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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

  •   上回说叶玉凤想诊金昂贵,倘若广仁堂的有回春之药,也不妨试一试。便道:“家母虽有顽症,已是多年了,但久治不愈。若赵公子能医好,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
      玉凤话未说完,赵子丰忙道:“叶姑娘不必担心,你既送我娘回来,也就是对赵府有恩,若能治好令堂的病,诊金就不能收了,也算是对叶姑娘的谢意。依你看如何?”
      玉凤听了开心不已,先行谢了,连忙请赵子丰一同回去,又讲了一些细节与病症。再说那赵安看少爷走了,也要跟着去,却被赵氏喊了回来,赵安不由说老爷吩咐要跟着少爷寸步不离。
      赵氏说道:“子丰年纪也不小了,你呢也是大人了,以后如果有事,你就要先学会察颜观色,不要一辈子只知道跟着少爷。”赵氏见他不明白,也不想多说,让他扶自己进了府,赵安也不知怎的,突然一下就明白了。

      赵氏进了府,走上中道,两边皆是下人们打理的花草树木。正中还有一架用大理石堆砌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是两间大堂,堂后就各人所居院落,分为两边,东边往里走就是赵员外和赵氏所居,西边穿走廊为赵子丰和赵子云所居,每处还有各房丫环所在地。看赵府院舍,皆是雕梁画栋,两边又有走廊,中又一假山池塘。

      赵氏正准备回房休息,只看见穿戴古怪的少年从西厢房走出来,东张西望的左顾右看,一看到李氏,掉头就跑,赵氏将他喊住,此人不得已转过身,赵氏看了不由生了气。四周下人见了,施了礼。
      你看那少年他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赵氏看他之时,双眼来回打转,脸色也甚是难看。

      赵氏道:“你这身打扮又要去哪里呀?”你道那少年是何人?她就是赵府大小姐赵子云是也。
      赵安也一时没认出来,不由惊呼道:“大小姐!”原来赵子云在家呆腻了,文也不进,武也不进,便想着出去玩耍,不料出来的不是时候,刚换好衣服就被赵氏逮个正着。
      “你看你穿成什么样,不伦不类,冰人不被你吓走才怪,我也奇怪最近怎么没有一个人肯为你说亲。”

      子云一听说亲二字,方才的胆战心惊已没有了,神情一下变的气煽起来,说道:“谁稀罕,大不了我出家,天下这么大,难道我还会饿死。”
      这一说,赵氏更为恼火,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像你这样子,迟早都嫁不出去,还有不要再说这些出家的话。若是哪家肯娶你,我
      财礼都不要,也一定要把你送出去。”

      赵子云听了,反到笑道:“娘,你总不能做赔本生意吧!如果真的没人肯娶我为妻,那我就在家做老姑娘,一辈子伺服娘你。”又对一旁的赵安使了个眼色,赵安心里明白她是让自己为她说话,便对赵氏道:“夫人,您的脚扭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子云问赵子丰去了哪里,赵安一一讲了。一说起叶玉凤,赵氏才转了脸色,又道:“子云啊,你这么大个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连子丰的一半懂事都不如?别看子丰比你小,这两年来帮你爹打理生意,从未出过半点差错。你呢,没事就学些女工,别老是出去闯祸还这身打扮,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姐姐,总不能连弟弟都不如吧!”

      子云在旁听了,甚是厌烦,连忙说知道了,又请赵氏早点进去休息,赵氏知她不喜欢听,喊了左右扶她进去,临了也不忘记嘱咐子云不许出去,子云嘴上答应,心早已跑到了外面。
      对于赵安来讲,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耍人玩,玩的你求饶为止。平日里若是大小姐闯了祸,自己比她都急,日久天长才知自己喜欢这个没事找事的大小姐,虽说不明白到底喜欢她什么。

      赵子云正在想自己要去哪里,看到赵安在看自己,问道:“怎么,我这身衣服好看吧?”赵安笑言:“出人意料。”子云也不想多说,问了一句‘子丰今天都去哪了’,赵安便把今天的事细细讲了。赵子云听了,只是嘱咐赵安不许对外人讲,赵安连声喏喏。又讲了前两天出去见了个算命先生,非要拉着少爷算命,那先生说少爷这几天有桃花运,说的神采飞扬,没想到今天真的撞上了,赵子云道:“那些都是江湖骗子,他若能算的出别人的命,怎么会算不出自己的命,算算自己为何在大街上给人家算命,以后这些话不许乱说,小心让我爹知道了。”赵安说明白了,心里却有些疑惑,一说起赵子丰要交桃花运,大小姐却不喜,不知是为何?心中又想,少爷这一去,不知怎样了?

      赵子丰一同与叶玉凤回家探病,一路上叶玉凤讲了不少大夫以前开的药方和疗效,赵子丰记在心上依此推测病情,只待见了叶母,好做判断。
      二人回到叶家时,却发现地上凌乱不堪,不少东西散落一地,叶玉凤一看不好,进屋就找亲娘,谁也没有想到一进门,便立时站住了。

      赵子丰不明何故,正想上前去看,就见一人从房里走出来一位华服少年,赵子丰认得此人,他就是全镇赌场最大,生意最好的东家刘威,字世杰。父母在外地,不常来此,刘世杰在镇里没有人管,也就仗着家里有钱是作威作福,杀人放火从不放在眼里,以至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倘若有人不识时务,小则殘废,大则致命。只因他家中富贵,又与当地县令张文远暗中勾结,生出了什么事,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怯于他的淫威,没人敢说,所以外地父母故也不曾知道。
      这刘世杰自打看上叶玉凤,三番五次找人来提亲,均被叶玉凤回了,都是以母亲生病为人照看为由。不想刘世杰以为叶氏从中作梗,多加阻拦,今日看叶玉凤不在家,便先毒打了一顿,怪她不识时务。本来老人家有病在身,怎能经的起三五大汉一场暴打,这一打早已是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叶玉凤先是问道:“我娘在哪儿?”
      刘世杰没有回答她的话,先是看了看赵子丰,有些不悦,然后才道:“她现在很舒服,因为我赏了她一顿拳脚饭。”又恶心狠狠的看了赵子丰一眼。

      见刘世杰说话甚是傲慢无礼,玉凤推开众人,见母亲躺在地上,嘴角留有一丝血印,伤心不已,连喊几声,叶氏才略有知觉。赵子丰听到玉凤在哭,进屋子为叶氏把脉,但脉搏时隐时现,平伏不定,实非好事。玉凤问怎样,又看赵子丰面色难看,便知一二,是份外伤心。
      刘世杰也想她活不了多久,便对叶玉凤道:“她死了更好,省的阻碍我们的婚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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