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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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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连身体都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显的有些僵硬,试着抬手,总觉的像是铅块垂在上面一样。
慢慢地眨动着眼睛,模糊的视线刚开始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像,逐花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再度睁开。
看清了,这里是,揽月阁的屋内。
??
奇怪,他记的自己好像是在屋顶睡着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跑到屋里来了?难道除了那个……病,他还有梦游症?
抬起沉重的手臂,摸索着床边,逐花一点一点的坐起。
强烈的晕眩感猛地涌上,差点让逐花又倒回床上,幸亏有人及时扶住了他的胳膊。
“唔嗯!”摸着不适感仍盘旋的额头,逐花靠在床头想等它自己退去。
“你没事吧!”低沉略带沙哑的嗓声响起,逐花微微抬头,看着时清是淡的人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像,是醒过来了!他还以为会一直睡下去呢!
不过,看样子,离那情形大概也不会太远。
唔嗯!真是难过呢!每次醒过来都是。
“水!”微弱地祈求着自己想要的,逐花不适的轻喘着。
听到了他的请求,旁边的人匆匆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喝吧!”
握着眼前持杯的手,逐花缓缓地喝着,稍后,身体的不适感已减轻不少,逐花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沉默不语地看着已经睡了十多天有余的他,见他仍是一脸的疲累,苏瑾扶着他重新躺好。
“叶甄马上就会过来。”
“嗯!”随便应了一声,逐花闭起眼睛似又睡着。
有些忧心地摸着他的额头,温度并没有过高,再探脉像,依旧是如刚发现他有状况时时缓时急。
既无外伤,也无内伤,也不见有病,为何会一睡就十多天呢,而且还怎么叫都叫不醒?苏瑾想不透。
坐在一边,苏瑾小心地守护着。
盏茶功夫之后,门口已有人进来。
“今天怎么样?”瞧了床内好似还昏睡未醒的人一眼,杨峥小声问。
“刚醒过,现在又睡了。”
“又睡了?”复杂地挑动双眉,杨峥走至近前仔细探视起来。
像个死人一样睡了十多天还嫌不够,竟然又睡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令得武林盟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轻巧地将他露在被外的手塞进里面,杨峥顺势坐在床边,取过架上的毛巾替他擦去额上的薄汗。
“叶甄他们怎么说,还是查不到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嗯!”
真是莫名其妙!第一次是内力对他无效,第二次是无原无故就血气虚弱,这一次又不明原由的沉睡不醒。
恐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怪的人了。
床上一阵轻颤,逐花似是觉的胸口不舒服,因而紧紧用手揪住胸前的衣襟,眉宇间也尽是痛苦之情。
“怎么了,不舒服吗?”怕他伤到自己,杨峥赶紧将他的手从胸前扯开。
头一阵左右来回的摇晃,逐花无意识地只是用力地握紧着手掌下的物体,力道之大连杨峥都不禁皱起眉来。
瞧见自己的手已被他不经意间划出伤痕,杨峥不得已只好点他胸前穴道,好让他可以安静下来。
虽是如杨峥所原静了下来,不过逐花痛苦的表情却未减轻,双手无法用力,他反而开始用力地咬着下唇。
眼看就要见血,杨峥立刻将苏瑾叫过来,“苏瑾,把他的嘴撬开。”
微一点头,苏瑾立刻插了进来,用力把逐花的嘴撬开,然后将干净的毛巾塞进他的嘴里。
“真的这么痛苦吗?”自语一句,杨峥挑开他脸上已湿的发,再用毛巾轻轻擦过。
又挣扎了一会儿,痛苦似已过去,逐花双眉终于舒展开来,紧咬在口中的毛巾也慢慢滑落在床边。
一直看着他是如何在痛苦中挣扎,杨峥的心也如刺在扎,直到熬过去那段时间,杨峥才也跟着松了口气。
既然有病在身,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到这儿来呢?日晓阳究竟是你什么人,竟让你如此义无返顾?
一点清愁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杨峥的思绪甚是混乱。
恰在此时,叶甄端着煮好的药从门外走进。
连日来未曾好好休息,此时的叶甄也是一脸的倦意,却在见到杨峥守在逐花床前,立时精神百倍起来。
“逐花,该吃药了。”来到床边,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将杨峥挤的没办法,只好站到一边。
皱头轻皱,对叶甄近日来的举动看在眼里,让杨峥想起了一幕最不想想起的情景。
希望只是他一时多疑,希望旧事不会再度重演!
轻叹一声,向苏瑾打了个招呼,便退出屋内。
一时冷意撞个满杯,空荡荡的双臂再无适才在屋内握着逐花的手时的那种充实感,有的,只是无限的清冷。
呆立间,杨峥竟有种想回屋去把逐花抱在怀里,好让那种满满的充实感再度填满自己的念头。
猛地甩了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掉,杨峥走下揽月阁的楼梯,枝头上两只小鸟紧紧相依相偎,彼此用喙梳理着对方的羽毛,必然的磨擦,让杨峥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唇,回忆起某次无意间的交集。
自从逐花卧病在床的消息传来,顿时武林盟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平日被逐花气过的人、惹过的人高兴的直差没放鞭炮庆祝一番,而另外一些人,则或因私情,或因食欲而忧心不已。
醉丐便是其中一人,最勤快的他每天必跑一趟揽月阁,希望逐花可以早点康复,好做美味给他吃。
其次是水如梦,因为顾及揽月阁必竟是男子所居之地,因此她走动的次数则比不上上面那一位,但是寄于私人感情,虽是本人没有天天例行拜访,但有人看见,她身边的小丫环杏儿天天端着各种补品到揽月阁来。
而,最最令人纳闷的是,平日里火爆脾气的李玉娇竟也偶尔派人过来探视。
这简直比日从西出更让人觉的不可思议,不知道这逐花有什么魔力,竟连“烈火红莲”也另眼相看。
两位出了名的美女如此殷情,自是惹的不少暗恋的人大大伤心不已。
其中方飞燕最是激动,每次看到李玉娇派人去揽月阁,他必定躲在某处,咬着绢帕暗自垂泪,直哭湿了无数条巾帕。
服侍的下人总是忍不住暗自叹气,自己的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别扭,害的他天天抱着一大盆的湿帕洗呀洗。
其他的,私底下早就不满的某些人已决定联合起来,定要教训教训逐花,好让他离他们的如梦姑娘远些。
这不,逐花身体刚有好转,已有人找上门来。
谢涛大跨步走到正坐在秋千上的逐花面前,二话不说,脱口就是一句,“我要和你决斗。”
笑嘻嘻地晃动着秋千,逐花气死人地回了一句,“我不要。”
先是被他的干脆吓到,接着谢涛怒气上涌,“为什么?”
“因为你先说要和我决斗呀!”
“我问的就是你为什么不接受?”气的青筋暴起,谢涛握着碗大的拳头吼道。
“如果你说要决斗,我就答应,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帅气地甩了甩头,逐花再次表示自己不会参加,“所以我不要。”
再次被他无厘头的理由打败,谢涛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竟然蠢到和这种人说话,自己肯定是傻瓜。都怪爹娘不好,生也不把自己生的聪明点,害他现在出糗。
“逐花,我…我要…找…你…挑战!”一付美人脸的方飞燕羞羞答答的从谢涛背后探出头来,温言软语地说。
“好啊!”这次逐花爽快的答应。
旁边的谢涛差点气炸了肺,“你不是说没面子,为什么这回你又答应?”
“因为他是美人呀,美人的要求我怎能不答应。”弯弯的双眉似是如勾新月,逐花答的理所当然,却把谢涛气倒在地。
这…这家伙比试竟然还挑脸蛋!可恶,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嘛!
“跟我决斗!”谢涛气冲牛斗地吼着,风力之强,差点把坐在秋千上的逐花吹倒。
“不要!”
“一定要!”
“不要!”
“必须要!”
“不要!”
“不要不行!”
“还是不要!”
这毫无意义的争执就像是火上浇油,谢涛的头顶已经开始徐徐冒起白烟,“不要也得要!”
“不要!”
“你…”逐花简短的两字顿时让谢涛再也忍耐不下去,挥起拳头就打。
“如果我答应决斗,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冷不丁的,逐花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的让拳头在鼻尖前停住。
“什么条件?”强忍住怒气,谢涛不甘心地问。
“你让他亲我一下。”指着美人公了,逐花笑语着。
咔嘣!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完全断掉,谢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反正他不信他宁可坐着挨打也不还手。
拳风如刀,眼看一指之差就要打在逐花身上,而逐花却纹丝不动,就像是等着挨打一样,谢涛禁不住咬牙硬是用力拉住拳头。
可恶,他这个人从来不打不还手的人!
“你…你再不动手,我可真打了。”
笑看着既想出手又得强忍着的谢涛,逐花只笑不语。
该死的,这家伙竟然会耍赖,恐怕他是瞧准了自己不会真打下去才故意这样的。真是混帐东西,咬牙切齿暗自咒骂不停,谢涛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嘻嘻……,怎么样,美人公子,亲我一下怎么样?!”左手中指指着自己的脸颊,逐花挑逗性地说。
“人…人家,才不要!”羞的满脸通红,方飞燕轻跺地面回过身去。
哼!才不要亲他呢!他的吻,只给玉娇姑娘一个人的。
嘿嘿,想到自己亲在心中佳人脸上时的情景,方飞燕甚是不好意思,一边咬指偷笑,一边还不停地挥着小手,只差一句,“人家不来了啦!”
旁边的两人看的莫名其妙,谢涛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莫名地抓了抓头,然后在脑后挂上尴尬的水珠,而逐花则略微猜到他的心思,因而笑的有些暖昧。
算了,还是不管他了,转目盯着逐花,谢涛问,“怎样?”
“好吧,那我换一个条件,帮我找一坛陈年女儿红就行。”
“可以,酒我会找到,希望你遵守约定。”总算得到一个还算合理的条件,谢涛马上应承下来。
“时间地点由你决定,可以吗?”
“嗯!”实在不想再待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一得到准确的答案,谢涛马上离开。
逐花坐在秋千上还在晃呀晃,看着一边还沉醉在自己美丽幻想中的方飞燕,甚是惬意。
消息一传出,每个人都甚是期待,希望可以早点看到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决斗。
甚至,私下,已有人开了赌局,以谁赢为赌注,据闻,参加赌当的人还相当不少,而充当庄家的金家大少金银玉看着大把大把的钱财堆在面前,笑的三天都合不拢嘴,因而导致面部抽筋,慌的跟随的小童成天在武林盟与药店跑。
至于为什么要跑到外面的药店,则是因为怕被杨大总管知道,而变成白天里的星星,所以没人敢多嘴。
“逐花,这是真的吗?”不敢想念听到的小道消息,叶甄十分火急地跑到揽月阁来询问。
“什么事啊?”安然自若地依旧坐在秋千上,逐花笑着问。
左右瞧了瞧,确定没有第三人在场,叶甄小声地对着逐花耳语,“就是你答应和谢涛、方飞燕比武的事呀!”
“那个啊,是真的。”笑笑地回答,逐花不停地用脚蹬着地面,使秋千一直保持前后摇摆。
“什么?不行,你的身体才开始恢复,我不答应你参加什么比武。”义正言辞地说道,叶甄打定主意不想让他参加比武。
“可是他们都很认真的说,我拒绝不太好吧!”像个第一次接触秋千的乖宝宝,逐花摇啊摇摇的甚是起劲。
“你管他们,总之你的情况不适合比武,我去找他们说你不参加比武。”
“叶甄!”
“嗯?”被叫住脚步,叶甄回头看着逐花。
“他们并不会对我做什么,大半的用意该是想看看我究竟是否会武,境地如何?”一口气说破他人的用心,逐花双手攀在藤绳上使身体往后倾斜。
“逐花!”讶异于他竟能看透别人,叶甄突然发现他似乎不如自己相象中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并不是别人想象出来的,我接触的人大概比你们想像中的还要多,虽然我并喜欢看穿人们在想什么,不过,这似乎是必须的。”倾身仰头看着天空,逐花淡笑着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叶甄呆呆地望着他,好像在一瞬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我也有我所要的目的,虽不知道是否可以在这里找到,不过好像有不少线过呢!”继续自说自听,逐花丝毫也不怕泄露出来此的用意。
“你…”
“不用怕,我不会伤人,因为我不会武,唯一会的就是跑,所以,在要找到我想要的之前,我不会怎样的!”
突然抬头对着叶甄一笑,那浅淡如风的笑容根本没有一丝一缕的邪意,有的,只是说不出的和旭。
等到叶甄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摇晃不停的秋千上已然空空一片。
“逐……”
本想出声相唤,却不知芳踪何去,叶甄只得叹了口气,闷闷地坐在了残留余热的秋千上,嘟着嘴继续晃。
二日后,谢涛依约送来一坛陈年女儿红,并附上比试时间与地点。
嗯!是在除夕前夜吗?他都不知道,原来武林盟例年此时都有比试。
看起来好像很热闹耶!笑着将纸条折折叠叠,最后折成纸飞机扔出窗外,不巧落在某人头上,惹的骂声不断。
太吵了!掩住耳朵却仍能听见骂声,逐花无奈一叹,端起茶杯翻手将水倒下,这下才算止了骂声。
清静多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逐花坐回桌边,细瞧着泥封未动的酒坛。醇酿虽有泥封相盖,却掩不住浓重酒香,果然是上好的女儿红呢!
静思片刻,逐花找出四个小瓶,一把将泥封拍散,顿时酒气醺然,若是不谐酒者,只怕光闻其香也会醉上三天。
细心将酒分别倒入四个瓶中,随后又分别各塞一物,后才重新封好,看了看还有少许的酒坛,逐花先饮了一杯,酒气上涌,脸颊立时变成嫣红。
好酒!只比四时酒差上少许,看来,今天可以畅饮一番。
先将桌上酒坛放妥,逐花随后拿起四只各有不同的瓶飞身上了屋顶,四处寻巡一番,然后纵身离去。
等到回来之时,双手已空的逐花愕然发现屋内倒着一个光头大和尚,正旁若无人地抱着酒坛大喝。
抿唇一笑,逐花向前走进,“大师傅真是世外高人,竟然不问自取。”
“佛曰万物皆空,俗世之礼教有等于无,和尚又何必苦守不放。”
“大师傅说的好,不过一个独饮不如两人对饮,何况这酒本来就是我的,我想喝几杯,大师傅不会不答应吧?”坐在对面,逐花伸出空杯,意在取酒。
“有理,有理。”宽大袍袖抹去嘴边酒渍,大和尚抱着酒坛往空杯中斟了满满一杯。
不似地尚畅饮畅喝,逐花端着杯,细品细尝。
“小子是从何得此好酒啊,不知能否告知和尚?”一边喝,大和尚一边问。
“换来的。”逐花再饮一口,笑着回答。
?换来的?什么意思?
“我答应和别人比武,他帮我找一坛好酒,就这样!”
奇怪的点子!不过似乎不错。“小子,下次有这种事算上我一份好不好?”看着已没剩几滴的酒,大和尚甚是婉惜。
还没喝过瘾的说呢!
真是可惜!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必竟像这等好酒不是轻易就能寻得的。”淡笑回语,逐花仰头一口将剩下的酒全灌进喉中。
“说的也是。”一听这话,大和尚更是泄气,眼睛意犹未尽地看着空酒坛。
“不过……”
“什么?”
“大师傅可以去酒楼喝啊!那里的酒多的是。”
“好小子,竟敢消遣起和尚来了,你也知道酒楼的酒只是一般而已吧!”半眯着眼,大和尚既不恼也不怒,只是很平淡地说着。
呵呵笑起,逐花放下空杯,“还有一种酒不知大师傅喝过没有?”
“什么酒?”
“胭脂酒!”
“胭脂酒?第一交听说呢?你可知何处有?”
“这个嘛!”窃笑两声,逐花俯身贴近大和尚的耳边,“我知道一个地方,不知道大师傅敢不敢去?”
“呵,小子恐怕又在捉弄和尚吧!”
“有没有,大师傅去过便知,我把地址告诉你,……”小声说出连串的名字,逐花看着一脸疑虑的和尚,暗笑在心。
“好吧,和尚就不信那里有鬼,去就去!”豪语道,和尚站起身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准备离开。
“大师傅?”
“还有什么?”
“记的,要晚上去。”
“为什么?”
“那里白天不营业哦!”
白天不开门?奇怪的酒肆?算了吧,反正他定要去瞧一瞧那里有什么名堂?抓着无发的光头,大和尚一脸纳闷地走了。
祝你好幸!无声地闭合着双唇,逐花暗自祈祷大和尚的运气不会比某人差,然后笑着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比武吗?不知道像平常那样跑行不行,会不会把那人气死?仰头想着比试的事,逐花因为自己的念头而笑了起来。
大概会吧!
那人看起来很不喜欢到处跑的人呢!
不想那么多了,好几天没有运动了,要不要找个人开心开心呢!
眼睛,不小心瞟到不远处正有人勤奋地练武,逐花笑着点头,好吧,今天就是你了。
不知厄运就要降临,某人还呼呼喝喝练的正起劲。
嗯,师父说过,脚下步法不能走错,这套剑法全靠步法配合才更有威力。小心记着师父教过的,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的呆小子生怕走错一步。
“嗨!”坐在墙头,逐花冲着正专心用功的傻小子打着招呼。
“啊?”被他出声打乱了脚下,傻小子一时有些着慌,忍不住左脚绊在右脚上,右脚又绊到石头,卟嗵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哇!那一定很痛。捂着嘴,逐花受不了差点替他喊出来。
气愤不已地从地上爬起,傻小子忍不住冲着逐花瞪起眼来,“你是谁,干嘛打扰我练功?”
“我是逐花,至于为什么打扰你练功,这其实是因为你练的不对啊!”
“不对?”是吗?憨头憨脑地抓着头发,傻小子用力回想自己究竟在哪儿出的错。
嘻嘻笑着,逐花也不点明,依旧稳坐墙头不动如山。
回想一遍又一遍,傻小子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你胡说,我才没错呢?”
“怎么会没错呢?你真的错了。”
“没有,我没错。”坚持自己没有出错,傻小子忍不住为自己据理力争。
“的确错了!”
“没有。”
“这样吧,只要你追的上我,我就告诉你错在哪儿了,好不好?”
“我真的错了吗?”见他一脸的洁然,傻小子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真的。”是真的没有错啊,傻小子。
“那好,我追上你,你就要告诉我哦!”
“没问题。”
“那我追啦!”
“来呀!”冲着傻小子摆了摆手,逐花已不快不慢地开跑。
傻小子也不怠慢,纵身上了墙,跟在逐花后面追去。
宁静多时的武林盟,屋顶上又出现了你追我逃的画面。
奔逃之间,少不得逐花又让追逐队伍加入新血,于是武林盟又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连来日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众人显然也越来越熟悉逐花的个性,对他的故意想惹恼自己的行为也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就如此时,已有一部分人因为逐花带来的麻烦而除了暗叹一声,却并不如第一次一般冲动的也跟着追上去。
更甚者,他们甚于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看书的,手持书本轻松躲过来自身后的冲击,继续悠哉游哉的看。
对奕者,两人一个拿盘,一人捧盒,避开了想插入棋局第三只手,等人走远之后,才又重新放回桌上,继续下子。
练武的,闪过霍霍拳影与剑光,手脚不停,接着练。
打扫的下人们呆着眼,看着他们从刚扫成堆的枯叶上跑过,又将院子弄的一片狼籍,他们面无表情的重新打扫。
就连生命力顽强的蟑螂因为有了躲不过被踩的觉悟,而干脆不躲不闪,等着几只脚狠狠踏过后,再努发挥自己打不死的坚强求生欲,颤抖着两只触须,瘸着脚爬到草丛内的家里安心休养。
在书房里的杨峥和正在议事的其他人,在接到这样的报告后,各看一眼,然后会心而笑,接着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
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依然不少。拍手的拍手,叫好的叫好,摇头的接着摇头,叹气的继续叹气。
每个人此时的心中出现了同样的一句话,终于,又都恢复正常了呢!
同样的扬景,同样追赶着什么的人,同样的黄昏,同样累的像死狗的人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同样的地方。
同样的乌雅依旧冲着同样倒霉的人呱呱叫着,同样倒霉的人冲着同样的环境接着感概自己的不幸。
终于,又像以前一样,黑夜的天幕如期而落,武林盟经过一天折腾又沉入各种各样的气喘吁吁声中。
在又经过一阵咒骂,一阵不停的解释,一阵不停的气愤与爆炸后,武林盟才算走上夜晚的正常之路。
梆子声依旧不变,打更的人又在深夜碰到如鬼魅般的人影急从身边闪过,吓的他倒在地上叩头叩不停。
少不了的一番求爷爷告奶奶的祷告,成了老鼠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显然是听从了逐花的话,而晚上去找什么胭脂酒的大和尚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冲进武林盟内,随手抓住经过的守卫,严刑逼供后又走掉。
接着,不一会儿,武林盟内的某个地方又传来乒乒乓乓的打闹声,和某人的笑声,一段时间过去,最后又恢复先前的清静。
至此,武林盟的一天就这样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