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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六章02★K&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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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嘉怜两眼直瞪瞪的看着突然冲进来,看似气急败坏的男人。
“琰……你怎么了?”怜伸出手擦去司琰头上的汗。
司琰一把抓住怜的手,贴上自己因狂奔而发烫的嘴唇上。他的表情如此真挚而纯洁,就想圣子聆听圣母的教诲般虔诚。
“怜,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神。”
回到半个小时前沈寒的办公室。
司琰立刻摆出战斗状态,他面前的沈寒依旧摆弄着手中的匕首,对司琰倒竖的剑眉不屑一顾。
“我无论对你,还是对CURE都没兴趣。”
“我是KING,自然对QUEEN最有兴趣。”不等司琰发话,沈寒打开通话机,“秘书小姐,送客。”
听了沈寒的话后的司琰,发了疯一样冲到了怜的家里。
不要靠近他。司琰搂着古嘉怜柔软的身体,用警戒的口吻道。古嘉怜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回话。
楼彻虽于司琰不和,但对待工作还是相当认真的,更何况还极力维持两人关系的有陆邻羽在。在司琰有沈寒碰面后不消几十个小时,关于沈寒的信息就摆在了“院长”帝韫面前。帝韫修长的眉目一扫,自言自语似的问道:“他姓沈?”
楼彻没想到上司会有这样的疑问,楞了一下答道:“根据所掌控的资料,他的确是姓沈。但沈寒名下的公司并不隶属于PIKELL,而是有正当着名义的合法企业,于□□并没有多大关系。”
“即使姓沈也有可能是他……”一向精明,善于隐藏情绪的帝韫,今天在下属面前却有点失态。意识到不妥的帝韫马上定了定神,下命令道:“找个机会,把沈寒带来。”
傍晚,富丽堂皇的国家歌剧院迎来了一批戴着假面的客人。他们衣饰华丽,完全模仿欧洲中世纪的礼服让时间在裹着冷冰冰外饰下的内腔里凝滞。自称的上流社会的人们带着各种目的来“欣赏”歌剧《恶魔罗伯特》(注:德国犹太作曲家梅耶贝尔的经典剧目。歌剧讲述了拥有善恶两性的罗伯特经历了挣扎选择善恶之路的故事。)
“头上长着尖角的罗伯特,你的父亲是恶魔的化身,你的母亲是纯洁的天使,你又是谁呢?你要如何选择?”司琰喃喃道。这是一群真正戴着假面的人。司琰、陆邻羽、楼彻,还有笑咪咪的坐在包厢里的沈寒,以及他身边的古嘉怜。
司琰强忍着,坐在普通席上。一旁的陆邻羽暗中捏了一把汗,害怕这个冲动的家伙把今天的行动搞砸。楼彻则感到莫名其妙,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便秘。
怜,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离那家伙远一点吗?
沈寒从包厢里居高临下的看了三人一眼,对身旁的古嘉怜说:“罗伯特真是个傻瓜,善恶本无界,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或是绝对的恶,为什么非要做出一刀切的选择?”
“为什么说反话?”在昏暗的包厢里,怜晶莹剔透的双眸里闪出野猫般的灵动。“你明明长期对自己的立场感到苦恼。”
“你父亲是□□上的杀手,母亲却是警官。你的父亲为了心爱的人,脱离了□□,与她一起逃走,并生了两个小孩。但最后还是被抓回,你们被带回□□,父亲惨死,母亲下落不明。而且同样是拥有‘两性’的孩子,你哥哥一路坦途,在组织攀上高位,只因为他断然的选择断绝母亲的一切。而你暧昧不明的态度却使自己在道上受尽歧视而自卑。你与罗伯特是同类。但罗伯特最后得到了解放,而你却在泥地里越陷越深。”
沈寒凑近怜,暧昧的笑着:“哦?你为了我,做了多少功课啊?”
怜别过脸去。的确,怜拜托了凌霜帮忙调查沈寒的事,但……从她的眼神看来,似乎有所隐瞒。
“纠正一下你的情报。首先,我并未因身份而自卑,我就是我,我是组织里最优秀的杀手;第二,杀死我父亲的人,是我。
“还有,你没资格教训我。让我真正登上组织顶峰,永远无法离开这个泥潭的人,是你。”
舞台上的罗伯特撕扯着自己的翅膀和尾巴,即使鲜血淋淋,天上的雷声依旧是上帝的讥笑与漫骂。
“我之所以受到歧视,全是因为哥哥他嫉妒我的才能。我比他强,比他有思想。他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使我成为他的替补,组织首席杀手永无出路的替补,直到你杀了我的哥哥。是你改变了这一切,我的……QUEEN。”沈寒的唇贴近怜的耳朵,“我成为恶魔的唯一障碍消失了,谢谢你,我的QUEEN。”
古嘉怜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丝毫不记得自己何时与沈寒的哥哥有过冲突。但转念释然。在t.g时代要对付他的不止是警察,还有一些利益与t.g发生冲突的□□组织。而沈寒的哥哥大概是在某次行动与交过手的吧。
“沈寒先生,可以请你出来一下吗?司琰的声音达到了绝对零度。沈寒一回头,结束了两人极其暧昧的姿势。
“我还想和怜多说会话呢。”沈寒耸了耸肩,并未因楼彻堵在他腰际的枪而僵硬。
“我们以后再见喽。”沈寒朝怜挥了挥手。
三人将沈寒圈在一个小区域内,将他押出了包厢。亲眼目睹了陆邻羽因制止司琰提前采取行动而挨了重重一拳,楼彻终于明白了那个美丽的人对司琰的意义。
当四人经过舞台一侧时,沈寒突然回头问司琰:“你知道怜第一次杀的人是谁吗?”
一把匕首闪电般飞上舞台,巨大排式聚光灯轰然坠地。女士们尖叫的同时,沈寒迅速逃脱了三人的围捕。
当怜避开纷乱的人群,从窗户直接跳入剧院后院时,发现楼彻的手已经被沈寒的匕首刺伤,鲜血几乎模糊了整只手,而沈寒还在一直攻击他,逼得陆邻羽不得不在一侧护着楼彻,所以真正投入战斗的只有司琰一人,但他却没有发动过真正的进攻,与沈寒一进一退。
“你指‘血染盛宴’吗?”司琰问。陆邻羽看到怜在一旁,欲开口,怜却以指抵唇,摇了摇头。
“你当然知道那是祈氏总裁夫妇的舞会。我是指,你知道祈氏夫妇对怜的真正意义?” “……是谁告诉你的?”
“哦,看来你也知道祈氏夫妇是怜的亲生父母的事喽?”
楼彻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事件后尖叫起来。司琰一回头,却看到怜站在一边。
“怜!你……”你听到了吗?趁着司琰一分神,沈寒跳上了围墙,对这脸部神色波澜不惊的古嘉怜道:“我们手上都沾满了至亲的血,真是绝配啊。”
“沈寒,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司琰欲攻上去,却被沈寒的下一句话定了身。
“怜,你愿意当我的QUEEN吗?”怜看到司琰眼中的阴影,仿佛他手中的是皇月。
CURE总部
不安分的呆在桌上的文件,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以及神不守舍的司琰。这就是陆邻羽和楼彻眼中工作场所的景象。
“司琰,别这样。”陆邻羽终于对发了一上午呆的司琰忍无可忍。“好象老婆跟人跑了——”
“再这样下去,老婆就真的跟人跑了。”楼彻接嘴。
“沈寒只是奉命为组织挑选新的杀手……”陆邻羽小心翼翼的维持两人之间的温度,以免CURE总部被冻裂或被熔化。但为什么他会找上已经“死亡”的“蜘蛛”,CURE的保密措施是不该出现这样的漏洞的。
“杀手么……”司琰失神地凝视着玻璃映出的另一个自己,似乎在嘲笑自己。
楼彻清清楚楚记得,五年前那被地狱业火撕裂的隐在黑暗中的巨人。他一声不吭的接受火刑,心甘情愿。之后,司琰被人发现在t.g总部附近,藏身在一个逃生舱里,昏迷不醒。接着,莫名其妙的,司琰成了覆灭t.g最大的功臣。也就在这时,司琰和帝韫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是因为他爱的人曾经是t.g王牌杀手吗?那个看似无欲无求的美丽男孩,即使楼彻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也认为这样的人共渡平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美事。
但“院长”知道吗?知道两人的关系吗?不,“院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他为什么采取了纵容的态度,帝韫那个人,怎么可能放过每一个可供消遣的细节……楼彻想起了两年前,自己被外派的前一夜,帝韫他……
“楼彻,楼彻,怎么了?”陆邻羽很奇怪楼彻为什么突然紧抱双臂。
“哼,来例假了呗。”司琰突然出声。
在产生揍他一顿的念头之前,楼彻的第一反应竟是:这小子,终于恢复了!接着司琰拎起外套就走。
楼彻想跟上,但手腕一阵酸麻让他不由得止了冲动。“你别去了,残疾人。”司琰看一眼陆邻羽,“帮我叫凌霜。”
楼彻恼怒的看着自己未复原,还缠着纱布的手。他瞟了一眼打电话的陆邻羽,整只左手靠上了陆邻羽的肩膀。“好好先生,这次那么乖,没跟去?”
放下电话的陆邻羽,抖落了楼彻的手,“有些事,不是我想管就能插手的。”
“要管的总有会人去管。”
和沈寒的赌约,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司琰撩起前额的刘海,失去了碍眼之物的双眼,一目万里,却无法给内心一个妥当的安慰。
高亢的咏叹调充斥耳膜的那一晚,沈寒对怜说:“你愿意当我的QUEEN吗?”
怜嫣然一笑:“行啊。”
黑曜剑从司琰手中滑落。
“不过我们先定一个赌约。三天之后,郊外的废花神社。”
啪,斗纱绝美的侧脸印上了狰狞的青瘀。“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居然为了一个穷武士拒绝尊贵的客人!你以为你是谁!”
鸨母丑陋的嘴脸未在花魁眼中停驻,她依旧抿着嘴,神情呆滞。
没错,他只是个下级武士,那一晚也是主人偶尔的善心。但我已被那雪一般的樱花抓住了。
斗纱第一次允许男人拿起皇月,他笑着问:“小姐不怕魔剑的诅咒吗?”
只裹着单薄睡衣的斗纱,眼泪如樱瓣飘零:“你认为,我有爱可言吗?”
透明的眼泪之所以可拟樱瓣,是因为泣出了血。
“如果真的拥有了甜美的爱情,你舍得被皇月斩断吗?”
“我——甘之如饴。”斗纱将她的男人攘入怀中。
没有毒药,连饮鸩止渴的痴狂的模仿不来。