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可以明码标价的吗？（price）》莫凉九

5、有时候亲吻并不代表什么

　　21步，是你和我现在相差的距离，一眼便可以望去的存在，却好像银河一般不可跨越，可数的概念变成了奢望的差距，容颜依旧，笑面如花，只是人已变，心已断，脚下可以行走，却被你肚子上多出的重量阻挡，好像我心上承担的重量，咫尺已是天涯。
　　“你在看什么？”老板niko今天良心发现，发善心询问小职员的人间生活。
　　“没有。”简单易懂，安素心开始低调人生，不再和老板八卦人生。
　　niko似乎也感觉这低沉地气氛，挑了挑眉，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迈着大长腿走进来总算到达的电梯，安素心赶紧跟上，做一个称职的小跟班，只是关上电梯前还是意犹未尽地朝着电梯外望了一眼，终于，电梯强硬地关上了电梯外面的世界。
　　人来人往……
　　老板niko也无能为力地被邀请到，相比之下，相当于vip房间的小房间等待，官商相比，永远是后者大一截，价值放在平衡杠上，不平等对待。
　　只听见房间外面的吵闹嘈杂，过一阵子又换了一片嘈杂吵闹，换的是人，不变的是等待，安素心在老板niko的示意下，来来往往跑了好几趟，最终确认还是要等待上面那位新来的老大有空，再进行南北对话。
　　南北对话的可能性在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的瞬间耗尽，早上终于在12点的时候敲响了中场休息的闹钟，好消息的是大老板终于回来了，只见他笑眯眯地伸手握住老板niko的双手，一个劲地说抱歉，让你等这儿久之类的鬼话，看他毫无歉意的眼睛，就知道一丁点的不好意思都没有存在的痕迹，客套地让秘书送客，然后走得很是干脆，老板倒是难得地放下姿态，和和气气地跟着秘书下楼，然后结束了这场一个人的战斗。
　　老板niko下楼却迟迟不见她下令打道回府，她手指轻打车窗，最后决定：“我叫小刘（司机）送你回家。”
　　“那你呢？”安素心今天过分关心老板的日程安排。
　　“你先回去。”老板是什么人，不爱解释，下达命令。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安素心摆出一副誓死追随的样子，心里却是想着回去也是面对四面墙壁，有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多想好，讨好老板是顺便的事。
　　niko也没想到安素心会这样回答，却不太相信安素心出发点会是誓死效忠的忠臣模式，心里不知道打了多少小九九，但是也没有拒绝安素心偶尔会提出的怪异理由，点点头，算是同意臣下的请求。
　　等了好一会儿，老板像是终于等到她要等待的目标，终于从ipad上移开眼睛，安素心随着她的眼神望去，却看见了自己不想看的人。
　　依然是21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加快脚步即可到达，却没有行动的理由，她的腰上有丈夫爱护的手臂，她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两个人幸福的结晶，未来应该是美好而敞亮的，实在是没有理由拿着不堪回望的过去，跟她探讨那微不可见的曾经存在的幸福。
　　“你不要下车。”老板niko终于开始行动，顺带向臣下传递了指令。
　　大长腿终于在几十秒之后走到了两位成功人生的主角面前，那位幸福笑容的女子看到老板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男子显然也知道老板niko不是来闲聊家长里短的，马上护着女子到身后，老板倒是安于享受扮演流氓小弟的角色，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合力出演一出默剧，让21步之外的安素心观看的有些无奈，心里真是纠结地很，又是想看又是不想听，喂，你们三人在观众面前上演默剧是什么意思，对于这种上至大妈下至小孩都会粉的脑残剧，很有吸引力好不好啊，混蛋！
　　三个人借着刚刚出演的默契，又一次默契地分开，好像三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一样，分道扬镳，只是女子临走前飘过来的眼神让安素心的小心脏有些狂跳，那若无其事地走开，到底是看到她，还是没看到她，这是个问题。
　　安素心思考着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连老板凯旋归来了都没有察觉，好像刚刚誓死效忠的忠臣不是她一样，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niko大人大量没有责怪臣下的一百八十度大变化，只是淡定地吩咐司机打道回府，便也不再开口说话。
　　安素心的思维回到了以前，她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等安素心买回电影票回来，找了好久，终于发现陶心然的身影，陶心然没有看见她，也没有要寻找人的样子，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眺望着远方。
　　安素心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不知道为什么还一边在计算走过的距离，正好21步的时候，走到了陶心然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了陶心然，后者却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在稍后的温存时间过后，松开了恶作剧的人的手：“小淘气。”
　　娇嗔的语气让安素心内心划过一阵暖流，突然问起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我们刚刚的距离是21步，如果我们有一天我们距离很远怎么办？”不敢用分开这个词怕真的两个人会分开，安素心不想让偶尔的乌鸦嘴破坏了两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缘分。
　　“21步也不是很远，走过来就好了。”陶心然这个聪明的女孩，玩起了文字游戏，躲过了有些深沉的问题。
　　走过来就好，到底有多少距离可以用脚就可以跨越，现在的距离让安素心只能望而却步，不管是否大于21还是小于21.
　　“你怎么哭了？”niko本来平静的脸庞出现了一丝惊慌。
　　哭了，安素心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手指尝到了湿润的感觉。
　　niko难得显出了一丝柔情，一把拉过安素心，手指抚上了湿润划过之处，最终发现挡也挡不住，只好轻轻地轻吻在她泪痕留下的地方：“有时候亲吻不需要爱的理由。”
　　终于吻落在了唇上，辗转。
　　是啊，吻不代表什么，安素心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