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１３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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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我回来了！
俨风，我回来了。
我兴冲冲地打开门冲了进去，他不在客厅，卧室的门开着从里面传来方雪扬美妙得有些甜腻的声音：“俨风，呀！”
“雪扬，你这是……”
我忽然间感觉心很疼，这样的情景熟得让我觉得可怕。
门内的场景像电影中的镜头一样拉近，然后我看到这样一幕：方雪扬仰倒在床上，俨风一身狼狈，外衣挂在两肘上，眼神茫然地看向我。
妈的！
我在那一刹那脑袋一片混乱，眼神变得迷离。
吸气，再吸气，微笑，妈的，你给我微笑！
我的唇角终于浮上笑意，我动作优雅地将包丢在房间一角，转身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且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
俨风拉好衣服走到我面前，“不许你乱想！”
我向他微笑，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然后将他的头拉近，我的唇覆上了他的，给了他一个浅吻。然后我转头面对方雪扬，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情足以眩惑世间万物。
方雪扬表情的精彩程度似乎早已高过了我，僵硬、变色、抽搐、狰狞……
我含笑对她说：“方小姐，我曾想以您的外在条件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军演艺界，如今看来似乎……我看如果您着实对此有兴趣的话应该去报考电影学院，而不是耗在我家浪费时间。”
“你——”
“方小姐，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要送客啰！我和俨风分开这么久了，有好些话要说，就不送了！”
方雪扬带着她精彩的表情奔出房门。
我隐隐听到门后传来她尖厉的声音：“走着瞧！”
我看着那扇门，许久。
“菁菁！”
我没动。
“菁菁！”
我回头。
“你怎么了？”他的手在我眼前晃，我想是手吧？可是好模糊啊！
我感觉脸有些异样，伸出右手抚上脸颊，湿湿的一片。我看着手上的水迹出神，耳边似乎又响起俨风的声音：“菁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抬起头向他投去安慰的笑。
“菁菁——”随着这声呼唤我坠入俨风的怀中。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我在他的耳边说：“俨风，我回来了。”
可是，我的眼泪却在那一句话还未说完之际倾泻而下，我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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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暖暖的被窝，冬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撒在我的被子上，搔弄我的脸，我含着笑看着俨风。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我对面，将桌上的热牛奶推向我。
“我不喝牛奶的，你知道。”
“经常喝咖啡不好！”
“我喝牛奶会吐。”
“试试看。”
“这是你自找的！”我端起牛奶，奶香很诱人，我一饮而尽。
“这不是没事吗？”他有些得意的说。
可是，他这句话刚说完，我就冲到卫生间里全吐了，而且连带早晨在火车上吞下的东西也未能幸免。
我依在门框上无力地向他微笑，将他难看的表情作为我损失早餐的补偿。
“俨风，我走不动了。”
他无奈地走到我身前，蹲身。我欢呼着一跃跳上他的背。
他来来回回在卧室和客厅里穿行，一直没有把我放下。我环着他的脖子，心中充满了暖意。
“菁菁。”
“嗯？”
“你没有怀疑过我吗？”
“什么？”我明知故问，因为我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他。
“今天的事，你从没怀疑过我吗？”
“怀疑你什么？”
“菁菁！”
“好嘛好嘛！不玩了！”我一边将俨风的头发缠在手指上，一边分出些精力来思考问题，“有吧？也许。”
“菁菁！”
我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想我真的很害怕吧！Clytie从没得到过，也不会失去，她不曾害怕吧？我得到过，我害怕失去，所以，我想，我怕了。我看见过那样的场景，艳文和思礼离婚了……艳文好伤心，我看着她……”我把头低垂，以脸颊摩挲他的脸，“我也好伤心，真的，真的。”
没有怀疑哪来的伤心呢？我想你懂得，对吗？
俨风沉默了许久，然后他问：“那为什么要许诺她离开北京？”
“我有太多的不确定，一生中从没有过这么多的患得患失，在我搞不清状况时我会躲开，我是个胆小鬼，也是个懒鬼，嘻嘻！”我听到自己笑得很勉强，索性不再笑了，“我选择了让时间来解决一切。”
“包括看我是否会在你和我的前途之间选择你？”他的声音听上去像在生气？
“俨风，我本就不是可以为爱而不顾一切的人，所以我遇事会选择逃避，所以我会不断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但同时我也很自私，所以别把我想成是为了你才这么做，让你出国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说完，抓起自己的头发与他的头发练习打结。
俨风猛回头，才发现我与他的头发纠结在一起。
我向他调皮一笑。
“菁菁，为什么你永远都无法做到真诚呢？”他的表情好严肃哦！
“嘻嘻！”
“是我错了吗？”
“嘻嘻！”
他猛然间将我放下，我还在惊愕中已经被他抱住了。他的表情变得柔和，我静静地、乖乖地依在他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声音自我头上传来，“菁菁，如果我向你道歉，如果我说我错了，如果我说我早就后悔当初的任性了，你会不会变回去，会不会愿意不再这么反复无常，不再这么患得患失？”
能吗？
能吗？
能吗？
我问自己，但结果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所以，我轻声地说：“俨风，我做不到，即使我很想很想。这不代表我在记恨，实际上是我不好，我不足以匹配你，在你面前我永远会觉得不安。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会讨喜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被我用三言两语安抚住，只有你，只有你我没有把握，因为我的谎言你可以轻易看穿，我的真话也似乎那么不足为信。我觉得自己像个演技拙劣的小丑，我只能表演自己看。”
“菁菁。”
“俨风，我曾对方雪扬说过一句话，这是我从没告诉过你的——从现在起，如果我们会分离，那一定是你提出的。这是我的承诺，我不怕自己有多被动，我也不怕自己会受伤，我要你安心，我要你确定，我要你拥有权力决定我们的今天和明天，因为我即使很努力，也始终会感到害怕，因为我只是小小的……”因为我只是小小的Clytie。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１３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