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她他》叶珩

6、零号

　　第六章零号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他说道，但是刚刚说完又显然发现了这句话有些突兀。
　　“你不是在……？”她问道。
　　“总裁临时跟我说，那个业务让别的同事去做，而让我负责这个。那你呢？”
　　“真巧，我也恰好……被Alex调换了工作。”她朝他点头笑了笑，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要面对袖纨了呢。不过，那也一样，大家都是熟人。”
　　“那可不一样！”他也不知怎地突然冒出来这句话，说出来后自己也愣了愣，没有继续接下去。他看了看她，她目光低垂，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于是，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坐了下去。
　　他有些找不到话题。因为他觉得，一上来就谈公事未免生硬了些，那么说些什么好呢？这对他或许是对两人来讲，都是一种很尴尬又很特殊的局面，毕竟两人已经……
　　“呵，还蛮奇怪的。从前是你向我提供服务，而现在……你成了我的客户。真没想到，这样还能遇见你。”她微微皱着眉头，说。
　　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话里有话，在暗示着什么。但他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好的，嗯…”她用胳膊支颐着，轻轻地说，“这批服装有什么问题吗？或是说…需要我怎么去做？”
　　“哦，”他才回过神来，“是这样，我们可以对你们公司3月1日举行的庆典活动，当然，同时也是推出你的最新设计的服装秀提供场地……”
　　但是，他的话却被她的笑声打断了。她扑哧一下地笑出声来，露出很好看的酒窝。虽然用手捂着嘴，但是还有显得像是大笑。他愣了愣，很久没有见她笑得这么自然，这么……朗爽了。
　　可是他同时也很疑惑：“嗯？”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声。
　　她笑着撇了撇嘴：“你在想什么呢？你刚刚说得，好像是你的同事应该说得吧？你忘了，我们现在谈的，是另一个问题？”她歪着头看着他，脸上含着笑意。
　　他呆住了，显然对她的责备有些不适应。但是又很快得恢复了过来，她一向是这么直爽的。他也不禁笑了起来，为自己的心不在焉，也为她的笑容。
　　“对不起，我……”
　　“哎，没事。”她摆摆手说，“你继续！”
　　他只好看了看数据，说道：“是因为突然改了要求。所以……以前请的“Paradise”公司就不可以继续合作下去了。但是……这并不需要从新做，只是希望改动一下，尽量小一些，这样，嗯，能够为公司节省一些。这里是原本的设计草图，服装呢，已经出了一批。但是数量只占1/10。”他说着把图纸递了过去，“你先看看。”
　　她粗略地看了一下，说：“那么，具体的要求呢？”
　　“在这里。”他说，“时间并不紧，其实，只要在七月份之前完成就可以了。”
　　“好的，我先收起来。”那么，最近我的时间不紧，也许……这周内就可以将草图弄出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看你的时间吧，我没问题。”
　　“那就…再说吧。”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她说着笑了起来，但他却听着有些奇怪，这句话的感觉，就好像……
　　因为琢磨着她的那句话，他竟忘了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仔细想了想：“似乎没什么了。只是……”他指了指桌上，还是空空的。于是，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走吧！”她突然说。
　　“走？去哪？”他有些惊讶。
　　“总之，不要在这里了。”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她竟然想起了今天早上上班时看到的他的眼神。
　　“那好吧。”他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他后面走了出去。
　　她伸出手，想要挽着他，但是又突然缩了回来，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不知是出于什么，是习惯，或是……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
　　“怎么了？”她看了看他，问了一句。
　　“你看，晓东和慧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