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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女主只想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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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隐秘的山谷,葱郁的树木,不时有飞鸟掠过,野兽窜跳而去。
“哈!抓到了。”文竹拨开草丛,见夹子上夹着只兔子。
右手拎着兔子,左手提着小篮子,蹦蹦跳跳冲着谷中唯一的房子大喊,“师父,师父!看我抓到什么了。”
用脚踢开门,“耶?师父不在么?”放下手中的东西。撸撸袖子,开始洗菜,淘米。待将一切收拾妥当后,从门外慢慢走过了一个年轻书生。
“师父,你回来了。”文竹笑嘻嘻的打招呼。
“嗯。”年轻书生点点头,有些不太开心的说,“说了多少次,阿竹可以叫我无忧的。”
“好!无忧师父。”她笑着卸下他背上的采药篓。
无忧,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喜欢乔装成老头子摆摊卖药。迷晕小寨主的药就是他友情提供的,本来以为是个骗子,谁知道运气爆棚遇到了真神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客栈的,她这才想起来,可已经晚了,钱全用来买镯子了。文竹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商量可否用禁武令解法抵钱,前提是去帮她把唐继尧的禁武令解了,她可真受不了那折磨了。
结果还没启程,就听说四处悬赏抓文竹,她索性就呆在谷里拜了无忧为师,这一呆就是四年,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要是这个师父可以别有事没事求亲那就更好了。
其实吧,她这个师父长得还是很好看的,脸型标准头发茂密,尤其是那对细长的桃花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你就是他全世界,只想让人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可惜呀~挺好的一美人,奈何长了张嘴。
当然、除了那让人头疼的之乎者也,理解不了的脑回路,他还是个技术型人才,可以为了研究不吃不喝,她主要职责就是照顾他,避免他饿死自己。
除了这些…她还是…算了算了,伟大的女人不包括她。
“阿竹,你能帮我收拾收拾包袱么?”无忧眯着眼一脸满足,阿竹的饭菜越做越好吃了啊,真不想出去呢。
“嗯?”文竹难得在吃饭时抬起头,有些惊讶,“师父要出门?”这个男人自从她来到这里就很少踏出山谷,因为他老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
“我也不想出去,外面的人那么坏。”无忧边吃着烤兔肉边闷闷的说,“而且要好长时间都见不到阿竹。不过,如果这次我能找到我妹妹的话,我就再也不用出去了,就我们三人过好不好。”想到以后美好的生活,无忧抱着空碗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文竹翻了个白眼儿,并不看好他这次出行,都说神医无忧神出鬼没,性情古怪,其实呢,根本全都是假的。他除了有时固执的奇怪,别的时候都一副傻傻的样子,用性命采来的药被人一忽悠两忽悠就给骗走了,还老爱倒贴钱。有的时候文竹就偷偷跟着,以免他又被骗让本来就清贫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至于他的妹妹莫愁…那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
“阿竹,你在家要小心些,别被人骗走了。”无忧像鸡妈妈般开始千叮万嘱。
你才是千万别被人骗走呢。文竹心里嘀咕,“我跟你一起去!”
“外面都是坏人,太危险,你不要跟着去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无忧死活不让她跟。
“上次让你帮我买针线,你给我捎了一捆麻绳。”文竹不咸不淡的说。
“……”无忧把头扭开,耳朵慢慢红了。半晌,“那你离你表哥远点儿。”
“为什么?”
“……反正,你就记得他不是好人就行了。”既然阿竹不知道,他才不会傻的替情敌表白去呢。
“我表哥……”文竹想了想,“他挺好的啊。”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你离他远点儿就是了。”无忧气呼呼的使性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拜托无忧去解了唐继尧的禁武令,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上次疏通筋络记忆太深刻,她就自己去了。文竹摇摇头,心里啧了一声:
男人,就是麻烦。
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方才晴空万里,顷刻之间却阴雨绵绵。
文竹跟无忧俩人躲入车中休息,任由马车缓步而行。
懒散地坐在车厢内,分食着中午打尖时买来的熟肉干粮,撩起车帘欣赏着车外的雨景,真是悠然自得赛神仙。
马蹄踏水,水花四溅,形成一幅惟美的画面。
忽然一阵脚步杂沓声传来,马车已被一群黑衣人给团团围住。
所有的闲情逸致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里面的可是神医无忧。”非常客气的肯定句。
无忧整整衣衫,这才有礼的开口,“正是在下,请问众位有事?”
“我们主人请无忧先生与莫愁小姐一见。”相当不客气的强行请人法。
文竹偷偷瞄了无忧一眼,果然!无忧一脸紧张。
“我妹妹在你们手中?”
“无忧先生去了便知。”
以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从这么一群黑衣人的包夹中突围而出,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且,无忧的小妹还在对方手上。所以,他们非常合作的被带走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文竹脑袋想了半天,感叹出这么一句话。懊恼的拍拍脑袋,这种话,还真不吉利的很。
好大的山头,好长的路……他们主人住的地方不准坐车,文竹和无忧便要下车走,从正门走到大厅,花了两柱香的时间,还没走到呢!天!好长的一段距离啊,看身后跟随的人一副小菜一碟的表情,文竹都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不过看看他家无忧师父……文竹又瞬间被治愈了。
文竹蹭到无忧身边,在无忧耳边说:“师父,要不然我背着你飞一段?”
无忧俊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闷声闷气的低吼:“不用!”
文竹耸耸肩,不明白他又生什么气,以前不都是他走不动了,她背着他飞一段么?
难怪人家身手都这么好,这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轻功不佳的话,命令吩咐下来,他们应该赶不及去执行。
“无忧先生不如先去看看我们教主吧。”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文竹抬头看了一眼跑到眼前的人。
那人也看了她一眼,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无忧身上,一拱手,“先生请吧。”
“师父,我呢?”文竹拽着无忧的衣服,眼巴巴的问。
那人看着她,她也不甚在意,应是没听过神医无忧收徒弟吧。
无忧眼神温和的说,“阿竹先去休息吧。”然后头也不抬的对左右的人说,“想是贵教已经帮我们准备好房间了吧。”
“小姐请。”
文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无忧说,“那我先去睡觉啦。”
“我要吃宵夜。”无忧抓住她的手,小声说。
“先生!”那人不耐烦的扬声提醒。
“知道啦!!”无忧同样回他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转过头,仍然等着她的答复。
就说他在有些方面固执的奇怪,平常也就算了,在这里,他是贵客,吃什么都有人给做,非要她亲手做。但要是她不同意,怕他不会松手的,更关键的是人家教主还等着他救呢,耽误了,她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遂点头应下。
他这次心满意足的离开。
“伤上加毒,大半条命已经没有了啊。”他看了看摇摇头感叹,让听的人不禁面露肃然。
“但也不是没救。”他又吐出一句,这大喘气的话,让人咬牙切齿。
半个时辰,难耐的燥热让他悠悠醒转,迷蒙的双眼慢慢看清眼前的情景,他正坐在一只散发着浓浓药香的木桶中。他当下了然,应该是无忧的手笔。
“教主,你醒了啊。”旁边的人惊喜的叫。“无忧先生果然神的很,说半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不过你别动,无忧先生说还要再泡一个时辰。”
他点点头,问:“那玉芙蓉现在何处?敢暗算我……”他眼中一冷,抓着木桶边缘的手一紧,生生掰掉一块,然后捏成了碎末。又问,“有文竹的消息么?”
他对自家教主五年如一日的问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教主对名叫文竹的人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偏执。以玉芙蓉为例,少爷找人专门盯着轩玉宫,然后又把人家的护法玉芙蓉给抓了过来。不过,那玉芙蓉倒是跟文竹有六分相像,他家教主就把人死命的折腾,一个月就烦了,一句果然还是文竹比较好玩儿,把人家丢了出去。他都有些同情玉芙蓉了,一个堂堂护法被人当下人使唤,记恨他家教主也是情理之中。千怪万怪要怪那个唐继尧,他非跟玉芙蓉来往甚密,让教主误会,反正他们正道中人都讨厌死了。
已经五年了,教主好像依然乐此不疲,以寻找文竹为乐。
果然,成大事者毅力惊人。
“没有。”他中规中矩的说。
方云麓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他点点头,退了出去。
听见门合上的声响,方云麓这才闭上眼,敲击着浴桶,他把前世文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五年了……小阿竹啊小阿竹,你可真真儿让我意外了,抓住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这么晚,还有人唱歌?而且,这声音……
“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随着越来越靠近,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随着那声音一点一点的沸腾起来,那声音……他闭上眼,贪婪的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眸光中带着抹疯狂。
是她!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他倚着门,吟出下句。
“吓!”文竹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一愣,
一个身穿黑衣,头发散乱,青面獠牙的东西,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鬼啊——!”
他飘到她背后,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微风轻轻吹起她一缕发丝,微痒的触感一闪而逝,他的呼吸蓦地一窒。
就是这个味道,只属于她的味道……抱着她的臂慢慢收紧,埋在她颈间、发间,轻轻嗅着这让他异常兴奋的气息。
手不停的在她颈上摸着,她剧烈的挣扎喊叫,终于摸到了,他眼睛亮闪闪的,一把撕下,她吃痛的闷哼一声。
“你是谁!”文竹勉强稳住心神,大喝。
“呵呵!!”他温醇的声线在她颈窝闷闷的响起,热热的、痒痒的,传入她的耳中,文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又有开始崩塌的趋势了。
“我是神医无忧的徒弟,这里的上宾,你速速离去,今天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怎么样?”她试图说服他离开,这人让她害怕。
他腾出一只手将脸上的鬼面面具摘掉,另一只手仍然箍着她的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笑答:“小竹儿真是越发的可爱了呢——”说完,执起她的右手,摩挲着蹭开她的袖口,洁白的手臂上有一圈淡粉色的牙痕,不由笑开。
“师父!!救命啊!!”文竹撕心裂肺的叫着,心里大声的骂着:尼玛,搞什么鬼,这邪教的人都是死的么?动静这么大怎么都没人过来啊!还有那个呆师父,都闹了这么半天了,这院子虽然不小,但都叫这么大声了,怎么就不见过来啊。
“无忧么?”他眯着眼,在她颈边呢喃,“怪不得我这五年来总是找不到你呢,原来你躲到那里去了。”看来果然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她瞳孔放大,颤抖着说出三个字,“小……寨——主……主?”
“呵呵~~!!”他拽着她的胳膊,笑的畅快,在她耳边诱惑着,“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不敢回头,全身开始颤抖起来,真的是他!
他却不容许她的逃避,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眉眼带笑,嘴角上扬,脸上依然是那几道长疤。
见她盯着他的脸,一脸惊恐,不由笑的更加开怀,强势牵起她的手,从额头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摸到下巴,才心满意足的放下她的手。问,“阿竹说说,我可有变化?”
她拼命稳住自己加快的心跳,慢慢开口,“小寨主依然那么……”想了半天,才又开口,“威风。”
他眉一挑,眼波流转,“哦?你的‘威风’一词从何而来?说不出来的话我可是……”说到这儿,一顿,脸上依旧是笑,手却慢慢用力。
文竹疼的皱起柳眉,努力忽略手腕上的痛,慎而又慎的开口,“魔教都来去自如,可不是依然那么威风么。”
“阿竹变笨了啊!跟着那个呆神医果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喟叹。
文竹心里一凉,果然是这样的么……
不放过她脸上一些的表情,他乐此不疲的打击,“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鬼面教主。”
鬼面教主……
“听说轩玉宫的宫主可以将人的体质改变,能将不可以习武的体质改变成可以习武的体质,我还以为你跑到她那里去了呢,害我在那里派了好几个人,还折损了一名手下;你却没出息的跟在那呆神医身边,真是让我失望的很呢。”
“不过,”他语气一转,“我那个手下的命却不能白白没了。”将她抱起,抵着她的头,唇离唇不过寸许,文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你要怎么赔啊?”
“我……”文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刚吃了什么?”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文竹一脸不解,但还是乖乖的说,“皮蛋瘦肉粥。”
“我也很饿呢,怎么办呢?”他一脸苦恼自语,却是目光如焗看着文竹。
“我马上给小寨主再做些。”她垂下眼睑,心里有些不确定的说。
方云麓不怀好意的扬眉,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唤道:“阿竹。”
“嗯?”她想拉下他造次的手,却无法移动他分毫。
“可是我现在好饿好饿。”她紧张的样子依然那么可爱,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扇得他的心口痒成一片。
“还有半盘烧鸡。”
“你没有漱口对不对?”
她讶异的看着他,不明所以,依然乖乖点点头。然后杏眸骤然睁大,瞪着那突然近在咫尺的俊脸。
娇嫩的唇瓣犹如上好的美味佳肴,让人百尝不厌,唇齿之间余味悠长,他开始觉得这样缅怀那碗肉粥实在是绝顶的好主意。
文竹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开始剧烈的挣扎,他抱着她将她抱到桌上,一手缚住她的双手;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贴近他的身;感受他的欲望。文竹吓的更是拼命挣扎,泪湿于睫,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齿微用力,文竹疼的“啊”的一声,他的舌趁势伸了进去,文竹渐渐的呼吸不畅,手脚并用的推他。
呜~~~!!
滋味果然很好啊。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