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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The One的展览快要开始了,就连我这个闲人都开始忙的脚不沾地,内部却有波澜兴起,最被大家广泛认可的一个版本是,不知道蛋蛋助理使了什么狐媚招数,晏少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近来都无心工作了。
      有两个临时雇来的小姑娘在我背后嘀嘀咕咕,我说:“晏少无心工作?难不成那些设计是你做的?”,她们便撇着嘴走开了。
      第二天,故事版本升级,不知道蛋蛋助理使了什么狐媚招数,晏少不仅自己深陷其中,听说连工作都交给她了。
      我跟晏非一起吃饭时,哭笑不得讲给他听,末了还加了一句,“怎么传言都像我上了你似的?明明是你好吧。”
      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反问道:“我上了你?”
      我想我一定是被他的直白吓断了某根神经,我说:“还没”
      我以为这次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他却什么也没说,就在我以为他根本没听见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知道这次的主题吗?”
      当然,你说会寄信给我,这就是这次的主题。当我知道这个是晏非自己想出来的时候,我真的震惊了很久,以至于在开会的时候三次发错文件。一个字,傻,两个字,矫情。我看过以前的展览资料,我认为其中最最文艺的一次取名叫做七月,剩下不是叫做The One婚纱展就是叫做The One礼服展。因此,对这次的主题没有话语权的我,坚持保留意见到现在。
      晏非只是看着我,不言不语,看到我都能感觉到脸颊的温度,他说:“安安你怎么这么没脑子?怎么坚持这么没脑子?每一次在我放弃的时候,你都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个一句两句,你到底有没有心?难道只有你的七年珍贵吗?你装什么傻?”
      他说什么我不懂,别人更不懂,我只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我发怒,这是这个月除了开会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但是,我听得再清楚不过,他说我装傻。
      晏非对我的与众不同太不同,我对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同事感情或者友情。有一天晚上我在想,我对晏非可能已经恋了很久,只差一个爱字。我不晓得要怎么告诉他,我喜欢他,却没有力气爱他;我不晓得要怎么请求他,能不能等等我,如果他要问我期限呢?难道我要说待定吗?
      我嘲笑他取得名字太矫情,却约莫能领会这一次展览对他的意义。你说会寄信给我,七个字,也是七年无法忘记的时光,七年,多少花会开,多少花会败,他都拿来等那一个人,那是一个他说过不会放弃甘愿保护的人。
      这一次的展览,就是晏非亲手写下的故事,我很想读他的故事,然后给自己一个答案,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
      我去找他,他在检查展览的礼服,检查的很细致,每一件检查完之后又会封存起来,我叫他,他不理我,可我知道他在听。
      “晏非,你知道我在装傻,就应该也知道我原本的意思,人就是这样,忘不掉又放不下,自私的很,可是我不想让你等,你已经等了那么久,我知道我也不大有资格叫你等,我也不知道我找你要说什么,我本来想说能不能让我看完这次展览,可是好像我看不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
      他走过来抱着我,就像在W大门口一样,一样坚定,一样温暖,一样不言不语。
      我想我是个自私透顶的人,明明贪恋,却始终不肯给予一丝一毫。
      他问我:“安安,我可以感动你,但怎么才能让你喜欢我?”
      我,无言以对,我要怎么说,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划算。

      展览开始的时候,关于我跟晏非的谣言已经尘嚣而上,最高级版本十分简洁:晏少已经不是以前的晏少了。
      高伟和郑小楼十分捧场,还怀着就来了。这是这几个月以来我头一次见到郑小楼真人,简直热泪盈眶。她扶着高伟的手,用视察工作一般的态度对我说:“听说晏少不是以前的晏少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惊弓之鸟最害怕的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调调,我干咳两声,小声说:“不知道。”
      “听说你就是那狐狸精你怎么不知道?”
      我呵呵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两天总是有种被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郑小楼突然眉飞色舞的凑过来说:“快说说快说说,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最近都要闷死了,快告诉我一个劲爆的消息吧!”
      我觉得很无语的时候,晏非冷道:“听说情绪起伏太大会动胎气,高伟你就这么无动于衷么?”
      一语惊醒梦中高伟,我见他利落的拖着郑小楼往外走,憋笑憋得很辛苦。晏非走过来亲昵的拍了拍我的脑袋,立刻就有人哗啦啦向我们看过来,然后三两个在一起窃窃私语,我一点点往他身后蹭,他笑的春风得意。我也发现了,这两天他委实活泼的不像话。
      就在我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苏陌进来了,那种感觉,就像你还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叹夕阳下的奔跑是逝去的青春的时候,有一颗定时炸弹突然摆在了你面前一样。
      我问他来有何贵干,他冷着脸却柔情万分的说:“蛋蛋你们店展览你怎么也不叫我?咱俩可都十年了”
      其实他不惹我我是决计不会在言语上伤害他的,可是今天是晏非的展览,是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应该被打扰的一次展览,他好端端的跑过来说什么我跟他十年了。而且,他说这话的样子就好像青楼的妓女浓妆艳抹,拽着一个莽汉的衣襟说:“大爷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啊?奴家差点都跟了别人了。”
      依我的性子,直接请他出去也是可能的,可显然,他也是略微懂我的。他一头扎在人群当中,做出一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还来看展览的样子来,我一忍再忍,晏非始终不让我冲过去。没多一会儿,他已经开始跟某些在场的人称兄道弟了,俨然已经跟大家很打成一片。我心想,这个砸场子的招儿简直都可以和釜底抽薪媲美了。
      在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之后,苏陌开始了以爱为名的行动。他站在中央的立麦前面咳了几声,说:“在场的有一个人,我认识了她十年,也喜欢了她很多年,我从香港回来Q市就是为她而来,今天,在各位的见证下,我想听到她的回答,请问你喜欢我吗?”
      说得好像在各位的见证下我跟他就要交换戒指了一样。我对他的胡闹很介怀,就在我要冲上去的时候,晏非拉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安安对不起以后你受苦了”就率先冲了过去。
      我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们俩一高一矮在中央,气氛十分诡异。然后,晏非凑近麦克风,说:“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私事打扰了大家”,他侧头暧昧的看看苏陌,一脸歉意的又说:“请大家继续看展览。”
      然后,他拽着苏陌的手腕走下来,那时苏陌俨然比我还要目瞪口呆,我有点知道气氛为什么会诡异成这样子。可是,旁观者当中想不开的仿佛只有我,大家都了然的看看他们,而后报以祝福的微笑,更有人在谈论,是不是晏少的设计里边应该有男装加男装的搭配。
      没看错的话,苏陌脸红了,我见他同时与六七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打情骂俏也不曾脸红害臊过,此时就越觉得滑稽——他使劲的想挣开手,晏非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哭丧着脸看向我,我很拧巴的说:“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从他手下我都占不到多少便宜。”
      他又开始挣扎,两只手都用上了,从我的角度看,很像小情侣闹别扭时女孩勾着男孩的手不让走的情形,显然,晏非也意识到了,很冷漠的放了手。
      没错,不同以往的冷淡,是冷漠。
      我以为他好歹会说些什么,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跟苏陌十年的友情被他的三句话打败的话就太不可思议太逆天了,但是,晏非就是这样一个逆天的男人,他看了看我,就转去一边等着。我想我一定要跟苏陌说些什么了。
      “苏陌,你是聪明人,情商比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都高,比我更高的没边儿,而且,我自己都还没想清楚什么时候会爱上谁,什么时候会跟谁走到一起,如果非要说喜欢的话,现在只有晏非能沾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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