促，写着写着自己就都乱了。
真是抱歉。
其实我还蛮喜欢邵亘怀的，只是将他的性子连三分都没有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