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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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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每家每户的门口,已经等不及的孩童们早早地换上娘亲做好的新前,在街上放着鞭命炮。
一些店铺商楼也提早歇业,每个员工都领着老板发放过年用的薪金高高兴兴的返回自己的家去。
岁末,离新的一年只有二天了。
武林盟们的人却显的异常的兴奋,原因无它,只为了一年一次的比武擂台,报名的涌跃报名,看热闹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等着好戏上前。
当然,其中一项更是备受人注目,那就了逐花同时接下方飞燕与谢涛的战书,这让人们津津乐道,众说芬芸。
逐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将平时半散的头发用长长的玉管挽高成髻,据本人说是因为老是被头发弄的脸上痒痒的,所以才换了样子。
仍是,每天活跃的像个孩子,早上起来必会惹上一人,让人追着自己跑,等累的差不多,变的半死之后才肯安份一点。
这会儿,刚刚运动完的逐花正趴在屋顶,用手不停地勾着屋檐下的红灯笼玩,脆脆的笑声不绝于耳。
揽月阁的每个人看到这样的他,都是忍不住的头疼。
真不明白!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他却能玩的那么开心,简直是不可思议!
劝的口干舌燥,还是想让他放弃今夜的比武,叶甄抱着茶壶咕咚咕咚灌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安慰着身边的人,逐花用手将屋檐下的灯笼碰的东倒西歪,甚有掉下来砸到人的危险。
“可是,不管你轻功再好,你终究是不会武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调皮地学着孩童伸出手指,逐花竟想学着别人那样打勾勾。
“可是…”妈始终是放不下心,叶甄显的仍有犹豫。
“别说这个了,叶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水美人的蝴蝶养的怎么样了?”
“水美人?”不知何时冒出这号人物,叶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水如梦啊!”
“什么?”听到别人的名字,叶甄立马大叫起来,什么担心,什么顾虑,全都被妒火吹散。
“叶甄,小点声,我耳朵不聋。”捂着耳朵,逐花发觉近来身边的人都像都变成了大嗓门。
“哦,对不起。”虚心道歉,叶甄马上调小了声音。
“怎么样,去吗?”
“不,不去。”开玩笑,他才不要去情敌那儿呢?噘着嘴,叶甄不高兴地说。
“真的不去?”
“不去!”
“那我去喽,晚上见!”轻轻吻了一下叶甄的脸,逐花飘然而去,只留下徒自摸着脸颊的叶甄还陷在温情中醒不过来。
真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竟变成了这样!
明明知道不该,前车之鉴还在眼前闪过,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足以阻止自己的理由,他控制不了自己对那人的期盼。
那抹笑容啊,为什么那么耀眼,为什么那么吸引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轻易让他的心陷落呢?不懂、不知、不解啊!
逐花啊逐花!你可明白我的心,你的心却又是如何呢?我们之间,结果又会怎样呢?被无限愁思所扰,叶甄皱着眉头学着逐花躺在屋顶。
遇上你,对我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稀淡的云层从天空上飘过,叶甄被无尽的烦恼所困扰着。
“逐花大哥,真的不要紧吗?”看逐花玩着竹笼内的蝴蝶甚是高兴,水如梦不禁替他担心起晚上的比试。
“没事没事。”用涂着蜜糖的小树枝喂养着蝴蝶,当事人的逐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将会一次面对武林盟里两位高手的挑战。
“可,逐花大哥……”在武林盟待久了,水如梦自是知道两人的厉害。
先说谢涛,虽然人有些冲动,不过暗器手法却是江湖一绝,据说,他一瞬间可以随意放出万枚暗器,犹如生了八只手臂一样,因此人们就称他为“八臂如来!”
而方飞燕,武器则是平时使用的七弦琴,对阵时,琴音不但可以起到扰乱敌心的作用,而且琴弦亦可伸长收缩做为绳索来限制对手的活动。
两人相辅相成,刚好弥补了自己不足之处,与他们同时对战,恐怕就连杨峥都不能毫发无伤而回,更何况是他。
“嗯!什么?”逐药恍然抬头,一付根本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令水如梦甚是无奈。
“逐花大哥,今夜的比试,你有几分胜算。”算了,还是别再说那些了,说了也是白说,水如梦想到这点干脆改口。
“胜算?没有啊!”
“什么?”逐花回答的爽快,水如梦却吓了一跳。
“你是知道的,我只会轻功,其他都不会。”笑的自在,逐花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话会把别人吓个半死。
水如梦脸色苍白的颓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敢想像比试这后,他是不是还活着。
其实,说是轻功也不算啦!摸了摸脸,逐花很识时务地把剩下的话省下了,免的真的吓死人就不好了。
不……不行呀,若是一点武功都不会,那今晚的比试怎办?花容失色,水如梦慌的什么都不顾了,上前一把抓住逐花的手,“逐花大哥!”
“嗯!”怎么了,不会吓到这种地步吧!茫然不解地看着神情慌乱的水如梦,逐花暗自猜想。
“走,还有机会,如梦教你水家的绵剑剑法。”
呵呵……,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逐花险些不顾形象笑出声来。
“不用了,如梦!”
“不行,学一点是一点,多学一分便多一分胜算。”根本不听他的任何推拒之词,也未想到自己家传的剑法有家规所束缚,由此可见,水如梦的心真的乱了,而且乱的一塌糊涂。
“真的不用了,如梦!”
“杏儿,把我的剑拿出来。”
“是。”小丫环一听小姐有吩咐,立刻从墙上取下挂剑。
喂……,想叫住她们匆忙的身影,逐花大概是未料到自己的话竟引来一堆麻烦。
“逐花大哥,仔细看着。”不由分说,水如梦抽剑出鞘已在空地舞了起来。
唉!失算哩!事到如今想躲也躲不过,逐花干脆站直身子仔细看着场中的人。当然了,他看的不是剑招,而是人影的姿势是否优美。
嗯嗯!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连练剑都美的引人入胜啊!一边注意着人影巧妙的腾挪,一面逐花悄悄下着评语。
小丫环杏儿看的一个劲的拍手叫好,可惜没人听入耳内。
三十六路绵剑使尽,水如梦微喘立定身形,杏儿赶紧上前递过湿巾好让她擦拭。
逐花笑着点头拍手,这又让水如梦不好意思起来,未等她开口再说什么,门边一个娇喝却已横插进来。
“如梦的剑法还是这么灵利。”劲红短装的李玉娇慢慢走了过来,不忘赞许几声。
“玉娇,你何时来的。”水如梦将湿帕送出,赶紧上前相迎。
“刚来,本想与你切磋切磋,没想到你一人先练上了。”看也不看逐花,李玉娇笑着与水如梦拉在一起。
“是吗,都是逐花大哥,没想到他不会武,如梦一时情急,所以才想教逐花大哥绵剑,就算不能保证取胜,也好待能不受伤。”含忧带怨地看了一眼逐花,水如梦轻叹一声说道。
“真的是,如梦你忘了自己家的家训啊,怎么能随便叫人绵剑剑法?”李玉娇像个大姐姐一样数落着水如梦。
“如梦知错,可是,如梦真的希望逐花大哥不要有事才好。”
“你呀!”李玉娇一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对了,玉娇,你也帮逐花大哥想想办法吧?!”满含期待,水如梦水灵灵的眸子直视着李玉娇。
“我来只是找你聊聊,才没空管那种人的事呢!”冷淡地回了一句,李玉娇仍是不瞧逐花一肯,仿佛此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玉娇?”
“别说这些了,你既已练过剑法,不如就在旁看看我的剑法如何?”
“可是?”期待落空,一心只想着帮逐花脱离困境,水如梦根本没有心情看她演练。
“看仔细了。”挣出水如梦的手,李玉娇中气十足地说了声,然后已摆开架势,一招一势不急不徐的练了起来。
看了几眼,水如梦不禁疑云暗起。奇怪呀?玉娇的红梅剑法刚烈勇猛,必急快使才见威力,怎地却使的这么慢?
逐花虽已了然,却仍同方才一样并不放在心上,只作欣赏不去用心牢记。
又待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李玉娇也已收剑停招。
“怎样?比起你的绵剑,我的红梅剑如何?”虽是询问之意,却难掩其中比较之心,李玉娇冲着水如梦问。
“玉娇的红梅剑法自是厉害无比,如梦怎么与之相较!”谦虚回言,水如梦一如大家闺秀般不失礼数。
骄傲一笑,李玉娇侧手将剑交给身后的金盏,顺手接过手巾擦汗。
“对了,你看过如梦的剑法,我的也看过了,再不济也应该记住一二招,使来瞧瞧如何?该不会你长的人头猪脑,根本没有记住吧!”语带讥讽,李玉娇故意冲着逐花说道。]
“嗯!什么,你在跟我说话吗?”似是刚睡醒,面适才的事完全不知道,逐花笑着问。
“你…”见他漫不经心,李玉娇忍不住脾气又上来,柳眉顿时倒竖。
这混帐,人家好心让你见试见试本姑娘的剑招,你这会儿却又装蒜,难道本姑娘真的就比不上水如梦吗?看你刚才一付“专心”的样子!
哼!管你去死!看你今夜如何过关!
冷哼一声,李玉娇压住脾气不再理他。
“对呀,逐花大哥,你还是趁机赶快练练吧。”深刻了解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水如梦将剑交予逐花。
这个嘛……,打量着细雕而成的剑鞘,逐花实在很不好意思地想说他根本就没有记,可是顾虑到别的再吓着他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眼前一对热切期待、一对冷眼旁观的眼睛好像不太好对付呢!怎办是好?
嗯……
正自沉吟,一阵北风刮过,吹下无边落叶,潇潇而下的枯叶凭空形成一道细帘,逐花灵机一动,突然脚下移步。
平放在双掌上的剑连鞘被插在地上,趁着众人未明其意前,逐花反身而动,握在柄上的手用力,顿时剑被抽出。
被系在剑柄上的丝绦与剑身成一条直线,慢慢在空气中转动起来,逐花巧妙地带动剑身与剑穗,使之划出柔和而不失刚毅的形状。
团团白光连绵不断,似是起伏不断却稳定不动的山脉,金色的穗不时因剑身转变方向也附之尾骥,似是将山环绕的江河湖泊,静中有动,动中存静。
偶尔,落叶会刚好落在剑身,随后便随着剑开始起舞,看在旁人眼中,剑已失去武器所具的意义,而成了一件道具,一件将舞本身完美展现的道具。
平素除了笑容毫无特殊之处的脸孔突然间就亮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剑身的反光,或是那对眸子将深藏在身体深处的力量挖掘出来而成。
发丝抚动着气息,衣襟合着拍子,逐花整个人在一瞬间像是变成了精灵,美丽的超出人们想像的精灵。
带着毒药般的力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锁在他的身上,片刻也无法离开,生怕一个眨眼就会让眼前的美景消失。
看到这样的画面,根本就没有人再去注意时间流逝的多么快,他们只知道,风中、叶雨里的那个身影是唯一一个活着的生物。
冷风渐止,落叶渐尽,人影悄立,最后一个半圆转身,剑刃被轻巧地再度插回鞘中,所有的光芒也随之齐齐隐没。
转瞬间,一切又恢复到起舞之前。而其他的人,却久久都未能从刚才的美景中回过神来,每个人所想的都是能再留在那美梦一般的幻境中,那怕再多一刻也好。
稍做歇息,逐花才发现傻怔的众人,不禁宛尔轻笑。只是一只剑舞而已,何况还少了琴音相伴,不至于让她们都变成呆子吧!
一会儿伸手在这个眼前挥挥,一会探头在那个面前晃晃,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逐花玩的乐不可支。
直到时间不早,天边红霞再现,逐花才出声唤回了众人的神智。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准备了,晚上再见。”匆匆道了别,逐花离开静心轩,回揽月阁去忙自己晚上的事。
“刚才的逐花公子好美呀!”面透红晕,杏儿一脸的痴迷看着轩口淡化的背影,低声轻说了一句。
其他人各怀心事也纷纷回屋,院中马上又变的冷清起来。地上,只留枯叶随意翻滚,等待着另一阵风儿到来,然后将它们带到远方。
日月交替,今夜的月亮特别的亮,似乎为了迎接武林盟的大比武活动,而特别卯足劲儿才出来的。
场地共分四处,东西南北各一处,大概是看腻了往前同样的面孔,东西南三方所停驻的人少之双少,剩下的则全部都集中在传说中那一战的地点--北方的玄武台。
武林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个地方聚集着南方各个世家、名门、派别等各种精菁,说不上成千上万,百来号人都是少不了,正因为人不少,所以每每有事杨峥都处理的甚是头疼。
月正当空,人们有依栏的,有坐棚的,有立于墙头的,也有站在屋顶的,总之,为了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场空前盛世的比试,人们是各显其能,尽量占据有利地形。
吱吱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指指点点的注目本应是让人感到自豪,但是立于台上的谢涛却异常的愤怒。
那混帐家伙,说好的是今晚,怎么迟迟不见人影,该不会他又在耍他吧?看了一眼对角空空如也的场地,只有那只可恶的虫子在不停的叫着,仿佛嘲笑他的一厢情愿般,这情景真是越发的恼人。
可恶呀!等会儿,我一定要让逐花知道厉害,直到他跪地救饶不可。暗恨不已的谢涛握紧了拳头,准备一等目标出现就要他好看。
左等,人没来。
右等,不见来。
越等越是不见人来,越等越是心中冒火,越等谢涛越是咬牙切齿,阴郁的面孔倒是让台下的人看的暗笑不已。
好不容易,又等了一会儿,远处才有人姗姗来迟,只是,看情景,身后好像还跟着什么东西?
渐行渐近,慢慢地,已有眼尖的人先看到了迟来者正是逐花,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雪白雪白的狗。
这…这家伙,不但来迟,竟然还带着狗来,真是可恶到极点呀!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钢牙差点咬断,谢涛双目充血,手上青筋猛劲爆突。
“嗨!”笑着向大家打着招呼,逐花从容地来到台下,然后止步。
“……”忍着怒气,谢涛只等逐花一上台,就开始比武。
而逐花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台边就是不往上走,有人纳闷不禁问道:“你怎么还不上去?”
“我?上去?为什么?”逐花好一脸的好奇,反问着发问的人。
咔的一下,谢涛当场摔倒!
“那个,今晚不是你和谢涛、方飞燕约定的比试这期吗?”
“比试?”左思右想,好半天,逐花才像是想起来,忍不住咬住嘴里的冰糖葫芦,一拳打在掌心,“呀,原来是比试,难怪我就觉的怪怪的,好像忘了什么事似的?”
咔的又一下,这回是除了逐花外的所有人摔倒!
拜托!这是什么事啊?!竟然有人会忘记比武的事,真是败给他了。
“你给我马上上来!”张牙舞爪地冲着逐花吼道,谢涛头顶冒烟已失去耐性。
不过这也难怪,逐花的态度任谁都会被他气的半死的,各人同情地看着谢涛,暗自庆幸台上之人不是自己。
“哦,好,再等我一下。”转身把手里最后一只肥美的鸡腿丢给雪狼,逐花爱护有佳地说:“乖哦,等我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再去街上逛逛,说不定还有好吃的在等着我们。”
“呜嗯……”已咬了口肉,正吃的香的雪狼抬起头呜呜地回应着逐花。
“真乖。”摸了摸雪狼的头,逐花虽是游兴正浓,无奈台上的人已失去冷静。
“快给我上来。”震天吼声吓的观看的人不自禁的倒退数步,免的他发疯咬人,他们也好趁机逃跑。
“来啦来啦!”完全无视正摹仿野兽一样出气的谢涛,逐花却还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上,只气的谢涛差点就要冲过来先揍一顿再说,幸亏还有一个方飞燕及时拉住他。
“咦,美人公子,你早来啦!要不要等会儿和我们(除他之外的雪狼)去游玩啊!”含笑先冲方飞燕招呼一声,逐花诚意相邀美人相同游玩。
“人…人家不要。”天生敏感的方习燕立刻红了脸,兼背过身去。
“啊,那真是可惜。”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逐花再不言语。
谢涛以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语气问:“可以开始了吗?”
“谢…谢…,对了,好像是榭了的花苞,我要纠正你一点耶,既是比武,当然要严肃,你怎么可以这么稀松怠慢,还要问我问题。”
哗……,到下众人笑成一片,而谢涛的脸色已变成铁青色。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若真的记不住他的名字就算了,还把他叫成什么榭了的花苞,分明是看不起他。
再无理智,谢涛抖手一撒,成名的暗器绝技应手纷飞,其密集如雨珠,让人躲都无法躲。
却见逐花一个腾空已避开危险,而谢涛似也料到他会飞起借以躲避,甩手又是一篷流星镖电闪而至。
哇,好多星星耶,可惜不能接!赞美一句,逐花连续旋转,如卷风一样侧身翻至擂台的边一边。
已抱琴等待多时,平时的娇柔羞媚此时尽去,方飞燕一掌拍来,想封住逐花的退路。
腰身如柳半弯成月,掌风险险地从鼻尖擦过,面对如此险境,逐花却清笑仍不减分毫,这份胆识令的看者也要佩服几分。
未等他立稳脚跟,谢涛双手齐挥,牛毛细针、透骨钉、飞锥全部迎面打来。
“小心哦,美人公子。”提醒身后的人小心,逐花依旧借着轻功四处躲闪。
早有准备,方飞燕退后半步,指尖一扣琴弦,劲力一吐,无形气流扩散开来,当即将射向自己的暗器震飞。
好身法!钦佩一句,谢涛再无保留,全力施展自己的功夫,一时间,只听到空气被各种各样的暗器划破的声音络绎不绝。
那边,方飞燕也抚琴独奏,音律中暗藏杀敌,足以令人分神。
只是,逐花却仍是轻轻松松地暗器雨幕中穿来插去,偶尔,会有几根头发因被割断而落于地上。
越斗越是惊诧,越打越是心冷,就连观战的杨峥都不禁开始凝神注目了。
真是无法相信,那就是他全力施为之后的情景吗,不敢想像,怎会有人的轻功高绝到如此地步。
知道再这样下去,仍是徒劳无功,方飞燕决定放手一搏,按动琴上机关,天蚕丝制的琴弦顿时伸暴射而出,将上下左右四方全都罩住。
哦?!这回要捕鱼吗?笑着,看着分据四方的琴弦急剧缩紧,后方已是毫无闪避退路,逐花反而迎向前面的暗器飞去。
前来观战的人看的不由心惊,如此做法,岂不是自寻死路。
嗯,月亮好圆、好亮,真想摘它下来。
身形轻飘飘地突然飘起,逐花突然改变方向,竟向着空中飞起,似欲学神话中的嫦娥一样飞进月亮当中。
好!等到时会,谢涛绝不迟疑,暗器从下方直打向上,就如雨水从地上往天上落一样急、密。
嘿…,怎么,想送我一程吗?那,就多谢了!
看着飞速而来的暗器,逐花淡笑着,脚尖轻依在最前的暗器的棱角上,借着暗器强猛的力道朝着天上继续飞去。
越飞越高,衬着淡色素衣,月光下的逐花,仿佛恢复了被尘封的灵光,直似欲飞离人间的仙子。
看到此处,众人全都呆住,就连坐于棚中的杨峥都看的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天呀!这等身法,岂是凡人所能拥有。
再飞丈余,暗器劲力全失,无力可借的逐花轻叹一声,只得随着回落的铁器一同落回台上。
轻轻落在地上,逐花看向对面的两人,浅笑而问:“还要比吗?”
对望一眼,知道已无胜出的可能,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今日一败,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不止如此,而且还点醒了他们,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以往真的是骄傲过盛了。
看来,以后他们还必须苦练才行,不能因一时的满足而停滞不前,否则,他们将永远无法胜过眼前之人。
“那我去逛街了!”摆了摆手算是告别,逐花笑盈盈地走下擂台,顿时底下一阵掌声如雷而动。
每个人,早已被他绝妙的身法吸引住,佩服之心纵使他身份未明也尽归于他。
既不谦虚,也无骄纵之色,逐花仍是一惯风轻云淡的笑着回应众人。
雪狼早就吃完了鸡腿而蹲在一旁,此时一见逐花下来,立刻跑上前去,亲热的绕着逐花的脚打转。
“乖乖,走吧,我们去找好吃的。”
“呜……”低吼一声,雪狼愉快地摇着尾巴跟在逐花身边,准备随时接手他不吃的东西。
“逐花大哥。”早就在人群中观看的水如梦此时才站出来,她一脸喜悦的看着鹤立鸡群的逐花。
“怎么样,我说过不用担心的吧!”
“嗯!”
从来没有想过,她心中一直无法抹去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出类拔萃,激动的心情让水如梦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我和雪雪要去逛街,你去吗?”
“嗯!”
“那走吧!”
“嗯!”
再三应声,水如梦随着逐花一并慢慢走着。
从搭的凉棚底下走出,杨峥即忧心难解,又感少许宽慰。
以逐花这样的身手,若是真的有什么举动,恐怕真的没有人可以防的住他,所幸的是,现在他还未对任何人不利。
究竟该对他如何才算妥当呢?!真是费人思量啊!心思纷乱,杨峥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已经离自己不远的人一眼。
还是早些把那人找回来吧!
希望以他的武功可以压的住他,这样一来,他也轻松不少,免的会因操心过度而提早去极乐世界。
星稀月朗,难得的好天气,人们正因为看到一场难以想像的比试而激动不已,却是无人留意到半空中,月影中印出一个人影。
正边说边走,逐花耳边却传来一声似有还无的鹤鸣,本来不是特别在意,只因看到地面上黑影如梭飞至。
瘁不及防,逐花一手推开身边的水如梦,未有任何准备的水如梦立即摔倒在地,突如其来的动作惹的还未散去的人惊愕莫名。
正在同一条直线上的杨峥亦不禁愣住,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把人推开?
刚对上逐花的眼神,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焦虑,然后便回身向后。
搞什么?若是他想突起发难,地点、场景皆对他不利,他不会笨的不知道利害吧!
杨峥双眉一皱,正想问他何事,却在刚说了个“你”字,就见眼前红影以骤现,接着逐花身体软软后倒。
“逐花!”大叫一声,杨峥提气纵身一跃,赶至逐花摔在地上之前扶住了他。
事情突然转变,所有人都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倒下了?难道在台上,他并非未曾受伤,而是一直强撑到现在?
嗅到一股血腥之气,杨峥才明白方才脸上的热点是何物,不禁惊怒交加,又是一声“逐花!”喊将出来。
“杨峥,怎么了?”同坐一处的周落羽和南宫磊慢了一步赶到,连忙问道。
扶正了逐花的身体,杨峥将被血染红的手掌伸出,其他人顿时明了。
“逐花,逐花,你怎么样?”
不理会耳边的叫声,逐花强撑着精神,扶着身后的手臂正了正身子,将目光对准的半空的明月。
一片光亮,毫无异状,可是逐花却像是确信了什么事一般,轻轻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