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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幕 ...

  •   逐花来到武林盟的第二天。
      早上,来来去去的人每个都顶着一双熊猫眼,每对碰面的人,第一句问候不再是“×××好、早”,却变成了“你也没睡好啊!”
      都是那家伙害的!从未有过一致想法的众人如此想着。
      而当事人……
      逐花神彩奕奕地随意逛着,唇边还是不减分毫的笑容。
      每个了解他“恶行”的人都快速地回避着,不知情的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新来的。
      果然是潇湘馆那。这里的每个人手上都有一种可当武器使用的乐器,或琴或瑟,有笛有铃,各不相同。
      嗯,嗯,以后如果闷的话,可以找大家吹奏一番。开心点着头,逐花脚下不停,仍是在各所房屋间左瞄右瞧。
      蓦地,逐花的脚步被一阵琴音吸引住。
      哦!哦!哦!好动听啊,这曲相思真是弹的入景入物,恐怕弹奏者正在单相思吧,要不然怎么能够弹的这么有感情。
      不过,逐花用右手轻抚脸颊一付沉醉的模样,这曲子很熟啊。而且,逐花闭合的双眼露出一条缝隙,这首曲子似乎不太完整嘛。
      要不要我教他呢?嘻,还是先去看看这位有缘人是谁吧!
      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树后一直紧紧跟随的黑影也快步追去。
      树影婆娑,琴音妩媚,满脸愁思,无尽的苦闷只能靠琴音来抒解,若真的有神明,希望它能让“那人”听懂这首曲吧!
      止了清音,如玉脂般的纤手轻轻擦拭心爱的琴,称的上是极美的容貌被掩在痛苦之中。
      “这可不行喔,美人儿应该还是笑起来才好看。”坐在树上聆听的逐花一跃从树上跳下。
      没想到竟会有人,被吓了一跳,柔弱倩影后退一步。“你是谁?”
      近距离看,更觉的美,真是赏心悦目。紧跟往前迈上一步,逐花对这种视觉系的人百看不厌。
      “漂亮的小公子,你不用怕,我是昨天才来的,我叫逐花。”热心地介绍着自己,逐花又再靠近一步。
      “逐花?”带着疑虑的眼神,美公子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来。逐花,这个名字好像有听过,是什么时候呢?
      唉,怎么看怎么觉的美,这里的人真是不错。不管对方正极力想找出有关自己只纸片字的消息,逐花乐的继续欣赏美人。
      ……
      他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大名顶顶的“逐花”,不自觉的又退后几步,他实在不敢领教他惹祸的本事。
      “你在对谁单相思啊,美公子。”
      “啊!你…你在说什么?”被人年穿心思,美公子当场变脸成为大红虾。
      大步走到跟前,逐花捉狎地用手背挡住一边,小声对着美公子耳语起来,“这相思用耳朵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喂,美人公子,你喜欢谁呀,是什么样的人,男的还是女的,长的好看吗?”
      “别乱说呀,什么男的?”
      “咦,这么说是女的喽,是谁是谁?”
      “唉呀,你走开啦。”想起了心中的佳人,美公子更是不好意思。
      “别这样嘛,看你的样子应该对方还不知道对不对,要不要我帮你啊。”贼嘻嘻的笑着,有热闹可凑逐花自然不肯放过。
      “可是…可是…”双手食手相触,美公子像个害羞的女人一样低着头。
      要不要告诉他,有人帮忙说不定真的可以…,他非常不愿意那人被别人抢走的。可是,他说不出口,唉呀,该怎么办是好?
      告诉他……,脸上的红晕直线上升。
      不告诉……,那人会喜欢上别人的。
      一会儿脸红似火,一会儿摇头如坠,一会儿开心的手脚乱舞,一会儿又慌张的手足无措,美公子的表情像极了患有神经错乱的患者。
      逐花看的满头雾水,不懂是自己说了什么,才导致他变成这样,还是他本身就有点神经失常,而这模样只是因为发作时间到了。
      负责暗中察看逐花行动的人,则是从开始就不停地用手帕抹脸上的汗。真是的,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啊?杨峥也是,为什么要把这么奇怪的人交给他?
      嘻,没想到这美人公子性子这么别扭,有意思,嗯,不过,他这种性子若说有相配的人,那就应该是……,“美人公子,你喜欢的是李玉娇李姑娘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对玉娇姑娘也有意思,不行,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听到没有,要不然我就给你好看。”听到心上人的名字从别人口出吐出,娇羞的美人公子立刻变成了恶面夜叉。方飞燕狠狠揪住逐花的衣襟威胁道。
      “没有,我对李姑娘可没意思,到是……”趁着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逐花坏坏地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很喜欢。”
      呀!这家伙…这家伙喜欢男人?!
      妈呀,变态呀,好可怕!
      眼睛瞪的老大,不住后退的美人又变回胆小怕事的小白兔。
      “嗨,美人,和我在一起吧!”不放松分毫,逐花笑着逼了过去。
      “我…我才…不要,啊,救命呀!”退无可退,方飞燕拔腿就逃,也不看方向,只知高声喊着救命这两个字。
      “喂,美人别走呀。”依然是淡如风,雅如兰的身影在空气中飘动,逐花不急不徐地追赶着前面的人。
      真是太恶质了!对逐花下了这样的评语,负责跟踪的人也提气飞奔起来。
      昨日的惨剧虽未全部展现,不过鸡飞狗跑仍是避免不了,先是跑—追—跑的三人,然后又因为惹到几个人,马拉松队伍又壮大了不少声势。
      蹿房跃脊,人影翻飞,从屋里跑到屋外,从屋外跑到市集,逃的人连叫救命,追的人嘻嘻哈哈,赶的人咬牙切齿,直看到街上的百姓一个劲鼓掌叫好。
      手提装菜篮子的大妈拿着大葱仰头喊着:“好呀,好呀,好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演出了,是那个戏班的,下次我一定去!”
      一位老大爷干脆搬着椅子出来,坐在大街上看,一边看一边感慨,“唉,还是年轻好啊!”说完,右手的小茶壶递进了嘴里。
      酒楼里的说书人,即兴来了一段现场赛事转播,“只见那几位武林高从飞身腾挪有如蛟龙,真是厉害呀……”
      “娘!”扯着娘亲的裙带,小不点不高兴地问:“为什么那几个叔叔爬房没人管,我每次爬你都打我?”
      几个正在议论朝政的仕子书生看到此景,甚是感叹,“有如此人在,国家怎能安定,唉,可叹可悲啊!”
      花楼上的姑娘们纷纷挤攘,各自指着自己中意的对像比较起来,“还是那位大侠俊。”,“什么呀,是我的那位剑客俊。”,“是我的”…“我的”…“我的”…
      一位刚干完地里农活的人不满地摇着头,“这些富家子弟,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
      满天的流言蜚语,惹的已经远去的当事人们一阵一阵地直打哆嗦,暗地里寻思,“奇怪,怎么会突然觉的脖子发冷呢,该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当然,也有完全不受动摇的人,这个人就是逐花.一路行来,所有的人都看见一个长相平凡,但却总是笑嘻嘻的人,他边跑边向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就差点没说句:“多谢诸位的捧扬,在下感激万分。”来助助兴了。
      又是烈日西垂,红彤彤的晚霞将整个城镇染成了朱红色,天空中,倦鸟一边叫着一边飞回自己的窝。
      如同昨天一样,杨峥头疼地坐在武林盟的大厅,等待那些风尘扑扑的“运动员”们回来。
      受不了,如果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他迟早会疯掉,不行,一定要尽快查清梦他的底细,放他在武林盟太危险了。
      跶…跶…
      有人回来了。
      站起身,杨峥无力地看着门外的身影。
      逐花半扶半抱着方飞燕走了进来,脸上笑容不变。
      “他怎么了?”该不会……,心头一惊,杨峥立即上前检查不醒人事的方飞燕,看他是否有事。
      “没事,只是运动过于激烈,累了而已。”将人轻轻放在椅中,逐花细心地取过旁边的茶杯送至干涩的唇边,慢慢的让水流进口中。
      摸过脉,确定他真的只是因为累而睡着,杨峥松了口气。
      “跑了一天,他滴水未沾,粒米未食,你最好还是叫人准备些吃的过来。”取过下人递来的湿毛巾,逐花先轻轻的替方飞燕擦去脸上沾染的灰尘,然后笑着对杨峥说。
      这…这家伙,没想到这么细心、体贴,而且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笑容看起来竟是出奇的夺目。杨峥看着还在小心照顾睡着的方飞燕,不禁稍微闪神。
      将方飞燕的一切处理妥当,逐花才注意到某人的呆样。“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嗯!被他的话惊醒,杨峥赶紧想解释。因为他知道若不快点解释,那泛着邪恶笑容的人就会作出让人难堪的事。
      “没…”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呵呵,想解释,可惜你慢了一步,总管大人。
      “不,不…”这家伙真会胡说八道。
      “喜欢我就直说嘛,哪 ,这一个吻是对你坦白的奖励哦!”说着,逐花朝着杨峥越走越行。
      什么,吻?他才不要咧,急想闪避,却躲不过绝妙的轻功,杨峥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就撞到怀里,紧接着唇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
      突然的袭击让意识变的一片朦胧,但是,那种温温热热的感觉却并不让人讨厌,迷迷糊糊中,杨峥如此想着。
      “哇啊啊!”刚醒转的方飞燕目睹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尖叫一声便再度梦周公去了。
      啊!他在干什么?竟然傻瓜似地站在这里被人吻,连反抗都没有。
      猛然一悚,杨峥用力推开胸前的人,不经意间,柔若羽毛的青丝抚过脸颊,有一种麻痒痒的感觉悄悄地印在了心底深处。
      “你…”愤怒地看着还在笑着的人,杨峥无法忘记身为一个男人应有尊严。
      “为什么生气呢,仅仅因为吻你的是个男人吗?呵,看来你也不能免俗啊,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不对,什么是对,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什么是道德,什么又是堕落,什么是肮脏,什么是纯洁?是谁为这些问题定下的标准,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定下这样的标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因为我是男人而不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又会为这么一个毫无义意的吻生气呢?”风清云淡的笑语着,逐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对方随时会冲上来撕裂自己的模样只是装出来了。
      “够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男人吗?真是恶心!”杨峥气冲冲的大声吼道。
      呆了一呆,逐花再度笑起,“恶心!真是好动听的词啊,原来在你眼中,即使一份感情再真、再浓,如果双方是男人就变成了恶心。呵……,我会记的你话的,总管大人。”
      “你要去哪儿?”喊住了欲离开的人,杨峥仍是余怒未消。
      “当然是去睡觉啊,怎么,就因为我“恶心”你要赶我离开这里吗?”
      料不到他问的这么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杨峥有些傻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就回屋了,总管大人。啊…对了!”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事,逐花恍然般地以拳捶手,“总管大人,今天有些人很不小心掉到水里,请你记的叫人准备姜汤,要是有人得到风寒那可就不太好了。”
      什么?水?姜汤?风寒?难道,难道这家伙……,天,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安份一点。气到无力,杨峥已顾不上自行离去的逐花,忙指派人准备姜汤、棉衣,顺便还的请百草堂的叶甄过来当后备。
      一人独自穿过错暗的走廊,来到青翠如玉的竹园,逐花轻轻一跃跳到竹杆上,而因为受到外力的作用,竹子略微向着一侧倾斜少许。
      斜身靠在就近的竹上,逐花看着天空闪烁的繁星,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箫。
      不知为什么,夜晚的风声听起来总觉的有点悲伤,伴着越来越深沉的夜色,人的心会不自觉的往脆弱的方向走去,白日隐藏在面具下的种种全都暴露无遗。
      枯萎的落叶悄悄落下,如果这些可以变成美丽的花瓣该有多好,渐渐合上眼帘,逐花听着凄凉的鸣唱慢慢沉睡。
      无数的花瓣像雨一样飘下,握在手中,那触感清晰的让人分不清这究意是梦中,还是梦外。空气中是浓淡不分的香味,或许是种类太多,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属于哪些花的。
      淡淡的笑容染上些许愁色,逐花望着眼前美景怔怔地出神。这地方好美啊!如果可以永远停留在这里有多好。
      到头来,却还是只是一杨梦吧!
      无奈地叹了一声,转眼间,逐花又恢复了永远不变的笑容,双手平伸,在空气中摆动起来。如果真是一场梦,那就在梦中尽情的舞吧!
      直到,今天的梦…醒!
      花瓣顺着他摆动的手和衣襟飘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的美丽图案,伴着中心翩飞的舞影真是异常的绚烂。
      不要停,不要停,永远都不要停!就让我这样永远的跳下去吧!强烈的渴求着,逐花飞舞的身影越来越快,快的已经让人眼花撩乱。
      “啪!”一滴水珠从天而降,冰冷的寒意落在了脸上。
      顿时,眼前的一切开始急速消退,无论逐花如何的伸长手去抓,仍是抓不住离他越来越远的一切。
      睁开双眼,有些刺人的光线从上方撒下,逐花不得不用手遮在眼前才觉的舒服一点,原来天亮了。
      而梦走了,那一滴水珠是从竹叶上滑落的露珠,恰巧滴在眼角,顺着脸颊继续下移,看起来就像是未干的眼泪。
      “真是的,又弄湿了。”擦去了水痕,逐花直起身来,才发现全身都已被露水打湿,不禁抱怨起来。
      扯开了系发的丝线,黑发像是黑色的风一样张扬起来,米粒大小的水珠不时顺着发梢滑下,染湿了本已湿透的衣衫。
      得回去换衣服了!泄气已极,本来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早上总是有露,麻烦,以后干脆用绳子好了。
      纵身跳下竹粗壮的竹杆,一边捋着半湿的头发,逐花一边慢慢向前走着。
      没走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原因是对面的路上突然出了一双脚!
      绣鞋,应该是女的,嗯,看那脚的形状,很秀气呢!本人应该是个大美人才对。
      思考完毕,逐花笑着抬头。哇啊!真的是美人呢,而且还不陌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位穿鹅黄色长裙的那个美人。
      “小姐早啊!”
      一个大大的笑容马上让对面发只的水如梦羞红了脸,“公子早。”细若蚊音的问候也不知对方听清没有。
      “小姐这么早有事吗?”一边问,逐花一边打量着这位还未上妆、云髻高挽,身着素衣的清新美人。
      “我…我是来采晨露的。”低着头,水如梦根本不敢直视对面大胆的眼神。
      “晨露哦,原来如此。”说着说着,逐花突然出人意料的向水如梦伸出了右手,“别动哦!”
      “嗯?!”不解他是何意,水如梦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避开他的手。
      “别动!”再说一句,止不住了她的身形,逐花的手穿过她的眼前,在发顶停留了片刻便缩回。
      “看,是枯叶哦!”笑嘻嘻地扬了扬手中的黄叶,逐花说道。
      没想到他只是为自己取下了落在头上的枯叶,水如梦当即又红了脸。
      扔掉手中的叶子,逐花笑着说:“我走了,小姐早点回去吧,更深露重,小心身体。”
      “公子,也请保重。”妙目凝视着远处的人,水如梦小声地喊了一句。
      只是,当她回身再触及那片翠竹时,心里的一个人影仿佛凝固般地驻在心底,根深蒂固!应该早已被逐花扔掉的残叶,不知何时被她捡了起来,并且小心地握在手心。
      回屋换过衣服,将头发重新束好,逐花看着窗外已经有人走动的庭院,今天要不要继续找人运动一下呢?
      嘻……,算了吧,连续两天了,还是让他们休息休息吧。而且今天天气这么好,该出去逛逛这座陌生的城市呢!
      象牙白的长衫,在太阳下像雪融化后留下的纯白,无视迎面而去的人留下种种“愤恨”的眼神,逐花潇洒地走出武林盟的大门。
      懒散地随着人群慢慢移动,偶尔逐花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在某个摊铺前挑选货物,然而他又会在转身之后又将买来的甜食糕点送给眼馋的小孩。
      大概是看其他人不管是商是仕都拿着纸扇摇来摇去,逐花有些好奇,嗯,那东西摇起来有什么感觉呢?买一把试试吧!
      片刻之后,原来手中的玉箫换成了折扇。感觉嘛,说不上来,不过还不错就是了,嘻嘻一笑,逐花开始学着那些书生学子一步三摇头。
      只是,这种走法还真是别扭,没走几步,逐花一不小心踩到衣服,顿时成了恶虎扑羊之势向前栽去。
      唉呀呀,要撞到人啦!刚这么想,就听“砰!”的一声,逐花的头重重地敲在一个人的胸口。
      “哇,好疼啊!”一身绫罗绸缎的富家身子马上大叫起来。
      “啊,真对不起,撞到你了,你没事吧!”站稳身体,逐花立即道歉。
      麻脸的大少爷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揪着逐花的衣服,张口便骂:“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撞我,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不小心就敢撞我,该死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的狗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少爷上。”怒声喝斥身后的家仆,麻脸少爷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腿。
      “是,是,少爷,您息怒,看小的们来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紧拍起马屁,被踢的家仆招呼着其他人一涌而上将逐花围在中间。
      眯眼笑看着这一切,逐花丝毫不为所动。原来,恶少就是这样欺负人的,挺有趣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撞了我们少爷还敢笑,来呀,打他。”
      呼喝一声,几个家仆都扑了上来,个个捧着碗大的拳头准备开打。
      旁边的百姓见有热闹中瞧当即也围了上来,还不时的评论一番。
      “唉呀,这位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惹到张家少爷。”
      “是呀,这张家少爷平时仗着家里有钱就横行乡里。”
      “真是没天理啊,这种人怎么还能这么平安的活到现在。”
      ……
      好吧,今天的运动就此开始喽。随着扑上的人,逐花笑着点了点头。
      如风抚柳,如云轻飘,淡淡的身影优雅地在拳头之间穿来插去,不变的笑容就像是游刃有余的象征。
      “一群饭桶,你们究竟在干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啊!”不断叫嚣着,麻子脸大少爷用力挥着手中的扇子。
      “唉呀!”
      “哇!”
      打不到正主,却波及到不少围观的百姓,逐花闪过众恶仆,快速跳离人群,离走之即不忘将手中的扇子甩了出去。
      “啪!”正中红心,被打到脸的少爷当场大声呼疼。“妈的,好疼啊!”
      “跟我来啊!”回头挑衅着眼冒火光的大少爷,逐花站在不远处冲着这边招手。
      “唔嗯……”用力折断了白扇摔在脚下,大少爷大声吼道:“给我追,追不到他,你们就别回来。”
      “是,少爷。”
      呼啦一声,家仆们绊起无数烟尘追着笑着离去的逐花而去。
      轻松地以小跑的速度跑在前面,逐花还有闲暇地从卖花的小姑娘手中买过了所有的花,买完了平时一天才能全部卖完的花,拿到钱的小姑娘乐的又蹦又跳。
      手着花篮,闻着花香,逐花更是跑的开心,直气坏了后面追赶的人。
      跑了一小阵,追赶的人累的气喘吁吁,可又怕就这样回去无法交待,只得继续疲于奔命的追呀追。
      就这样以龟速追赶,以龟速逃跑的两队人马来到了波光粼粼的湖边。
      好大的一片湖啊!湖水清澈的都可以看清自己的倒影,先停下来的逐花坐在堤上,随意拔弄着彻骨冰冷的湖水。
      好凉的水!若是,换成夏季,这水该是让人觉的清凉吧。
      如果再在这湖上种上莲花,到了那时,各种白莲摇曳生姿,蜻蜒在湖面上戏舞,那情景一定美丽极了。
      可惜啊!莲花虽然可以种可以开,但是百花飘雨之地却永远都不存在。
      等到机会的恶仆趁着逐花发呆之际,偷偷地走到近前,互使眼色后,然后一齐伸手向前挥去。
      待到回神之际,逐花才发现想要躲过已经来不及,只觉身体突然悬空,然后开始下垂,寒意在碰到水面的同时蜂涌而来,将他紧紧包围。
      看着光线在经过水的折射后变的黯淡,逐花竟不想再做任何挣扎。
      也许就这样沉入湖底才是对的,那种梦景只能在每夜停留,他无法确实地抓在手心,茫目的再寻找下去大概也不会有结果。
      这样也好!
      浅浅在一连串的气泡中划出安详的笑容,逐花静静合上眼睛,让更深层的冰冷包裹住自己全身。
      意识一点一点的模糊,呼吸一点一点停止,时间仿佛禁止一般,四周没有一点点声音,安静气氛的让人感到害怕。
      禁止!
      绝对的禁止!没有任何的动西在动。
      不知这种禁止持续了多长时间,突然间,一股外来的力量打破了黑暗的禁止,时间开始重新流动起来。
      巨大的水花将湖面击中,一个人影穿过傻了眼的人们跳入湖中,稍顷之后,又从湖中跃起。
      湿漉漉的身影带着大滩的水渍将飞起的尘土掩盖,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逐花,武修文眉头皱的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家伙想干什么?敌人来了还发呆?掉到水里连挣扎也不挣扎?他到底是因为不会水?还是有意…
      真是乱来一气。
      摸摸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武修文暗自松了口气,理也不理已经认出自己身份的呆瓜们,飞身往武林盟赶去。
      真是!
      都怪杨峥,非要他暗中跟着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倒霉,今天弄了个湿透透,可恶,希望不会得风寒才好。
      吊着脸,武修文实在为自己被分派了这么一个任务而不高光。
      想归想,武修文抱着逐花飞奔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低头打量着怀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湿发紧紧贴在脸上,苍白的脸色,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情况糟透了,为什么他唇边的那抹笑容却还是那么明显呢!
      安详的笑容像是磁石一样,让武修文微微闪神,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但马上就清醒过来,天,他在干什么?
      看男人看到发呆,简直脑袋坏掉了嘛!
      呿,都怪他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不想这些东西了,还是得赶快回到武林盟才行,要不然这家伙真的是没救了!
      止住了岔开的思绪,武修文开始全力奔跑,不一会儿便返回武林盟。
      “杨峥,杨峥,你,看到杨峥没有。”高呼几声不见人到,武修文不耐烦地问经过的人。
      “杨峥有事出去了,怎么,你找他啊!”好奇地打量着两个水人,被问者回道。
      真是不负责!把人交给他,他自己就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管了。可恶,等他回来,他一定要辞了这份“工作”。
      不再理打量自己的人,武修文抱着逐花快速向百草堂走去。
      一阵骚动自至此展开。
      用力撞开了门,武修文也不管里面正想发火的叶甄,仅自走到榻前将逐花放下,转身便是一句“交给你了。”
      “什么?”怒火熊熊,叶甄不满地嚷道:“你当我这百草堂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把人往我这儿撩?”
      “你不是大夫吗?”
      “是呀!”
      “那我不往你这儿撩往哪儿撩!”
      “你……”可恶的家伙,也不想想每次受伤是谁劳心劳肺帮他治伤,竟敢如此对他讲话,真是可恶到极点。
      “再不管他,他就死了!”
      混帐!抱着医者为大的信条,叶甄不得不忍气吞声先替逐花疹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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