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可以明码标价的吗？（price）》莫凉九

4、也许她该感谢这个人

　　潜规则？
　　安素心很认真地在思索这个词语的含义，那她和niko算不算潜规则的关系？安素心抬头看了niko一眼，niko却苦苦挣扎在文件的大海中思索着，似乎有心电感应似的，niko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了正在偷瞄自己的安素心，上扬的嘴角透露了主人的好心情，却好像习惯了被打量的神情，又马上低下头做正事去了。
　　安素心又羞又恼，恼的是自己抽什么风，要去看那个人，羞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点自己做错事被主人抓包的感觉，那个人不会误会吧？不会误会自己总是偷看她吧？老板niko一直把她绑在身边，难道不是想要潜规则她吗？那个动作不会让老板误会自己也想要被她潜规则吧？
　　纠结的思考是源于半个小时前的一段小插曲，最近一段时间安素心迫于自己是niko贴身秘书的身份，只好跟着niko出了一趟差，在那一巴掌之后，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公事要请示的时候，安素心才不得不打破两人互不说话的僵局，本以为退了一步了，可以两个人相互道歉，和自己老板吵架闹别扭，总不是个好事，可是人家老板比你还不在乎这小事，niko是能够保持不说话就不不开金口，板着个脸，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安素心这位小秘书什么时候能耐大到欺负上老板了，安素心只好心里腹诽老板的冷漠，然后默默沉受着这颠倒的安静人生，直到半个小时前的那一段插曲。
　　半个小时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安素心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员工，执行老板偶尔开了金口之后下达的命令，去5楼那一份文件，跟不熟的同事嘻嘻哈哈了一阵子，终于拿到了文件，准备坐电梯的时候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同事，更糟糕的是同事手中环抱的文件和天上掉馅饼似的，一下子哗啦全部落到了地上。
　　安素心说了声对不起，忙起身将地上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捡了起来，谁知道那位同事却突然哭了起来，安素心收拾文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想要安慰一下这位同事，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谁知道那位同事一开口就放下了一个炸弹：“你是被老板潜规则了不起啊！潜规则了就能随便撞别人啊！为什么谁都能来欺负我？”
　　感情自己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安素心真是有苦难言，本来想反驳一下，澄清自己不是老板潜规则的对象，可是解释了好像和掩饰真相一样的，话转了几圈也没有说出口。
　　那位同事依然不依不挠：“老板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包养你这样的人？身上没有三两肉，也不知道老板到底看上你什么？我为什么就没有欣赏，一天到晚被人家安排做一些琐碎事？”
　　原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安素心瞅瞅自己，肉不多也不是她的错啊，难道胖了就是美女了？这又不是唐代，可是看到同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不忍心反驳了，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安素心沉默地将文件全部收拾好，然后放在同事的面前，就准备离开了，谁知道手一下子被人家拽住，感情这位同事还有话要说？
　　“撞了人，还不道歉吗？”同事哭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变小，只是还在抽搐，眼眶红红的。
　　安素心叹了口气，今天真是运气不好，怎么会遇到这事？刚想开口道歉，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和同事面前，只见那位先前在抽抽提提的同事，一下子惊吓地站了起来，果然，老板出马，吓死一片百姓。
　　“松手。”老板声音不大，第一句话就让安素心觉得天雷滚滚，这不是故意抹黑两人的关系，第一句话应该不是这个吧？
　　同事听话地撒下安素心的手，有些忐忑地站在原地，老板却瞅也不瞅她，只是皱着眉看着安素心说道：“拿一份文件也拿这么久？”
　　安素心无从辩驳，确实也蛮久了，可是总不能告诉老板自己在和同事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包养对象的事情吧？
　　老板不再看她，眼睛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老板不发话，同事和她也不好走啊，于是双手忐忑地垂在两侧，等候老板回神。
　　老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摆摆手，放过了安素心，安素心舒了一口气，和同事终于分道扬镳，拿着自己的文件，终于坐上电梯上楼。
　　那位同事在安素心走后，也抱起一叠文件，准备离开老板视线，niko却叫住了她：“我让你走了吗？”
　　同事迟疑地停下了脚步，难道刚才的对话老板听到了：“陈总还有什么事吗？”
　　“你觉得安素心很好欺负吗？”niko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一下子严厉了起来，“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你再和我说一遍？”
　　同事有些战战巍巍，害怕地叫了一声：“陈总，我……”
　　“既然你都说了她是我的人了，你还敢这么欺负她？”niko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不尊重上司的人，我们集团不需要，你明天开始不要来上班了。”
　　同事眼眶又开始红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老板，您马上还有一个会议，这件小事就算了吧。”
　　同事循着声音望去，安素心的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左手不安地摩擦着右手。
　　“安素心！”老板叫了她的全名，本来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别的情绪，可是安素心也不想惹怒老板，谁叫她胡乱开除人家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老板好像不是因为这位同事的事情而被惹怒的，这架势就像是积怒已久了：“你怎么可以，怎么会对每个人做的错事都没有理由的原谅？你这种烂好人的个性，就不能改改？”
　　安素心错愕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些感悟？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突然的情绪，只好愣在了那里。
　　“安素心，”niko叹了口气，“好人坏人你分不清楚，但是，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安素心突然有些想落泪，好像从小到大，自己还没有从谁口中听到过这句话，爸爸妈妈从小就忙着照顾早已期盼许久的弟弟，而长大之后唯一等待许久的爱人也是享受着自己对她的关怀，安素心看不清楚老板niko的脸，她不知道这个人对她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也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总是板着个脸，以金钱衡量轻重的人，安素心觉得，也许自己要感谢这个从来不会开口，只会默默关心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